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景即白看着门外走出来的人,也是一愣,心想:“他居然自己杀过来了!”正想着,就没有注意到狄,被扑了个正着,两个人一起倒在了沙发上。而狄的唇正好贴在了景即白的脖子上。
或许就差了那么零点几秒的时间,景焬进来了之后,就看见景即白被一个长相俊雅,身材修长的男人给压在了身下。
忍着怒火,脸上霎时布满了寒冰,话语都像是含着冰碴子似的咬牙切齿道:“你们在干什么?你还不给我起来?”
景即白傻了,呆呆地推了推狄,狄才从景即白身上慢慢起身。只不过抬起头的时候,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薄唇堪堪擦过景即白的下巴,景即白当时也没有注意到,只是感觉下巴上擦过了一丝柔软。
但是景焬却是看了个真真切切,并且从他那个角度看,原本不过是“不小心”吻了一下下巴,看起来就像是在进行一个暧昧的,依依不舍的临别之吻似的。最为重要的是,景即白竟然没有拒绝!
没有拒绝!
他握紧了拳头,胸中一团火气不断的上涌,就要爆发。整个包间,似乎都能够感受到他那低沉的气压。
待景即白起来整理好衣服之后,他只是臭着脸冷冷瞥了景即白一眼,又看似随意,实则杀气腾腾的扫视了狄和ki一眼,转身就走。
景即白并没有立即跟上,而是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叠纸币,放在了茶几上,淡淡的留下一句:“今晚,谢谢了!”说完,才慢慢地转身跟了上去。
“哎,真可惜呢!”ki凉凉地叹了口气。
“总有机会的!”狄看着门口,食指细细摩擦着唇,似乎还在回味方才的诱人味道。
“哎,我们可能被景焬盯上了,可全靠你了啊!”ki双臂伸展开来,慵懒的坐在了沙发上,脸上却挂着笑,一派的风轻云淡地说着风凉话。
“你可要保护我呦!”他装作恐惧状,夸张的对着狄张开了双手,要“安慰的拥抱”。
“你确定?”狄转身抱着臂,皮笑肉不笑的盯着ki。
“哎,还是算了吧!”ki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幽幽叹道:“衣冠禽兽说的就是你这样的!”
“喔?是吗?”
狄笑了笑,却转身又走到窗边,打开了窗,看着景焬的车灯在黑夜里亮了亮,然后带着他的小野猫,绝尘而去,他淡淡的呢喃,也不知道是说给ki,还是说给自己听:“真不甘心呢!”那低沉的声音,仿佛蓄势待发的野兽,灼灼地喘息,继而又被窗边的风吹散,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黑夜里……
他在窗边吹了会儿凉风,再转过身时,包间里已经空无一人,方才还坐在沙发上叽叽喳喳个不停的ki,早已经不知所踪……
“宿主,宿主?”0027悄咪咪地冒了个头。
“有事?”坐在车里的景即白语气平淡无比。
“……呼……”0027嘟起嘴,极为夸张地呼出了一口浊气。
“还好你木有事!不然我……”
景即白抢过它的话道“不然,难道你还去死?”
“呃,那倒不至于!不然我就陪着你一起掉节操了啊!”0027用一种劫后重生地口吻说道。
“你才掉节操,你全家都节操不保!”景即白翻了个白眼。
心虚的系统,因为方才没有及时叫醒景即白,害的他差点掉进狐狸窝而愧疚,所以这会儿面对“暴龙”上身,脾气火爆的景即白时,又缩起了脑袋,默默着装死。
景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能是极为窝火,一路上都没有理景即白,就那样晾着他。
景即白疯玩儿了一天,又在酒吧待了一两个小时,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景焬不说话,他也懒得理会他。就悠悠然地扭头,朝着车窗外看去,路旁是不断后退着的彩色霓虹灯,以及来来往往,谈笑着的路人。偶尔,路过的某家小餐馆,或者商店,放的极大声的流行歌曲,还会突然的飘进车内,又随风而散。
让他有些恍惚,“这真的只是一个不存在的任务世界?”
还没有想清楚这个问题,他们已经到了家。
回到别墅后,景焬才转头咬牙切齿地对着他说了一句:“你给我上来!”
进了房间里之后,他一把将景即白推得靠在了门上,单手撑在他的两侧,心中只感觉失望透顶。两眼冒火的看着景即白说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嗯?”
景即白原本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刚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听他的话,像是刀子一样,再次冷冷地从那张薄情寡义的唇边吐出:“即使是那些不干不净的男人都可以?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就那么来者不拒?”
景即白不但是个宅男,还是一个处男,更是个直男,所以对景焬的话听得有些稀里糊涂的。只是听到景焬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通责问,还那样的刻薄,被骂的有点懵,顿时火大了,索性也不解释了。怒极反笑,反唇相讥道:“可是爸爸,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
看着景焬青着脸,也完全不害怕,反而不屑一顾地嘲讽道:“我今天的行为是被您所不耻,只是,您睡过的女人千千万万,比起您,我还差得远呢!至少我还干干净净,而您呢?多情又滥情!难道您不知道,嫖别人的过程,也同样是被嫖的过程?所以,您被嫖过多少次了?”
景焬闻言顿时俊脸上青筋暴起,怒火就是簌簌的往上窜,眸中布满寒冰,却反而抬手捏着景即白的下巴,危险地笑道:“住嘴!你和我一样吗?这个时候了,竟然还不知错?嗯?那样和男人乱搞,你还有理了?”
因为生气,他灼热的呼吸急促的呼在景即白的侧颈,引起一颈部阵阵痒意,景即白只感觉到景焬此刻呼出的气息比往常灼热了几分。以及那快要被捏碎的下巴,那力道,就像是一个铁扳子死死地咬在下巴上。
景即白看着景焬眼中闪烁着的莫名其妙的怒火,不知怎么的,突然间就感到有些疲惫和失望。
“为什么要对这样一个男人怀着信任和希望呢?难道只因为早上几句微不足道的关心和偏心?”景即白的心蓦然一痛,一种沉重的哀,在心中四散开来。
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掩住了眼睛,低低的笑了几声,带着一种自嘲,带着一种悲哀,更带着一种指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他躲开了景焬看过来的,带着深深地探究的目光,几分钟没有说话,仿佛是掩泪哭了一样。
景焬还是第一次看见景即白这样的一面,火气竟是随之下去了不少。看着景即白遮住了眼睛,就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捏着景即白下巴的手。
下意识的就要去拉下他遮住眼睛的手。
他不喜欢这种完全看不透他想法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有些慌乱,有些不安,心底也浮现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景即白却是先他一步,将手慢慢地拿了下来,却是低着头,没有看他。
他们之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片刻后,才缓慢的,直直地对视上了他的眼睛,眼眶似乎有些泛红,而那双璨若星辰的眼睛里也已经没有了那种本来就薄淡的亲昵和随意,已经变得平静无波,带着一份淡淡的清冷,排斥,以及距离感。
“即白,我……”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抬起手,似乎是想要摸摸景即白那双带着忧伤的眼睛。
却被景即白悄无声息的躲了过去。
“是不是,在您眼中,逃学就是错,喝酒更是罪无可恕,看见的就是真实,即使那不过是一个比较凑巧的意外,我在你的心中,早就已经没救了,已经堕落了,是吧!”景即白那平静到冷漠的眼神,仿佛是一种无形的控诉,让景焬哑口无言。
“也许是自己想错了!”他想,正想要问个清楚,景即白却直接推开了他,单薄的仿佛风一吹就倒的身形,寂寥而又落寞的转身出了他的房门……
“即白……”他叫了声,景即白并没有转身,或者给予他任何的回应。
自己似乎是把景即白伤到了呢!只是,那孩子明明从前都好好的,现在怎么就好像是浑身带着刺?心底燃烧着一把火,只要一有人触碰到他敏感的神经,就亮出了自己的刺。难道他不知道,这样既伤人又伤己吗?
第6章 爸爸你敢不敢不摔剧本?
景焬失眠了,几乎快要天亮的时候才睡着。
可能也有处理白天遗留下来的文件,处理到半夜的缘故,只是他觉得现在越来越摸不准那孩子的脾性了。
那孩子整个就像是一□□,一触碰就炸了。越想越气闷,越想越烦,明明在商场上大杀四方,无往不利,总是处于统率全局的位置,却在自己的儿子面前碰了满头满脸的灰。
景即白同样失眠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明明这只是个任务世界而已啊?只是一想到景焬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给他定了罪,他就忍不住。
他怔怔看着窗外,双眼无神,夜晚的凉风将窗帘吹的一会儿从窗口飘进,一会儿又吹的飘出。今晚的月光极亮,一丝柔和的月光透过被风吹起的窗帘,洒到了他的脸上,留下了半面柔柔的月晕,让他的脸多了几分莹润的光泽。看着朦胧而又恍惚,不太真切。
他莫名其妙的就想起来了些,自己在现实生活中的一些点点滴滴。
其实以前,他的心是极为柔软的,对于家庭,对于家人,都始终摆在心底的第一位,甚至超越了自己,以至于有些小心翼翼地去守护着这一切。
总是别人待他好上一分,他便要用满满的真心去回报十分。他一直以为家中的所有孩子,在父母眼中都是一样的。只是有一天,他才悲哀的发现,原来在看着温馨而又充满了安全感的家中,隐隐约约的也有着一个排名单。
以前的美好,也不过是镜花水月,自欺欺人罢了!
孩子在父母心中,其实一直都有一个等级高低的排名。排名在前面的,总是能够无条件的,轻而易举的获得父母的宠爱和信任。而排名靠后的,无论做什么,无论怎样的掏心掏肺的去讨好父母,都会被其所视而不见,所不信任。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只觉得心口空荡荡的,大慨是还是那么一丝丝的期待吧!毕竟,有希望,才会有失望啊!
而他始终想要的,也不过是一份简简单单的信任和真心而已呀!
如果一开始就身处局外,怕是就不会入戏太深了吧!
他苦笑一声,眨了眨眼睛,将已经涌到了眼敛的眼泪,又生生逼了回去。
所有的一切情绪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
“呵……”他无所谓的轻嗤一声,脸上再次挂上了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窗内无悲,窗外世界!
第二天,景焬似乎是想要给景即白说些什么的。可是景即白也许压根就不想要看见他,一大早就走了,去上学了。
景焬只好沉着张脸,去了公司,只是在处理文件的时候,他的耳边还是会浮现景即白满脸委屈与失望的脸,以及他的那句:“是不是,在您眼中,逃学就是错,喝酒更是罪无可恕,看见的就是真实,即使那不过是一个比较凑巧的意外,我在你的心中,早就已经没救了,已经堕落了,是吧!”
“也许,他真的误会他了!”他失神地想,只是想起自己进去看见的那一幕,怒火却又涌了上来。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他想着想着竟是随口说了出来。
“叛逆期嘛,难免顽皮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