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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见雪亲了亲叶幕迷蒙的眼睛,柔声道,“父亲来了,接小幕回家。”
虽然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可是两个人的长相都太过出众了,在他们刚来的时候,很多人就已经注意到了他们,更何况两人后来还搂搂抱抱在一起,想不引人侧目都难。
花见雪想到叶幕现在衣衫不整的模样,顿时觉得周围的目光都色眯眯地让他恨不得把他们的眼珠子都一颗颗抠掉。他脸色不大好地把叶幕的衣衫拢了拢,放下酒钱,把叶幕抱起来,跳出窗走了。
在他们走后,酒馆里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众人纷纷发出遗憾的叹息,摇头痛惜不已。这时,却有一队人马停在了酒馆前面,领头的人一身劲装,带着手下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酒馆内,扫视一圈后,没有发现世子让他找的人,于是走到柜台询问,才得知那人刚被一个红衣人抱走,锐利的长眉顿时紧紧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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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花见雪抱着叶幕一路飞奔,叶幕却一点也不安分,本来只是咿咿呀呀说胡话,花见雪也就无奈地随他应和,可后来,他竟然又开始挣扎地叫热。此时,他们已经到了樱花林里,即使是在夜晚,这里的樱花也依然像是永不衰败一样,层层叠叠的红云映得整片林子宛如处在梦境之中,淡粉色的花瓣纷纷扬扬地飞落,美得让人窒息。
已经到了他的地盘,叶幕又太不依不饶,花见雪于是不得不停下,扬起袖子给他擦了擦汗,直到叶幕被短暂安抚住,花见雪才松了一口气。可没过一会儿,叶幕又开始骚动了,这次,他竟然直接开始撕扯起了自己的衣服。
花见雪涨红了脸,害羞地撇开视线,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地转回来,偷偷摸摸地瞅。只见叶幕的衣襟衣襟被他完全扯开,今夜的月光薄如轻纱,覆盖在他裸露的大片胸膛上,使得他看上去仿佛发着荧荧的光。叶幕边扯边摇摇晃晃地走,突然,他的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跤,扑棱一下就要滚到地上去。
花见雪连忙抱住他,结果自己也被带着摔进厚厚的花瓣里,叶幕则完全被他压在了身下,连脑袋都被樱花盖得几乎看不见了。
花见雪忙把他从花瓣里救出来,叶幕咳嗽了几声,眼里带着点点晶莹的泪,他衣衫凌乱地躺在满地的花瓣中,脸颊微红,伸手勾住身上人的脖子,似乎在无声地邀请。
花见雪痴迷地看着他,终于俯下身,温柔地吻住他,青涩而认真地开启最爱的人的双唇,浅淡的樱花香气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在得到最热情的回应的时候终于转换为越来越热烈的激情,可他的动作却还是温柔的,尤其是在抚摸过那一条条的伤痕的时候,仿佛生怕一个太过用力,就会给他带来更深的疼痛。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躲到了云里,大地彻底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只有不时响起的喘息与细碎的呻吟声偶尔散落在暧昧迷离的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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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见雪醒来的时候,叶幕还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想到昨天晚上他们做的事情,他的脸就像发烧一样滚烫,不用看也知道一定红得不成样子了。
虽然最后还是艰难地回到了屋子里,可是他们居然真的就在外面……叶幕的身上满满的都是他的痕迹,从脖颈到手臂到小腹再到修长的双腿,细细密密的吻痕无一不透露着,这个人,竟然真的属于他了。
虽然,他叫的一直是别人的名字……花见雪想到昨晚叶幕一声声不间断的“父亲”,这飘渺的幸福就像掺着砒霜的蜜糖,尽管知道这份甜蜜是毒药,他却依然品尝地心甘情愿。
虽然做了简单的清理,可花见雪还是决定准备再完整地帮叶幕从头到尾地清理一次。关门的时候,他还很不安地想,昨晚他把他当成了别人,待会儿醒来,他会生气吗?
早春的清晨带着丝丝的凉意,这和西域一点都不一样,花见雪来到中原后,最不习惯的就是中原偶尔过分寒冷的天气,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突然,不远处响起一声笑声,虽然是笑,却根本不带任何喜悦之意,没有丝毫温度,冷得像永远不会消融的坚冰。
沈轻霜站在屋外的花树下,他已经不知道站了多久,肩膀上落满厚厚的樱花,茶色的眼眸中再也没有平日的温文尔雅,而是仿佛酝酿着想要摧毁一切的风暴一般,深深的怒意与妒火转变为嗜血的杀意,让他只想把眼前这个碰了叶幕的人碎尸万段。
按理说,作为一个杀手,花见雪本应剑不离手,可是昨晚他怕剑锋会伤到神志不清的叶幕,于是就把剑收了起来,于是现在就造成了他手无寸铁的局面。
啧,真倒霉,冤家路窄。花见雪警惕起来,这个人,不就是那时候和他争叶幕拍卖的人吗,好像是什么,永安王世子?
沈轻霜把花见雪从头到尾地打量了一番,他知道他,西域来的赏金杀手,一命千金,从不失手。
花见雪道,“要动手就快一点。”他的小叶叶还等在屋子里呢。
沈轻霜点头道,“当然要动手。”
他的话音刚落,花见雪的身后就蓦然涌出数十个黑衣人,各个身着劲装,手握长剑,杀气凛凛。
花见雪嘲笑道,“单挑还找一堆帮手,真不是男人。”
沈轻霜笑了,“杀你,他们就够了。”
说完,沈轻霜也不再看他,嘱咐了一句“死了就扔远一点”,就转身推开了门。
房间内的摆设很简单,各种器具也透着股西域特有的味道。叶幕躺在雕花木床上,紧闭着的样子安宁又美好。
他的身上盖着薄被,看不到他身体的具体情况,可那裸露的脖颈却印着斑斑吻痕,看在沈轻霜眼里,显得那么刺眼。
沈轻霜控制不住地把被子掀开一角,里面不着存缕的身体上果然也遍布着细密的痕迹,尽管已经想过这样的情况,可是在真正看到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愤恨得发抖,更加恨不得现在就把趁虚而入的那人剁碎。
这时,叶幕却悠悠转醒了。宿醉的脑袋还有些沉沉的,他看到床边的沈轻霜,不由得愣了愣,紧接着,他又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昨晚的各种纠缠顿时涌入他的脑海。他看看沈轻霜又看看自己手臂上的痕迹,眼睛猛得睁大,耳朵也变得红通通的。
沈轻霜眼神一沉,不动声色地揽住叶幕,说道,“小幕终于醒了。”
第80章 维希尔番外
心想事成,这是维希尔从小到大的真实写照,只要他想,几乎任何东西他都能轻易得到。世袭的公爵之位让他即使什么都不做也能安享一生,也许是太容易得到,他反而并不怎么珍惜。也许人就是这样,只有等到失去了,才会懂得拥有的可贵。这是星际网上很古老的一句话,不知为何口口相传地传承了下来,还被很多人引为名言,但维希尔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也会对此有所感触。
也许,是因为那个人吧。
很小的时候,当维希尔第一次看到叶幕的时候,他还是个小豆丁,虽然年纪只比他小一岁,却矮了他一个头不止。
弱小的omega。他当时是这么想的,其实他有轻微的性别歧视,omega这种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弱小生物,除了生孩子之外简直一无是处。
当他这么想的时候,那个已经被他偷偷歧视了的小豆丁却突然像是走不稳似的被东西绊了一绞,整个人都差点要滚到地上去了。而旁边的仆人都还离得很远,家长也在远处交谈,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虽然很麻烦,可维希尔还是伸手把小豆丁提起来,免去了他摔得破相的命运。小豆丁不怕生,被他提着也不叫,反而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看。虽然总是被行以注目礼,可他心底是不喜欢被这么看的,于是就有点不耐烦地瞪回去,也是这么一瞪,他才发现,为什么这个小豆丁一直要盯着他瞧,原来他们的眼睛竟然是一样的蓝色。
“真是般配啊。”
“不如就让维希尔和小幕订婚好了。”
旁边走近的家长这么说道。
什么啊,一碰面就被订婚了,真是有够麻烦的小鬼。不过……维希尔想了想小豆丁和自己类似的眼睛,如果以后一定要娶一个omega,那这个小鬼似乎也还可以吧。
?
如果维希尔一直是那时候的维希尔,那么,也许他真的会正常地和叶幕订婚,结婚,也不会有后来那么多的事情。
可是,就像那句话说的,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不会让人珍惜。金钱,地位,美人,所有的东西,似乎只要他动动口,甚至连口都不必动,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自动会有人送到他跟前,而且绝对是最完美的。
这样的日子让他由衷地感到无聊,有什么是即使他努力追求,也依然很难得到的呢?维希尔在人群的最中央,看着年迈的老国王右手侧,一脸自矜却难掩愚蠢的大王子。
为什么他不可以坐上那个位置?
这个念头就像一颗野草的种子,它在他的心底落地生根以后就再也压制不下去,它迎风滋长,以最快的速度占领了他整个心神,他从这时候才开始觉得生活终于“有意思”了点。当然,也只是一点点,但是这一点点,却已经足够他为此放弃许多“没意思”的东西,比如说……他那个早早定下的omega伴侣。
明明是和平年代,却生出了他这个反社会分子,老国王如果知道了,一定会当场气得吐血,可惜也没有办法,谁让他老了,而他那个儿子又太愚蠢呢,他只好接受这个诱人的权杖,带领联邦人民走向被他规定好的明天。
他以为叶幕会很听话,因为omega弱小,所以一向是对他未来的伴侣言听计从的。可是,叶幕却拒绝了他的要求,他很意外,第一次意识到omega也是可以很有骨气的,然后,他就去找了一直有意无意地试图吸引他注意的叶寻,果然,这个就好控制多了。
在他的暗示下,叶寻果然不计代价地买了杀手,就连他也以为叶幕应该是凶多吉少,可没想到,他居然回来了,不仅回来了,似乎,还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他还来不及想究竟是怎样的不一样,他们就迎来了猝不及防的变故。
维希尔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竟然会叫一个人爸爸。如此荒唐的事情,如果说出去,简直他维希尔公爵一生的黑点。
可是,就是这份荒唐的记忆,却成了他这辈子最珍贵美好的回忆,美好到他之后的每一个日日夜夜都要想起他们在荒星上相依为命的日子。那时,他们是那么亲密,那么得不分彼此,甚至连那些恶心可怖的虫族都变成了记忆中星星点点的点缀。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omega可以那么强悍,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一直以来的认识竟然是错得离谱。对于失忆的他来说,尽管不愿意承认,他其实是很崇拜叶幕的。那样瘦瘦小小的身躯里竟然可以有那样强大的力量,那样强大到震撼,强大到诱人,强大到,连他的梦里也总忍不住出现他的身影。
虽然现在回想起来很可笑,可那个时候,他真的是带着禁忌而热烈的心在小心翼翼地喜欢着他误以为的“爸爸”。谁能不喜欢他?当他他看到月夜下他如同水妖一样赤身裸体的时候,那种想要占有的欲望简直要把他逼疯。
爸爸又怎么样?如果一直呆在那颗星球,如果,一直都只有他们两个人。
可惜,只要是谎言,就总有被戳穿的一天,暂时被遗忘的记忆也不可能永远封存。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