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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说:“是哦; 好惊喜哦。”
他惊喜的心脏病都快要犯了。
。
眼下所有人的焦点都聚集在这一边; 更准确的说,是以楚歌为中心; 进行角力的两个人。
刀疤脸一幅被雷劈了的震惊表情; 而丢下这个惊天大雷的方烛则一脸淡定; 十分不为外界所动的给楚歌擦汗。
楚歌缩了缩身体,结果大概是方烛以为他被抱得不舒服; 擦脸的力度更加轻柔了。
刀疤脸觉得这一幕简直是刺眼,怒道:“你开什么玩笑; 这种事情是能够拿来随便说的?”
他的怒气没有影响到方烛分毫; 方烛说:“我从来没有开玩笑,我们早就订婚了。”
旁边一起来的人早就被震的不轻了; 闻言有人下意识问道:“方烛你订婚了?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方烛淡淡的说:“我需要告诉你吗。”
那个人没想到被他这么堵回来; 脸色登时涨的通红,吭哧吭哧了好一会儿; 终于说:“方烛; 我们也只是关心你。”
大概是这个理由给了他们信心,周围的人都七嘴八舌的附和道:“是啊,这只是关心你而已; 好歹我们都是同学啊,总不会害你的。”
你一眼我一语,愈演愈烈,差点就没有把楚歌给贬低到海沟里去。方烛低着头,漠然的想,这究竟关心的是他,还是追随者所带来的利益呢?
方烛说:“我不需要。”
这话拒绝的意味太浓,李曼莲摇了摇头,娇美的面容上满是不赞同,说:“方烛,这怎么能这么说的呢?大家也没有说错,你父亲不会同意的。”
方烛说头都没回:“你是我父亲吗。”
李曼莲:“………………”
方烛说:“那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同意。”
李曼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平生就没受过这样的羞辱,气得脸色煞白。
楚歌简直叹为观止,他发现只要方烛愿意,可以将任何人都堵得哑口无言。和眼下这两位被气得脸色一红一白的比起来,当初在山洞里对他还算手下留情的。
刀疤脸也听得一愣一愣的,被这两人这么打岔,对方烛的观感反倒比一开始要好了。他打量了一会儿方烛,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楚歌感觉到自己的手指根被搔了一下,羽毛似的。
然后他的左手就被执起,一枚银白的戒指赫然暴露在众人目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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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光闪烁,璀璨如星,环住了少年的左手中指,而里面的意思,几乎不言而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这里,楚歌觉得要是化成实质,他的中指估计都得被剁下来,碎成渣渣变酱酱的那种。他一脸木然的跟系统说:“……这戒指是你给我带中指的?”
系统没说话,系统装死,系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跑路跳河前戴的戒指,好死不死戴的左手中指,自那以后用尽任何办法都拿不下来。无论是罗谌、楚歌还是方烛,都没能做到。
楚歌一开始并没有注意,眼下终于发现了……这戒指,是不能随便戴的。
方烛温柔的抚摸着他的指根,温热的指腹从戒指上划过,轻柔而不容拒绝的插|入了他的指缝。
从此十指相交,缠绵相扣。
方烛低声道:“这就是信物。”
温热的吐息擦过了他的耳垂,楚歌满面呆滞:“……还能这样的?”
他怎么记得小花瓶刚才可了劲儿的要干|掉小戒指啊,没过一分钟戒指就成信物了?
系统不确定的说:“大概是利用情敌更有快感?”
楚歌心想好有道理,要是情敌知道被当道具给利用了,还不得给气得一魂出窍二魄升天,然后他就觉得不对劲——等等,花瓶戒指都是方烛一个人,哪来的情敌啊?
。
刀疤脸几乎都要相信了,但还是有一点怀疑。他回忆了老半天,发现自己记忆里压根就没有这枚戒指存在的痕迹,狐疑道:“你不会是刚给他戴上去的吧?我怎么之前从没看见。”
但是这一次,另一侧的旁观者们却再无质疑,有眼力尖的甚至已经辨认了出来那枚戒指的材质。
“银星砂。”
价值连城的珍贵矿石,只产出于星墟的辽阔旷野,随着通往星墟的道路消失而彻底断绝产出,市面上早已没了流通,只有几个古老的家族里才有那么一点点储备。
而方烛的家族,谁都知道正是最古老的那几个之一。
这枚银星砂戒指不作他想,只可能是方烛从家族中带出。如果不是他将这枚戒指亲手予以了他怀中的人,那么又还有什么别的可能呢?
在这枚银白戒指亮出之后,终于所有人都没了闲话。即使他们内心里再怎么质疑、再怎么不敢相信,也通通闭上了嘴巴。
然而他们依旧觉得很荒谬,出自于帝国最古老家族的方烛,就这么随随便便和一个乡下人订婚?
——他父亲,那位高高在上的公爵阁下会打断他的腿的。
。
刀疤脸扔下了其他人,将楚歌和方烛一同带回后院,看在跟在一路的学校老师的份儿上,总算没把这群人给赶出去。
方烛小心翼翼的将楚歌放上了柔软的床铺,侧身倚在床头,目光如水温柔,轻轻抚平了楚歌拧着的眉心。
不动声色的在一旁观察了这一切,刀疤脸心里有些复杂,假如真的像刚才表现出来的那样的话,那么这个年轻的男孩子显然对楚歌有情。
可是,假如这样的话,当初楚歌为什么会被家里人给赶出来呢?
刀疤脸可没有忘记楚歌的回答,他从头到尾就没指望楚歌的家里人会良心发现出来找他,事实上过去的两个月已经证明了他的这种想法。刀疤脸曾想过终有一天楚歌会离开这个小镇,但没想过是以这种方式,也完全猜不到来的人是以这样的一种身份。
未婚夫。
这可就不是简简单单的恋爱关系了。
刀疤脸说:“你知道他来这儿时是什么情况吗?”
方烛低声说:“我不知道,还请你告诉我。”
刀疤脸说:“从河里爬出来的,脑子都磕了,什么都记不得,在街上面流浪,被人泼了一身冷水也不知道反抗。”
方烛问:“谁泼了他一身冷水。”
明明很平静的语气,周围的气温仿佛下降了三度。
楚歌有点懵比:“我记得泼我冷水的就是他啊,这大叔抖出来是想嘎哈啊?”
楚歌以为刀疤脸是想要把泼冷水扣在别人头上,以显得他是有多么的可怜。但是下一秒他就知道自己猜错了,因为刀疤脸一脸坦然的说:“我。”
方烛没说话,但楚歌哆嗦了一下,他觉得身周更冷了。
刀疤脸活跟没感觉似的,也可能是感觉到了并不在意,摆摆手说:“这不是关键,问题是,我后来知道,他无家可归,父亲不要他,母亲死了,哥哥姐姐又把他从家里赶了出来。结果出来后又遇上了洪水,好在命大,漂了一路总算死里逃生。我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给他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让他安安生生的活下来,好歹不至于到街上去流浪……”
这样所描绘的处境是他从来都不知道的,方烛心里有些酸楚,几乎不敢想象楚歌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低声道:“多谢你救了他。”
刀疤脸摇头,说:“我做不了别的什么,只能给他一碗饭,让他不至于饿死。你知道吗,他整天除了发呆,几乎不做别的事情……让他去读书,他觉得还不如待在这里洗盘子,除了洗盘子就不知道别的事儿。”
这语气堪称是恨铁不成钢,又有几分无奈,楚歌都听得有点瑟缩。
“我后来送他去镇上上学,结果没去几天就测出来数值为零的精神力,学校断言他没有任何潜力……”刀疤脸上下打量着方烛,目光很有几分意味深长,“恐怕他失忆之前,并不是这样的吧。”
方烛呼吸一窒,又想起相逢的夜晚,苦笑了一声,道:“是,他原本拥有相当高的精神力……”已经都达到拥有特质的阈值了。
刀疤脸打断了他:“我不想问这个,我也不想知道他以前拥有多么好的资质,因为现下他什么都没有了。”
方烛心里一惊,连忙道:“这只是暂时的情况,会好起来的。”
刀疤脸颊抽动,像是笑了下:“好不好的起来不是你的一句话,我说这么多,想问的只有一件事。”
方烛不明所以:“……什么?”
“你是他的未婚夫?”
方烛点头,然而他直觉刀疤脸想问的并不是这个。
下一刻,刀疤脸紧紧盯着他,目光鹰一样敏锐:“在他被赶出家门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的那种写法把我脑汁儿都给写糊了,今天对着文档半天缓不过来
电脑崩掉了,重影花屏,今天的更新应该只有这么多,唔
我觉得是没有二更的啦qwq
。
谢谢灵阳的地雷
谢谢读者“喵”、读者“乌云的暮年”×3、“青青紫荆”、“九墨”×10的灌溉
2017。6。20
2017。6。20
第39章 ACT1·未来
39。
楚歌幽幽的说:“那个时候他还在山洞里; 一脸懵比; 不知所措的等我回去。”
系统:“………………”
系统没说话,楚歌也良心痛了一下,方烛也没有说话; 一时间; 这间并不大的屋子内; 除却轻微的呼吸声,就只有刀疤脸灼灼逼人的目光。
过了一会儿; 系统说:“你也知道你造了什么孽哦。”
楚歌没吭声。
他当着方烛给刀疤脸解释; 总之当初李家的糟心事儿都赖不到方烛头上; 无论如何这口不告而别的锅子他是背定了。
结果方烛压根一句辩驳都没有,全盘接受了刀疤脸的质问; 认认真真的说:“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他。”
楚歌有点懵比:“……啊哈?”
方烛说:“当时是我的疏忽; 我不在他的身边; 以后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刀疤脸上下打量着他,眼里有极其明显的评估之色; 半晌; 冷静的说:“你要我怎么相信你,空口白牙一句话而已。”
方烛低下头; 下一刻; 庞大的精神压力冲天而起,整个房间仿佛都被无形的重物堵塞。
但也不过短短一瞬就消失了,刀疤脸身形一顿; 不顾方才全身沉重的感觉,哼了一声,道:“你这算是威胁?”
方烛摇头说:“只是想要打消你的疑虑。”
他抬起楚歌的手,轻轻的印下一枚吻:“我会守在他身边,用我的生命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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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烛就这样获得了刀疤脸的默许,守在楚歌身边,他们达成了协议,让楚歌跟着方烛走。等到他醒过来看到身周的环境还有守在身边的人时,楚歌人都有点懵比。
楚歌问系统:“统子我现在在哪儿啊,大叔呢。”
系统说:“你在船上,方烛的房间里,大叔没跟来。”
楚歌人都震惊了:“卧槽大叔就这么让我走了?”
系统说:“不然呢,你白吃白喝了两个多月呢,早点送走早点止损啊。”
楚歌:“………………”
系统说:“挺好的,剧情差不多又掰回来了,虽然过程有点小波折,结果有点小偏差。”
他依旧将进入第一学院,依旧和方烛订婚。听上去好像挺是这么回事儿的,可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一只手缓慢摩挲过他的脸颊,然后楚歌就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方烛的声音听上去有一点焦躁:“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