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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楚歌已经决定彻底背上与赵从一夜夜欢|爱,被|翻|红|浪的锅子了,起码背了这口锅,楚王府上再没有人敢轻慢于赵从一,他想做什么也不会再被束手束脚。
对外他还是那个骄横肆意喜怒不定的小王爷,对内如何,赵从一知晓了就好……总归他的任务目标是赵从一,而且人家嗓子还坏了,不会也不能去外面乱说。
系统觉得有点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如果按照这么看……楚歌的做法好像是可以说得通的。
没等系统想明白,楚歌就直接采取行动了。
当天晚上他就浴房里召唤了赵从一,指着一木桶热气腾腾,颜色却乌漆嘛黑的水让赵从一进去,不泡够一个时辰不许出来。
楚歌看着那一木桶颜色古怪的水,其实自己心里也在泛嘀咕,没想到赵从一竟然想也不想,直接就在他面前宽掉一带,迈开腿走到了木桶里去。
楚歌被他着毫不犹豫的劲儿都给吓住了,心里有些忐忑,一个劲儿的问系统:“统子,你说的药浴到底有没有用啊。“
他按照系统给出来的方子让管家开库房找齐了药,没想到熬出来却是颜色这么难看的一锅,连空气里都似乎弥漫着苦味儿。
楚歌看着浸在木桶里面容被熏得模糊的赵从一,耳边似乎捕捉到了嘶哑且难听的“嗬嗬“之声,感觉自己就是把他推进了一个火坑。
他在一旁看着,注意到赵从一眉心蹙起,仿佛经受了极大的痛苦,当即就吓了一跳:“统子,要不咱们停了吧。“
系统打断他:“别……你过去按住他,把他按到里面去,你要是不想他身体彻底痊愈,就放他出来吧。“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决定要彻底治好赵从一的身体,那楚歌自然不会再做其他的选择。他没有出门,走到木桶边,摁住了赵从一肩膀。
想了想,模仿了姬楚的语气,似嘲似讽:“难受?难受也得给本王忍着。“
指尖因为要将赵从一肩膀按到水面下,楚歌自己也不由得接触了一番。极高的温度碰到的刹那,楚歌当即指尖就是一疼,他情不自禁往下望去,却只看到了乌漆漆的葯汁,赵从一所有能被他所看到的地方,已经被烫的通红。
遑论其中还有葯汁的刺激,只不过一下就像被很多细针扎过,刺刺麻麻的疼。
楚歌看着脖子以下全部都浸泡进去的赵从一,真心佩服他一开始居然面不改色的就沉进去。
挺有毅力的,可惜他披了个阴郁小王爷的壳子,不仅没法鼓励,还不得不打击他:“本王身边才不要你这样笨手笨脚的侍卫……学不会剑法就算了,难道连这点痛都忍不了?“
他在后面按住肩膀,却没有看到原本闭着眼的赵从一睁开了眼睛,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却忽然扯了扯唇角。
那不知道是一个要笑还是要嘲的动作,因为抽搐的肌肉,衬得原本就狰狞的面皮更加可怖起来。
然而在漆黑葯汁倒映里,他原本情绪晦暗不明的眼睛,却独独露出了几分温柔。
。
在葯汁渐渐冷却后,楚歌也将按住赵从一的手指撤了出来。他发现木桶里的葯汁发生了神奇的改变,居然从一开始的乌漆嘛黑变得清澈见底,就好像这一直都是一桶澄澈透明的清水。
系统给他解释这是药力被赵从一身体给吸收了,但楚歌依旧觉得神奇,忍不住还是往里面看。
系统说:“别看了,要欣赏他裸|体有的是时间,现在该回去抽鞭子了。“
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是逃不过抽鞭子,楚歌有点虚弱的问:“统子,能免了这一步吗?“
系统说:“我以为你是个有始有终的人,任务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当然,你要是放弃工作,不想治好他身体,也是可以的。“
妈卖批哦!
楚歌不久前跟系统就第一个世界展开过一次深刻的交流,十分严肃的进行了批评与自我批评,围绕他第一次剧情大保健刷法差点没语音个八百字检讨。
总之上个世界崩坏就是从他离开方烛开始的,这个世界绝不能重蹈覆辙。
他俩最后商量好这个世界只要在限度内,能怎么对赵从一好就怎么对他好,总之要彻底改变他出气包的悲惨命运。
那眼下对于赵从一身体来说至关重要的一环,就是彻底跑不脱的。
楚歌把赵从一领回卧房,把他双手捆起又吊了起来,从始至终赵从一都温驯的顺从,顺从的楚歌想要哭。
要是赵从一反抗一下,他说不定还能下得去手,可赵从一不哭不闹,楚歌心底的愧疚都要给闹翻了。
他提起鞭子,让系统接管过去,用鞭梢点着赵从一身上穴位,按照古法,丝毫不留情的抽了他一顿。
那一声声的楚歌自己都听着疼,抽完了他觉得自己比赵从一这个被抽的还要累,当真是一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
楚王府里,小王爷住处,那消停了几天的鞭子声又一天天的响了起来,本来就四处乱飞的流言也更加有鼻子有眼起来。
这不仅仅是在楚王府的一方天地里传着,连整个帝京都传遍了。
楚歌坐在二楼的雅座里,耳朵捕捉到楼下说书先生描述的栩栩如生的场景,整个人都有种无比荒谬的感觉。
虽然这说书先生掐头去尾,隐掉了最关键的姓名,但里面的种种事迹,连在一起,指的是谁几乎昭然若揭。
他是来这里听故事的,结果故事的主角居然还是他?
万万没想到,楚王府居然跟个筛子一样,什么消息都漏出去了,居然连他最近镇日不出窝在房内都知道。
虽然说的是他和侍卫夜夜春|宵,但其实是楚歌沉迷睡觉呢……
系统安慰他:“往好里想,这说的不一定是你呢。“
楚歌说:“好棒,那我还说,兰陵笑笑生说的不是严世蕃呢,你知道兰陵笑笑生写的什么吗?“
系统:“………………“他一点都不想知道《金瓶梅》是个什么玩意儿的呢。
尺度当真有点大。
看着被他指使着在几条街外排了半天才买到糖稀山药豆的赵从一,楚歌觉得有点糟糕。
赵从一满门忠烈,自从进了楚王府便受到无数虐待,在外面要是听到自己跟这种事情联系起来,铁定受不了。
楚歌几乎没有半点儿迟疑就站起来,说:“没意思,不听了,走吧。“
赵从一自然不会违逆他的意思,在桌上留下银叶子,便跟着他一同下了楼。
街上熙熙攘攘,四周是叫卖的小贩,来往的是欢笑的百姓,入眼皆是一片繁华景象。
在人来人往的街上,糖稀山药豆是肯定没法吃得,说不定就被人撞一下,全部黏在身上。楚歌原本是打算坐在上面一边听说书一边吃的,哪里知道却匆匆忙忙扯了赵从一出来,如今吃也吃不上了。
楚歌下意识就要往人流没有那么多的地方走,赵从一护在他身后。两人穿过繁华的大街,沿着小巷,渐渐也走到了人群清冷的地方。
这不知道是走到了哪处,楚歌脑海里全无印象,应该是在他到来之前,姬楚也没有来过这地儿。
他朝着赵从一伸出手,侍卫十分有颜色的把包好的糖稀山药豆递上,楚歌接过,小口小口的啃着,等到最后只剩下一根竹签签的时候,恰巧走到了街道的拐角处。
两尊断了头的石狮子映入眼帘,不知是经历过多少岁月,斑驳的石狮上,满是风吹雨打的痕迹,青苔渐渐生起。
楚歌看向了石狮之后,大门之上,几乎斑驳到没有颜色的牌匾,努力想从摇摇欲坠的牌匾上,认出原本的字迹。
天空里闷雷阵阵,雨水说来就来。先前在楼上听书时晴空万里,此刻却阴霾四合。
在冬日里这样的天气堪称诡异,楚歌出门时并没有想到要带伞,几乎可以想象将要被淋成落汤鸡。
雨水噼噼啪啪打下,地面转眼就湿透,身后的侍卫似乎顿了顿,有一些迟疑,最后还是抓住了他的手。
赵从一拉着他走上了满是青苔的台阶,推开了两座石狮子后的,腐朽不堪的大门。
“轰隆“一声巨响,牌匾彻底落地。
楚歌下意识想要回头,却被赵从一牢牢牵着,朝内走去。
就像打开了另一片天地,在大门之后,是截然不同于帝京繁华的荒草萋萋,入目是一片几乎将道路都淹没了的蔓草,只有在视线尽头,才能寻找到隐约的屋宇的痕迹。
这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府邸,看样子已经彻底被废弃,失去了主人的打理,在瓢泼大雨里,显得阴森又荒芜。
赵从一牵着他,走到了廊檐之下,总算躲避了风雨。
两侧柱梁上,油漆已然剥落,露出其中腐朽发黑的内里。
天已然彻底黑了,半空中惊雷炸响,隆隆大作,雪亮的电光划破天际,照彻了满园荒草,断壁残垣。
楚歌被吓得一惊,下意识便反扣住了赵从一的手。
这一幅年久失修颓败荒宅的场景,他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害怕。
楚歌胆子并不大,他不想自己吓自己,却控制不住。
四周是那样的阴沉压抑,凄风呼啸,刺人耳膜,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飘荡,几乎令人窒息。
楚歌情不自禁抬起头,却对上了赵从一眼睛,漆黑如浓墨,满溢翻滚着无法言喻的痛苦。
这是他第一次将情绪如此无法控制的表现出来。
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赵从一被沉重到喘不过气的情绪所笼罩,几乎连遮掩都不能够,只能死死地扣住他的手。
十指相交,彼此汲取温度。
楚歌终于想起来了适才看到的牌匾上写着什么。
平北将军府。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教剑法什么的很狗血啊但是我就好这一口,轻拍啊轻拍~
上一章最后一句,被和谐的三个字是,拔|出|来……
我究竟做了什么,要这么对我_(:з」∠)_
2017。7。7
第59章 ACT2·破国
58。
士数年前; 皇帝听信奸人谗言; 召回了正在前线作战的大将,不容其分辨,一道圣旨下; 直接满门抄斩。
君要臣死; 臣不得不死。
菜市口鲜血流了一地; 将军死不瞑目,满朝无不哗然。
八十老父; 三岁幼儿; 娇妻稚子; 童仆门客,竟无一人幸免。
此后天阴雨湿; 声闻啾啾,稍有言语及; 无不自噤。
当年风声鹤唳; 草木皆兵,原就不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在十数年后的如今; 更是鲜少有人谈起,只有北地偶尔战败; 才会有人提起冤死的大将。
然而那些无辜落地的头颅; 终究被有心人铭记在心,也有人暗中伸出援手,替其保下一丝血脉。
平北将军; 岳行简。
满门忠烈,一心为国,却堪堪遭受小人诬陷,更是到死也洗不掉身上背负的污名。
楚歌听说过这个故事,也一刹那间想起这荒草废宅,究竟是何地。
赵从一。
岳从一。
这原本就是他幼时生长的府邸,满门抄斩之时,他却被偷梁换柱救出,后又进入了楚王府,无怪乎他此刻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
先时都是戏本小说,而今日自己却成了戏中人,赵从一茕茕孤身,举目无亲。
楚歌实在做不到无动于衷,他手指轻轻扣住赵从一手背,想要传达一丝安慰,眼前人看上去,几乎要被痛苦的大山给压倒,他从没见过赵从一这个样子。
却在此时,他掌心相贴的手指忽然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