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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省是行政单位,又没有朝廷给的文书,叫出去反而奇怪,就一直没有提改口的话。
等宋石昭走了,陈柏松才走进来,冲林渊说:“该上药了,你把裤子脱了。”
林渊点头,果然麻利的脱了裤子,他大腿的磨伤还没好,这段时间一直在上药,刚开始都是二两给他上,最近陈柏松有空也来帮帮忙。
“你这皮肉就是太嫩了。”陈柏松一边沾了药膏小心翼翼的抹上去,一边说,“我就从没磨成这样过。”
林渊呲牙咧嘴地说:“你就是皮糙肉厚,我能跟你比吗”
陈柏松拍了把林渊的屁股,看肉抖了两下,也笑:“我是皮糙肉厚,比不得你。”
林渊:“你这就是明显的羡慕嫉妒。”
陈柏松勾唇笑了笑,不跟林渊继续扯淡。
擦完药得先晾着,不能马上穿裤子,林渊只觉得屁股太凉,侧着脑袋问陈柏松:“如今盐民练得怎么样了?”
那可都是他的兵。
陈柏松挑眉说:“我还以为你不问呢。”
林渊清了清嗓子:“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陈柏松:“自然没有。”
林渊现在跟陈柏松相处的越来越自然了,没有一开始的陌生和拘谨,好像又回到了原主和陈柏松在老家的日子,也能一起聊聊天,开开玩笑了,林渊说道:“得好好练,不然到时候挨打的就是我们。”
陈柏松坐到一边,看了眼林渊的光屁股,没忍住笑出来,笑完才觉得不好,就说:“练得不错,还是老办法,每个班练得最好的有奖励,一个个都莽足了劲。”
林渊:“就该如此。”
林渊闭着眼睛养神,说道:“朝廷现在是没精力对付我们,若是我们不趁此机会发展壮大,等朝廷有精力了,我们连自保的本事都没有。”
陈柏松的表情这才肃穆起来,对林渊说:“好叫你放心,我没有一刻松懈,也不叫他们松懈。”
林渊说道:“劳逸结合还是要的。”
陈柏松看着林渊,不太听得懂。
林渊挥手说:“就是该休息的时候还是得休息。”
陈柏松继续看着林渊。
林渊:“……反正,也别太累了,叫他们喘口气。”
陈柏松:“明白了。”
如今武器库里头的武器倒是变多了不少,林渊之前找了几个铁匠,给他们说了关于弩的想法,也就是普通的弩,不是诸葛弩,不需要那么大,但比起普通的弓箭射程更远,对射手的要求更低,铁匠们倒也听说过,这玩意现今也有。
就是成本太高,所以没有推广开。
现在林渊不在意成本,只叫他们先试做,只要能做出来,就量产。
花销大是大,但还是得有。
毕竟弓箭手是很稀缺的,腕力眼力缺一不可。
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弓箭手。
只是弩就不同了,对射手的要求最低,杀伤力和射程也比普通弓箭强得多。
林渊既然打上了这个主意,自然不撞南墙不回头。
只要能弄出来,那就一定得弄。
人他要,武器他也要。
林渊觉得自己当真是越来越贪心了。
第49章 049
“老爷; 你说我们到底来这儿干嘛?”仆从一边给周福铺床,一边不明所以的问周福。
周福在旁边吃着花生; 揉开了外面那层红皮; 吹一口气皮就洛带了地上; 他自己把花生扔到嘴里; 一边嚼一边说:“你懂什么; 你要是知道来干嘛; 这老爷就该你当了。”
仆从铺好了床,又把周福带的行李拿出来收拾; 周福随身带的行李并不多; 只有一些衣物; 他是变卖了家产过来的,连自己的老宅和仆人们一起卖了; 还把老父老母以及妻儿托付给了自己的弟弟; 几乎是放下一切来赌一把,就只留了一个伺候他时间最长的仆从。
仆从猜不出周福在想什么; 也不多话; 把衣服放进柜子里,把茶叶拿出来,给周福泡茶。
“你觉得泰州如何?”周福问仆从。
仆从说道:“老爷; 咱们一路走过来,只有泰州的老百姓过得最好。”
仆从有些羡慕。
他看到泰州老百姓的生活,就希望自己也能在泰州住下来。
街头的热闹场景印在他的脑海中,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周福笑道:“我变卖家产的时候;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疯了?”
仆从没说话,他能说什么?您是老爷,家产都是您的,您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
周福看着窗外,说道:“留在徽州,也就是钝刀子杀猪,看起来没什么用,最后还是得死,我如今在泰州站稳,等真出了事,还能把家里人都接过来。”
仆从一脸感动的看着周福。
周福笑了:“你这么看着我干嘛?要不是你没娶妻生子,我也把你卖了。”
仆从脸上的感动瞬间消失。
他原先的朋友都被卖了,这个世道,若是能卖去一个富贵人家继续当仆从,哪怕是刷马桶到泔水的,都比流落街头来得强。
可徽州现在还有什么像样的大户?
稍弱一些的,早就举家逃了,强一点的,别说添丁进口,就是保全自己都困难。
朝廷要孝敬,流匪要抢钱,他们活得苦,下头的人自然就更苦了。
老爷们还有饭吃,下头的人不饿死就该感恩戴德了。
为了投奔新主,周福把姿态放的最低,林渊甚至都觉得这位不是来做生意表忠心的,这完全就是奔着来给自己当奴才的,这不是贬义词,只是阐述一下事实,周福基本是只要有机会就要出现在林渊身边。
不仅要刷脸熟,还要给林渊当牛做马,林渊有回去马棚看马,就发现原先照顾马棚的人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周福倒是在马棚里给马刷洗的很熟练。
一看就知道他在这马棚待的时间不短。
林渊叹了口气:“周老爷,这是何苦呢?”
周福这是才装作刚发现林渊的样子,转过头就朝林渊笑,笑的十分谄媚,完全就是个狗腿子,他走上前说:“东家。”
林渊奇怪的看着周福。
周福说:“我瞧他们都是这么叫的。”
他觉得这么叫显得亲近,没看见都是林渊带来的人才这么叫吗?
果然还是会分个亲疏,他自然是相当更亲近的人。
成为林渊的“自己人”。
林渊哭笑不得,他冲周福说道:“周老爷,你就在这儿好好待着,我这儿人也不少,你把他们的活抢了,他们干什么?我这儿也不养闲人。”
周福:“哎!我竟把这个忘了!看我这脑子,人年纪大了,记事也不清楚。”
林渊挥手说:“你要是实在闲得慌,倒有件事得叫你去。”
周福赶忙说:“您吩咐,您吩咐。”
林渊说道:“如今城里就缺一些匠人。”
周福抬头看着林渊。
周福是商人,自然不会看不起匠人,虽说在元朝商人地位比以前高得多,但士农工商这个等级分层深入人心,匠人也就比商人的地位高点,还不如商人有钱。
所以算起来,其实匠人的地位才是最低的。
不过乱世嘛,众生平等,大家都惨,也就分不出谁上谁下了。
林渊说:“不论是打铁的,干木活的,做爆竹的,但凡是手里有本事的,我都要。”
周福明白了:“东家,就交给我。”
林渊笑道:“我会给你一小队人,都乔装打扮,必不叫你遭遇危险。”
周福给林渊跪下,行了个大礼:“绝不负东家所托。”
林渊受了这个礼,他心里清楚,他不接受,周福就不会心安。
周福发现自己这次叫林渊东家没有被纠正,心里就乐开花了,他的目的不仅仅是在泰州待下来,他还要扎下根,成为林渊的左膀右臂,这世上还有什么人比商人打探的消息更多?比商人行走的道路是广?
他发现林渊身边还没有大商人以后,就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在林渊身边露露脸。
实在没有办法,他也不敢去买通林渊身边的人,这才到了马棚,照顾林渊常骑的那匹小红马。
林渊给这匹马起了名字,名叫红霞,虽然名字土是土了点,但他现在这个地位,就算再土,也没人说他,这是匹母马,在面对林渊的时候性情很温顺,可面对旁人的时候就不怎么样了,随时随地都预备着尥蹶子。
周福为了伺候这匹马姑奶奶,也废了不少心思。
最近这段时间,他就差住在马棚里了,红霞才慢慢同意让他近身,给自己擦洗。
林渊也没想到周福会用这个办法,他在哭笑不得的情绪中,又明白周福为什么要这么做。
有些人只想活下去,但有些人却想做出一番事业来。
男人都有功成名就的渴望,既然从了商,那就肯定不可能再去当官,唯一能改变自身处境的办法,就是成功投资,说不定投资成功,就有美好的未来在前方等着。
不止是周福,最近凑到他眼前的人可不少。
谢自常虽然没有周福那么破釜沉舟的卖了老宅到泰州来,可他也有自己的办法,那就是刚在泰州找了房子,就立马让人把自己的一大家子人都接过来的。
父母兄弟,妻子儿女,一个都没留在外头。
这就是把自己的家人当人质,好叫林渊放心,表示自己是绝对忠诚的。
林渊叫周福出去,自然也叫谢自常他们也去了,去不同的地方,搜罗不同的人才。
人才值钱,也不值钱。
比如盛世的时候,社会发展的才会快,人才也值钱——匠人不算在其中,中华上下五千年,留下名字的匠人和读书人比比?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人们都知道四大发明,但这四个发明家,也就蔡伦出名点。
乱世,匠人就更不值钱了,铁匠或许好点,但别的,那就真没人顾得上。
让匠人跟着他们会来不难,难的是怎么在无数灾民中找到匠人。
这个难题林渊就直接甩给了周福和谢自常他们。
到时候他们谁带回来的人更多,更有用,他自然就知道该对谁更好。
周福第二天就上路了,他把自己的仆从留下了,什么都没带,身边是负责保护他的人,一个班的兵力,总共十人,都穿着打着补丁的布衣,武器全部藏在车上,伪装成四处做生意的行商,他以为自己是唯一得到这项任务的人,然而没走一会儿,他就看到了谢自常的车队。
比起他来,谢自常除了林渊安排的人以外,还带了两个随身的仆从,车队共有三辆马车,里头放着用来做掩护的粮草。
周福看见的时候心里就一紧,他以为他是跪的最早的,没想到有人比他更早。
“谢兄往哪里去啊?”周福行至谢自常车队旁边,大声喊道。
谢自常坐在马车里,还喝着茶,一派悠闲地冲周福笑了笑:“东家瞧得起我,叫我去崇明和滁州,周兄又往哪里去?”
周福笑道:“海宁和泗州。”
谢自常点点头:“看来每人都是两个地方。”
周福问道:“周某倒是知道谢兄在均州极为出名,乃是人尽皆知的义商,怎么就到泰州来了?可是均州出了什么事?”
谢自常表情不变,脸上还挂着笑:“自然是东家少年英雄,叫谢某心生敬佩,这才起了效犬马之劳的心思。”
周福也笑,心里想:这都不在泰州城了,还一个劲的拍马屁,想来这人脸皮也真够厚的。
等他在东家身边站稳了位子,自然不会再叫这人接近东家。
两人各有心思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