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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正鸣:“……”
一分钟前说的话,江正鸣后悔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通讯录好友除了领队,其他全是男的。
周齐又想了想,说:“不用太隐晦,你直接说句我喜欢你,我中意你,我可以和你在一起吗就可以了。”
“我操,”江正鸣终于没忍住,“我通讯录都是男的,我喜欢个屁啊??”
周齐:“你队里ADC和辅助不都一起去过蜜月双人旅行吗,也发微博了,你怕个屁啊?”周齐又说,“你要不敢,那就跟我保证,保证进决赛,没进你是我儿子——这你自己提的,不答应是我儿子。”
刚才还半决赛,现在决赛了。
江正鸣:“……”
比起叫周齐一声爸爸,江正鸣宁愿跟队友挨个当面问一遍“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江正鸣咬着牙:“行,周齐,你行。我现在就去发,没发是你儿子,发了你赶紧滚,听见没?”
周齐:“好呀,我先睡了,明早看你微博。没发是我儿子。挂了,拜拜。”
通讯录里只有领队一个女的,而且不可能是最后一个。
因为领队叫“阿安”A字序,排第一个。
最后一个应该是“Z”开头的。江正鸣一边想着他认识哪个Z姓男的,一遍挨个把一队二队队员往里套——宋礼不是,阿拉更不是,Ricky也不是……
Z——Z??
江正鸣猛地一拉。
最后一个。
ZQ。
周齐。
江正鸣:“……”
操他妈。
用小灵通登微博的时候,江正鸣手都在抖。
一打字,更抖了。
点击,发送。
江正鸣死了。
“用户CMR…江正鸣:我中意你。'泪''泪''泪'FN周齐”
才早上五点,正好是早起党和修仙党交替大权的时候,流量低迷,江正鸣一条微博发上来,一下子冲上了热搜。
“江正鸣表白周齐”。
江正鸣点击发送后秒速下线,关机,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开始吃早饭:藤椒小龙虾。
眼不见心不烦,看不见评论,他可以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江正鸣微博留言高/潮了。
“官宣???”
“什么情况???”
“我以为粥姜CP已经凉了?”
“被盗号了??”
“江正鸣是gay???”
“这不是真的,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傅野早起,日常逛小葵花双杰超话时,在超话里发现了一条转发的,令人相当不高兴的动态。
他顺蔓摸瓜,摸进了江正鸣的微博。
傅野冷静地打开了江正鸣这条微博的评论区,没有发现周齐的回复以后,就冷静地点击了“用户举报”。
举报微博用户“CMR…江正鸣”举报理由,涉嫌诈骗、造谣、诽谤,对他人造成身体、精神损害,社会影响严重。
七点钟。
江正鸣还是没忍住,借队友手机登了微博,想看看有没有骂他的。
一登就是登了十一遍。
十一遍江正鸣才发现,他号没了。
法国晚上十一点多,周齐接到了一通电话。
那边不吭声,沉默了好半天。
周齐趴在床上,笑嘻嘻地问:“傅老师,有事啊?”
傅野耳朵有点儿发热。他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做这么小孩子气的一件事,他才不是周齐那样像个小孩似的人。他是个成年人了。
可是,他低声,矜持地说:“我想,听你说你中意我。”
作者有话要说: 7dg:?
文内设定虚构,比如电竞热度,不一一列举了。
第85章 歌手(30)
几天里阴雨连绵,时已十一月份,到了晚上,雨挟风刮起来冰似的冷。
周齐来过法国,跟队友一起来的。
那年他刚成年,刚进一队不长时间,还没拿冠军,穷得一清二白,除了张脸一无所有。他打游戏氪金氪得特别狠,月底俱乐部没发工资之前周齐记得他卡里的最低余额到过一百零二块三毛四。
他就是带着这一百零二块三毛四去的法国。
虽然周齐已经不在青训队了,但跟青训队教练一直联系得特别多。
去机场前,那老头儿把他叫过去了一次,严肃、严厉、正儿八经地教导周齐:“男孩子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穿得不要太暴露,也不要轻易地相信陌生人说的话。千万不要去酒吧跟人喝酒,有人约你去也不去。男人一定要洁身自好,不能轻易的受到女人的诱惑和欺骗。”
周齐当时就懵了:“??”
老头儿顿了顿,硬是绷着脸说下去了:“男人的第一次,是给你未来妻子最好的礼物。”
周齐:“???”
“我会让领队他们盯着你的,你最好也少点不规矩的心思。不要在年轻的时候做出让你后悔终生的事。”老头儿最后做了个正式总结。
周齐从头到尾没听懂:“……”
虽然周齐没听懂,还觉得刘正国——那老头儿,脑子有点儿问题,但周齐发现,他到法国以后,出行范围严格地受到了领队的限制。
他只被准入12岁以下儿童也被允许进入的地方。
直到他回国,那老头儿才解释说,他是怕周齐因为兜里没钱、年纪太轻经不住资本主义社会的诱惑,沾染上约炮的坏习惯,在资本主义腐朽的社会中堕落,失去自我。
资本主义社会有没有约炮的坏习惯,周齐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没在12岁以下儿童可入的迪士尼乐园见过这个坏习惯。
后天回国,小赵女士终于放开了对周齐的饮食管制。
晚饭后周齐找了间酒吧,地方很偏,人不多,看上去有点年头了,泛黄的宣传纸,钉子松动的空酒桶。二战主题,不浪漫,酒客大多都是有点儿年纪的中年男人。
周齐到吧台前:“un ojito(一杯莫希托)。”
后天晚上航班到a市机场,今年的总决赛在大后天。
说不准他能赶回去看个总决赛。
r进了半决赛,目前四强。
r其他队员周齐不了解,反正江正鸣今年比赛状态特好,特有精神气。
他妈的打了一天的比赛,大半夜还有精气神借别人手机发微信骂他。
前两天的事。
国内十一点半,法国下午五点半。前一晚有活动,周齐没怎么睡,下午正补着觉,一个电话冷不丁响了。
周齐反手给挂了,又臭不要脸地打过来第二遍,第二遍周齐要接,接了一秒钟,对面主动给挂了。
备注“江正鸣”。
顶上一条微信飘着:
“周齐,他妈的我号呢???”
周齐盯了两秒,回:
“‘猴子上树’送人头被封号了?”
“关我屁事。”
“你脑子他妈的进水了吗?”
江正鸣秒回好几条:
“谁说我游戏号了??”
“我微博号没了!!”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骗我去找你表白,再背着我把我号举报了?你他妈还能再欠点吗?”
周齐心想,江正鸣这别是打比赛把脑子打坏了,在这儿前言不搭后语。
他什么时候找江正鸣跟他表白了?他有那么自恋吗?
江正鸣跟他表白,这不是互相伤害吗?
江正鸣在那边气得不行,等了三两分钟,终于看见周齐回话了。
…狗b:我什么时候让你表白我了?
江正鸣:“……”
最可恨的就是这种人,使坏的是他,到头来还装不明白。
江正鸣花了好半天,洋洋洒洒打了四五百字,把来龙去脉赘述清楚了。
周齐看了两遍,特别是封号原因,“涉嫌诈骗、造谣”那行看了好几遍。
最后——
…狗b:干得漂亮。
江正鸣:“……?”
酒保把ojito推了过来。
白朗姆酒里沉着青柠角,斜缀着薄荷细枝,一并盛在透明的玻璃杯里。
有人高谈阔论,也有人在吧台前独饮。
周齐右手侧是个三十上下的白人,络腮胡修理得很好,看了周齐一眼:“les jaonais(日本人)?”
周齐笑了声:“non,suis ois(不,中国人)。”
傅野到法国已经下午六点了。
他知道周齐后天回国。
但《十七》目前的筹备工作已经大致定下来了,剩下的细枝末节经纪人和公司会商定好,他暂时没有特别需要他的工作了。
也可能有,但傅野把这种可能看作没有。
两个人没有见面的时间其实不算太久。
只有十五天而已。只有半个月而已。
半个月,一点儿也不久。
周齐房间是1325。但傅野到的时候,1325房间里没人。
床头放着一笔筒牛奶味的棒棒糖,放着一个礼盒。礼盒里是贵金属类的打火机,收集打火机是周齐一个瞒着傅野的爱好。
有打火机,但没有烟。
周齐说他要戒烟,但傅野还没问过周齐这是哪来的决心。
当然就算他问了,周齐也不可能说。
说他戒烟的决心来自于听别人说抽烟严重拉低男性性能力。
自从傅野说过他那儿的东西变甜了以后,周齐还动过戒可乐的想法,但太难了,没戒成。
垃圾桶里有一个扁扁的可乐罐,刚丢进去不久,还没被清扫出去。
傅野没有翻人东西的习惯。他只是把周齐的房间打量了一遍。
然后在枕头边发现了两盒避孕套。
傅野的视线在那两个小盒子停留了半分钟,慢慢俯下身,把它们拿了起来。
周齐是一个人住的。
两盒都开封了,各用了一个。是他们两个人常用的牌子。
现在晚上十一点。
傅野摩挲着纸盒,神色很淡,最后只是把避孕套放回周齐枕边了。
和旁边那哥们聊了两句,周齐发现这哥们儿是俄罗斯人。他是法语半吊子,这哥们儿比他还半吊子,两个人掺杂着法文、英文,以及几个中文字符艰难,但很愉快地聊起了天。
那兄弟混着三国语言,很挑衅地问:“你们中国人会喝酒吗?”
这里指的不是品,是量。
周齐笑了:“你要试试?”
“你要和我比吗??”
周齐瞧他:“你想比就比。喝,别怂。”
一
喝喝了三个小时,从九点半喝到了十二点半。
周齐上一次酗酒宿醉是他十五岁那年了。
后来好多年都没喝醉过了。
今天他稍微有点儿上头,但那兄弟是真的猛,灌水似的灌酒,直到脸涨得猴屁股似的,已经倒在柜台上了,还对酒保迷迷瞪瞪地说:“un autre verrev(再来一杯)。”
到了下半夜,周齐才发现不是这间酒吧人少,是他来得早。
酒客拥拥搡搡地吵闹着向酒吧里进,酒精、香水的味道拥塞成一种刺鼻的味道。
周齐推了他一下:“行了,你喝多了。我先走了。“
“别走,我没喝醉……”那哥们儿拉不住周齐,倒在吧台上嘟囔了几句。
回房间的时候,房间里灯都关了,窗帘可能是进来打扫房间的服务生给他拉上了,进房一片漆黑。
周齐头有点儿晕,直接往床上去了。
先坐了一会儿,再慢腾腾地把鞋脱了,把外套脱了,把皮带解了,拉开被子,穿着剩下的衣服往床上倒过去了。
他面朝外躺着,躺了一会儿,从背后揽过来了一只手,很轻地把他向床内揽。
周齐本来就醉得浅,房间里应该就他一个人,冷不丁地被另一个人一碰,一下子全醒了,撞鬼了似的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