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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莫?系统?”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环顾四周。
系统:【哔——任务评定等级a,奖励积分3500分,累计总分已达5000,恭喜宿主成功完成最后一个任务!】【哔——扩大背包格数至100格,每格背包容量为10平方米。】【哔——奖励强效止血喷雾x30,强效消炎消毒剂x10,无尽长度绷带x1。】【哔——奖励伊朗蛇形匕首x2,柯尔特蟒蛇转轮□□x5,格洛克17x5,勃朗宁bdax5,莫斯伯格590x5,雷明顿870x5,雷顿侦察兵□□x5,m4x5,日本雪花□□x2,分体反曲美猎x2,奥奈达鹰弓x2,pse复合弓x2,相应弹药若干,c4炸药若干,闪光弹箭若干,爆炸箭若干,电缆箭若干,束缚箭若干,蛛网箭若干。】“?????”
秦湛登时一脸懵逼,这架势难道是要开始第三次世界大战的节奏?
系统:【哔——攻略人物虞策在十五年后统一大陆,皇城安泰,百姓富足。额外奖励玩家保留其历经全部世界时所拥有的能力,以及巅峰时期的各项属性:智慧值:80
外貌值:85;
气质值:60;
健康值:100;
武力值:90;
力量值:90
耐力值:70
精神力:70
敏捷度:90;
速度:90。】
系统:【哔——空间守卫者加莫升级成功。】系统:【哔——十秒后将传送玩家回初始世界,祝玩家拥有一个新的开始,旅程愉快!】加莫升级?
秦湛张了张嘴,然而还不等他将困惑问出口,眼前忽然一阵晕眩,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秦湛:【……艹!说好的十秒呢?!】
等到秦湛再次醒来的时候,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刺目的洁白,空气里的消毒水味浓烈得令人作呕。他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思想有短暂的放空,直到一个人突然握住他的手,才将他拉回现实世界。
“阿湛?”
秦湛动作迟缓地转过头,那是一个面容清秀俊逸的青年,只是对方脸上胡子拉碴、黑眼圈浓重的模样让他看上去显得有些不修边幅的狼狈。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男人的声音抖得厉害,秦湛皱着眉闭上眼仔细回想,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干涩艰难地叫出他的名字,“原……原希桐?”
“是,是,我在。”原希桐更加用力的握住他的手,眼眶迅速地红了起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感觉怎么样?要喝水吗?还是先去叫医生过来?”
秦湛扭过头,心里陡然升起一阵莫名的厌烦感,他再次闭上眼。
秦湛依稀记得,那天和原希桐争执过后他就一个人搬出去住,有一天出去买咖啡的时候不小心出了车祸……后来……后来似乎有人把他送了到医院,医生开始手术,之后……可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思维的高度运转使得秦湛突然剧烈地头疼起来,他难受地蜷缩起身子,冷汗瞬间便浸湿了单薄的病号服。
为什么,他似乎遗漏了一段很重要的记忆?
“阿湛?”原希桐连忙按响床头的呼叫铃,用力按住他不断抽搐扭曲的身子,慌乱道,“怎么了,阿湛,哪里难受?”
“你滚开!”
太阳穴一突一突的跳动着,秦湛声音尖锐地喊道,紧咬着牙根避开他的触碰。
可是……不对,还是不对。明明原希桐是他一直深爱着的人,为什么他现在却如此厌恶对方?
秦湛紧紧地闭上眼,细密的汗珠布满额头,牙齿不停地打颤。
“原先生,麻烦您让开一下。”
随后赶来的医生和护士拉开了原希桐,把一块小毛巾塞到秦湛嘴里以免他咬到舌头,有条不紊地开始进行新一轮检查和评估。
秦湛被戴上呼吸机,胸口上贴着各种检查仪器,现在周遭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显得无比的陌生。
他到底忘了什么,又曾经经历过什么?
☆、第一百一十章
…………………………………………番外……………………………………………………
世人都说,碧落黄泉之下的地府便是亡魂的归宿。但凡是有灵魂的生物,不论人妖,最终都会在死后魂归地府,渡忘川水,过奈何桥,饮孟婆汤,而后忘却前尘,重新投胎,开始新的一生。
莫蔺伫立于忘川前,滔滔河流隔断了阴阳,对岸的河边开满了血般鲜红的花。孟婆在奈何桥的尽头,舀起一碗又一碗的孟婆汤递予亡魂。
阴间没有时辰计量,莫蔺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却仍不见秦湛到来。
他呆呆地望着来路,期待着下一个魂魄就会是他熟悉的面孔。
忽然,老旧的布鞋摩擦石砖的声音由小变大,由远及近地传来。莫蔺没有回头,身后响起一个衰老而和善的老妪的声音,“年轻人,你在等什么?”
“等人。”
“谁?”
“我爱的人。”
“你爱的人是谁?”
“一只蛇妖。”
“他死了?”
“是。”
孟婆摇摇头,“年轻人,老妪我在这站了已有半年,从未见过有鬼差押解妖魂至此。如果他和你是同一时间死的,不可能到现在还不来。”
妖类不轻易死,哪怕死了也是被其他妖精夺取妖丹,打散了魂魄。这千百年来,愿意下地狱投胎的妖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莫蔺转过身,苍白的面色尽是茫然。
“你的意思是……我等不到他了?”
“下辈子……我本来都安排好了的,下辈子还要在一起。”
“可是,为什么……我等不到他了?”
莫蔺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眼里却不断地落下泪来,滴在石阶上,淌进无边的忘川河中。
孟婆这才记起,先前似乎也有个年轻公子拿着个令牌入阴进地府,甚至得到了阎王的接见。
“你是……虞国祭司?”
莫蔺没有说话,他再次转身,定定地看着通往地府的那扇青铜大门。
孟婆面带悲悯地看着他,“年轻人,听老妪一句话吧。纵然你是天定的祭司,魂魄异于常人,但若是在地府待久了,同样会受到影响。你会渐渐失去神智,成为无意义的游魂,只余下最深的执念留存心中。”
“更有甚者,你会被其他更强的冤魂吞噬,成为这万具枯骨的其中之一,永世不得超生。”孟婆抬手,指向滚滚流动的忘川河。
莫蔺跟着转头,浊黄色的河流之中,隐约可见数具白骨浮浮沉沉,黑漆漆的空洞眼眶望着他,似是怜悯,又像是讥讽。
“执念……”他重复着低喃。
莫蔺了解执念的力量。
如果有一天,当他的执念扩大到占据了整个灵魂,是不是就会受自然驱使着找到游离在外的秦湛?
想到这,他咧嘴笑了笑,无声地继续立于桥边,如同一座雕像。
孟婆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阴曹地府,阴风阵阵,往来的灵魂面无表情,手带镣铐,行尸走肉般地渡过忘川河。
奈何桥的另一头,彼岸花依然妖娆绽放。
………………………………………………番外完………………………………………………………
秦湛做了个梦,梦到以前和原希桐在一起的日子。
那是原希桐的27岁生日,在一个星期前,他就打电话给了一直暗恋着的学长,似是无意地提起这件事,学长当即便表示会和他一同庆祝。
站在外面的秦湛透过门缝看见了原希桐脸上开心的笑容,他抿了抿唇,再多的话也只能默默咽回肚子里。
那个星期,原希桐的心情一直很好。
只是那学长在世界五百强企业工作,贵人事忙,忘了这件事。
生日的那天,秦湛一个下午都在忙着准备晚餐,六菜一汤,端到桌上时,原希桐突然耍起脾气,冷着脸扔了汤碗,熬了一天的浓白色的鲫鱼汤洒了一桌子…
秦湛知他心烦,也不同他较劲,软语安慰,“怎么了,是哪道菜不合胃口?”
“蛋糕呢?”原希桐问。
秦湛一顿,语带歉意地道,“我回来的时候雨太大,路上堵车,蛋糕店又不顺路,所——”
“我想吃蛋糕。”原希桐说,看也不看他,两手抱臂靠着椅背。
秦湛转头望了望窗外,豆大的雨点拍打在玻璃和房檐上,噼里啪啦的地响成一片。
他笑了笑,放下筷子,“好,我现在去取,你先喝点热汤垫垫肚子,要不一会儿又该胃疼了。”
原希桐皱眉,“你拿你的就是了,管这么多做什么。”
秦湛走出门,撑起雨伞。
他前几天接连加班,因为劳累过度发起了低烧,后来又忙着给原希桐准备生日,便没时间去看医生。虽不是什么棘手的大病痛,却也是难以痊愈,日日头疼,体温也总是维持在38c不上不下。现在已是深秋,若夜里温度低些,体温更是险些突破39c大关,他这几天一直自己吃着退烧药,打算等原希桐生日过了再去看医生。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如果吃到蛋糕能让原希桐高兴,便也没什么是不能做的。
秦湛冒雨取回蛋糕,回家时,却听见原希桐在房里打电话,兴致颇高的模样。
“没事,不要紧的,学长那么忙,忘记了也没什么。”
“现在吗?去台塑餐厅?噢……然后再去酒吧?”
“……好,学长你稍等一会儿,我马上过去。”
秦湛沉默,转身把蛋糕放到餐桌上,冻僵了的手指泛出青白色。
过了一会儿,原希桐出来,支支吾吾地和他说要出去一趟。
秦湛笑,“外面下雨,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吧。”
原希桐拒绝,语气带着些慌乱,“不用了,我打的去就可以,不远。”
秦湛只能点头。
他习惯了宠着他,纵着他,哪怕是分手,只要原希桐能开心,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可是,他们相识十五年,秦湛喜欢他喜欢了十二年,在一起五年,原希桐至今仍然心心念念着他的学长。
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答应他的追求,现在又为什么不和他提分手?
秦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把已经凉了的饭菜一样一样放进微波炉加热,独自一人吃完了晚饭。
十二点半的时候,原希桐打电话给秦湛让他去酒吧接他。
秦湛匆忙披了件外套出门,把烂醉如泥的恋人接回家。
原希桐胃不好,秦湛忙前忙后地帮他洗漱换衣,熬醒酒汤,准备胃药,依次喂他吃下。
原希桐靠在他怀里,哽咽着向他哭诉。
原来那位学长早就有女朋友了,女朋友的父亲是省里的高官,于他前途有利。只是又舍不下一直喜欢他的原希桐,才顾左右而言他,从未明说。今天他们和其他一些朋友在酒吧时,学长的女朋友也在,见两人十分恩爱,原希桐受了刺激,便只能一味灌酒。
“秦湛……你帮帮我,帮我忘记他……”原希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只受伤的小兽一样在他怀里发着颤,“求你了,帮帮我……”
秦湛低垂着眼,动作温柔地轻拍着他的后背。
“五年了,我不是一直都在帮你么?”他低声问。
整整五年,就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
恋人之间最可悲的是什么?
我们之间有一百步的距离,我走了九十九步,可你却连一步都吝啬于跨出,却还说我不够努力。
在梦中,秦湛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哪怕有自己的意识,却被困于一具躯壳,重复着他和原希桐的过去。
时间又过去了半年,秦湛想要分手,原希桐不同意。他累了,便向公司请了长假,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