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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撂下酒杯擦了擦嘴,眸中泛着醉意:“他虽然从来没有出过洞府,但却无所不知,他的智慧令我钦佩不已,他的风趣令我深陷其中,他最喜欢回答别人的问题,有一日我去问他,怎样才能让你爱上我?他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要我付出任何代价就告诉我答案,他说天下女子中他最喜欢三十岁的少妇,天下男子中他最喜欢十八岁的少年。”
妖祖听得很是兴奋,一拍桌子,和月老碰了个杯:“你勇敢追吧!我支持你!”
舒星弥缓缓转头和魔君对视了一眼,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你觉不觉得月老说的这个人有点耳熟?
好像在哪见过?
那个窝在山洞里回答问题的鸡贼老神仙?
我的妈耶!
舒星弥和魔君双双掩面,从来不出山洞半步的神仙竟然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征服了六界爱神月老,月老甚至为他服了回颜珠。
这也许才是网恋的最高境界……
正在殿内欢庆婚典之时,魔界上空云浪滚滚,八层云梯之上,每一层后面都掩藏着数万天兵天将,有的执刀,有的执戟,有的执鞭,有的执斧,严阵以待。
魔卒入殿急报:“陛下,天兵天将已到!”
第117章 夫君是魔君陛下
大殿内乐曲停了,刹那间安静下来; 众人也纷纷放下了酒盏; 从妖界来的宾客们已经暗暗握上了腰间的佩刀。
舒星弥心中咯噔一下; 虽然早就做好了天兵会来的准备,前阵子和魔君明着筹办婚宴,实际上一直和魔将、军师们商榷战略; 尽管如此; 他还是不愿和天庭兵戎相见。
战争是风云莫测的; 即使是最聪慧的军师或将军,也无法预测战争的胜败。
没有人能确保自己一定是胜利者。
即使是魔君也不能。
魔君和舒星弥对视一眼; 他缓缓起身; 伸出右臂; 一把银光环绕的长刀横在手中; 灼灼的光芒所到之处,大红喜服被银甲覆盖,转瞬之间; 他已从新郎变为大将; 眉宇之间的温柔凝为肃杀。
魔君深深看了舒星弥一眼,而后将手中的长刀递给了他。
眼前这个人; 是失而复得的挚爱,是他再也不愿失去的人。
无尽的恐惧涌上魔君的胸口; 淤积在那里; 像是一团拨不开的泥沼。
他不知多少次在战场上出生入死; 从来没有害怕过; 这次却害怕得像一只蝼蚁。
自从舒星弥踏入魔界,魔君每晚睡觉都不太|安生,半夜常常醒来,看一看舒星弥还在不在身边,确认过后,才能再睡一会儿。
得知舒星弥并没有背叛他之后,这种不安感便愈发强烈,他甚至怀疑这是自己臆想过度而陷入的一场美好的幻境,只有真切地触摸到舒星弥时,心中的不安才能稍稍缓解。
如果这场战争中出现不测,使他再度失去爱人,他自认无法承受这个打击。他可能会彻底破碎,连最后一口气也随风而去。
舒星弥攥着那把冰冷沉重的长刀,魔君什么也没有说,却仿佛什么都说了。
他将这把刀交给舒星弥,其实是给了舒星弥一个反悔的机会。
如果你还想回天庭,如果你放不下神仙的身份,如果你的确是天庭派来的细作,如果你对我情意已绝,请你现在就用这把刀杀掉我,亲手结束我的美梦。
舒星弥捏诀变出一身铠甲,站在魔君身侧:“愿与陛下共进退。”
那么,虽死无憾。
魔君抬眸望向殿外,魔将魔卒如云,正在待命,妖界的援兵也在外静候,只等一声令下。
二人一同走出大殿,舒星弥一露头,就听到师父熟悉的声音:“不肖逆徒,还不速速脱掉喜服,随为师归去!”
昨日玉帝震怒,要玉华真人亲自率军到魔界把徒弟领回天庭。
舒星弥与师父对望一眼,师父心里有数了,这徒弟八成是把真心给了魔君。
“今日是我与月麟的婚典,师父带兵前来,难道这就是嫁妆么?”魔君笑了:“魔界兵员充足,无需这许多,恐怕辜负了师父的好意。”
“不敢当,魔君这声师父可折煞我了,”玉华真人背着手冷着脸,显然不认这个徒婿:“天条明令禁止神仙思凡,小徒少不经事,给魔君添麻烦了,还望魔君归还,老夫将他带回天庭好生教导。”
魔君和玉华真人好声好气地说着话,语气仿佛是茶余饭后的闲谈。
天兵与魔卒对阵,蠢蠢欲动,一触即发。
“我不。”魔君选择直接把天聊死。
“天庭与魔界一向和睦,何必为了区区一个仙君大动干戈?”玉华真人忍下这口气,他深知不战而屈人之兵是最好的,君子动口不动手,能不打就不打。
“喂,老头儿,今天是魔君大喜的日子,你过来抢新郎是怎么回事?这说不过去吧?传到人界,怕是要被笑掉大牙!”妖祖叉着腰,他的言辞已经委婉许多了,没有上来就骂。
“小徒是天庭的人,就要守天庭的规矩,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还望魔君、妖祖莫要为难。”玉华真人的愤怒值已经达到70%。
“那你们这天庭的规矩该改了,”魔君一脸认真:“男欢男爱乃是人之常情,我爱你徒弟,你徒弟爱我,成亲有何不可?若不是仙君大驾光临,我们现在已经入了洞房啦。”
玉华真人愤怒值90%。
“放肆,情爱于神仙而言乃是大忌,龙阳断袖更是伤风败德,倒错阴阳。魔君,我奉劝你莫要得寸进尺,好生将小徒放还!小徒只是迫于淫威才不得不委身于你,你莫要自作多情。”
“师父,我与魔君两情相悦,自愿成婚。我早就是他的人了。”
舒星弥说这句话的时候,还配合了低头、眨眼,而后微微抬头含情脉脉地望着魔君的表情,十足的小媳妇状。
玉华真人的愤怒值嗖地一声飙升到了200%,胡子差点没气冒烟,喉咙一甜。
“放箭!”他终于忍不住了。
舒星弥计策已成,他选择最合适的时机激怒师父,是因为他知道再聪明的人也无法在盛怒的情况下保持理智,对于师父而言,他最大的武器就是理智,这个东西一破,天兵天将就输了一半。
玉华真人听见唰唰的箭声时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不对,这个时候怎么能放箭?
“收!”他连忙挥动军旗。
魔君在玉华真人说出放箭的时候就命人拿出了法宝弓镜,所有箭矢瞬间调转方向,射向了天兵天将,前排兵将连忙竖起宽大的盾牌挡住箭矢。
白白损失了几十万支神箭,还射伤了几个反应慢的自己人。
玉华真人深吸一口气,一身冷汗,心态稍微有点崩,没想到自己大江大浪都过了,阴沟里翻了个小船。
只这一次失误,天兵的士气就受到了影响,大家虽然嘴里不说,心里都有点凉。
玉华真人再次举起军旗,是“六花阵”的军令,天兵天将调整阵型,魔君正想下令趁机攻打,只见千万条飘渺的红光从魔军后方迸射开来。
月老手捧紫金绣囊,缕缕红光从锦囊中源源不绝地奔流而出,条条红线钻入天兵天将的心中。
魔君和舒星弥有些吃惊,月老为何出手相助?难道是刚才玉华真人所说的龙阳断袖那段话惹怒了他?
月老很生气,后果相当严重。
月老从不参与战事,今天例外。
天兵天将连忙用盾牌遮挡,奈何红线还是没遮没拦地遁入他们的胸口,如同一条细长的红鱼,他们霎时一愣,倒也不觉得疼痛,有的人觉得舒服,有的人觉得苦涩,有的人觉得酸楚。
遭了,是爱情的感觉!
数十万天兵天将心中纷纷涌现出一张张的面孔。
为天帝端果盘的小仙女,沉鱼落雁。
为天帝弹琵琶的小仙女,闭月羞花。
为天帝拉帘子的小仙官,玉树临风。
为天帝守天门的小守将,貌若潘安。
就连玉华真人心中都浮现出了大徒弟良璟仙子的面容和身姿。
“将士们!振奋起来!”玉华真人又勉强竖了一下军旗,手腕都有些颤抖。
他为什么会想起大徒弟的脸?天啊,这可是要杀头的罪过!
月老浅笑着隐到殿中,深藏功与名。
天兵天将们一个个都像醉酒一般,情绪全顶上来了,思念暗恋对象的,怀念前任对象的,感伤自己这么多年还没对象的……
军心大乱。
魔君看准时机,念咒唤来移花扇,对着天兵天将就是一挥。
世界瞬间清净了,只剩下蓝汪汪的天空。
舒星弥认识那把淡碧色的纸扇,前几天魔君给他赏玩过,这移花扇可以利用风场瞬间置换场景,受了风的人会被传送到执扇者心中所想的地方去。
魔君看到今天前来的许多天兵都是他旧日的部下,没有下狠手,只是把他们扇走了。
“你把他们送去了哪里?”舒星弥问魔君。
“冥界的尽头。”魔君收了扇子:“远得很,连传送符箓都用不了,他们就算是驾云飞回来,也至少需要十天的时间。”
“哈哈哈!兄弟,这扇子好使!”妖祖拍了拍魔君的肩膀:“解气!那老头儿还说什么断袖伤风败德,我跟你说,最伤风败德的就是这种满口仁义道德、满脑子男盗女娼的,走,回去接着喝酒,他再敢来,咱们还扇他!”
月老在殿中书写了一道密奏:
启奏天帝陛下,陛下万安,今日天兵大败于魔宫,至今未归,小仙有幸观战,众位天兵天将之所以战败,并非是练兵不精的缘故,只因思凡。
小仙万死,不慎打开宝囊,根根红线竟各寻其主,致使天兵士气溃散,实是小仙的罪过,跪请陛下恕罪。
天兵天将有九成以上皆动了思凡之心,陛下若要捍卫天条,就要责罚众兵,如此,天庭无兵可用,兵力大减。
然“情”之一字乃自然天成,思凡原本不是罪过,愿陛下开恩,饶过兵将,修改天条,如此既可存留兵力,又可使众仙归顺。爱慕之情绝非男女独有,小仙以为,只要二人真心相爱,便无关是男是女,是仙是魔,陛下睿智有容,望陛下成全天下有情人。小仙顿首百拜。
婚宴重开,众人归席,都起哄着要魔君和舒星弥喝交杯酒。
二人端起鸳鸯酒盏,手腕相交,仰头饮了一半,而后又交换酒盏,再喝对方剩下的半盏残酒。
一盏酒,不至于醉,魔君凑在舒星弥耳边说:“恭喜你,你已经找到了魔君最大的弱点,他最大的弱点就是他爱你。不过,那是他最骄傲的事情。”
第118章 夫君是魔君陛下
舒星弥喝交杯酒未醉; 听到魔君的这句话; 心先醉倒。
他也凑在魔君耳边小声道:“原先我没有心; 不知对你是何种感情,直到你给了我这颗心; 我才知道我爱你。想把它剖出来还给你,你肯定不要,那我只能用这颗心爱你一辈子了。”
魔君不知是喝酒上了头还是怎的; 面色一红,红得不太明显; 旁人没有注意到; 舒星弥看在眼里,觉得甚是可爱; 不由得微笑起来。
魔君最喜欢舒星弥笑起来的样子,每次看到舒星弥的笑容,他的胸膛都像闯入了一群五色斑斓的蝴蝶,扇动着柔软的翅膀,又像是被幼猫毛绒绒的脑袋蹭着; 很温暖。
魔君和舒星弥亲昵的动作映入月老眼中,使月老心生羡慕。
某人只知道待在山洞里,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来见一面。
一思及此,月老又仰头喝了一杯; 他虽是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