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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王爷始终神志清明,不曾犯病,多少是个慰藉。
玄色的靴子率先踏出,静默已久的江阴王,终于踏出了那间与牢狱无疑的区域。
他抬头看了眼院子里树上的小鸟,轻轻。。。。。。笑了。
“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鸟。”
曾管家与卫四对视一眼,硬着头皮出声:“王爷,您还在等吗?”
江阴王看了他一眼,莞尔:“等,怎么不等。”
那你这反应不对啊。
曾管家揣摩他的想法,“也是,都等这么久了,王爷放心,准备好的东西,都还在呢。”
“不必,”司景明微眯着眼,挪走了视线,“他不会来了,我们下山去找他。”
曾管家暗地叹气,王爷还没死心呐,不知怎么的还有点感动,再也找不到像王爷这样痴情的人了。
然而紧接着,就听江阴王道,“等把人骗进来,我就把他绑住。。。。。。”
曾管家:“。。。。。。”
卫四:“。。。。。。。”
司景明继续说:“问他为什么这么晚才来,问他可否有后悔。”
曾管家呐呐,“倒也不至于——”
“至于,当然至于,为什么不至于?”司景明并不这么觉得,他指着自己的脸,“我难道很好骗?”
曾管家讪笑,“哪里的话。”
司景明点头,“所以付出代价,是应该的。”
曾管家已经毛骨悚然了,“要是他说的理由站不住脚?”
司景明微微一笑,“不高兴就杀了。”
曾管家咽了咽口水,“那要是说的话好听。。。。。。”
“这样啊,”司景明有些苦恼,思索片刻,自言自语:“那就用别的惩罚他,把他关起来,就关在这个院子里,锁在房间里。”
曾管家手脚有些发抖了。
司景明还在说,“卫四在门上戳几个洞,让他看,使劲看,睁大了眼睛给我好好看——”
口吻瞬时转沉。
“看见太阳不能晒,闻着留仙楼师傅做的水晶虾丸香糯猪蹄清拌鸭丝不能吃,手脚被缚哪儿都不能去。。。。。。”
他眼中带着怎么藏也藏不住的森森戾气,“让他知道,欺骗我的后果!”
卫四持刀的手抖了下。
回声荡在僻静的山庄里,树上的鸟儿受到惊吓,扑棱扑棱飞走了,场面一度十分安静。
半晌,曾管家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忍着晕厥的冲动,艰难应和:“王爷思虑。。。。。。甚是周到。”
作者有话要说: 你长得好看,你说的对。
————
是的,大家没有看错。
所有人都黑化了。
除了茫然的小南南。
——推基友的种田文——
《偏爱傻夫》 隔壁大胖儿
金融学的萧子炎一睁眼发现自己穿越了,一家三口都是奇葩,
阿爹脾气火爆,是村里有名的悍夫,
媳妇儿高大威猛,是村里有名的劳模,
而他,体弱多病,是村里有名的拖油瓶!
炎哥眼睛一闭一睁,行吧,没事,那他多动动脑子就行了。
什么???炎哥还是村里出了名的傻子!
炎哥:他IQ多少来着?180。
村民:你怕不是又犯傻了吧!IQ是个什么玩意儿!
炎哥:……算了,我还是先赚钱养家吧!
第64章 盛大的皇家盛宴
与此同时; 离孔国距离无穷远的一个不起眼的帐篷里; 躺着的清秀少年; 眼皮微微颤动。
师南陷入了又一次梦里。
之前他做过两次梦; 对毫无征兆的梦境有所准备,却也没想到,最后这场梦; 前所未有的长,也前所未有的清晰。
他梦见梦境主人与乳名波波的狗崽子,关系越来越亲近,梦见“他”带着狗崽子介绍给了老伯。
老伯很喜欢狗崽子,与“他”偶尔的恶趣味不同,老伯纯然是长辈的形象,会循循善诱地教崽子识字,会纠正崽子不恰当的习惯,会大声呵斥让“他”不准戏弄崽子。
与寻常慈爱的长辈无异。
但师南就是知道,老伯和“他”,没有血缘关系。
每逢“他”挨骂; 先前还算乖巧的崽子,就瞪着圆圆的眼睛,挡在老伯面前; “不要你凶他!”
老伯哭笑不得,“没良心的家伙。”
“他”就躲在狗崽子身后,幸灾乐祸地笑。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一起度过了许多岁月,唯一不和谐的是,狗崽子从不肯说自己的娘亲是谁。
“他”问了几次,就不再问,只对崽子更上心,用自己的方式关心他。
梦境带着师南,快速而完整地看了无数画面,最后定格在一个小小的情景里。
那是座白玉色的长桥,桥下波光粼粼,有红色的锦鲤来回穿梭,四周俱是黑幕,像是无声的警告——警告他不要四处张望,要牢牢的,死死的,记住这一刻。
“他”一身白衣,背着手,立在桥上。
狗崽子长高了,高度齐平到“他”的肩膀,穿着干净齐整的衣服,被“他”牵住,乖巧地听“他”说话。
“明天晚上到这里来,我要送你世间最美的礼物。”高点的人影低头道。
狗崽子眼中映出点点亮光,用力点头:“嗯,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梦境自此终止在两人的对视一笑,缓缓湮灭散开。
师南的手深深掐进被子里,骨节发白,过了很久,才从这场极为好费心神的梦里,怔怔醒来。
他失神地看着上面,冷汗浸湿了后背,梦境里的一切都很美好,为什么,为什么他这么难受。
手不由自主地捂紧了心口,他佝偻着,像熟透的虾子躬起了身,巨大的哀伤涌上心头,几乎冲垮他的理智。
不知过了多久,师南溺水似的喘了几声,蓦地坐起来,睁大了眼。
直到听见外面有人走动的声音,他才渐渐恢复了许多。
事情既然发展到这个地步,师南再也不能简单的,把这个梦境当做幻想。
他总觉得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迫切的历练,迫切的想要化成人形,似乎一切的准备,都是为了这件事。
必须要找到它。
最后的梦境,那座桥。。。。。。师南见过。
就在,孔国的皇宫。
想到孔国,就想起了无数张的人脸,不知不觉,他与孔国的人和事,已经有了那么多羁绊。
那种强烈的,想要回到孔国的迫切感,无时无刻不在冲击着他,师南从未如此想要的做成一件事。
“阿主,该出发了。”收服的奴隶恭敬道。
师南应了声,走出敞篷,在奴隶困惑的眼神下抬头,遥遥望着孔国的方向,感受着皮肤下这一年勤练不缀的内力流淌。
我一定会回去。
。。。。。。
又过了一年,孔国自击败西武国后,再无战事,凭着强盛兵力的威慑,震慑了一众肖小,隐隐有第一大国的趋势。
国内安居乐业,百姓生活的压力越来越小,吃的好了,穿的暖了,自然在精神层面的追求更高了。
譬如,讨论八卦。
八卦一词,本是指阴阳之道,延伸出的八卦。
不知何时起,有好事的人,认为讨论男女之间的恩怨情仇,正是阴与阳的交错,将八卦赋予了别的意思。
“你听说了没?咱们孔国第一美男子被人甩了,大怒,朝也不上,兵也不带,常年累月的就派兵搜捕负心人,到现在也没找到呢。”
“第一美男子?谁?”
“哎哟,你从哪个乡旮旯蹦出来的,很早就封了,两年前江阴王的画像留出,见过的人都赞不绝口,称江阴王是孔国容貌最俊美之人。”
“真的?画像在哪?”
“晚咯,市面上找不到了,还好我当年看过。”
说话的人脸上遮不住的炫耀之色,被人逼问江阴王究竟长什么模样,形容了半天,没读过多少书,词汇贫瘠,最后只憋出了句话:“天仙,就是天仙一样的人!”
听的人嗐了一声,“你这不白说呢。”
“不过这么俊美的人,还会被人甩?那人得长什么模样。”这人感叹道。
最初说话的人嘿嘿一笑,神不知鬼不觉的掏出本册子,“江阴秘事,看不看?江阴王与负心人的恩怨情仇,甚至姿势解锁,尽在其中。”
那人:“。。。。。。”原来在这等着。
本欲甩手就走,奈何心里百爪挠心,最后不情不愿地低声问。
“多少钱?”
八卦的主人公,此时正坐镇在江阴王府中,揭开盖子,吹开面上的茶氲,热气模糊了眉眼,道:“最近还是没有消息?”
卫四站在躺椅一侧,回道:“没有,近七日,瞳色异常之人无,性情大变之人有三人。”
“第一人受到亲人离世,性情大变。”
“第二人为了躲避读书,装疯卖傻。”
“第三人为同胞兄弟,谋财害命顶替原主,三人全部承认了事实,无一异常。”
司景明神色恹恹,“无趣,继续找。”
这时,脸上沟壑又多了几条的曾管家走了进来,忧心忡忡地道:“宫里传来消息,半月后,会举办盛大的宴席,为庆祝击败西武的第三年。”
“宫里派人来邀请王爷出席,王爷可想去?”
司景明下意识就要拒绝,话都到了嘴边,又忽的想起件事,“许久没去看望兄长了。”
这意思就是要去了。
曾管家虽觉得这是场鸿门宴,也知说不动他,只能道:“我马上去安排。”
司景明轻轻摩挲手中的杯子,不甚在意地挥手,抿了几口热茶,才对卫四道:“继续找,安排更多人手。”
卫四应下。
。。。。。。
皇宫内,御书房。
皇上穿着明黄的龙袍,坐在书案内侧,态度温和地对行礼的席远道:“贤侄,不必多礼。”
席远依旧行完了礼,起身道:“谢皇上。”
席家世家忠君,无论在外是什么样,只要对上效忠的皇帝,席远一身的轻浮狂妄收敛得干干净净。
“半月后的宴席,西武国新任储君也会前来拜访,江阴王也会出席。”皇上笑了笑,语气少见的带了丝戏谑,“到时宫内的安稳,还需大将军维持。”
听着这熟稔的玩笑,席远抬头,正好看见皇上眼中的新任和欣赏,郑重承诺:“请皇上放心,臣必当竭尽全力。”
大步出了御书房,席远照例招来手下的将士,日常询问:“江阴王找的人,可有进展?”
将士摇头:“没有。”
席远凤眸微眯,“继续跟紧,有消息立马通知我。”
将士应道:“是。”
。。。。。。
离孔国近千里的路上,杳无人烟,约莫数百人的车队缓缓行驶,阵型以翼形散开,无形护住最中心的马车。
勾画着异域风格的图案的帘子,被人从内掀开,探出个眉深目阔,极为英俊的脸来,“蛮奴,还有多少路程?”
被叫做蛮奴的人骑马靠近,“世子,大约十日能到孔国边界。”
如今已是西武国下一任继承人的霍斯年,形貌比之从孔国狼狈离开时,已经长大了不少。
与孔国流行的美君子相貌不同,他有结实却不粗犷的臂膀,内含暗劲的肌肉纹理,还有矫健如猎豹的长腿。
璀璨似寒星的双眸,望着将去的方向,泛上了淡淡的哀愁。
他又想起了那个人,那个死在他手上的人。
霍斯年出了会神,放下了手,帘子随风搭在车门上,盖住了他的身影。隐没在帘子后的黑眸,只剩下勃勃野心。
此去困难重重,必有波折,必须提高警惕,以不变应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