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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自己给萧钺按摩会心猿意马,没想到真按上去就忍不住担忧起来:“哥哥,你这肩膀能好全吗?会影响你做手术吗?”
“不会,只是轻微的裂痕,已经快养好了。”萧钺转头看了陈嘉一眼,对方眼里又是那种眼神,全心全意地关切,毫不作伪。
萧钺心里一软,有这样一个小孩儿“相依为命”,也挺好。
陈嘉给萧钺把药膏揉好,萧钺递给他湿巾让他擦手。
细白的手指沾了药膏,有些油腻地反着光。陈嘉过得精细,擦得十分认真,每根手指都来回擦好几遍,两只手擦完就用了好几分钟,然后拎着湿巾问萧钺:“哥哥,垃圾桶呢?”
萧钺这才晃过神来,刚才这几分钟里两人都没说话,自己也盯着陈嘉的手愣了好几分钟的神。
“那边,”他指了下桌边的垃圾桶,“然后再洗洗手。”
陈嘉去了洗手间,萧钺起身打开衣柜,在长身镜前端详着自己,居家裤很宽松,完全看不出来右边的大腿上绑了东西。
他垂手轻轻按了按,腿上传来些许钝痛。陈嘉,别让我用这个东西,就让我当个好哥哥吧。
萧钺也去洗手间洗手,陈嘉刚从洗手间出来,两人一照面,陈嘉笑着说:“哥哥,我在房间等你。”说完又觉得这话说得暧昧,生怕萧钺反感,有些后怕地看他反应。
幸好萧钺心思纯净,完全没有听出歧义,只朝他点下头,然后进了洗手间。
他洗完手回来,去陈嘉房间看了一眼,没见到人,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去了自己卧室,果然看见陈嘉已经自发自觉地趴到自己床上,侧着脸枕着自己的枕头,听见他进屋,扭头俏皮地看着他:“哥哥,我洗澡了,不脏。”
萧钺有些无奈,但也没说什么,坐在陈嘉身侧,心如止水地掀起他的后衣襟,然后把手里的药捂热,轻轻揉到陈嘉的伤处。
陈嘉真的乖了,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不该发出的声音一点儿没有,只有均匀细微的呼吸声。
萧钺手法专业、按得也颇有耐心,偶尔用手肘在右边大腿上按一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萧钺收了手——
“陈嘉?”
回答他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陈嘉已经闭上眼睛,面容满足而恬静。
萧钺给陈嘉加了条薄被,轻轻带上房门,去了楼上的客房。
卧室里,装睡的陈嘉慢慢睁开眼,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转脸又满足地抱住了萧钺的枕头,今晚能睡个好觉了。
第104章 失踪案
周五傍晚做完手术; 萧钺去更衣室里冲了个澡,然后换上自己的衣服,顺手看了眼手机。
两个未接来电,他还以为是陈嘉找他,打开一看原来都是薛鸿飞的; 他就没着急回过去。
返回主页,还有两条新信息; 其中一条也是薛鸿飞的:“忘了你周五忙,得空了给我来个电话; 不着急。”另一条是陈嘉的:“哥哥; 你今天很忙吧?我先回家做饭了。”
看; 还是陈嘉心细。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给薛鸿飞回电话; 薛鸿飞说周六要请他吃饭; 萧钺帮他早早破了案; 他记了功,升职指日可待; 一定要请他吃饭感谢他。因为萧钺不吃外面的食物,薛鸿飞还贴心地将地点定在自己家里。
萧钺周末不太想出去,刚想推了,就听薛鸿飞说:“为了你我们把家里整个打扫了一遍; 比过年大扫除都彻底; 你可必须得来。”
“……”萧钺一时无语,沉吟一瞬,问道:“明天馥梦也一起?”
“不了; 她现在周六都有活动。”
萧钺放了心,“那行,我问问陈嘉去不去。”
薛鸿飞有些惊讶:“带他干嘛啊?就咱哥俩一起多好,咱们都多久没坐一块儿喝酒了?他来了那不搅局嘛,你还真把自己当他监护人了?”
“陈嘉不捣乱,他现在听话。”
电话那边“啧”了一声,“你也夸他,馥梦也夸他,难不成还真改邪归正了?”听语气还是不太信。
萧钺听他提薛馥梦,又有些不悦:“陈嘉跟我说,他对馥梦没那种意思。陈嘉马上就要高考了,已经在收心学习,你让馥梦别老找他玩儿,别把心玩儿野了。”
电话那头又“啧”了一声:“我怎么觉着你说话那么不中听呢,好像我们家姑娘上赶着怎么着似的。”
“难道不是吗?”
薛鸿飞一噎,随即笑骂了一声,“我tm还真是无言以对。哎跟你说,我当时听馥梦说她要追你弟,我这心里还有点儿不是滋味,好像自家的好白菜……咳,那什么,你明天确定来是吧?”
萧钺听过他吞进去的那句话,好白菜都让猪拱了,深以为然。陈嘉之前真说对了,当哥哥的不愿意看见自家孩子谈恋爱,大约都是出于保护欲吧。
到了家推门进去,拖鞋都给摆好了,萧钺不由勾了下嘴角,一边换鞋一边喊陈嘉。
陈嘉从厨房里跑出来,身上挂了条围裙,萧钺笑着看着他:“不用你做饭,写作业去。”
陈嘉语调欢快地“哎”了一声,回手给自己解围裙,解了两下,扭头看了自己身后一眼,“哎哥哥,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成死扣了?”
萧钺已经换好鞋,闻言走过去,陈嘉在他面前背过身去,萧钺低头看了下,是给系死了,他今天做了几个小时的手术,手指似乎有些累,有些僵直地触上那个简单的结。
“好了。”萧钺把围裙带子松开,退开一步。
陈嘉利落地把围裙从脖子上摘下来,回身递给萧钺,半开玩笑半试探地说:“肩膀行吗?用我帮你穿吗?”
萧钺第一反应是拒绝,随即意识到自己这份抗拒有些不合理。
他微微抬了下右肩,如果胳膊抬得太高,肩膀会有一些疼,但也不是不能忍受,如果……他在心里哂笑一声,如果心里没鬼,根本不会想这么多……
“好了好了,我去写作业了。”陈嘉嬉笑着把围裙塞进他手里,把他从纠结的思维里解救出来。
萧钺把围裙接过来,默默地看着陈嘉的背影,一边把围裙系好,抬着手把围裙往头上套时,右肩确实有些疼,如果不是心虚,应该会让陈嘉给他系的。
萧钺叹了口气,如果陈嘉知道自己对他的身体时常抱有冲动,不知会怎么想。他这种活蹦乱跳的性子,又是在国外长大的,大概不会被吓到,更大的可能是会得意地笑话他不坚定吧。
他做好饭后叫陈嘉出来吃饭,饭桌上,他问陈嘉明天要不要去薛鸿飞家吃饭。
陈嘉咬了下筷子头,说他报了个补习班,周六要去外面上课。
不用带陈嘉去薛鸿飞和薛馥梦的家,萧钺还是感觉到些微的轻松的。
“在哪儿上课?”
陈嘉报了个大概的地名,离家有点儿远。
“几点?”
“嗯……十点。”
“那这样,你一会儿把具体地址给我发一下,明天我送你。”
陈嘉神色略显复杂地看他一眼,随后弯起眼睛笑着看着萧钺:“谢谢哥哥。”
晚上陈嘉写完作业,又拿着药膏去书房找萧钺。
萧钺淡定地转身看他:“去你房间还是我房间?”
陈嘉在心里吐槽,哥哥你这样说可真容易让人瞎想。不过他不敢乱说,脸上一派单纯自然的表情:“我房间吧,要不又影响你睡觉。”
“没事。”萧钺起身去洗手。
涂药的时候,萧钺又看到陈嘉后背纹身的一角,心想着明天再细问一下薛鸿飞那个凶手的事。他自我要求严格,对别人却并不守旧,如果陈嘉纹的六芒星只是为了耍酷,那他不会再说什么。
第二天不用工作,萧钺依然按时起了,让他惊奇的是,陈嘉竟然也在七点多就起来了,钻进饭厅里跟他一起吃早饭。
萧钺看他精神状态不错,难得用了戏谑的语气同他说话:“难得这个时间看见你神志清醒。”
陈嘉一愣,随后不好意思似的揉了下鼻子 ,低头继续吃饭。
他把陈嘉送到培训机构门口,看着他跟其他学生一起进了大门,才开车去了薛鸿飞家。
薛鸿飞没敢在他到之前先进厨房,他知道萧钺这人如果不是亲眼看着食物是怎么准备的,是绝对不会放进嘴里了,也多亏了两人认识得久,要不然根本请不动他。
两个大男人一起在厨房里做饭,薛鸿飞打趣萧钺:“也多亏你信禁欲主义,要不就你这洁癖,谁愿跟你一起生活啊?”
萧钺正在切菜,闻言手上一顿,嘴角却又不自觉勾了起来。
薛鸿飞不愧是做警察的,十分机警地看着他,眼神里闪着八卦的光:“不对,你笑什么?是不是有情况?终于想开了?铁树开花了?”
萧钺收拾好神色,切菜的动作行云流水:“别胡说八道,我是说陈嘉。”
薛鸿飞“啧”了一声,“最近从你嘴里听到陈嘉的概率挺高啊,看来他最近真挺老实的。话说你怎么没把他带来。”
萧钺把切好的菜收进盘子里,“他上补习班去了。”
“那我就放心了,馥梦这两个星期老说忙,周末都不回来,我老怕他是找陈嘉约会去了。”
萧钺一皱眉,想起今天送陈嘉时的情景,陈嘉跟着几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一起进了大门,还回身朝他挥了挥手,肯定地说:“不会。”
吃饭的时候,萧钺又仔细问了问薛鸿飞关于那个案子的事,他总觉得一个研究生独立完成这样一个碎尸案,难度很高。
薛鸿飞又给他说了些细节,肯定地说:“没有同伙,他计划了很久,那藏尸的地点也设计了很久,凶犯本人是个心狠又心细的人,智商高,精神还有点儿不正常,越是这样的人做起案子来越完美。”
“他身上有六芒星的纹身吗?”
“没有。”
萧钺微微放了心,又问:“那两个背后带六芒星的摩托党呢?”
“那两个人跟这个凶犯不认识,也确定了跟这个案子没关系。他们啊,就是骑骑摩托耍耍酷,我们问他们六芒星代表什么他们都说不清。你怎么对这个案子这么关注了?”他知道萧钺可不是好打听的人。
萧钺四两拨千斤,“毕竟是在A大发生的事。”
薛鸿飞也有些感慨,“也是,馥梦也是老问我,我就不太爱跟她说这些。她高中时候请过一个家教,是A大的学生,后来那女生突然就失踪了,馥梦好几年都没缓过来。”
萧钺突然心头一动:“这事儿我有印象,也是物理系的学生?”
“哎还真是,你们学校物理系还真是不太平。那女生跟馥梦关系挺好,对她影响很深,那女生信基督,带着馥梦也信了基督,那女生坚持禁欲主义,带得馥梦也禁欲,包括报A大、学物理,都是因为那个女生。唉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人一直没找到,估计是够呛了。”
萧钺敛眉听着,觉得头脑中有一些信息互相轻碰着彼此,似乎有某种隐藏的联系。
下午四点,萧钺向薛鸿飞告别,薛鸿飞想让他多坐会儿,萧钺解释说:“陈嘉五点下课,我去接他。”
薛鸿飞咂舌,“开一个小时?离这么远你让他自己打车不行吗?”
萧钺丢下句“我不放心”就走了,留薛鸿飞惊讶不已,萧钺这种一分钟恨不得掰成两瓣用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得闲了?
萧钺提前几分钟到了补课机构,陈嘉正倚在墙上低着头,很是没精打采,听见有车接近才抬头看了一眼,认出是萧钺的车,疲惫的脸上顿时绽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