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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诚格外慈爱都看着他:“这会儿没人看这里,你可以使用那个称呼。”
陈嘉立刻一脸受宠若惊,激动地眼睛都红了,虔诚地低声说:“圣者。”
修诚笑着抬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自己嘴唇上轻轻一贴,然后在陈嘉头顶轻轻一触,陈嘉立刻激动地热泪盈眶。
修诚笑容加深,语重心长地说:“要听你哥哥的话,无论是在教内还是教外。”
陈嘉连连点头,随着他大幅度的动作,两滴眼泪从眼里砸下来,落到修诚这辆旧车的窗框上。
修诚脸上的笑意更深,朝他摆了下手,把车窗升上去,然后驶走了。
旁边的社友滑过来问陈嘉:“修教授也是你哥哥?”
陈嘉低着头,用长发遮掩着自己的脸色,声音里带着笑意:“不是,他是我哥的朋友。”然后拎着滑板一步三个台阶地跑进办公楼里。
萧钺已经给他开了门,和博士生办公室连接的门也被他关上了。
陈嘉直接推门进来,冲他撇着嘴抱怨,“修诚竟然在学校就让我喊他圣者。”
萧钺看着他还带着红色的眼眶,把纸巾递过去:“你哭了?”
陈嘉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纸巾按了按眼角:“演戏嘛,他们那些人不都是这样神经兮兮的嘛。”
萧钺忍不住捏了下他的脸蛋,“小骗子。”
陈嘉把用完的纸巾攥成一团,准确地抛进垃圾桶,然后撒娇地揽住他的腰:“哥哥哥哥,你今天就早点下班吧,好不好嘛?”
萧钺对着他仰起的白净污垢的漂亮面孔,还能说什么?
“好吧。”语气无奈,但眼神分明也是期待的。
第119章 烛光晚餐
萧钺开车带着陈嘉回了家; 进门就闻到一股米香……和一股怪味。
陈嘉耸了耸鼻子,面露疑惑,匆忙地换了鞋然后奔进厨房。萧钺换好拖鞋跟在后面,还不忘叮嘱:“洗手。”
陈嘉洗洗手,然后掀开电饭煲盖子; 那股怪味更浓了,萧钺闻出来了; 是绿叶菜煮老了的味道。
陈嘉看见锅里的盛况后,苦着脸对萧钺说:“我中午特地回家做的饭; 想给你一个惊喜; 结果成这样了”
萧钺走上前往锅里瞟了一眼; 陈嘉做的是蔬菜肉末粥; 菜切得有些大、放得有些多; 没想到菜叶在粥里泡久了也会涨大; 现在满锅都是绿中发黄的颜色,味道也变得很怪。
萧钺知道陈嘉的智商有多高; 做饭这种小事其实根本难不倒他,说到底还是没上心。究竟为什么对做饭不上心,原因也很简单,因为还有他啊; 陈嘉在这方面太依赖他。
萧钺勾了下嘴角; 心想,这没什么不好的。
陈嘉看见他笑了,格外敏感地去按他嘴角; “不许笑话我!”
萧钺笑容扩大:“没笑话你,做得挺好的,水米比正好,火候也好。”
陈嘉被他强行的夸赞逗得“噗”一下笑出声,又看眼锅里,满眼嫌弃:“怎么办?不太想吃……”可是自己做的饭,又舍不得扔掉。
萧钺想了一下,“煮的这么软,可以给鸿飞送过去。”
陈嘉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薛鸿飞已经出院了,但是还得吃清淡些、软烂些,偏偏薛馥梦还不太会做饭,只知道按照医生的嘱咐,什么食材都是用盐水煮得烂烂的。
薛鸿飞吃了一暑假自己亲妹妹做的饭,想死的心都有了,跟薛馥梦的暗黑料理相比,陈嘉的这锅粥确实算得上美食了。
陈嘉殷勤地拿出保温饭盒,毫不吝啬地盛了两大盒,一边盛一边念叨:“真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萧钺哭笑不得地按了下他后颈,“什么乱七八糟的。”
陈嘉装好饭盒,萧钺说:“你自己去送行吗?我在家做饭。”
陈嘉闻言定住,点着一只脚在原地捻脚尖,眼睛看向厨房的挂钟:“哥,你准备做什么好吃的啊?费时间吗?”
萧钺一看他那表情就明白了,无奈地笑了一下,“算了,不费时,我跟你一起去。”
陈嘉立马高兴了,“哎!”了一声,欢欢喜喜地去换鞋。
萧钺也心情愉悦地跟了过去。
他从小就是独来独往的性格,对同学们干什么都要找个伴儿的行为分外不解,觉得明明一个人就可以做好的事,为什么要浪费两个人的时间呢。可如今他有了陈嘉,竟然爱上了这种低效的生活方式,恨不得干什么都带着陈嘉,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两人开车到了薛鸿飞兄妹家,按过门铃后,过了好一会儿薛馥梦才过来开门,脸色有些不好看,见到他们两人,勉强扯出个笑容,把两人请了进去。
萧钺和陈嘉互相看了一眼,知道他们兄妹这是又单方面“吵架”了。陈嘉在萧钺这里“暴露”之后,萧钺第二天就把薛馥梦跟那些人打交道的事告诉了薛鸿飞,之后兄妹俩就为这事争论不休。
果然,薛鸿飞卧病在床,也是一脸忿忿,见了萧钺如见救星,拉着他吐槽:“你现在最知道那个坦若是个什么东西,她还非得要去,你说这是不是羊入虎口?”
薛馥梦在旁边插嘴:“没那么危险,萧老师也让陈嘉去呢……”因着薛鸿飞有伤在身,她语调压得低低的,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薛鸿飞冷哼:“陈嘉是男的,你是女的,这能比吗?”
薛馥梦还要说什么,被萧钺温和地拦住:“陈嘉给你们熬了粥,你去装一下碗吧。”
陈嘉朝薛馥梦递了个眼神,薛馥梦闭了嘴,跟着陈嘉乖乖去了厨房。
等两人走了,薛鸿飞让萧钺帮他把电脑拿过来,他翻出一个视频给萧钺看:“正好你来了,看看这个,我们局里的人基本都露脸了。”
萧钺耐心地看着,仔细辨认着每个人的声音,在副局长讲话时按了暂停,“这个人在里面见过。”
薛鸿飞面色凝重:“这可不能认错。”
萧钺十分肯定:“不会认错,体型、声音,都对得上。”
导致薛鸿飞受伤的那个“非法囚禁”的案子被草草了解,萧钺和他都怀疑警方亦有修诚的人,所以没有草率地报警。
经过几次集体活动,萧钺接触了不少更核心的教徒。这些人更接近坦若的核心,也更谨慎,很多人参加活动时会带面具,但是声音和体型是瞒不了的。
薛鸿飞忿忿不已,骂了两句,萧钺劝他不要急躁,安心养病,一切有他和陈嘉。
说到这里,薛鸿飞又忍不住问了句:“你和陈嘉,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啊?”但凡不瞎的,都能看出两人之间不纯洁。
听到陈嘉的名字,萧钺就情不自禁地笑起来:“你不都看出来了吗?”
薛鸿飞被他的微笑吓到,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你真不禁欲了?”
萧钺眼神飘忽了一下,“嗯。”
薛鸿飞扶额,颇有几分痛心疾首,“陈嘉这小子看来就是心眼多,把你们一个个都哄得团团转。”
萧钺笑而不语,未置可否。
厨房里,薛馥梦把粥倒进自家容器里,温度正好,顺手端起来喝了一口,微微皱了下眉,然后在陈嘉密切的注视下咽了下去,手里的碗也没放下。
薛馥梦问陈嘉:“还是没见过小雅姐姐吗?”小雅就是那个多年前失踪的物理系女生,薛馥梦中学时的家教。
陈嘉摇摇头,薛馥梦面露失望,又有几分侥幸,“有时候我都不清楚自己希不希望在教会里见到她……她那么聪明、那么有主见,怎么会被那些人洗脑呢?怎么可能呢……”
薛馥梦喃喃了几句,又顺手端起碗喝了一口粥。
陈嘉不由问了一句:“好喝吗?”
薛馥梦回过神来,“好喝,谢谢你。”
陈嘉咧嘴一笑,看向薛馥梦的眼里带了几分同情。
“你们留下来吃饭吗?”
陈嘉忙摆手,“不用。”
萧钺说晚上要做红酒炖鸭腿,回到家里,萧钺从冰箱里取出前一天晚上就腌上的两只鸭腿,陈嘉这才知道,原来萧钺早就准备好了今晚要来一顿烛光晚餐,幸好没被自己的肉末菜叶粥给打乱计划。
把所有材料都准备好,萧钺倒进半瓶红酒,剩下半瓶封好,又定好时,然后把一直围着他团团转的陈嘉推到客厅里。
鸭腿要炖一个小时,陈嘉建议两人可以看会儿片子。
萧钺想了一下,然后找了一个纪录片——《琼斯镇惨案》,陈嘉的表情一时难以言喻。
萧钺拿着遥控的手一顿,“不想看这个?这个也是跟邪教有关的,看看可能会有帮助。”
对着萧钺这张正经脸,陈嘉还能说什么?
见陈嘉不反对,萧钺便按了播放键,一边说:“这个琼斯牧师也很有蛊惑人心的手段,他带着自己的教众建了一座遗世独立的小镇,又带着近一千名教众集体自杀。”
陈嘉本来心思不在这里,闻言也不由抛开了小情绪,认真看起来。
纪录片正好一个小时,看完后两人都不胜唏嘘。将近一千人,或自愿、或被迫地服下掺了毒/药的草莓汁,其中还包括两百多名儿童、甚至婴儿。
陈嘉攥紧了拳头,低声说:“哥哥,我一定要把那些男孩女孩们救出来,还要把修诚他们的组织彻底毁掉。”
萧钺握住他的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声“嗯”了一声,陈嘉心里却顿时踏实了,反握住他的手。
看着陈嘉情绪低落,萧钺有些懊恼,“不该今天给你看这个片子。”
陈嘉看着他,又“噗嗤”笑出来,抬手揉他的脸,“傻瓜。”
萧钺笑着抓住他的手,带着他去了厨房,陈嘉端着盘子等着接鸭腿,两只鸭腿各装一盘。
巨大的方盘,鸭腿只占半边,淋上带着红酒香的酱汁,旁边摆上沙拉和土豆泥,再点缀上迷迭香和薄荷叶,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红酒炖鸭腿就做好了。
萧钺和陈嘉一人端了一盘放到餐桌上,萧钺又去厨房拿出炖鸭腿剩下的半瓶红酒,“喝吗?”
陈嘉接过来对着瓶口闻了闻,又恋恋不舍地递还给萧钺,摇了摇头:“我酒量特别不好,一口就倒。”可不能耽误正事。
萧钺有些遗憾,随即又想到什么:“鸭腿里面也有半瓶红酒,你能吃吗?”
陈嘉也怔住,看眼香味扑鼻的鸭腿,不确定地说道:“应该……可以吧,酒精应该都挥发走了吧……”
萧钺也拿不准:“可能吧……”
陈嘉闻着味儿已经饿了,小小地吞咽了下,一挥手:“不管了!先吃吧!”
家里的灯都关上了,只在客厅留了盏落地灯。饭厅的餐桌中央摆了个漂亮的银质烛台,上面点了几只洁白的蜡烛,暖黄的烛火在两人之间跳动着,衬得陈嘉媚眼如丝,对他眼风抛个不停……
萧钺于心驰荡漾中意识到,陈嘉这是醉了。
果然,下一刻陈嘉就“噌”地站起来,“哥哥,这个烛台太高了,都影响我看你了!”
萧钺哭笑不得地放下刀叉,看他满面绯红、眼神朦胧,起了逗弄的心思:“可是烛光晚餐必须得有蜡烛啊。”
陈嘉眼珠一转,拖着椅子往萧钺那边去,沉重的木椅在地上蹭出“嗞嗞”的噪音。
萧钺忙起身帮他把椅子搬起来,摆到自己椅子旁边,两人挤在长方形餐桌的短边上,胳膊挤着胳膊,腿蹭着腿,吃着一个盘子里的东西。
陈嘉两手都套在萧钺脖子上,张着嘴让他喂,喂了一会儿,陈嘉就上了萧钺大腿,先是侧着坐,吃了几口又分开腿变成跨坐。
萧钺坚持把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