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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你试试含进去。”萧陟哑声说。
扎西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澄澈。
萧陟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臭不要脸”。
扎西没觉得萧陟臭不要脸,他乐意萧陟教他,听到萧陟提要求,立刻照办,努力将这个东西往嘴里吞。
他太实在了,一下子就想全含进去。
“不用那么……”萧陟那个“深”字还没说出来,就改成了一声闷哼。进到那样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那感觉真是……
扎西还想往里吞,却力有不逮,喉咙反射性地一收缩,正好卡住萧陟最敏感的地方。
萧陟当即意识到不妙,赶紧往外抽,可还是有一些喷进扎西的喉咙里,剩下的在继续往外射,溅得扎西满脸满身都是。
幸好扎西刚才吞得实在很深,倒是没呛到他,直接顺进食道进了胃。
萧陟盯着他这副反应不过来的懵懂表情,紧绷着肌肉射了个干干净净。
扎西眨眨眼,这才意识到自己睫毛都要被沾住了; 忙抬手擦掉,然后有些担心地问萧陟:“我给吃了; 没事吧?”
萧陟一把将人搂过来,舌头在他嘴里一顿翻搅; 低声道:“我也吃了; 有毒也不怕。”
扎西看他表情就放了心; 刚要笑; 眼睛却看到萧陟身后的景象; 顿时敛了笑意; 在萧陟耳边小声说:“慢慢转身,有狼。”
他神色严肃; 萧陟心头一凛,视线越过扎西肩膀,正好看见獒犬其珠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身后的方向; 压低了身子; 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叫。两只牧羊犬在它后面,惊恐地夹紧了尾巴,却也学其珠的样子冲着狼群“呜呜”地低吼。
扎西的胆量自不必说; 单是其珠的话,它这样优秀的成年獒犬,面对三四只狼都不会露怯。可是扎西和其珠都这样严阵以待,萧陟便明白狼的数量一定不少。
他从前也是草原长大的,知道遇到狼以后绝对不能显出慌张,否则就会让它们觉得你是猎物,群起而攻之。也不能动作太大,让它们以为你要攻击或逃跑。
萧陟慢慢转过身,果然,不远处的小山丘上立了二十多只狼,俱虎视眈眈地望着他们这边。
扎西缓缓地站起身,一边盯着那些狼,一边不紧不慢地把上衣拢了拢,又把藏袍穿好,把肩膀和前襟都拽了拽,让身形显得更加魁梧,然后从腰间掏出藏刀握在手里。
萧陟也盯着那些狼站起来,虽然有袍子遮着,两腿间还是觉得凉飕飕的……他手上没有武器,便捡了块石头半举在胸前。
面对这种数量的狼群,石头基本起不了作用,主要是个威慑作用。他仓库里倒是有大把的武器,可是这会儿扎西还没有想起他来,他不能随便泄露和快穿有关的信息。
其珠压低了身子缓慢地蹭过来,和他们两人一起与这些狼群对峙。他们始终目不转睛地瞪着这些狼,没有露出丁点胆怯,两厢里都是一动不动,互相衡量着对方的战斗力。
萧陟他们处于下风口,牦牛和人的气味没有对狼群造成太大刺激,他们两人一犬又显得十分凶悍。狼群斟酌了一番,扭头走开了。
狼一走,萧陟第一件事就是穿裤子,扎西蹲下帮他套靴子,一边纳闷地嘀咕:“这个季节怎么会有狼群过来呢?”
这会儿是西藏气候最好的季节,水草充足、野生食草动物四处可见,狼群没必要来跟人类硬碰硬。
扎西帮萧陟穿好靴子,起身望向辽远的北方。
“狼是从北边过来的吗?”萧陟问。
扎西点头:“很有可能。我们这边组织过灭狼活动,把那些吃牲畜、伤人的狼都灭了,现在已经没什么狼了,有也是独狼 。只有大北方无人的地区还能见到这么大的狼群,它们在那边生活,轻易不会过来。”
北方无人的地区,那不就是大羌塘的无人区吗?那里的狼怎么会跑到这边来了?
两人确定狼已经走远、不再回来了,才返回帐篷旁,扎西让其珠和两只牧羊犬把牛群赶得集中了些。
为了保险起见,扎西把罗布阿爸留给他们的猎枪随身带着,又拿了把长藏刀给萧陟。
“用给村里其他人说一声狼群的事吗?”萧陟问。
“不用。他们都在一起,狼不敢过去,也就咱们两个跑得这么远……”扎西突然意识到说错话,慌乱地扭头挡住自己一下子又红起来的脸,蹲下假装摆弄炉灶,全无刚才遇狼时的镇定。
两人刚才浓情蜜意,气氛和情绪到了,自然就开始干茶烈火。这会儿扎西再一回味,便觉得有些过了,为自己刚才的不矜持羞臊不已。
萧陟乐了,凑过去蹲在扎西旁边:“你躲什么?我比狼群还可怕?”那一脸坏笑,简直就是一头大色狼。
扎西觑他一眼,这个人花样太多了,把自己弄得欲仙欲死,虽然很奇妙、很痛快,可也……萧陟说对了,确实比狼群还可怕。
狼群是可知的,可萧陟那些手法,是未知的。扎西总觉得,萧陟会的还不止这些,他会给自己带来更多极致的享受。
萧陟简直神了,竟然看出他的想法,坏笑着勾起嘴角:“你猜对了,我会的可不止这些呢,你是害羞多一点呢,还是期待多一点呢?”
扎西被他挑破心事,窘迫地说不出话来,抬手往他嘴里塞了块牛肉干:“闭嘴吧你!”
萧陟嚼着阿妈亲手做的牛肉干,得意地咧嘴一笑,“反正是你非要带我过来的,你非要跟我来泡温泉的。哎,说到温泉,咱们什么时候去泡澡?刚才出了一身大汗,还有……还有那些东西,黏糊糊的,不洗干净可不舒服……”
真是牛肉干都堵不上他的嘴,扎西羞愤地捡了几块奶渣饼子去喂其珠他们,萧陟还冲着他的背影絮絮叨叨:“哎扎西,你裤子里面是不是也沾上了,赶紧脱下来,我给你洗洗……”
扎西红着脸无语望天,突然看见远处有一缕浓烟,极目望去,这浓烟不大,却不像是牧民做饭的炊烟,忙转头对萧陟急促地说:“那边有烟,着火了!”
萧陟没了玩闹的心思,飞快地站起身朝那个方向看去。
草原上着火,是比遇见狼更可怕的事情。
扎西立刻跑回帐篷,将罗布阿爸的枪和长藏刀拿出来,还扯了一大块挡雨的皮子。
他把枪递给萧陟,自己拿着长刀,说:“你留在这里看着牛,要是狼又回来,你别跟它们硬碰硬,它们吃了牛就不会攻击人了。我去那边看看是怎么回事!”
萧陟把枪塞回他手里:“你留下,我去看那边!”
“不行,你对这边不熟悉,不能乱跑!”扎西语气坚决。
那边着了火,迫在眉睫,萧陟也不好跟他浪费时间,只得说:“你带上枪和其珠,我拿着刀。要是狼过来,我就骑马逃命,好吗?要不你一个人过去,我实在是不放心。”
扎西拧着眉犹豫一瞬,把长刀递给萧陟:“好!你千万要注意安全!”
见萧陟点头保证,才骑上马扬鞭而去,其珠紧紧跟在后面。
萧陟一直盯着他走远的方向,见那边的浓烟似乎有变大的趋势,十分担心。
他从仓库里取出望远镜,一直追着扎西的背影。扎西骑马很好,一路疾驰,很快就出了望远镜可以看到的范围。
萧陟守着牛群焦灼地等待着,不知等了多久,终于看见扎西回来了,他牵着马,马上坐了一个姑娘,身旁还跟了一个姑娘,三人身后是一群绵羊。
萧陟忙拿出望远镜看了看,还是两个挺漂亮的姑娘。
萧陟撇了下嘴,调了下焦去看扎西的表情,见他正跟旁边那个姑娘说话,脸上带着些许笑意。他这个长相,再微微一笑,简直要迷死人。果然,再看旁边那个姑娘,脸上微微红着,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简直就明白写着“含情脉脉”四字了。
萧陟收起望远镜,翻身上了马,挥着马鞭就朝扎西驰去。
扎西早就看见萧陟了,只是碍于马上还有别人,不好表现地太急切,还是那样慢悠悠地走着,其实心里都快急死了。
然后就见萧陟打马而来,压低了身子伏在马背上,在空旷的草原上起起伏伏。
扎西再也按捺不住,高声喊了声:“萧陟!”朝他拼命挥起了胳膊。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那个朝自己飞奔而来的一人一骑速度更快了。
“扎西,那是你的朋友吗?”身边的姐姐卓玛问道。
扎西眼里全是萧陟骑马的英姿,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马背上的妹妹卓玛腼腆地笑了下:“扎西阿哥,你的朋友们也都像你这么厉害吗?”
扎西终于把注意力转到两姐妹身上,不知想到什么,眼里竟然有了几分笑意:“他比我,更厉害一些吧。”
第153章 吃醋
萧陟一路打马冲到扎西他们面前才收了缰绳; 马儿一声嘶鸣,扬起的前蹄撩起草叶,几乎溅到扎西和姐姐卓玛脸前。
扎西笑着偏过头去,用袖子掩住脸“呸”了两声,把险些飞进嘴里的干草叶子吐出来。
“你怎么这么着急?”扎西放下袖子; 笑着问他。
萧陟翻身下马,视线先在卓玛姐妹脸上走了一圈; 然后用汉语同她们问好,换得两人一脸迷茫。
萧陟一乐; 这才回答扎西刚才的问题; 依然用的汉语:“因为想你啊。”一边说着; 一边极自然地挤到扎西和卓玛姐姐中间; 亲热地揽住扎西的肩膀。
扎西下意识有些慌张地看眼两姐妹; 却也没有挣开他。
萧陟暗自得意; 就那么揽着扎西的肩膀,又换了藏语同两位姑娘自我介绍:“你们好; 我叫萧陟,扎西最好的朋友。”
卓玛姐妹已经猜到他是扎西的好朋友,都笑着说了各自的名字。
姐姐更热情泼辣些,叫达瓦卓玛; 妹妹更文静腼腆些; 叫央金卓玛,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一听名字,再一看颜值; 萧陟就明白了,这就是之前在牧场上听到的邻村的卓玛姐妹,那对等着扎西去钻帐篷的姐妹花。
萧陟纵使已经在心里踹翻了好几个醋坛子,表面上还做出大方的样子,把自己的马让给姐姐卓玛,自己则和扎西并排走着。
扎西同他讲了刚才发生的事。原来那群狼轻易从他们这里离开,不止是因为他们这边太难磕,还因为隔了两个小山头,就是卓玛姐妹和她们的羊群,它们早闻到羊群的味儿。
扎西家因为阿爸他们从前遭过狼,所以买了猎/枪,卓玛姐妹却只有藏刀护身。那些狼徘徊不去,还把她们的牧羊犬都咬死了,两姐妹无法才点了火来吓狼。
可惜这群狼的头狼极有经验,竟然不怎么怕火,后来还是靠扎西赶到后朝它们开了几枪,才将狼群赶跑,又用防水的皮毯子同她们一起灭了火。
萧陟听完,立刻拿起扎西的手查看有没有烧伤。
扎西递给他一个宽慰的笑:“你放心,没有烧到,只是有些发热,达瓦立即就给我抹了酥油,已经没事了。”
萧陟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又瞟了眼一脸崇拜爱慕神态的卓玛姐妹,只得放了手,一边气哼哼地想:刚有了独处的空间,又泡汤了。
他们回到帐篷前,其珠看见陌生人,当即露出不欢迎的姿态,对着姐妹俩压低了肩膀。
卓玛姐妹是本地人,自然知道獒犬的厉害,吓得拉紧了缰绳,不敢让马靠近。
扎西低声喊了句:“其珠!这是客人!”语气有些严厉。
其珠收起怒瞪的视线,换成一副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