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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萧经常@他,但内容多是跟工作有关的事,能看出两人工作上联系很紧密,私交也不错,却看不出任何暧昧与亲密。
但是萧陟跟Lanny都觉得这个品夕笙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因为付萧@夕笙的最后一条微博是:夕笙,走好。
他们点进品夕笙的账号,置顶的微博是一条讣告,里面提到了品夕笙的死因——煤气中毒。也看到了这个人的照片,是个相貌普通的年轻男人,眼神很温和,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看起来是个好脾气的人。
这个人,会是那个狂躁的鬼吗?
品夕笙本人生前的微博只跟两样东西有关,一个是付萧,一个是音乐。他上传过一些自己即兴弹奏的小旋律,萧陟点开一两个听完,不由看了Lanny一眼。
“很有天赋。”Lanny肯定地说。
这么有天赋的人,也认识圈里的人,怎么会这么籍籍无名呢?
Lila老师喝了几口热水,然后把水杯递给Lanny,“谢谢你们陪我。”
Lanny很过意不去,温言劝道:“老师,您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在家休息两天吧。”
Lila脸色已经好了很多,笑着说:“没什么事,刚才可能是低血糖了吧。我可不能请假,你们这周的学习任务很重,我还期待下次考核的时候你们精彩的表演呢。”
送走Lila老师,萧陟跟Lanny连饭都顾不得吃,直接回到萧陟的卧室,一进门却是愣了一下,原本屋里的两个上下铺被换成了两张单人床,衣柜也换成了两个单人衣柜,书桌也只剩两张。
“我以为会有送别活动。”Lanny有些意外地说。
萧陟也不由凉凉地笑了一下,“够高效的。”
他跟Lanny照例进到洗手间里,一人一只手机查起品夕笙的生平。
六年前,二十二岁的品夕笙从欧洲一家著名的音乐学院毕业,然后回国参加了一个口碑极好的唱歌选秀节目,凭借优秀的创作能力和演唱功底一举夺冠。
虽然他长相一般,但音乐天赋极强,又因为在国外学习过的缘故,创作风格带有几分欧式古典韵味,在当时的国内乐坛别具一格,很引人注目,一跃成为乐坛新宠。
他一年内就创作出好几首惊艳乐坛的歌曲,俨然一位高产的创作者。但是这一年之后,他突然就停笔了,再没写过一首歌,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
这样一个刚出名又不帅的男孩子,既不再创作也不再唱歌,很快就会被人忘掉,甚至都没有娱乐新闻报道他去做了付萧的助手。
萧陟指着他屡次得奖的那个年份,“这一年,是付萧最消沉的一年。之后,付萧凭借优秀的原创再次崛起,而这个品夕笙再没有作品,迅速沉寂。”他看向Lanny,“太巧了。”
Lanny沉吟片刻,又去品夕笙的微博听他那几个即兴的弹奏,其中一个他重放了一遍,问萧陟:“耳熟吗?”
萧陟点头,“《我知你爱那旷野》的第一二句。”
Lanny低声念着屏幕上的文字:“突然很想写西方宫廷背景的音乐剧,写那些漂亮的人的爱恨情仇。”
Lanny又把自己在手机上搜到的一个小视频给萧陟看,那是品夕笙当年参加选秀获得冠军后的一个小采访,被问及偶像时,他满眼放光地说出付萧的名字。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猜测。
萧陟突然跑出洗手间,去翻自己书桌的抽屉,Lanny跟出来,问他:“怎么了?”
萧陟招手让他过来,捂住两人的麦克,在他耳边小声道:“Larry以前的手稿被人动过了。”趁着今天搬家具的功夫。
Lanny闻言却松了口气,小声道:“这样也好,省得我一直担心那个付萧是真看上你了,鬼会盯住你不放。”
萧陟无奈地揉了下他头发,“你都不吃醋的吗?”
Lanny踮脚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乖,不闹,吃饭去了。”
萧陟瞪圆了眼睛看着他利落地转身,摸了摸自己嘴唇,这是彻底恢复性格了?
晚上吃完了饭,大伙一起坐在客厅分配房间,付萧照旧没露面,大家也都自觉地默认他继续一个人住那间最大的卧室。其余的人则两人一间,还有一个落单的,可以独享一间。
抽签时,Lanny幸运地抽到了那个单人间,萧陟又被分到了一楼。
萧陟当着众人的面就问Lanny:“是你跟我下来,还是我跟你上去?”
Lanny想着,住三楼就可以在付萧隔壁,观察也好、捉鬼也好,都能方便些,便自然地道:“你跟我上去吧。”
却不知两人如此随意,又给众人喂了波狗粮。
分完房间,萧陟和Lanny两人一起把衣物和生活用品都搬到新房间,然后两人就躲在里面没有出去。
他们将两张单人床并在了一起,两个一米二的床加起来两米四,躺上去打好几个滚都掉不下去。
Lanny正在装新床单,萧陟猛地跳起来把Lanny压在身下,“要不要试试新床?”口中呼出的热气喷到Lanny露在衣领外的肌肤上。
Lanny被他压着有点儿喘不过气,却没有任何反感,反而抬手搂住他腰背,认真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不行,明天有舞蹈课,忍忍吧。”
“哦,好吧。”萧陟失望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心里默默算着,舞蹈课和声乐课的比例是二比一,也就是说每三天只能有一天可以……
Lanny好笑地两手捧住他脸颊,轻轻地揉了揉,“你性子随和了。”
萧陟一愣,“是吗?”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如此,多久没发脾气了?笑得也多了。
系统也插嘴道:“萧先生,我也早就想说了,您比以前有人情味儿多了。”
萧陟笑着搂住Lanny的腰,低声问他:“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当晚睡觉的时候,Lanny又自然地钻进他怀里,这一世的萧陟没有那么健壮,却依然高大,把纤瘦的Lanny搂在怀里,听着对方几个呼吸之后又秒睡了,不由失笑。
他在对方发顶吻了吻,恍若又回到上一个世界他们那个温馨的小公寓。
第55章 耳光
第二天一早; 萧陟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近在咫尺有一双澄澈的眼睛在静静地看着自己。看见自己醒来后,这双漂亮的眼睛便弯成个月牙,眼睛的主人也凑上来,在自己唇上印了一吻:“早安。”
Lanny本就在他怀里; 萧陟顺势揽上他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又带了带; 两具热乎的身体紧密贴合起来。
他帮Lanny理着因为睡觉而有些凌乱的头发,一边在他脸上印上细碎的轻吻; 一边低声问:“早安; 什么时候醒的?”
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与慵懒; 异常性感; 薄唇细细亲着; 手还在Lanny后腰无意识地摩挲。。
Lanny一下子被他撩到; 把脸埋进他胸口。
萧陟先是不解地一顿,随即立马反应过来; 惊喜地去看他的脸,果然红了,“还是这么容易脸红啊?”
Lanny扬起头看他,脸上带着薄红; 一本正经地解释说:“我容易脸红是因为肤色白; 角质层也比较薄,皮肤的毛细血管稍微充血就能显出来。”
萧陟也换上一副正经脸,做恍然大悟的表情:“哦~这样啊; 角质层薄,难怪手感这么好~”
Lanny脸上红得更厉害,推了他一把:“你现在怎么这么贫。”平素冷淡的脸上是其他任何人都看不到的羞涩。
萧陟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把人按进怀里胡乱揉搓,“还不是因为你太可爱。”
刚睡醒,身上还有些倦怠,两人这么搂着赖床,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身上,无比惬意。
“这好像是第一次我起得比你早吧?”Lanny突然想起什么。
萧陟一想,“还真是。”
前世就别提了,两人是有同床共枕的时候,不过哪回都够闹心的。上一个世界,开店的时候肯定没懒觉睡,后来在家炒外汇,时间很自由,但是身体的生物钟摆在那儿,每天不到七点准醒。萧陟几辈子都没赖过床,也没想过赖床的问题。每天醒了就在子行脸上亲亲,然后轻手轻脚去厨房做早饭,还真没像今天这样过。
“唉,也不是……”Lanny轻叹了口气,“其实还有一次我比你起得早……”说一半又顿住了,也没有再往下说的意思。
萧陟一下子明白了,他说的是自己离开上个世界的早晨。一睁眼,发现枕边人断气了,搁谁身上都受不了。
萧陟突然特别光棍地抬腿别住Lanny大腿,朝他顶了下胯,晨起的部位硬邦邦地往人家腰上戳,“嗨,这么难得一起赖床,我们不珍惜一下这个机会?”
Lanny无奈地看着他,虽然知道他是故意分散自己注意力,可还是忍不住红了脸:“你现在可真是……”有点儿不要脸……
萧陟“嘿”一声坏笑,饿狼扑食似的把人压底下,扯着他的手往自己腿间放:“老夫老妻了,还害臊呢?”
他背上顶着薄被把两人都遮严实了,这会儿身上也没有麦克风,放肆地在被子里把Lanny的睡衣上衣撩起来,又是揉又是亲的。
Lanny刚刚吐槽他,这会儿却也气喘吁吁的,手也真摸了上去,怕萧陟太激动,只敢隔着睡裤弄。
这时萧陟的手机响了,他本来不想理,又怕是训练有紧急通知,不情愿地接了起来,是小林。
那边吭吭吃吃欲言又止地说:“Larry,咱们的直播画面锁定你们屋十好几分钟了……你们身上没带麦克,但是屋里的麦克已经开了……”
Lanny跟他头凑得很近,话筒里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脸“噌”一下子红透了,鸵鸟似的把身子往下一缩,脸完全藏进萧陟身下。
唔,真是丢人。
萧陟瞟他一眼,“嗯”了一声挂掉电话,笑骂了一声:“妈的,又直播了。”
两个欲求不满的人慢吞吞爬起来去浴室洗漱,刷牙的时候拿嘴里的牙膏泡沫蹭着玩儿,蹭了几下就搂到一起,又差点儿擦枪走火。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萧陟一个劲儿地撸自己头发,烦躁得要命。他没料到直播画面现在还是他们屋,把他这种焦躁劲儿都拍了下来,弹幕热闹得把整个直播画面都淹没了。
这么一折腾时间又晚了,萧陟的晨跑计划再次落空,两人进到饭厅的时候,桌边已经坐了不少人。能坐二十四人的长桌如今只剩十二把椅子,就差他们两人一目了然。
“有人为了角色可真是够拼的啊,都演到生活里了,沉迷于奥拓王子的美貌无法自拔,连床都起不来了是吗?”冷嘲热讽的语调,又是Ken。
萧陟看Lanny面色丝毫未变,一点儿都没生气,就没搭理他,跟Lanny坐到小林给他俩留的位置旁。
另一对儿跟萧陟他们是类似的情况,平时没少被Ken讽刺,便帮萧陟和Lanny说话,他们嘴皮子上却不是Ken的对手,又引火上身,被Ken气得面红耳赤。
Ken这种人,是别人越理他他越来劲,挑着调门、刻薄的话没完没了。
Lanny微微皱了下眉,好吵。
“Ken,”萧陟把咖啡杯不轻不重地放回托盘上,发出瓷器相碰的清脆声响,他抬眼看向Ken,眼神冷得像淬了冰,“闭嘴。”
Ken调转视线正要火力全开对准萧陟,突然被他这眼神骇到。
萧陟很随意地倚着靠背,两手搭在桌上,并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姿势,整个人却有种庞大的气势,用看蝼蚁般的眼神淡淡地看着他。
他这种气势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