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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再找到第五块就能把尸体拼齐。结果第五块碎片也很小……现在还是差得远,还有大部分碎片没找到。”
萧钺盯着那两个对角三角形,并没有什么清晰的思路。
薛鸿飞看他像是陷进去了,不由有些抱歉:“唉先别想了,先吃饭,你时间宝贵,下午还有课吗?”
萧钺摇头:“没课了,但是之前住院耽误了不少时间,下午得给学生们开个会。”说到这儿,萧钺又想起学生们擅作主张放在他书桌上的那束花,现在应该已经被清理走了。
那支夹在其中的玫瑰在他的脑海里依然色彩娇艳,似有种挥之不去的印象。
“你那个弟弟呢?没给你添麻烦吧?”
“陈嘉?”萧钺的思维从玫瑰上被拽回来,“还行,出了场车祸好像变听话了。”
薛鸿飞因为自己妹妹的缘故,对陈嘉格外关注,闻言立刻问:“变听话了?真的假的?是不是被吓着了,过段时间缓过来了是不是又要旧态复萌?”
萧钺失笑:“这我哪儿知道。”
薛鸿飞倒是一愣:“你笑什么啊?”
萧钺收起笑容,“没笑什么。”
薛鸿飞也没在意,继续问:“他怎么个变听话法,你给细说说。”
萧钺皱眉:“你怎么对他这么感兴趣?”
薛鸿飞无奈地拍了下大腿:“哪是我对他感兴趣啊?是馥梦对他感兴趣!昨天又跟我说呢,要追陈嘉!哎呦给我气得!你也知道馥梦从小主意就大、学习也比我好,我这当哥哥的在她面前毫无权威,她这人又倔,说干什么就一定要干成,谁劝都没用。我看他对你弟弟,像是要动真格的。你说馥梦这丫头懂事了二十多年,怎么突然就这么没眼力看上那么个人呢?”
“陈嘉也没那么糟糕。”萧钺忍不住说道。
薛鸿飞堪称饥渴地求教:“真的?那小子真还有救?”
萧钺沉吟片刻:“他昨天主动下厨了,给我榨了杯果汁,今天还去学校上课了。”刻意隐瞒了陈嘉颇为中二的勾引行为。
薛鸿飞抚着下巴:“真的?竟然肯上学了?那确实……不行,还是得看他后面的表现……”
萧钺没留意他的碎碎念,他刚刚才意识到,他平时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吃别人经手的食物,但是昨天,他把那杯果汁喝完了。
两人吃完饭后结账,萧钺自带了食物,就按账单的两倍数额结的,搞得收银员还挺不好意思,笑得脸都红了。
两人经过大厅时,薛鸿飞突然指着前面的桌子说:“哎老萧你看,馥梦跟你弟。”薛鸿飞说着,朝那张桌走过去。
萧钺也跟了过去,看见薛馥梦脸朝他们这边坐着,笑着冲他们挥手打着招呼,另一个长头发的男性的背影,一看就是陈嘉。
陈嘉似是没听见薛鸿飞刚才喊的那声,正认真地翻着菜单,一边翻一边说:“馥梦姐,我得多点两个菜,早上没吃饭,空着肚子上了四节课,快饿晕了我了。”
萧钺脚下顿了半拍。
第93章 蛋糕
陈兰猗的语气可怜; 薛馥梦都不由问了句:“怎么不吃早饭啊?”
陈兰猗感受到身后的脚步声越发近了,他忍不住翘起嘴角,笑着对薛馥梦说:“家里没有我的饭。”
薛馥梦被他的笑容晃了一下,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然后又招呼他身后的两人:“萧老师; 哥,你们吃过了吗?”
陈兰猗这才装作惊讶的样子回头看去; 朝萧钺露出个惊喜的笑容:“哥哥。”
有薛馥梦那声“哥”作对比,陈兰猗这配着笑脸的“哥哥”听起来就像是在撒娇; 薛家兄妹都不由看向萧钺。
萧钺面不改色; 只微微点了下头。陈兰猗却一直殷切地看着他; 搞得另外两人以为他们兄弟俩还有话要说; 都看向萧钺等他发话。
萧钺不是那种害怕气氛突然尴尬的人; 直接把头扭开; 看向餐厅大门,一副赶时间的样子。
薛鸿飞忙对自己妹妹说:“我们吃完了; 还有事儿先走了,你们慢慢吃啊。”又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她清醒点儿,别让这小孩儿的脸而迷晕了。
薛馥梦但笑不语。
等萧钺和薛鸿飞走了; 薛馥梦才“噗嗤”一声笑出来:“我哥哥不同意我追你呢。”
陈兰猗微笑着没说话。他自己是谈过恋爱的; 也见过很多恋人,因此看得很分明,眼前这个姑娘对自己根本没有那种意思。
薛馥梦的长相属于端正耐看的类型; 带有物理专业研究生特有的理性气质,在校园里应该不乏追求者。
他回忆第一次与薛馥梦见面的情景,那时候还是原主陈嘉在,薛馥梦只出于礼貌看了陈嘉一眼,之后就没拿正眼瞧过他,根本不是她说的一见钟情。
从萧钺家走后,薛馥梦和陈嘉再没见过面,薛馥梦却说要追求自己……那次做客之后发生了什么吗?让薛馥梦突然对他产生了兴趣?
“你说你对禁欲主义感兴趣?”薛馥梦适时改变了话题。
陈兰猗点头,“你和我哥哥都坚持禁欲,我很好奇。这种坚持的动力和原因是什么呢?”
薛馥梦垂下眼盯着自己手里把玩儿的玻璃杯:“每个人和每个人大约都不一样。我的动力是我的宗教信仰,我信基督。”她突然抬眼看向陈兰猗,目光中暗藏犀利。
陈兰猗察觉到她的试探与敌意,有些惊讶,不过没有显露出来:“那我哥呢,他好像不信教吧。”
他知道这个世界和之前的世界又有些许不同,除了三大宗教,亦有许多小教派百花齐放。也有许多类似“禁欲主义”这种,并非宗教信仰,而是一种流行的生活方式、或者称为生活态度,亦有很多拥护者。
薛馥梦敛起自己眼中的锐利,笑了一下:“你哥哥大约只是出于自我要求吧,他是更广泛的禁欲主义,包括食欲、物欲、肉欲、购买欲、攀比欲等等。我身边很多坚持禁欲主义的人都是学医的,听他们说,是因为见惯了人类动物性的一面,所以要求自己追求属于‘人’的那一面,就是禁欲主义的核心:让精神统治肉体,而非让肉体控制精神。”
陈兰猗叹服:“真了不起。”只说萧钺每天严苛到分钟的日程表,他就佩服地五体投地。尤其是穿到陈嘉身上,原主晚睡晚起的习惯延伸到他这里,昨晚更因为萧钺的铁石心肠让他失眠到凌晨五点,再加上另外一些隐秘的缘由,早晨七点多爬起来的时候简直生不如死。
陈兰猗又用手机给陈嘉的母亲打了个电话,学着陈嘉的口气喊了声“妈咪~”,然后拐弯抹角地向陈嘉的妈妈打听萧钺的事。
陈嘉的母亲是个大美人,隔着电话听她的声音都带着股成熟慵懒的性感,极富有女人味儿,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能把萧钺生父迷得不知南北。
陈兰猗问了不少事情,陈嘉的母亲都是“不知道”“不清楚”,陈兰猗无奈,最后问她:“妈咪,那哥哥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你知道吗?”
“不知道啊。
陈兰猗:“……”
“我去问问你爸爸。”陈兰猗隔着电话听见陈嘉妈妈喊了声:“老萧,萧钺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啊?”
远处传来一个男性的声音:“问这个干什么?”
“嘉嘉问的。”
“哦,我去查查。”
陈兰猗突然感到气愤,“啪”一声挂了电话,立刻又意识到这样不好,幸好从前陈嘉也没少这么挂他妈妈电话,陈女士大概不会多想。
没一会儿,陈嘉妈妈又把电话打了回来,“好儿子,刚才电话怎么断了?我问老萧了,萧钺生日是12月25日。”
陈兰猗忍不住说了一句:“哥哥的生日和耶稣降临日是同一天啊,爸爸怎么这都记不住?”
“哎呦,你爸爸每天多忙啊,这些小事不记得也很正常。宝贝,你今天怎么突然对你哥哥这么感兴趣啊?他对你好吗?”
“挺好的。哥哥照顾我辛苦了,我想感谢他一下。”
陈女士在电话那头放了心,又说:“这个周末妈妈飞回去看你哈,机票和酒店已经订好了。”
“……好。”
萧钺回到家里,刚走进玄关就站住了,皱眉看着悬挂在客厅的花里胡哨的大标幅——哥哥,对不起。
陈兰猗从自己房间里出来,有些拘谨地站在那里,笑靥如花地看着萧钺:“哥哥,之前害你出车祸,对不起。你住院的时候没有去医院看你,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给你惹麻烦了,哥哥,你能原谅我吗?”
萧钺头疼地按了下眉心:“那个条幅……”他气得眉头直跳,“是粘在墙上的吗?”
陈兰猗忙说:“我买的特殊胶带,撕下来的时候不会在墙上留下痕迹。”
萧钺放下按揉眉心的手指,当真是有些意外地看着自己这个弟弟。
陈兰猗立刻趁机往前走了几步,跟萧钺只隔了一米多的距离:“哥哥,我给你做了个蛋糕,用的楼上的厨房。用具和手都洗干净了,食材也是从超市新鲜买回来的。不过如果你还是嫌弃的话也没关系,你看两眼就可以了。”
萧钺忍不住叹了口气:“陈嘉,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兰猗坦然地看着他,眼里不自觉带了充满爱意的关切:“我想让你开心一些。”眼睛睁得大大的,长二卷的睫毛翘着,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似要看进他心里。
萧钺猝不及防地撞上这样的目光,竟然有种灵魂被对穿的错觉。随即他意识到这可能又是陈嘉的诡计,大概是勾引不成,开始攻心了,只是他有必要这么讨好自己吗?他的爸妈对他已经毫无底线,他还有什么难以实现的愿望吗?
陈兰猗还在期待地看着他:“哥哥,你想看看我做的蛋糕吗?”
“不了,我不吃甜食,谢谢你的心意。”然后径自朝卧室走去
等他换好居家服从卧室出来时,看见陈兰猗还站在原地,背对着他一动不动,莫名萧索。
萧钺顿了一下,又继续朝厨房走去。
做晚饭时,萧钺有些心不在焉,一直通过厨房的玻璃门留意着客厅的动静。
他用余光看到陈嘉踩着沙发把条幅撕了下来,低头看了半晌,然后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然之后就坐在沙发上一直发呆。过了好半天,陈嘉像想起什么,拿手机上了会儿网,然后拨了个电话。
萧钺今天晚饭的主菜是烤三文鱼,他夹了一块鱼放进烤盘,扭头看眼呆坐在沙发上的陈嘉,又往烤盘里添了一块儿。做沙拉的时候,量也比之前加了一倍。
晚饭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做好了,他推开厨房门微扬高了声音:“陈嘉,你吃烤三文鱼吗?”
陈兰猗闻声立刻站起来,整个人好像突然复活一般,眼神晶亮地看着他用力点头:“吃的吃的!”他“噔噔噔”跑到厨房前,又顿住脚,询问地看向萧钺,带了点儿可怜巴巴的劲儿。
萧钺的视线在他脚上扫了一眼,新买的居家鞋,看起来挺干净的。
他偏了下下巴,“洗手,然后把沙拉端去饭厅。”
陈兰猗欣喜地应下来,跟着萧陟进了厨房。
佐料极少的三文鱼、蔬菜沙拉、粗粮面包,这就是萧钺的晚餐,他带着审视地看着陈兰猗:“要是吃不下别勉强。”
陈兰猗笑眯眯地切了块三文鱼放进嘴里,“好吃,哥哥做饭真好吃。”
萧钺拿起刀叉低头吃饭,没让对面这小孩儿看见自己勾起的嘴角。
他看陈嘉确实是喜欢吃的样子,这令他很意外,但是也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