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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承毅状告得有理有据,蒋胖子还跟他沾裙带关系,他没道理不帮亲外加理。
所以方县令听完就拍案板,直接问罪。
“罗三张祥喆,白纸黑字证据确凿,你们可认罪?”
一边说方县令一边让人给根本没机会开口的两人松嘴,好歹也让人家有个出声的机会,以表他县令爷的公平。
而终于得了说话的机会的罗三和张祥喆则抢话似的扑上来,赶紧反驳。
“大人,小民冤枉,小民就是辞工,按道理顶多扣一个月工钱,小民根本不知道什么违约金,再说天底下哪有伙计辞工扣完工钱还要倒赔银子的,小民也没有偷配方,捉贼拿脏,他们口空白话就想无赖小民,小民不服……”
“大人,小民也是,小民反悔违约是该赔偿,可哪有十倍那么多,小民已经赔二十两的违约银子,小民根本不知道契约上写了十倍,求大人明察……”
两人一边磕头一边喊冤否认,心里是真心冤。
他们不就辞个工,反个悔嘛,这点小事就算赔银子也不用几百两吧。
再说他们是真的不知道那契约上有写这个,要是知道谁会签这种霸王条款,那不是脑子有病嘛!
“大人,肯定是他们故意写上去讹诈我们的,这种契约谁会傻得去签,那契约是假的,假的,求大人明察秋毫,呜呜……”
两个大男人直接在公堂上哭了起来,看上去好像还真倒冤得很。
看热闹的百姓心里也暗暗咂舌。
在大家的心目中伙计辞工和租铺老板反悔都是很正常普通的事情,最多就是扣工钱和退还租金,没什么大不了。
他们还是头一次听倒赔银子,还几百两那么多的……
霍承毅早料到二人不会轻易认罪,直接又递上一份证据,继续道。
“大人,草民出示契约并未作假,我们蒋记店内所有伙计签的契约内容都是相同的,契约真假一对便知,租铺契约也是如此……”
“虽契约中要求伙计和租铺老板赔偿金额数目巨大,但对蒋记和草民的违约赔偿要求也是相同,契约条件并未不公平,手印都是自愿按下,衙门官印盖过章的。”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今草民与蒋记按照契约履行,但罗三和张祥喆却违约反悔,给草民和蒋记造成巨大损失,还请大人明办……”
契约合同本来就是对买卖雇佣双方的保护,不管赔多少,违约就要按照规矩赔偿,没有对谁不公平的道理。
霍承毅当初制定契约条件的时候也就是随手把数目写大点,希望能唬唬人。
只要大家都按规矩办事契约就是张废纸,若谁违约赔偿也是理所应当,对他自己也一样。
不然官府盖了印章的契约不作数干嘛还签?
众人一听也是,违约赔偿天经地义。
虽然赔偿金额有点多,可这都是事先说好自愿按的手印,自己不看清楚怪谁?
再说不想赔钱就别违约,现在哭,当初不地道的时候干嘛去了。
罗三和张祥喆听着想喊冤,但却根本找不到反驳的话。
白纸黑字条款人家写得清楚,手印鲜红他们自己按的,证据确凿,今天就是任由舌灿莲花也无从狡辩。
这案子太好判了,方县令也很干脆,直接拍板定案。
让两人按照契约履行赔偿,另仗责三十,罗三外加还有个偷窃罪再判一年牢狱。
断案判决完毕,这回罗三和张祥喆是真的哭了。
天晓得镇上干辞工跳槽和租铺毁约的人那么多,最后都是不了了之,这咋到了他们身上就整得这么严重了呢。
赔完银子还要挨仗,仗完罗三还得加个坐牢,天杀的霍大牛竟然给他们设了这么大一个坑。
TNND不怕恶霸拳头大,就怕恶霸有文化啊!
两人泪流满面的趴在公堂挨着棍子嚎哭。
后面看热闹的百姓今天也算涨见识了,也有契约在身的则吓得脸色惨白赶紧回去看看自己的对不对。
原来签个契约竟然这么严重,不是按个手印就完事的事儿啊,看看这现成的例子被一张纸坑得多惨!
完全不晓得自家契约还有这等威力憋屈了大半个月的蒋胖子,此刻更是简直都想抱着霍承毅的大腿表达一下他滔滔不绝的崇拜之情了。
禽兽,霍老弟这厮就是个一本正经黑人的斯文禽兽。
不过这一百和两百两的银子,罗三和张祥喆俩拿得出来么?
“不想坐牢流放抵债,他们自己就会绞尽脑汁的想办法,他们没有,刘家有。”
敲不出银子谁来衙门费口舌,走一遭衙门少不得请县老爷喝顿茶,这些支出没有买单的财主还干个毛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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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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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打蛇打七寸; 下手快准狠。
当初定契约的时候霍承毅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
现在罗三张祥喆不讲信用自己撞到枪口上就不能怪他黑得太狠; 不然就是对他们自己的残忍。
如果契约规矩不立起来,以后店里还怎么放心招人做工?
给他们捅了漏子,坑了他们的生意和铺子,就想轻轻拍屁股走人,天下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契约写得清楚; 签的证据确凿,罗三和张祥喆根本没有辩驳的理。
这板子是不想挨也得挨,银子不想赔也得赔,不然就等着把牢底坐穿流放干苦力吧; 朝廷缺的是免费干活的男丁。
牢饭和苦力的罪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一旦进去不死也得脱成皮。
不想吃个这个苦; 那就老老实实的按照规矩赔银子吧。
在又脏又臭又冷的大牢里呆了一晚上; 张祥喆是最先坐不住的。
他家算不得多么有钱,但靠着码头那个铺子一年的租金和乡下的佃租,家里生活还是非常不错的,说句养尊处优也沾得上边。
现在就关上一天他都受不了了,真去做苦力铁定两天就被累死。
所以第二天当他家里人来的时候,张祥喆就稳不住赶紧让家里拿银子把他赎出去再说; 大牢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而罗三倒是也想出去; 可他家就是砸锅卖铁也凑不出来一百两的。
而且就算赔了一百两; 他还有一年的牢期; 不想服刑倒也好办,他不是犯的杀人罪; 可以加银子赎人。
但问题是……他没有银子!
看着隔着牢房闸门哭得伤伤心心骂自己的媳妇老娘,罗三简直悔得肠子都快青了。
真是贪得一时嘴,瘦了一身肉,当初就不该猪油蒙了心去眼馋刘家的高工钱。
等等,刘家?对,他没银子刘家有啊,一二百两对他是炸锅卖铁,对刘家根本不是问题。
“娘,去找刘荣明,这事儿是他让我干的他不能不管我,他串串店还要靠我给他炒配料,没有我他开不成店,他必须拿银子来赎我!”
当初能为了多点工钱把交情多年的蒋胖子给卖了,这会面临生死罗三自然也不会跟刘荣明讲忠心。
也亏得他当时聪明,让刘荣明请他当大厨而不是直接卖佩服,汤底配方只有他晓得,刘荣明要是不赎他,那刘记店也别想再继续开下去!
“好好好,娘这就去,那天杀的刘荣明害我儿啊,呜呜……”
罗三母亲也不是个讲理的,当即就嚎哭骂着去找刘家要银子了。
她也不管这事儿是不是她儿子自己作的,反正要让她儿子蹲大牢就是不行,这可是她十月怀胎落下的宝贝肉呐。
这边罗三家里人急匆匆的去刘家。
那边自己先给银子出去了的张祥喆回头也是不甘心的,要是二三十两他自己就认了,毁约赔银子理所应当。
但现在是整整两百两啊,这么大笔银子的亏谁甘心吃得下去?
于是契约案的第二天,刘家宅院就上演了一出狗咬狗的大戏。
罗三母亲和张祥喆带着各自的亲朋好友,拿棍子的拿棍子,拿铲子的拿铲子,连将家里的小孩都拿着小木剑跟在后面齐上阵。
一群人气势汹汹又群魔乱舞的将刘家宅院前后门堵了个水泄不通,然后踢着刘家大门要银子。
面对这突发情况,刘家全家当时就蒙了。
罗三两人被霍承毅蒋胖子拖到公堂状告的事情他们现在压根就还不知道。
串串店的事情是刘荣明捣鼓的,刘家老夫妻本着锻炼儿子做买卖的能力都没插手。
但可惜刘荣明就是个养尊处优享受惯了的大少爷,哪里受的了凡是亲力亲为的生意苦,店里基本都是交给掌柜,平时除了查账根本不会去店里。
虽说开了个串串店,但刘荣明这东家当得那是非常轻松。
没事看看账本,出去跟朋友喝喝小酒,家里还有两个新婚不久的娇妻美妾伺候,日子过得潇洒自在。
所以此刻罗张两家找上门,刘家全家都傻眼了。
等把事情搞清楚后,刘家老夫妻差点没气过被气去。
抢人生意的事情他们年轻时候也没少干过,但干这种事情的前提是要手法干净利落不要留下把柄,出了事情自己能完美脱身免责。
家里生意道道他们都交了儿子多少回了。
结果刘荣明倒好,收买人的时候不查清楚底细,摊上了按手印连契约条件都不看的蠢货,店里伙计出了事情当老板的还是等到别人找上门算账才知道!
银子刘家自然是不想拿出来的,几百两拿出去他们家也心疼。
可不给能行吗?
张祥喆的银子好赖,但罗三的必须给,没有罗三这个大厨刘荣明的串串店就得关门,之前投入进去的银子就全部打水漂。
所以哪怕心疼滴血,刘家老两口还是得给儿子收拾烂摊子,拿银子去把罗三赎回来。
至于张祥喆的损失那就只有张祥喆自己承担了,他们是坚决不会给的。
租张家的铺子他们已经给了双倍的高价租金,张祥喆和别人的违约金那是张家自己的事情,凭啥找他们当冤大头。
刘家把银子也是拽得死紧。
之后又是一场怎样激烈的狗咬狗大戏就不详说了。
反正不管刘家那边怎么处理找上门的罗张两家,霍承毅这边把赔偿金拿到手就懒得关心这些人怎么吵了。
这些人为这三百多两的银子吵得激烈,事实上根本不够弥补他的损失,他的串串配方价值可高得多。
霍承毅倒是想再狠点儿,但奈何古代没有专利保护,配方被学走也没办法。
好在罗三只是学了个皮毛,这门生意还不至于被人给顶死,只要想点办法生意还是能挽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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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赔偿金拿到手之后,霍承毅当天就和蒋胖子主动去方县令的宅院拜访了一道。
送了一张请帖,邀请县令参加他们串串店的新年酒会。
除了方县令,镇上其他有身份又或者有钱的员外他们也一一去拜访送了请帖。
霍承毅此番目地自然是为了借这些人的‘名人’效应打广告挽回生意。
并且推出手上准备酿制已久的——新品果酒。
本来串串这门生意他们是走的独家垄断、薄利多销路线,但被刘家这么一搞独家没了,以后就有了竞争对手。
有竞争就容易陷入低价竞争的恶性循环,所以店铺的发展路线自然要改。
不仅要改,还要大改特改,让县令和镇上的富贵老爷们来帮他们打广告。
有了这些‘明星效应’,以后但凡镇上的人提起他们蒋记,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像刘记这种仿冒替代不了。
还有之前酿制的果酒也差不多了,这可不是串串几文钱就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