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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的一声,三方撞在一起,一股强劲的气流四下散开,周围厚厚的云层被尽数吹散。
风云变幻,高温将天空撕开了一条裂缝,远远看着就像是张开了一张大口,三方人马全都垂直坠入其中,一道炸雷声突兀地响起,随后这条裂缝迅速合拢,消失不见。
地上的人类全都抬头看向天空,想要寻找这晴天霹雳的奇观从何而来,却一无所获。
……
痛……
陈一鸣被胳膊上传来的疼痛硬生生疼醒,他一睁眼,一个白色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
段延年站在一面墙壁前,抬头不知道看着什么。
“这……是哪?”他低声问道。
段延年转过头来看他:“你醒了?”
陈一鸣晃了晃还晕乎着的脑袋,左臂动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疼,他哭丧着脸:“嗷嗷嗷嗷丞相大人,我的手是不是断了?!”
段延年走过去认真的观察了下他的胳膊,然后沉痛地点头:“你从高空掉下来摔断了胳膊,以后就只能用一只手了。”
“你逗我的吧!”陈一鸣崩溃地哭出声,“哇QAQ我的手!!我不要当杨过!!”
被他吵醒的华非否也揉着脑袋坐起来,他先是迷茫的看了看四周,然后把视线定格在陈一鸣身上,问道:“怎么了……?”
陈一鸣回答道:“我的手废了QAQ我以后就是独臂大侠了……”
华非否爬起来凑过去对着他的胳膊揉捏了两下,手上一用力,他的胳膊就发出了“嘎嘣”一声。
陈一鸣吃痛地大叫,华非否道:“就是脱臼了,我已经给你安好了,没断。”
脱臼?他试探着活动了几下,发现果然不怎么疼了。
原来段延年在骗他!他目光幽怨地看向段延年。
段延年抬头望天不说话。
华非否拉着陈一鸣站起来,两人拍去身上的泥土,好奇的打量四周的环境。
他们正身处于一条长长的走廊的尽头,走廊的地面由三块大石板并列铺成,一直延伸到远处看不清的地方,两侧的墙体上燃着数千年都不会熄灭的长明灯。
他们的背后是一块巨大的石壁,上面刻着一些文字与图案,两只一模一样的毕方鸟晕在他们的脚边。
“怎么有两只怪鸟?”华非否疑惑道,“段先生你怎么会和我们在一起?”
“在下在大火中心发现了一只,另一只还要问你们。至于我为什么也会在这里——”段延年瞥向陈一鸣,“我与他之间只要距离超出限制,就会被立刻拉回他身边。”
原来撞上他们的那道白影就是被强制拉回来的段延年。
陈一鸣:“……”他说怎么总觉得忘了点啥。
“原来是这样……”华非否没有追根究底,他抬头研究石壁上的文字,半懂不懂:“这里到底是哪里啊?”
“两只毕方相撞,温度过高,天空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咱们都被吸了进去。在下虽然没有晕厥,但也是眼前一片空白,等可以视物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在这里了。”
罪魁祸首原来在这。
陈一鸣恶狠狠的伸手去抓两只毕方,段延年赶紧拦住他:“毕方温度很高,若是陈小兄弟真的不想要这只手了,请自便。”
陈一鸣立刻把手缩回来离毕方远远的。
“石壁上写的是什么?”他见一人一鬼全都抬头看着石壁,问道。
华非否回答道:“好像是画着夏朝的历史。”
他指向第一幅图,图中刻着一个站在高处头戴冕旒的金色小人,小人站在最高处,旁边写了个大大的“夏”,他的脚底下用不同颜色分出来了三个板块,金色的上书“夏”,红色的上书“陳”,黑色的上书“胡”。
“这说的是夏朝皇帝统一三国的事。”
陈一鸣凑上来看了眼这幅图,指着红色的陈,问道:“这是你的国家吧?丞相大人?”
“段某……也不知晓……”段延年看着那幅图,摇了摇头。
虽然全无印象,但是从见到这幅壁画起,他就能从中间的小人身上感到似曾相识的气息,一个名字涌到了他的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仿佛他从这画中回溯了三千载的光阴,有谁伴随礼乐其声登上王座,有谁迎着秋风从城墙坠落……
第41章 谦谦君子19
华非否又看向第二幅图,这幅图和刚才那幅大致相同,唯一的区别就是金色的小人身体后多了一个白色的影子,看着就像是金色小人灵魂出窍了一样:“第二幅图上说的应该是‘仙人相助’的历史典故。”
“仙人相助?”陈·学渣·一鸣好奇道。
“对。”华非否指着白色的虚影说道,“夏国皇帝一直觉得自己能够统一三国,是因为有神仙住进了他的身体,帮助他完成大业。所以登基后他整日痴迷求仙问道,派人四处寻找仙山的下落。”
这第三幅图上画的就是夏朝皇帝派人上山出海的场景。
这段历史陈一鸣高中也学过,不过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要是搁在以前,他肯定会觉得这是夏国皇帝为了追求长生不老编的故事,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修仙的他面前就有一个,所以他问道:“那他找到了吗?”
华非否摇头,最后一张图上刻得是小金人躺在一张床上,周围跪了一圈人的场景,应当是在说夏国皇帝驾崩时的情况。
所以到底有没有仙人帮助他?除了那个时代的人,谁也不知道。
那个时代的人……
陈一鸣老向段延年:“丞相大人?你认不认识这个夏国皇帝?”
段延年全神贯注地看着四幅图,并没有注意到他说了什么。
陈一鸣轻轻推他一下:“回神了回神了,发什么愣呢?”
段延年被他推的踉跄了两下,伸手揉揉隐隐作痛的脑袋,长叹一口气:“陈小兄弟,在下见这几幅画眼熟,愣住不过是在回忆罢了,不过刚想出了点苗头,就全被你推散了。”
“我道歉!”陈一鸣灰溜溜地溜到华非否身后。
段延年也并未与他计较:“你刚才问了什么?”
陈一鸣重复道:“我问你认不认识这个夏国皇帝。”
“并无印象,你若是告诉在下这位皇帝的名字,或许我还能记起些许。”
陈·学渣·一鸣:“……”他选择求助。
华非否回答道:“夏朝开朝皇帝叫岑远,字山石,后世人称夏高祖。”
岑远……
头痛欲裂。
一听到这个名字,段延年的头就仿佛要爆炸一般的疼痛,被埋在脑海深处的记忆蠢蠢欲动,却又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强行压下。
除了头部,他的胸腔也隐隐作痛,他捂着胸口,胸膛之下平静无声,他的心脏完好无损地被安放在骨骼的后面,却从来都没有跳动过一次。
他背靠着四幅画,身体如同一摊烂泥滑落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不是鬼吗?为什么会感到窒息?
“我去!”陈一鸣发现了他的不对后立刻掺住了他,华非否也架住段延年的另一只肩膀,两人将他缓缓地放在地上。
“丞相大人,你是跟这个夏高祖有仇吗?怎么一提到他反应这么大?”
“我……”段延年的声音像是硬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沙哑极了,“我……不知道……”
看他想得这么痛苦,陈一鸣不忍道:“想不起来就先别想了,咱们得先想想怎么从这里出去。”
这里也不知道是什么鬼地方,一点信号都没有,他拿出手机尝试着打给君煜,不出他所料,没打出去。
华非否见此,用灵力在空气中画了个“讯”字,这字先是凝成实体,光芒大作,随后颤颤巍巍地在半空中挣扎了两下,还是消散在空气里。
两人的法子全都不管用,段延年缓过来后借着他们的手站起来,面对这面巨大的石壁,伸出一只手轻轻触碰石壁上的画。
陈一鸣以为他发现了什么机关,紧张地和华非否一起看他的动作。
什么反应也没有。
他疑惑不解地问道:“丞相大人,你在干嘛?”
段延年面色凝重:“在下在这个地方拥有实体,与二位无异,无法穿墙而过。”
从到了这鬼地方后一直有恃无恐的陈一鸣终于开始慌了。
他之前想着段延年没有实体,可以随时离开找人来救他们,但是这个鬼地方居然有这种效果?!
他偷瞄个子还不到他胸口的华非否一眼。
难道他们只能的依仗这个小屁孩了吗?
华非否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见陈一鸣看他,他握紧自己的剑,昂首挺胸,一副随时能冲上去与别人打架的样子。
陈一鸣收回视线,选择死亡。
华非否不满道:“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完全可以保护你们!”
段延年对他的话不做评价。
事到如今,他们只能选择前进了。
两人一鬼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的迈出一步。
鸦雀无声。
居然没有机关吗?
绝对不会只有这么简单……
他这么想着,就见到陈一鸣已经向外迈出了第二步。
一句“等等”已经到了嘴边,却没赶上他落下的脚步。
“吱嘎——”一种类似于生锈的机关重新启动的声音响起,地面开始颤动,陈一鸣脚下的地方突然开始快速下沉。
眨眼间就已经沉下去了半人的距离,陈一鸣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
“陈一鸣!”段延年迅速的趴在地上向他伸出一只手,“抓住我!”
陈一鸣回过神,这个时候他脚下的地方已经下沉了快要两米。
他助跑两步,高高跃起,伸长胳膊一把抓住段延年的手,坠得段延年向两边的断层滑出了大半个身子。
华非否连忙从后面拽住他的腿,把他们两个往回拉。
这块地下沉的速度不减,陈一鸣双腿悬空,整个人都扒在石壁上,脚下的声音越来越远,很快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两人合力把他拉了上来,劫后余生,他腿软地站不起来,只能趴在地上大口喘气。
“轰”的一声巨响,整条长廊都抖了三抖,几块小石子被震落下去,半天听不到落地声。
“呼——”陈一鸣长舒一口气,总算是缓了过来,“还带这么玩的……吓死我了!”
段延年也站起来整理自己的衣冠,顺便告诫他道:“陈小兄弟,这地方危机四伏,还望你不要太过冲动,三思而后行。”
陈一鸣老脸一红,这回就是让他打头阵他都不敢了。
陷下去的一块距离不短,从上面往下看黑洞洞的一片,他估算了下,两岸相隔大概有三米,根本就过不去。
这么想着,陈一鸣眼见着华非否小朋友抱着剑在这边脚尖轻轻一点地,整个人拔高数丈,轻轻松松的跃到了对岸。
陈一鸣:“……”
你已经不是那个御剑歪歪扭扭的华非否了。
华非否在对面向他们招手:“这里是安全的,你们快点过来啊!”
陈一鸣:“……”大哥我过不去……
他看看段延年,段延年也看着他,他仿佛从段延年眼里看到了与他相同的情绪。
“你也……”过不去啊四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见段延年对他微微一笑,然后做出了一套和华非否一样的动作,整个人轻飘飘的飘到了对岸。
???
牛顿的棺材板要压不住了!!
怎么肥事?这套动作可以脱离地心引力吗?华非否跳过去了他能理解,段延年不是有实体了吗?他怎么过去的?
隔着一道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