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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以谢琰的能力,要不是因为他太过年轻,早就成为帝国元帅了。
进行公诉的是帝国首席检察官李维语,他身着正装,表情肃穆,坐在公诉席上,仔细查看证据。为谢厌辩护的是帝国有名的律师张一清,他看起来很年轻,目光在旁听席扫过,心中微微震惊,没想到皇室也派代表来了。
帝国大法官穿着法官袍坐在审判席上,颇有些头疼。他看过李检察官提交的证据,确实比较充分,很容易定罪,但一想到家里吵闹不休的小女儿,只能在心里叹口气。他是法官,是看证据断案的。
庭审开始。
万众瞩目中,一身军装的谢厌出现在众人眼中,他没有丝毫狼狈之态,即便等待他的可能是死刑,可能是终生监禁,他也没有丝毫害怕的情绪,一如既往,风采慑人。
但他毕竟不是人人喜爱的星币,网上不断有人开始辱骂他,那些污言秽语都快将星网屏幕挡住了。
经法庭确认身份后,庭审开始切入正题。
李维语不愧是首席检察官,一连串说下来,丝毫不带喘气的,将罪行和证据说得清清楚楚,让人不得不信服。可是张一清也非无能之辈。
“其一,证据一关于谢琰与联邦格莱特上将秘密会面的视频,其来源是否合法?其二,证据二关于贩卖军事机密的明细存在伪造可能,对此,军部的行动备案或许能够解释鄙人的观点。其三,关于迫害帝国数名少将的指控,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不仅仅是旁听席议论纷纷,就连星网上的民众们都纷纷在网上留言,一部分支持李维语,一部分支持张一清。
就在这样纷杂的氛围中,俊美的帝国上将,依旧立如青松,神情平静。
因为张一清的一些观点可能会涉及军部机密,星网上的直播视频顿时一片漆黑,网民们只能憋着气等待最终审判结果。
法庭内,张一清向法官申请传唤证人到庭。
证人也是位军部少将,相貌寻常,见到谢厌的时候,眼眶微微发红,待张一清询问他之后,他才慢吞吞回道:“我那几日确实是与谢上将一起执行秘密任务,谢上将不可能有时间贩卖什么军事机密。”
张一清神色略微放松下来,却听对面的李维语问道:“这项任务是军部指令下来的?有无文件证明?”
那少将愣了一下,目光有些茫然,“是谢上将直接通知我的。”
“执行任务过程中,你一直与他在一起吗?”
“当然不是,任务因为需要,有时候会分开进行。”
“也就是说,在你们分开之后,你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对吗?”
“……是的。”
“你自始至终,只是听从谢琰的指令,是不是?”
“是、是的。”
李维语冷目看向法官,“法官阁下,我询问完毕。”
张一清的双手颤抖得厉害,他从证人说出第一句话开始,就明白自己被人耍了。证人当初主动找上他,言及他不愿看到谢琰被人诬陷,想要出庭为他作证,可是现在,他说的跟之前完全不一样,而这样的证言更加坐实了谢琰的罪行,他怔怔看向谢厌,目光中满是萧索和无奈。
他输了,在控方没有更加充足的证据,而己方拿不出强有力证据反驳的时候,谢琰的结局只有终生监禁。
毕竟,帝国不会轻易让一个有叛国嫌疑的将军恢复自由,但也不会舍得将这样一个人处死。
他陡然看向李维语,李维语目光幽深,神情依旧肃穆,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法官敲击法槌,“嫌疑人谢琰,对控方的指控有无异议?”
谢厌没看任何人,平静道:“有,我没有背叛帝国。”这是他替原身谢琰反驳的话。
众人都等着他的下文,结果足足等了一分钟,也没听他继续说下去,所以就这一句吗?难道他以为说一句话就能脱罪?
法官心里也很无奈,再次确认:“嫌疑人谢琰还有无其他异议?”
谢厌无法跟他们解释君天衡的行为,因为君天衡有系统帮助,事情扫尾扫得都很干净,他即便现在提出君天衡的异状,也只会打草惊蛇。
“并无。”
见他如此,法官只好宣布暂时休庭。
经过审判组商议,最后的结果,果然是终生监禁,这也在皇室的容忍范围内。
判决宣布之后,雷越就领人将谢厌押送到军车上,他一直紧盯着垂眸的谢厌,捏紧拳头,咬牙切齿道:“谢琰,为什么你做了那些事情之后,却没有一点忏悔?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你对得起军队里那些之前以你为豪的战士们吗?
睫毛轻抬,浅茶色眼眸与雷越对视,过了一分钟,雷越被他看得极为暴躁,“怎么?你做的事情还不准别人说了?你……”
“你叫什么名字?”谢厌忽然开口问道。
雷越怔了怔,一股极为复杂的情绪从胸腔处涌上来,要是在此前,这个男人这么问自己,他恐怕会激动地晕过去,但是,之前有多敬佩崇拜,现在就有多恨,他愤愤扭过脸,嘴唇翕动了下,低声道:“雷越。”
回答完后,他等了好一会儿,一直没等到下文,便带着怒意转首过去,只见容貌俊美的男人,此时正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男人睫毛又长又翘,雷越在心里比了比,觉得自己的可能连他一半都没有。
被心里的想法吓了一跳,他连忙再次扭过脸去,发誓不再看这人,可没过一会儿,他却又悄悄歪了歪脖子。
军车行至军舰停泊处,雷越见谢厌似乎还没醒,正要伸手碰他,却见那双漂亮的眸子倏然睁开,他赶忙缩回自己的手,黑沉着脸,用脚尖踢了踢谢厌的军靴,粗着嗓音,“下车。”
与他们交接的依旧是韩少将,韩郢与他互相行了军礼,道:“接到命令,罪犯谢琰由本人与雷少将一同押送至黑水星。”
雷越颔首,表示自己同样收到这个命令。
黑水星是关押重刑犯之所,里面被关押的人不是疯子就是恶魔,虽然谢厌身份特殊,可以独自一间,可平日集合劳作之时,说不得会被那些疯子恶魔欺负。
韩郢虽不忍心,可是罪名已定,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两人将谢厌押入军舰之中,近身看守他,连上厕所都要一起,三人简直要成连体婴儿。
帝都星与黑水星相距很远,军舰需要穿梭十天才能抵达,关键是途中还有可能遇到星盗。毕竟会在黑水星附近逗留的,除了那些叫人头疼的星盗,也没其他人了。
五天很快过去,军舰什么事情也没遇到,谢厌一直表现得很是配合,韩郢和雷越心中稍稍放松下来,还有五天,只要顺利到达黑水星,他们就可以暂时舒一口气,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总有些不安。
这几天谢厌也没闲着,他手上的特质手铐就是为了压制他这种体术强大的战士,体术被压制,他连普通人都不如,只要有人稍怀恶意,就能杀死他。所以他一直看似闭目养神,实则是在修炼《缚天诀》。
这虽不是修界,但只要不突破世界规则下的力量巅峰,他便可以使用道法。手铐对体术这种力量有用,对道力却毫无作用。
十天的时间不多,但足以他弄开手铐,只要手铐解开,他被压制的体术就可以施展出来。
黑水星监狱里有一种专门破坏力量的药剂,只要注射这种药物,罪犯所修习的体术力量就会崩溃,成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所以,谢厌是不可能去监狱的。
到第七天的时候,韩郢和雷越的精神绷紧到极致,因为这里距离星盗的老巢非常近,此地的星盗非常强悍,就连军队都不愿意跟他们正面杠上,否则也不会留他们到今天。虽说一般星盗看到军舰会自发避开,双方谁也不招惹谁,可两人还是担心那群星盗突然发疯。
好在,第七天平安无事。
谢厌靠窗看着外面的广袤宇宙,那些散发着光芒的星体落在他茶色眼眸中,神秘而绚烂。
他忽然露出一抹微笑。
军舰行至第九日,眼看即将抵达黑水星,韩郢和雷越紧紧盯着谢厌,他们已经穿过星盗常年猖獗的星域,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面前这个男人。
即便带着特质手铐,他依旧让人不敢小觑。
“韩郢,雷越,你们入伍多久了?”
谢厌突然出声,让两人如临大敌,他们互相对视一眼,见谢厌一动也没动,依旧斜靠在椅背上,面色与先前一样平静。
“我十五年。”韩郢率先回答,明日就会抵达黑水星,进了黑水星,眼前这人恐怕再也说不上话,他心比较软,想想还有些难过。
雷越瞪了谢厌一眼,仿佛在说别试图耍什么花样,然后才冷哼一声,“十八年。”
星际的人寿命都比较长,体术修炼的等级越高,寿命就越长,两人十几岁入伍,如今也才三四十岁,还是极为朝气蓬勃的青年人。
“参与过几次战斗?出过几次任务?”谢厌又问道。
有一就有二,两人再次先后回答。
“体术练到几阶了?”
星际体术共分为十阶,一至三阶只能算是基础,一般人都能学会,突破三阶之人才有资格入伍,能练到六阶就已经是高手,七阶往上更是凤毛麟角,而谢琰就是八阶战士,他年岁也不过三十多,在帝国算得上天才中的天才,加上其战功卓著,所以才会受到那么多人的追捧和赞叹。
韩郢微红了脸颊,低声道:“我不过才五阶。”他天赋不算好,但胜在努力,在任务中敢拼命,否则也不会被授予少将军衔。
雷越冷冷道:“六阶。”
谢厌不再说话,转首看向璀璨的星海,军舰内顿时一片沉寂。
直到舰身猛地抖动了一下。
韩郢和雷越瞬间面露惊色,两人顿时做下决定,韩郢留下看着谢厌,雷越则开门出去看看情况。
门刚一打开,一军士就面色焦急跑来,道:“报告雷少将!军舰受到不明势力的袭击!”
雷越紧紧锁住眉头,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他不知为何,忽然回首看向门内,瞳孔瞬间紧缩,下一秒却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韩郢就倒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门外的稚嫩军士显然处于极度震惊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谢厌一招放倒。
因为两位少将一直贴身看守谢厌,所以门外并没有多少战士看守,如今军舰又遭到袭击,他们还要与对方交火,哪还有空管谢厌?
谢厌兀自行至驾驶舱,一路上看到他的人都被击倒在地,他轻易开启驾驶舱的门,在驾驶员震惊的眼神中,将其击昏,然后顺利接手军舰的控制权。
于是,还在和敌方交火的军士们,惊恐地看着军舰调转方向,竟是要返程!
而更令他们震惊的是,就在军舰调转方向的时候,敌方居然不再开火,竟放任他们离开,这么没有原则的吗?
负责战斗和防御的军士们呆在操纵舱内,眼看着军舰离黑水星越来越远,便连忙呼叫雷越和韩郢,发现联系不上后,他们才发现不对之处,迅速往驾驶舱跑去。
可是驾驶舱的门却像是被什么封住一般,他们用尽一切办法都没能打开,又不能使用激光炮,真要一炮下去,整个军舰都得完。
他们弄醒雷越和韩郢,雷越大怒,将驾驶舱的门捶得哐哐作响,但终究无济于事。
军舰在谢厌的操纵下,停泊在最近的荒星上,刚停下,就一群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