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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重!你当谁都是你这样的小弱鸡!”乔易年嘚瑟地把书包往肩上掂了掂。“我跟你说,这么点东西对我来说根本就是小意思。”
梁景行笑着点点头:“那不用我帮你背一点?”
“不用!你管好自己别磕着碰着就成!”
这话说出口的乔易年,就像是个戏台上的老将军,浑身插满了flag。
这话在他们上山两个来小时后,无情地打了乔易年的脸。
原本初春的气温并不是太热,是非常适合出门游玩的。可乔易年在这样一个艳阳天,背着这么个士兵打的背包一样的大书包,跟着梁景行挤了四十多分钟的公交车,又去爬那台阶又陡峭又曲折的山。
虽说这风景实在是好看,可累得眼前冒马赛克的乔易年实在欣赏不来。
这片山本来就草木茂盛,水草丰美,所以被当地政府开发成了风景区。初春正是万物复苏的好时节,上山的匝道两边的树木皆冒出了嫩绿的新芽,还有不少的树在长叶子之前要开一茬花。开花的树和发芽的树,与山上原本四季常青的松柏长在一处,便深深浅浅,交相辉映,满是怡人的风光。
树底下的石缝中有汩汩的泉水往外冒,曲曲折折地流下去,成了一条蜿蜒而婉转的小溪。溪水清冽而澄澈,两边冒出新芽的青草和蒲公英的黄花也分外讨喜。
树杈间漏下来的阳光斑斑驳驳地,落在地上的花花草草上,还在溪水上照出了粼粼的波光。
这条匝道就是沿着溪水往上修的。溪水曲曲折折,匝道就也弯弯绕绕。
梁景行慢悠悠地跟在乔易年身后,一路悠哉悠哉地同他聊着天,只字不提休息。
乔易年那挂着汗水的发茬和湿漉漉的后颈在他眼里,是比这山上更怡人的风光。
乔易年又热又累,便极其烦躁,可又不甘心叫梁景行看出来,所以一直耐着性子回他的话。
可这声音里的烦躁和喘息是掩饰不住的。
梁景行本想不动声色,等着看乔易年这死鸭子什么时候撑不住。不过,还没等乔易年撑不住,梁景行就有些心疼了。
这傻小子背着那么重的一个包,路上本来就被挤来挤去地出了一身汗。到了山脚下,坐都没坐就死倔地要开始往上爬了。
这都爬了一个来小时了,自己虽说并不怎么累,可是这小子已经是两条腿打飘,靠着一股倔劲儿在朝上冲。
这小子怎么就倔得这么可爱呢?
“乔易年,”等到了一个拐向亭子的岔路口,梁景行站定了脚步,在后面喊到。“我累了,我们休息一会吧。”
累得晕头转向的乔易年听到他的话,站在那儿反应了两秒钟才消化掉梁景行的话。
他心里一阵雀跃,赶紧转过头去,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喘着粗气,俯视着站在下头几层台阶上,脸不红、心不跳、身上也没怎么出汗的梁景行,龇着一口大白牙,露出了个胜利者的笑容。
“就说你这个人弱不禁风的,还非要来爬山!那就休息一会儿吧——虽然我一点都不累!”
梁景行笑着嗯了一声,从包里拿出一包面巾纸来递给乔易年,转身先走近了亭子。
乔易年在亭子里坐下,舒服地长出了一口气,抽出纸来擦汗,转头问梁景行:“你吃东西吗?”
见梁景行点了头,乔易年就把纸放在一边,拉开了书包。
书包里被挤压了几个小时的各种食物此时像是找到了火山口一般,从乔易年的书包里崩塌到地上。
乔易年:……。
梁景行:“……噗。”
他忍不住脸上的笑容,便只好低头捡东西来掩饰。
“……笑什么笑啊你。”乔易年脸上发烫,斥道。
“噗……没有。”梁景行笑道。“就是没想到你饭量还真的……挺大的。”
“……你没想到的事儿多着呢。”乔易年尴尬地冷哼道。
人一尴尬了就会觉得俩手都没地儿搁。所以为了让自己的手在这个时候能有事做,乔易年拿起了书包侧面的矿泉水,扭开仰起头喝了起来。
所以梁景行一抬头,便看到了少年覆着一层汗水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
梁景行没来由地也觉得口渴。
他本想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水来,可目光又落在了乔易年手里的那个水瓶上。
于是他的动作顿住,接着慢条斯理地把乔易年落在地上、再没法儿重新压缩回书包里的食物搁进自己的包里。
等乔易年敦敦敦地喝完了半瓶水,停下动作来喘口气的时候,便看到梁景行人畜无害地冲自己笑。
“我忘了带水了。”梁景行说。
“……?”
然后,乔易年便注意到了这个人彬彬有礼地落在自己手中水瓶上的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请小天使们查收!
打算今天去找编编说入v的事情,有点小紧脏~
☆、【倒v结束】
这个亭子的位置实在尴尬。
这山山势陡峭; 道路也窄。所以买食物和水的小摊贩只有山脚下有。
所以这半山腰的亭子; 前不着村; 后不着店,真要说去找一个卖水的地方; 还真是困难。
“……。”乔易年不情不愿地把手里的瓶子递给他。“给我留点啊你。”
梁景行笑着接过; 拧开瓶盖; 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
乔易年看着他那模样,不禁腹诽; 这文化人喝水都跟我不一样; 斯斯文文的; 果然是个人见人爱的好学生。
殊不知; 这好学生在嘴唇接触到瓶口的那一刹那,嘴唇不受控制地轻轻一颤; 接着那舌头鬼使神差地; 在瓶口轻轻勾了一下。
心尖儿随着舌尖,轻轻一颤。
等他放下水瓶; 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痴汉一样的动作,不由得在心里痛斥自己,同时那舌尖感知到的甜又克制不住地一路向下,勾缠在心口。
梁景行把矿泉水瓶递回给乔易年; 一递一拿的过程中; 手指尖轻轻一碰。
乔易年自然地拿回了自己的水瓶,随手揣到了书包侧面的兜儿里。
而梁景行心里有鬼。他触电一般,将手缩了回来。
两个人并没有在这亭子里休息太久。这座山并不算低; 单程上去就需要一个上午。这个地方没有被大力开发过,所以没有缆车那样的代步工具,上来下去都得靠脚力。
所以要是在半途中逗留太久了,下山的时候天就会黑了。
临动身时,梁景行自作主张,将乔易年的包扯过来,把里头一半的食物都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乔易年知道这是因为梁景行看出了自己背这个包爬山实在费力,便不由得脸上发红,低声道:“你别帮我背,我能背动……。”
我堂堂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致远中学一霸,怎么能让这个只会做卷子的优等生帮我背东西!
“知道你能背动。”梁景行敷衍道。“我想锻炼身体,行不行?”
这口气里满是不容置喙的味道。
“……行。”
乔易年就坐在那儿,看着梁景行把自己包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拿出来,往他的包里塞。
自己那个被撑得可怜兮兮的书包,正在被梁景行从一上午的奴役中解放出来,让它摆脱了过劳而死、拉链崩坏的悲惨结局。
“你就一点都不知道心疼我!”旁边的匝道上传来了一道娇俏的声音。
“——怎么啦?我又哪里惹着你了呐?”那个女子身边的年轻男人哄着她问道。
“咱们爬山都爬了那么久啦!”女子跺脚,停在原地。“你就不知道把我的包接过去!你根本就不爱我!”
梁景行和乔易年抬头看过去,就看到那个年轻小伙子一边道着歉,一迭声地说“哪有呀我这不是没注意”,一边赶忙把女孩子背上的那个书包取下来,倒着背在自己身前。
“还有这个呢!”心满意足的女孩子面上抑制不住甜蜜的笑容,可嘴上却还不饶人,把自己挎着的小包取下来,递给小伙子。
小伙子看着这包淑女粉嫩的样式,便犹豫了起来,嘴里支支吾吾,脸上也泛了红。
“你是不是……”女孩子柳眉一竖。
小伙子赶忙把挂在脖子上的照相机顺到一边,把女孩子的小包接过来,一起挂在脖子上。
女孩子看他这窘迫又滑稽的模样,脸上的笑容压都压不住,凑上前去在小伙子通红的脸上啵唧了一口,蹦蹦跶跶地接着爬山。
小伙子跟在后头,一边叫她当心脚下别摔跤,一边加快了步子跟上她。
这对儿小情侣叽叽喳喳地路过了这个小亭子。
“交女朋友真麻烦。”乔易年看向那个男孩子背着两个包的背影,不由得心生同情,啧了一声。
梁景行笑而不语,看了那对小情侣一眼,又从乔易年包里捡出了一个分量不轻的盒子,才把乔易年的包拉上拉链,递回给他。
乔易年再把这个书包接回去时,包里的重量已经轻了一大半。
“哎呀,你怎么装了那么多……”乔易年感到极其的不好意思,便有些手足无措。“你再拿一点回来!”
“我们再在这儿讨价还价一会儿,就得天黑了才能下山了。”梁景行说道,背起书包就起了身。“走了。”
乔易年小声地嘁了一声,把书包甩在肩上,跟着他接着朝上爬。
果然如梁景行所说,两个人爬到山顶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等到再下山时,到山脚下正好是傍晚。
乔易年背了一路的食物也并没有吃多少。到了山下,他又扯着梁景行坐在了山脚路边上的烧烤摊上。
他的说辞是:累了一整天,不用一顿小烧烤作为结束,那就是遗憾。
“老板,二十串羊肉,二十串牛肉,二十串板筋,再来两瓶啤酒!”乔易年坐下便冲老板吩咐道。
“我不喝酒。”梁景行说道。
“谁说我给你要的啦?”乔易年眉毛一扬。“我自己喝两瓶。”
“明天还要上课呢。”梁景行慢条斯理道。
不等乔易年说话,梁景行就扬声对烧烤摊老板说:“老板,啤酒不要了。”
“哎哎哎,别呀你!”乔易年急了,伸手去扯他的胳膊。“吃烧烤怎么能不让人喝啤酒呢!——老板!老板拿一瓶来!”
老板手里拎着两瓶啤酒,进退两难地:“你俩先商量好要几瓶呀!”
“你爸爸跟我说了。”梁景行威胁道。“他说你要是在外头偷偷喝酒,就让我给他打电话,他收拾你。”
“你丫的……”怎么跟个爱告状的小学生似的!
乔易年跟梁景行吹胡子瞪眼的,可根本吓不住面前这个镇定自若的梁景行。
乔易年深吸了口气,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老板,拿瓶冰可乐!”
“要常温的。”
“……可乐不冰怎么喝?!”
乔易年突然开始有点想念他的那群小弟们。
别的不说,这群小子好歹不会婆婆妈妈地对自己管东管西!
不过,这些猴小子,是真的不经念叨。
就在他们两个在山脚下吃烧烤的时候,市里头出了点“小事儿”。
出事的不是别人,而是自诩乔易年小弟的“虎哥”,本人尊姓大名李虎。
有些人挨了收拾就知道收敛,有些人挨了收拾就只知道好了伤疤忘了疼。
前几天他帮乔大哥办了事儿,方哥挨了收拾,可方哥却并没怎么收拾他。
方远作为一个“天子近臣”,虽说有什么事儿方便上达天听,可是的确是个活在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