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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断情只听出了一个戚字。
他的神情疯狂喜悦了起来,那一双眼睛重新亮了起来。
他使劲点了点头,长手长脚地把乔易年往怀里一裹,紧接着一个火热而不分青红皂白的吻便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狠狠地攫住乔易年的嘴唇,让他惊慌失措地抽气声戛然而止。
嘴唇之间单方面亲昵的声音随后响起,散在空气中。
小侍卫从没见过这样的架势。
这个人,一边是突厥将领,并且能算是大启第一危险的人物 ;但是要说在王府,这阿史那将军又是圣上钦定的王爷侍妾,那算是主子的。
所以……这阿史那将军对王爷做这样的事出来,应该也是合情合理的。
小侍卫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恨不得伸手捂住自己这双造孽的眼睛。
乔易年此时也懵了。
他被裹进了这个人怀里,紧接着被这人的动作强迫着抬起头来。
这个人笨拙却急迫的吻,像极了戚洌入魔那晚,神志不清时按住自己时的亲吻。
这个人抱住他,丝毫不带犹豫地同他唇齿交缠。他恍惚间能感觉到这个人迫切而炽热的吮吸,以及他那得寸进尺,向自己口中逼进的舌头。
……这人是他妈的怎么回事啊!
乔易年怔愣几秒,紧接着怒从心头起,牙齿狠狠地磕上了这个人的舌头。
血腥味弥漫了两个人的口腔。
可是这个傻狗像是不知道疼一般,舌头倔强地仍旧往乔易年的口中亲近。
就在乔易年气急败坏、拳头扬起、砸向这个异族人脸的前一秒,花廊外传来了一声尖利而短促的女性的尖叫。
乔易年推开面前的人,就看见花廊的尽头,站着一个凤冠霞帔,把盖头紧紧攥在手里的年轻女子。
这就是乔易年的那个未婚妻,萧……萧什么来着?
乔易年自己都想不起来。
这姑娘嫁进府来,日后就是王府中的女主人。所以这一路的下人侍卫,都不敢如何强硬地阻拦她,只气喘吁吁地跟在她身后,一叠声地劝她回屋。
而此刻,这群下人站在一边,像是一群拔了毛的鹌鹑,噤若寒蝉,一个都不敢出声。
萧若佩红着眼睛,大步流星地走到了两个人面前。
男狐狸精,男狐狸精!
在萧若佩的印象中,乔易年无论是个什么样的人,总归不可能是个坏人。他能出手救下自己的父母,还能成全自己的姻缘,总归该是个君子。
可是这个君子,居然不来迎亲!
萧若佩不信恭亲王能做出这样的事来,所以一定要一探究竟。
这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孩子,最是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莫论对方是什么皇亲国戚,也不讲什么规矩,只冲着自己心里认下来的理儿。
结果,王爷不来迎亲的原因,竟然是被这个男狐狸精绊住了腿脚!!
萧若佩不能说不生气的。她此时怒火中烧,看着戚断情只觉得这人肯定是个修炼了不知多少年的狐狸,惑人心神,皮囊美丽,实则是个青面獠牙的怪物。
她早就自诩王府的王妃,是后院的主子。此时她作为一个刚刚走马上任的正室夫人,这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就是要把这个狐狸精烧死。
她冲上前去,红着眼眶,抬起那只涂着红蔻丹的手,便狠狠掴向了戚断情。
她的巴掌只落下去了一半。
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向了紧紧捏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的主人。
……竟然是王爷。
乔易年此时拦着萧若佩的手,看着她那泫然欲泣、不敢置信的神情,自己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该死的条件反射,都他妈是条件反射!
“王爷,您怎么……”萧若佩开口质问道。还没说几个字,便抽泣起来,问不下去了。
“……你该知道本王是什么样的人。”乔易年这个人,死要面子,在这样的档口,第一反应便是要把场子圆回来。
而就在他准备放开萧若佩的手,叫手下把她带回王妃的院子时,旁边那条一直都没出声的大狗不乐意了。
乔易年怎么捏这女人的手腕捏了那么久!
况且,两个人都身穿喜服,红彤彤地站在一起,般配极了。再加上两人正相对而立着,眼睛看着眼睛,还说着话,说了什么话,自己也听不懂。
这是最让他不安的。
于是,戚断情伸手便攥住了乔易年的手,把它从萧若佩的手腕上扯了下来,又一伸手,把乔易年揽进自己怀里,颇为戒备地盯着面前的萧若佩。
乔易年:……
而面前的萧若佩,尚不知狗粮为何物,只觉得心口一噎,像是吞进去了什么东西一般。
乔易年恨不得一肘子捅在这个蛮夷的腰子上。
他就不明白了,这恭亲王于他,算是个救命恩人,这阿史那将军说起来,应当对恭亲王感恩戴德,尊敬有加的。
莫不是这个世界受了什么刺激,从一介北方莽原的野狼,变异成了随地发情的泰迪?
乔易年皱着眉头,想赶紧从此刻的尴尬之中脱身。
“带王妃回住处。”乔易年僵硬着身躯,吩咐侍卫们道。“伺候周全,不可怠慢。”
自己既然是个断袖,那人设是断然不可崩塌的。故而要解决身后这个搂着自己的大麻烦,就得先屏退面前这一众闲杂人等。
可这话听在萧若佩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意思。
“王爷!我好歹是皇上钦定的王妃,无论如何,您也得……”
谁有功夫继续听你废话!
乔易年感受着身后紧贴着自己的炽热身躯,还有那搂着自己的腰,还得寸进尺地摩挲的狗爪子,心头颇为烦躁。
“还不带下去!”乔易年冷声道。
侍卫们赶忙上前,半请半逼地把萧若佩带走了。
顾不得萧若佩此时怎么想,乔易年现在只想把后头那个不要脸的北方蛮夷狠狠摔在地上,再狠狠地踩他的脑袋。
可是还没等他付诸实践,身后那个流氓便低笑了一声,低沉而尾音优雅的声音,叫他耳根一酥。
紧接着,戚断情便向后挪了挪,将另一只手也放在乔易年的腰间,搂着他的腰将他揽进怀中,微微垂下头,亲亲昵昵、腻腻歪歪地将脸蹭在乔易年的颈侧,口中发出了惬意而满足的喟叹。
而他那罪孽根源,也随着他的动作,实则无意却状似有意地紧紧贴上了乔易年的后腰。
作者有话要说: 基本已经能确定戚小攻的品种了,大概就是那种……嗯,哈士奇吧
另外!小天使们有没有看创造101!!啊啊啊啊啊啊狗花被宣宜小姐姐迷成蚊香了QAQ!!!!
☆、本王的侍妾美如画(4)
今日; 王府后宅一片风清气净。
王府后花园中有一荷花池; 此时正是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的大好春季; 荷塘中清风徐徐,莲叶田田; 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清泉和荷叶交织在一起的清香。
荷花池边上; 隔了个回廊; 便是一众家眷的住所,也正是安置王爷收入府中的这些青松翠柏的处所。
今日这处分外热闹; 院落之中隐隐还能听见吊嗓子的声音和袅袅笛声; 听来颇叫人心旷神怡。
“我们兄弟几人; 不知多久没过过这样的日子了。”池中那幢四角挂纱、檐上悬铃的精致凉亭中; 一身着青衣的男子跪坐亭中,手里捏着黑棋; 锵然落在白玉棋盘上。
坐在他对面那个黑衣劲装的男子听到他的话; 没急着下棋,点头道:“可算今日这人不在; 便像是回到了他来之前一般。”
“是呀。”青衣男子道。“自从他来,整日便像是个看管犯人的狱卒,眼睛像两把刀子,见谁戳谁。幸而王爷从来没在他那里过过夜; 不然他这模样; 真像是王府的正室夫人。”
旁边坐着个看棋的少年,听到这话,撇嘴道:“也不知这老虎今日跑去王爷那边; 是要做出什么事来?”
青衣男子瞥了他一眼,缓声道:“慎言。”
“呀!”亭子门口,那手里把玩着一个荷花花苞的孱弱男子听到这话,像是个受了惊的小鹿一般,抬起头来,捂着心口,神情是十成十的林妹妹模样,声音柔弱而百转千回地问到:“这人怕不是要去将王爷杀了,碎尸万段?”
“少看一些话本吧,脑袋里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青衣男子道。
“你莫怪我瞎想,平日里这老虎都拿什么眼神看我们,你又不是不知道!”林妹妹那柔柔软软的眼波没什么杀伤力地横了青衣男子一眼。“再说了,都说这个人在战场上杀人如麻,十来岁可就开始杀人了!那一双手上沾了多少大启人的血,哪里差这一个两个……”
林妹妹说了一半,急匆匆地闭上了嘴。
亭中的几人听他话说到一半,皆抬头来看他,接着便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被两个侍卫押着,送回到回到后宅里来的戚断情。
“哎哟!叫我说着了!”林妹妹低声道。“你看这幅模样,一准是刺杀王爷没成功,被……”
“你可是个傻子?”旁边那个少年低声嗤道。“刺杀王爷那可是死罪,能把他全须全尾地送回来?”
几个人怯生生地抬起眼睛去瞥戚断情,便见着这个人虽说叫人押着,可是一点不见挣扎,只大步往前走,叫身后的侍卫几乎要追不上他。
到了他院落门口,两个侍卫放开他,请他进去。
他甩开跟在身后的小侍卫,大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甩上了大门。
而其后,一大队侍卫被领到了戚断情的院落前,极有秩序地散开,将这个院落围得密不透风。
“我怎么看着……这老虎今日脸颊红肿?”少年低声道。“像是被谁打了一般。”
“莫要胡说了。”林妹妹横了他一眼。“咱们这王府里,谁敢动这煞神一根手指头?”
少年撇了撇嘴,起身道:“我先回去,叫两位哥哥赶紧将吹笛唱曲的家伙收起来,那人今日若真的生气,哥哥们怕是人头都保不住。”
而此时,诸位男宠口中那眼如尖刀、杀人如麻的将军,正在自己的院中生着闷气。
院子里伺候的几个丫鬟看着他面无表情,脚下带风地进来,吓得赶忙迎上来。
院中这位主子虽说客观来讲最是个好伺候、不找事儿的主儿,可这皇亲国戚家的丫鬟,哪个见过这沙场下来的不苟言笑的煞神,都觉得这是个茹毛饮血的野蛮人。
她们就像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这么个在笼中伺候野兽的活。
再者说,这个主子讲话都听不明白,他心里有什么想法,丫鬟们是一概不知的。
因此便更是胆颤心惊。
接着,她们便看到这主子顶着一张烙了个通红巴掌印的脸,眼角发红,嘴唇紧抿,看都没有看他们,直奔后院,一把 拿起了后院里那把长剑。
完了!煞神要杀人了!
探头探脑的丫鬟们顿时吓得四散而逃。
众人都能看出这煞神今日怒火中烧,一动心念便要取人项上人头。于是周围但凡同他会有些牵扯的人,都远远地躲开了去。
可唯有戚断情自己知道,自己此时一点都不生气。
而是难耐的委屈。
他拿着那把没开刃的剑,在屋后竹林中呼呼生风地练起剑招来。
是在第一个世界中自己被乔易年安排去祝宸那里学来的。
那个世界里的许多事物但凡拿出来,都难以理解释,比如此时手头这剑招。离了那个世界的灵力,便拗力而难使,并且没有丝毫用处,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