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贷。”
侍卫总管从阎王爷手里捡回了脑袋,顿时面露喜色; 急急地应下来,便接着去救火了。
“在哪里找着的?”乔易年问道。
“……回王爷,在您卧房门口。”小侍卫道。
乔易年:……??
他顿时面色黑了一半,耳根又莫名其妙地泛红。
他抿了抿嘴; 看那侍卫低着头不敢抬头; 却仍旧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便赶紧将他哄走:“一会自己上账房里去拿三个月的例银权当赏赐,另外叫你们总管把今日救火的都记下来; 这个月多拿一倍银子。去吧。”
这小侍卫也退下了。
“爷,既然夫人没事儿,您便早些回屋吧。”顺喜凑过来道。“晚上天冷,您身体娇贵,莫要冻着了。”
“走吧 。”乔易年道。“正好本王要好好问问,这蛮子是怎么又跑到本王那里去的。”
说到这儿,他又啧了一声,道:“可这蛮子话都不会说,问得出什么来?”
身后的顺喜闻言,道:“王爷,夫人一直听不懂汉语,这么在王府之中也不是事儿呀。”
“所言极是。”乔易年点头道。“反正他终日无事,你这两日便去张罗,找个会突厥语的先生,以后每日教他汉语。”
“嗻。”顺喜连忙应下来。
“另外 ,府中现在哪里还有空房?”乔易年问道。“我看戚断情那屋子一时半会怕是住不了人,给他另外安排个住处。”
“那便只有听竹轩了,王爷。”顺喜道。“离王爷住处也近,就隔了一面墙,在您的落松阁边上。”
……隔壁?
“远一点的没有吗?”乔易年拢了拢披风,皱眉道。“越远越好 。”
“这便是没了,王爷。”顺喜想了半天,愁眉苦脸道。“后宅那一片一间一间的都分给了各位夫人,另一个最大的院子又给了王妃。王妃带的人多,下人房里住不下,便又占了个院子。再远一些的都是侍卫家丁们住的,近来开春了花园里又该栽花,府里又进了好些个花匠……”
顺喜如数家珍地,把王府的屋子一间一间全都划了出去。
这可好,日后定然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况且这人武功高强又没脸没皮,到时候隔三差五地翻墙过来也不是难事。
“行了。”乔易年打断道。“就这样吧,一会回去便把他领过去,莫要污了本王的眼睛。”
哟,王爷您这是什么话,光着身子抱在一处睡都睡过了,还怕见这一面不成?
顺喜心里头笑嘻嘻地腹诽,可面上却是一本正经:“嗻,王爷,但这听竹轩闲置了好几年了,积了不少灰,物件也不全。奴才一会便着人去打扫,定能让夫人今儿晚上就能住进去。”
乔易年嗯了一声。
没多久便走到了落松阁。
乔易年还没走到门口呢,就看到那个高大挺拔的男人像个卫兵一样站在自己门口。
……看到就头疼。
戚断情本来就站在那里像个望眼欲穿的思妇,此时看到乔易年过来,像是顿时失去了智商一般,原本冷淡而略显倨傲的神情顿时眉开眼笑,像条摇着尾巴的大狼狗一般,冲到了乔易年面前,伸手熟练地将他的袖子一扯,便要黏上来。
被乔易年一掌按到一边。
大狼狗顿时耷拉下了一双竖得笔直的耳朵,模样沮丧且委屈。
这人一旦说不出话来了,肢体语言和表情就会尤其地能反映出情绪。
戚断情小声地嘟哝了一句什么突厥语,乔易年没听懂。
他叹了口气,脚步没停,反手握住戚断情的手腕,一路把他拽到房里,对着房内明亮的灯光,检查他身上是否有伤。
可这个人除了脸上身上蹭了点灰以外,衣冠整齐,也一点不显得狼狈,精神状态更是好极了,一点都不像个从火场里逃命出来的人。
乔易年又随意在他身上四处拍了拍。
这个大狗只端正地站在那里任凭他拍,像是站军姿一般笔直又标准,只有一双不规矩的眼睛灼热地盯着他。
乔易年又被他盯得有些面红耳赤的趋势。
这哪里像是个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人!恐怕是为了等着耍流氓,在自己屋前蹲了不知多久,便恰好躲过了这一劫吧!
但是这人脸上的黑灰又的确是从火场中带下来的。
乔易年有些狐疑,便取出自己身上的丝质方巾来,擦了擦戚断情脸上的黑灰,想取来研究一番。
结果自己的手被戚断情一把握住,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又伸头凑在乔易年耳边,用他那低沉磁性的声音说了一句什么话。
虽说听不懂,可乔易年头一次发现突厥语这么好听。
周围的侍女们发出了一阵轻而压抑的嬉笑声。
这也不怪这群姑娘。别家的男主子哪个没有几个通房丫头,跟房中侍女多少都有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可偏生就她们这个主子,像是个带发修行的和尚,不但不碰自己屋中的丫鬟一指头,连后院里的夫人们都不碰。整日都是一副谦和正直的君子模样,不食人间烟火。
可这王爷一旦碰到了戚夫人,便像是个掉进俗尘里的仙人一般,又是脸红又是嗔怒,且时刻都是一番暧昧的气氛。
丫鬟们是觉得新奇又有趣的。
乔易年瞪了这群姑娘一眼,却又不好出声指责,只使劲抽回了自己的手,又将戚断情一把推开。
戚断情也不恼,发出了一阵低沉且磁性的笑声。
“都愣在那里做什么?”乔易年不再看他,转而看向房中的那些丫鬟。“还不倒茶来?”
离他最近的那个丫鬟压抑着脸上的笑,赶忙小跑着去倒茶。
后头的顺喜终于找着了见缝插针的地儿,赶忙趁着这会儿的空档凑过来给乔易年取披风。取下了披风出去时又使劲拿眼睛示意几个侍女,叫她们赶紧退出去。
主子爷跟夫人在房中亲昵,这些不长眼的蹄子还在这里站着碍眼,难不成是嫌屋里的灯还不够亮?
等出去了,顺喜又赶紧张罗着家丁们去隔壁听竹轩打扫。
“你们且慢慢拾掇,万万不可着急。”顺喜笑声吩咐他们道。“今晚弄不完便罢了。”
看着屋里两个主子的架势,这听竹轩便是打不打扫都一个样了。若是打扫好了,说不定还要败主子们的兴。
这奴才当得可真是糟心呀。顺喜不无惆怅地想。
屋里的茶端了进去。
端茶的侍女一进去便觉得清净了许多,那些姐妹们不知何时都退到外间去了。她也不敢一个人久待,连忙将茶放在主子面前的桌上,也退下了。
这群下人了然于心的模样,乔易年是看在眼里的。
你们听我解释啊!我和戚断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可是这群下人司空见惯的模样,突然叫乔易年恍然心中生出了疑惑。
他不由得怔愣了一下。
莫不是自己来这里之前,戚断情已经和这个恭亲王是这样暧昧甚至亲昵的关系了?
乔易年一这么想,便一发不可收拾了起来。
难怪那天自己刚到这个世界来,便被这个人不分青红皂白地吻了一通;怪不得这个人跟自己一副老夫老妻的模样,一点都不见外。
原本乔易年这两日每次接触过戚断情,都会对他的态度和行为产生一些疑惑,总自觉得摸到了什么真相,却又像隔着一层窗户纸一般看不明白。
这么一想,便全明白了。
……上一世戚断情舍命救了恭亲王,恐怕也是因为这两人有这一层关系。
这样说来,相较于什么任务对象原本就是一个人、自己一穿过来便认出自己什么的,戚断情这个人的种种举动这么想才尤其合理。
乔易年再看向戚断情时,目光便变得不同了起来。
昨天看他这幅模样,还没来由地觉得脸红心跳;现在再看他一副乖巧又迷恋的样子,便觉得刺眼了。
……也难怪自己一来,戚断情就像见到了故人一般,不仅能够熟练地找到自己的屋子,还能随意地做出亲昵的举动。原来戚断情早就和恭亲王成了故人,自己一来,反倒是做了拆散二人,又横刀夺爱的坏事。
恭亲王是恭亲王,乔易年是乔易年。戚断情的这些热情都是面对着于他有救命之恩的恭亲王的,不是这横空穿越过来的乔易年的。
乔易年心里升起了一股没来由的烦躁,甚至带着些许愤怒。他不想再看戚断情,便转开目光,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润唇。
没想到,他刚把茶杯放下,戚断情便伸出手,笑嘻嘻地拿起他喝过一口的杯子,就着他方才喝过的那个地方,心满意足地喝了一口茶。
你看清楚面前这个人是谁!
乔易年一股怒火蹿上头顶,多个世界以来自然养成的淡然和稳重全都跑得没了影子。他冷眼看向戚断情,一把将那个杯子打落在地。
“王爷 ,方才戚夫人房里的丫鬟说火是……”
就在这个时候,侍卫总管冲了进来。
他说出口的话被面前这僵持的气氛斩成两段,后半截咽回去,没敢继续说出来。
他看着屋里王爷面沉如水,戚夫人目瞪口呆,地上一片碎瓷的场面,吓得礼都忘了行,愣在原处。
“火怎么了?说下去。”乔易年看向他,道。
侍卫总管被他的目光吓得咽了口唾沫。
“……是戚夫人自己放的。”
作者有话要说: 指路辣鸡基友的文~想看那种重生虐渣的言情小甜文洗洗眼睛的小天使阔以去看一看哟!
'重生'闷骚女的自救之路,id皓月当空照!
☆、本王的侍妾美如画(11)
戚断情这把火是专门在晚膳时间之后放的。
每一日晚膳过后; 都是戚断情院子里侍女们最忙的时候。她们又要将用过的餐具送回到大厨房里去; 又得打扫院子里落了一整日的污垢; 还得派人到管家那边去,看看有没有要拿来做的新活。忙着这些事情的时候; 她们还要轮着班上下人房里把自己的晚饭解决了。
而平日里; 戚夫人是个好伺候的主子。这主子好就好在他不会说话; 便从不喊奴才去吩咐什么事情。于是侍女们也不怎么顾及他,忙起来的便去忙了; 都不需要留人侍应着。
故而; 这个时候是屋里人最少的时候。
于是; 戚断情便看着这个时间节点; 毫不拖泥带水地几下将屋子里刚点起来的蜡烛和灯全都打翻在床榻、窗帘和地毯上,接着便破窗而出; 轻松地躲开了院子周围森严的警戒; 无影无踪。
原本这事儿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可却被一个将手钏落在房里、饭都顾不上吃地回来寻找的侍女撞见了。
侍女看到屋里燃起大火; 顿时想起主子还在里头,顿时吓得一背冷汗,就要叫喊。可紧接着,屋里生龙活虎的戚夫人从窗口越出; 将挂在檐下的、芯子燃得正旺的宫灯一扯; 回手丢进火里,紧接着便踏着屋檐,在夜色的掩护中没了影子。
若是不认识这主子; 还真能以为他是个杀人夺财又烧人屋子的强盗了。
侍女吓得目瞪口呆,反应过来时这火已经烧得大了起来。她顾不上跟谁去说戚夫人的奇怪行径,赶忙尖叫着喊人去救火。
直到后来王爷来了一遭,侍卫总管将她们招呼在一处问情况,她才恍然想起了下午的事情,连忙去跟侍卫总管禀报了。
待乔易年听完侍卫总管转述的前因后果,眉毛已经拧成了疙瘩。
他回过身去看向戚断情。
戚断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