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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若佩急急地解释道。
可越说越乱。她不免觉得羞窘,抬起头来看向那人。
却不料,那个人执着剑,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却是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娘娘当心莫要迷路便可。”
她听到那人说道。
萧若佩怔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人这是同意了的意思。她顿时面露喜色,抬起头来正要开口,便看那人又一次开口。
“不知娘娘是否知道,昨夜王爷在房中受了些伤?”
“……嗯?”话题突然转向了恭亲王,萧若佩有些不明所以,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可她此时心思完全不在那个人身上,听到这个消息除了略微有些惊奇之外,实在生不出什么别的想法。可她又觉得这样平淡应付不好,便赶忙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怎会受伤?莫不是在那着火的屋子那儿……”
“叫碎瓷划的。”严成修道。
“……噢,不知……不知伤得是否严重……”萧若佩道。“我去那里瞧瞧,严公子,那么今日便先告辞了。”
她其实更愿意再在这边叫她觉得心旷神怡的竹林里再待一会的。
可她毕竟是恭亲王的王妃,纵使一出竹林,王府内的人与事再让她不适,她此时也应当去做她分内的事情。
“改日再会。”严成修道。“恭送王妃娘娘。”
可这口气之中听不出一点儿恭送的意思。
萧若佩提着裙子,急急地转身走了。
严成修拿着剑,站在竹林之中,默不作声地一直看着萧若佩穿着浅杏色丝裙的身影消失在竹林之中。
几年前,花朝节的般若寺外,那个礼部侍郎家尚未及笄,就一颦一笑成了梦中之人的千金小姐也是这样穿着一身杏色长裙。
经年之后,终于同这位小姐重逢,二人却是这样的一番身份。
萧若佩赶到乔易年住处的时候,正是太阳不太强烈的半上午。
她进了屋,没叫下人通报。
进了里间,便看到这俊绝的恭亲王只着中衣,一头柔顺的长发散在肩上,正靠坐在床头,右臂裹着一圈纱布,左手执着一卷书,正神态慵懒地读着。
实在是副美好的画面,可萧若佩却是毫不动容。
她规规矩矩地在床前三步的位置行礼道:“妾身参见王爷。”
乔易年看她进来,胳膊疼着,人也没什么精神,便懒懒地抬了抬拿书的那只手:“莫要多礼,坐吧。”
萧若佩规规矩矩地坐在床边的一把椅子上,温声关切道:“妾身才听闻王爷昨夜受了伤,特意赶来瞧瞧,不知是否严重?”
“让王妃担心了。”乔易年将书慢慢折了角,合起来放在身侧道。“不怎么严重,不必忧心。”
“可有叫太医来瞧瞧?”萧若佩倾身问道。“多少也是伤着了,定是要开些药来,才能……”
话说道一半,便看到乔易年床头搁的那碗黑黢黢的汤药,看起来已是凉了一半了。
“这药是熬好了吗?”萧若佩问道。“王爷为何没喝?”
“皮外伤,哪里有这个必要。”乔易年看了一眼那乌糟糟的东西,颇为嫌弃地转开目光。“喝不喝药也是一样好,不必喝这些东西。”
宫里头的太医都是这样的毛病,但凡来了,不管是什么病痛,不开几服药是坚决不算完的,似乎是不开药就是折辱了自己一生所学。
乔易年是不害怕吃药的,但是这“吃药”并不包括博大精深的中药。
中药这种东西,东一样西一样地能攒起来几十种乌七八糟的玩意儿,放在一个锅里煮好些个时辰,煮出来一整锅味道苦涩腥咸的东西,再拿来口口声声地以治病救人的借口毒害人的舌头。
再说了,他胳膊上这皮外伤,收拾好了便不会感染,放着叫它慢慢好就行了。这没什么作用,喝起来还折磨人的中药实在没有喝的必要。
萧若佩不知该怎么劝他,只好起身伸手,将床头那碗药端起来道:“这药凉了,难以入口,妾身去叫下人给热一热,热好了您再喝。”
说完,不等乔易年拒绝,便端着碗出去了。
刚走到门口,便迎面撞上了走进来的戚断情。
萧若佩一抬头,便看到这人颇带些西方血统的深邃五官,以及那挺拔的眉骨下一双深邃的浅色眼睛。
满是攻击性的俊美。
这副出色的模样,果然能得王爷青眼。萧若佩心里想着,便侧身给这人让开了道。
这人没什么温度的眼睛只扫了自己一眼,也没行礼,径直就进去了。
里间的乔易年听见动静,抬起头,便看到了走进来的戚断情。
今日是戚断情第一天回落竹轩学汉语。
乔易年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走进来,坐在自己的床沿上,又一本正经地握着乔易年的手,像是小学生背课文一般,一板一眼却又生硬无比地开口道。
“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hhhh这两天实在是忙得晕头转向,又是赶稿子又是考试又是做大创申请书又是要玩第五人格(哇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所以裸更的狗花真的吐着血在赶文文辣!
断更是不可能断更的,这辈子不会断更的!
不过可能质量不太能保证……嘿嘿,毕竟有存稿的话,可以自己来回推敲修改,每天裸更就会比较赶辣!
所以有什么问题!小天使们一定要提出来!虽然最近狗花评论回复得也不太及时,但是一定会认真回复每一个小天使的评论哒!
然后关于虐什么的嘛……总是不会一帆风顺哒,但是这个世界基调真滴会甜!
另外会砍世界……这个结束以后,还有一个未来星际(初步设定是小攻的过去),再有一个现实世界,就算完全结束啦!
不知不觉写了二十来万字了~嘿嘿!
另外,狗花以后应该不会再写快穿辣……因为狗花自己实在不擅长写这个,节奏掌握不好,每个世界写得都特别长,还为了到底有没有1v1会总跟自己较劲,再去跟自己的主角较劲……就……就虐了嘛!
哈哈哈哈哈哈不知不觉又在作话里碎碎念了,真是个碎嘴的老太婆ovo
☆、本王的侍妾美如画(14)
今日是戚断情第一次见到这个教他汉语的先生。
这先生是个耳顺之年的白头发老头; 姓孟名潜。当年先帝在时; 大启和北方突厥还没到现在这般水火不容的地步; 使臣往来也是年年都有的。
这孟潜家在北方边境,父母做小本买卖; 常年在大启和突厥之间来回; 倒运些南北特产。孟潜自小跟着父母南北游走; 突厥话也不知不觉成了第二母语。
待他日后中了进士,要入朝为官时; 原本他这商贾出身的低贱出身根本领不着好差事; 可恰逢北上的使团急缺翻译的人才; 从那以后; 他便又跟着礼部的使团南北游走。
后来年纪大了跑不动,恰好大启和突厥也完全翻了脸; 他才终于停止了这样飘荡的生涯; 在京城领了个闲缺。
“微臣参见夫人。”一见面,孟潜便躬身; 用突厥语向他行礼问安道。
孟潜见过不少这样客居他乡的,无论是突厥还是汉人,都是难以听到身边有一句乡音。所以他向来惯常用对方的乡音打招呼,颇能够拉近两边的距离。
可面前这个戚夫人; 周围一个说突厥语的都没有; 此时听到自己用突厥话同他打招呼,竟是神色分毫未变。
“多礼了。”戚夫人神情如常地瞥了自己一眼,接着便看着自己; 劈头盖脸地问道:“用汉语的老师怎么说?”
这话将孟潜问得愣了愣。
“夫人喊臣孟夫子就好。”孟潜道。
“不是说你。”戚断情瞥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开口道。“我是问你,老师用汉语该怎么说?”
突厥语没有汉语那么久的历史,自然遣词造句也并没有汉语那么讲究。汉语对老师的叫法有许多样。可突厥语却只有一种,老师便是老师,再也没有别的词。
戚断情不等孟潜回答,便又补充道:“就是那种,如父如兄、言传身教、无微不至、亲密无间的老师。”
话说道这里,戚断情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面上原本并不怎么和善的表情顿时被软化得温和且深情。
顿时觉得个中大有奥妙的孟潜本着一个不爱惹是生非的夫子本分,连忙若无其事地挪开目光:“夫人若遇上了这样的人,喊先生最是妥当。”
“先、生?”戚断情生硬地吐出这两个字,在口中过了几遍,总觉得有哪里不同,却又说不出来。他深深地将这读音记在了脑海里,接着又问道:“再没有别的叫法了?”
孟潜接着便想到了“师父”二字。但这向来是江湖中人常用的叫法,对于一个夫人平日里能接触到的文人权贵来讲,实在不太庄重。
夫人方接触汉语,多讲一个类似的词语容易弄混,日后用起来还总会失了分寸。于是孟潜便没说,只笑眯眯道:“相似的只有这个最合适了。”
戚断情点了点头。
接着,孟潜便抬手请他坐下,拿起自己带来的两卷书,将其中一本送到戚断情面前道:“夫人,臣近日思来想去,这本《增广贤文》最适合夫人开蒙所用。臣近日给夫人带了一本来,今日我们便从这一本书讲起。”
戚断情抬手请他在自己面前坐下,摇了摇头道:“你先教我,王爷的名字怎么个写法。”
“嗯……?”
“王爷的名字如何写来。”戚断情耐心地重复道。“乔易年三个字。”
“夫人,‘喬’字笔画繁多,难以书写,等您学习一段时间汉语后,再学这字的写法不迟……”
“迟。”戚断情道。“你别管别的,就教我这三个字怎么写就好,回去我自己练,不耽误你讲课。”
这下,孟潜哪里还有拒绝的道理。这北方将军跟王爷伉俪情深,一上来尚不管其他,便要先将王爷的名字学会,他一个来教书的,哪里能从中作梗呢?
孟潜答应下来,在书桌前坐下,端端正正地用他那多年练出的魏碑楷体写下了乔易年三个字。
这繁体的乔字,还真的不怎么好写。
孟潜拿过旁边的毛边纸将纸上的墨迹蘸干,道:“这便是王爷的名讳了。”接着他便又在纸上写下了“磐之”二字,说道。“此乃王爷的字,平日里除圣上以外,难见有人喊王爷名字,向来是叫‘磐之’的。王爷名中的‘易’字意为……”
戚断情不耐烦再听他唠叨,一把将纸拿过来,把上面那墨迹位干的磐之两字撕了下去,端看这手上的那三个字:“不必了,名字足矣。”
乔易年是他的乔易年,但乔磐之便就是别人了。
面前这三个看起来丝毫没有意义的字,在戚断情眼睛里都变得情意绵绵了起来。
他端详了这字片刻,在心里将它细细地摹画了一遍,才小心收起。
“那么便开始讲吧,孟夫子。”戚断情道。
孟潜应下,将他方才的一番举动全都看在了眼里。他心想,这戚断情戚将军看起来是个铁血无情的英雄好汉,没想到却也是个情种。
这一日,孟潜教给他的什么“昔时贤文,诲汝谆谆。集韵增广,多见多闻”的,戚断情过了脑子记住,便抛在脑后,唯有先生二字,他从送走了孟潜便开始念叨着,接着便迫不及待地跑到乔易年那儿,说给他听。
却不料乔易年的神情并没有他想象之中的惊喜,而是诧异地挑了挑眉,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