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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懊恼归懊恼,话是不能不传的。
“王爷,吴二爷听说您受伤了,专程来看您啦!”顺喜道。
听着这话,乔易年随手将手里的字放在一边的桌上,起身吩咐顺喜道:“带戚断情回落竹轩,再安排人给我更衣。”
“哎哟,怎么还如此见外了!”
乔易年话音刚落,便听见门口传来了个爽朗的声音。
人未到,声先至。
乔易年抬头,便看到了个穿着窄袖劲装,头发在脑后束了个马尾,五官英气俊朗的青年走了进来。
这便是深受皇上针对的恭亲王乔易年唯一交心的好朋友,姓吴名成舟,字渡己的吴右相嫡次子,人称吴二爷。
这吴二爷从小便是乔易年的伴读,二人颇为投机,从那时起便是形影不离的朋友。
乔易年是个温文尔雅克己守礼的性子,可这吴二爷却是出了名的不拘俗物,随心而为。
他方加冠时,便擅自跑去考了武举,中了武状元。这搁在文官世家,尤其是吴丞相这样的文官世家可谓奇耻大辱,尤其吴丞相早给他铺好了路,只等他考个功名。
就因为这事儿,当年他差点被吴丞相打断腿。幸好当时家里的老夫人还在世,死活保住了吴二爷健全的四肢。
于是,吴二爷便被吴丞相朝京城侍卫堆里一丢,不管了。
却不料吴二爷颇有任性妄为的本事,光凭着自己的能耐,数年下来已是混成了京城卫戍部队的首领。
除此之外,这吴二爷还因为交友不善这事儿让丞相操碎了心。吴丞相作为老派文臣的代表人物,最是个能看透时局形势之人。他成日叫这小儿子多同芩妃娘娘之子亲近,可他这儿子却浑然不听,只知道同那个一看便没有好下场的恭亲王混在一起。
故而,这吴二爷对乔易年来说是个可靠之人。
“动作真快,恐怕是从大门口飞进来的。”乔易年笑道。
“我看看,你这伤怎么样了?”吴二爷进了门,一双眼睛便上上下下地去寻乔易年身上的伤,接着便不怎么避讳地拖起他那只包着纱布的手臂。“怎么就能摔在碎瓷上呢?别处可还有……”
话没说完,二爷就狐疑地抬起头,看向旁边那道打自己进门起就凉嗖嗖地刺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接着便吓了一跳。
“……阿史那将军?”吴二爷愣了愣,接着便看向乔易年。“这人怎么跑你屋里来了?”
——嗯?恭亲王同这阿史那将军的关系,吴二爷不知道吗?
乔易年顿了顿,便对顺喜说道:“方才怎么吩咐你的?把戚夫人带下去。”
顺喜连忙去请戚断情。
这送客的动作戚断情再熟悉不过了。他神情顿时委屈了起来,可怜巴巴地看向乔易年。
可乔易年的神情里满是不容商量。戚断情可怜巴巴的眼波被乔易年拒绝接收,只得乖乖地跟着顺喜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师尊见男人干什么要背着我!
戚断情不舍得凶乔易年,临走时便凶巴巴地横了吴二爷一眼。
此时吴二爷目光在这两人身上来回打转,已然是懵逼了。
“前两天跟你在后院里碰见这个阿史那,他还看都不看你一眼,跟看不见你这个人似的——怎么今日就成这样了?”吴二爷惊奇道,接着便被自己闹中窜出的想法吓了一跳。“……磐之,你俩这不会是假戏真做了吧?”
他这话,也叫乔易年顿时愣住。
吴二爷所讲的戚断情,跟自己所见的戚断情就像完全不是一个人一般。
他和恭亲王不是那样的关系?……那么,他又是为什么突然对自己……
那边,神经极粗的吴二爷压根没注意到他神情的微妙变化,还心有余悸地念叨着。
“……就算是假戏真做,你俩这进展也太快了点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的更新,请小天使们查收~
今天的更新有点晚啦,主要是狗花丢了刚码好的稿子,所以又紧锣密鼓地重新写了一遍qaq
因为狗花不想断更,又担心明天的考试,所以赶得非常急,就不太顾得上质量啦……
所以可能……这一章质量会不太好w所以请小天使们轻喷,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或者bug阔以提出来,狗花明天慢慢修改~
就酱!
☆、本王的侍妾美如画(16)
不过怔愣了片刻; 乔易年便顿时明白了过来。
若说谁最了解恭亲王这个人; 那便非吴二爷莫属了。这二人不仅自幼关系密切; 而且一直到恭亲王上一世被鸿门宴软禁在宫中,吴二爷都没有做一件对不起恭亲王的事。
若是恭亲王真的同戚断情有私情; 定然不会故意避开吴二爷; 甚至去演给吴二爷看。
再者说; 戚断情这几日什么样儿,乔易年是看在眼里的。戚断情但凡见着自己; 那目光都炯炯地叫人难以忽视。莫说迎面走来还像是没看见一般; 就算是自己一点都没有见对方的心思; 对方也不惜烧屋翻墙; 死皮赖脸地赖在自己身边。
故而,戚断情之前对恭亲王视而不见; 可唯独在自己穿来之后; 突然从野狼变成了哈士奇。
……那么肯定是因为自己了。
可是自己同阿史那将军这个人没有半点交集,此前没见过面; 唯一的交集便是对方是自己的任务对象了。
结合起上一世梁景行莫名而来的感情,乔易年似乎顿时触碰到了真相。
……这三个人,原本便就是同一个人。
“……磐之,磐之?”面前; 吴二爷凑了过来; 冲他眨眼睛。“愣什么神呢?”
“嗯?”乔易年愣了愣神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啊,并没有什么。”
“嗨; 你莫不是怕兄弟嫌弃你?”看着他这状似做贼心虚的模样,吴二爷顿时乐呵起来,伸胳膊将他的肩膀勾住。“别怕,不就是喜欢男人吗?兄弟不是那种死板的人……”
乔易年:??
刚从顿悟中回过神来的乔易年便看到面前的吴二爷笑得满面圣光,活似个同性恋之友。
接着,他便又见吴二爷神情又变得苦恼起来,挠着自己的脑袋道:“可……你从此便不喜欢女子了?那你那位如花似玉的王妃可怎么办,以后还没有孩子,该多孤单寂寞?”
乔易年:老哥,您想得还蛮多,不如以后你便搬到王府隔壁来,专门给我头上种草。
虽说乔易年此时特别地想去将戚断情找回来,将自己脑中所想好好地核实过。可吴二爷这人,在这儿一待便没有要走的意思,还叽叽歪歪地说王府中厨子所做的烧花鸭如何好吃,说得那口水都快流到衣襟上。
乔易年这下算是看明白了,面前这人根本就是打着来探望自己的幌子,就是为了饶这一口王府里的烧花鸭。
“去跟后厨说一声,今晚的菜加一道烧花鸭。”乔易年对顺喜吩咐道。“直接送到我房里来。”
“兄弟懂我!”吴二爷见状,笑得见牙不见眼。
这下,乔易年便不由得怀疑,这吴二爷同自己交好数十载,可能也都是为了这一口色香味俱全的烧花鸭。
果然,他这猜测在晚膳时得到了验证。
他右臂受伤,拿不动筷子,便只好用左手勉强执勺,喝点粥,吃一些小菜。吴二爷见状,便毫不犹豫地将那两只鸭腿都据为己有。
“你这胳膊上有伤要恢复,不得多吃油腻荤腥。”吴二爷一边将鸭腿夹到自己碗里,一边一本正经道。“这鸭腿放在这里,平白惹人惦记,叫你看在心里也不舒服。不如我便替你将这心腹大患解决了,也好叫你眼前清净。”
于是乔易年便眼睁睁地看着他啃得满面油光,像是消灭阶级敌人一般,将那看起来便美味至极的鸭腿塞在了嘴里。
王府的饭点向来准时,各处的主子都是同一个点儿用膳。
此时乔易年这边颇为热闹,那里王妃的院里却是一派冷清惨淡。
“王爷此时可吃了?”萧若佩坐在桌前,桌上琳琳琅琅地摆了十来样菜,她却分毫没有动筷子,只坐在那儿,目光看了一圈,都提不起食欲来。
“回王妃娘娘,王爷此时正吃着。”那个刚从大厨房打探消息回来的侍女道。“听厨房的人讲,王爷那儿今日加了份烧花鸭,要了两人份的碗筷。”
一听这话,萧若佩下意识地便以为留下的这个人是戚断情。
“先前王爷房里的下人还说,王爷从不留人在房里吃饭。”萧若佩轻轻笑了一声,自言自语一般道。“看来压根儿不是不留人吃饭,而是需得挑,挑想见的人一同吃。”
周围下人都装聋作哑,不敢搭腔。
“派一个人过去,在王爷门前侯着。”接着,萧若佩便吩咐道。“莫要打扰王爷吃饭,等里头人收拾碗筷了再进去,将王爷请过来。”
手段温和,内里强硬。萧若佩似乎已经掌握了作为大户人家的正房该有的本事。
她身边的映荷闻言,赶忙应下来,出门招呼人去了。
于是,等乔易年终于将混吃混喝的吴二爷送走,准备吩咐顺喜领自己去落竹轩时,便被好似卡着点子进来的王妃院里的下人拦住。
“爷,王妃娘娘吩咐奴才领您去她院里。”这下人跪下小心翼翼道。“娘娘说,您上午答应过她。”
……真麻烦,一件接一件的事情。
乔易年一心急着想去落竹轩,可自己的确上午随口答应了萧若佩。况且萧若佩说是有些什么事情等着他决断。如此一想,若是真有什么急事,自己也实在是不得不去的。
可这戚断情乔易年今日是非见不可的。他来回犹豫了半天,吩咐顺喜道:“去将戚断情领到我这里来,叫他在这儿等着我,我有事情找他。”
顺喜赶忙应下,送乔易年出去了。
乔易年赶到萧若佩那里时,萧若佩正独自坐在灯下读一本书,周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见乔易年进来,她放下书,笑着站起来看向乔易年:“王爷来了。”
乔易年嗯了一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开门见山道:“有什么事?你且说。”
就连乔易年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作为一个自认为各方面都正常的男人,当年跟姑娘说个话都斟酌半天,到了儿还爱脸红。可如今自己一同姑娘说话,不仅心无旁骛,且还带着股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不耐和疏离。
变弯这种事情,还真是个潜移默化的过程。
“不是什么大事,王爷不用着急。”萧若佩温和笑着,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乔易年倒了杯茶,双手捧着递了过去。
“嗯。”乔易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干脆冷冷淡淡地应了一声,伸手接过了茶杯。
结果被对方冰凉的指尖冻得一激灵。
“手怎么这么凉?”乔易年端着杯子问道。问完才觉得自己这么开了口却没什么替对方暖手的行动实在不妥,便又补充道。“倒杯茶喝,暖暖手。”
萧若佩拢在袖中的手微不可闻地轻轻一颤,接着便像是做了怎样重大的决定一般,暗自深吸了一口气,面上微笑着道:“多谢王爷关心。”说着,便拿起茶壶,给自己也倒了一盏茶。
“到底是有什么事?”乔易年喝了口茶,将杯子放回桌上。
萧若佩捧着手中的茶杯,努力控制着此时自己高速的心跳,咬了咬牙,将茶杯送到了自己唇边。
壮士断腕一般喝了口茶。
“我母亲一直体弱多病。”萧若佩将茶杯放下,面上并没显出什么异样的情绪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