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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器重你?”乔易年笑着问道。
戚断情颇为骄傲地哼了一声:“那是自然,你可不知道你家将军战无不胜,从上战场开始,什么时候打过败仗?”
乔易年笑着点头:“是,没打过败仗,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被敌国俘虏了的。”说道这儿,还不忘补充道。“被俘虏了还不算,还被送到个王爷府里当个没名没分的小妾。”
听见乔易年的调侃,戚断情并不恼火,笑着在他颈侧敏感的位置咬了一口:“还不是为了你。一听说南边大启有个叫乔易年的,还不是想尽方法把自己送过来。你是不知道你们那个什么神勇大将军多没用,我把部队精锐全拆光了,他花了半个多月才把我拿下来。”
说到这儿,戚断情又笑了起来,伸手在乔易年的腰上摩挲起来:“你们古地球是不是有个皇帝,烽火戏诸侯的?我就是学他……”
流氓坯子,说不了几句正经话,就又露出了狐狸尾巴。
乔易年佯怒着避开,还在他颈边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同王上派来的信使说,灰溜溜地打了败仗再来和谈太丢人了。”戚断情道。“届时又要朝贡又要称臣,丢掉颜面不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不如让他们趁着这阵子兵强马壮的时候往南打,等到打到这皇帝眼皮底下了,再派人来谈不迟。……再说,我也是有私心的。若是现在就来和谈,我们拿什么换你们大启的恭亲王到我们那边当人质去?”
“……你的意思是?”
“我回去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舍得死。”戚断情在乔易年的鬓边吻了一下。“虽说世界规则在这里,可我们毕竟从上位世界来,跟这个世界原本我们的角色本人是不同的。所以我想试试,说不定能够扭转这个世界的定局。”
听到他这话,乔易年便笑了起来:“这才对。这样我也能放心了。”说到这儿,乔易年不禁又皱起眉头。“可是这打仗得打多久?你不在突厥军中,万一胶着起来了可如何是好?”
“我那些手下,都是我手把手带出来的。和大启朝的军队打仗不在话下。”说到这个,戚断情神情颇有些骄傲道。“再有什么难处,我在这里是能远程解决的。”
“可……要打多久?”乔易年问道。“三年五载是等不起的。”
“若是光打仗,自然是等不起,所以要想办法把这边搞乱。”戚断情笑道。“得从两头下手。我和王上说了,我已经控制了这边的嫡出皇子,便就是四王爷恭亲王。若是把那个老皇帝弄死,老皇帝宠妃的儿子不过几岁。届时就算恭亲王无法登基,也可以把这小子推到王位上去,恭亲王摄政。”
乔易年:……?
他一巴掌打在戚断情的后脑勺上:“我怎么觉得你说什么话都像是很轻松一般?大启说打就打,皇帝也是说杀就杀的?戚断情,你怕不是只会吹牛吧?”
“以我之长,攻其之短就可以了。”戚断情笑着搂了搂他的腰。“皇宫虽说铁桶一只,可这老皇帝沉迷丹药,身体早被掏空了。此时送一两个术士,把那丹药配方改动个一两味,老皇帝这身体立刻就能垮。届时朝中定然大乱,你就趁着这个时候揽过大权,不在话下。”
这话说得的确没错。皇帝现在视乔易年如洪水猛兽,就是因为芩妃之子尚幼,还没有独当一面的能力。而老皇帝自视身强体壮,朝中大臣对那不知是何原理的“仙丹”态度也是模棱两可,故而不急站队。此时朝中虽说看似安定,实则并没有其表面那般坚不可摧。
到时候北方一乱,皇帝又生重病,朝中局势就可立刻扭转。
说完话,戚断情那原本志得意满的神情又变得委屈起来。他慢吞吞地把下巴搭在乔易年肩膀上,委屈道:“师尊,你信不过我也便罢了,还说我吹牛。”
“谁知道你白天寻死觅活的,这会儿就把事情全都安排好了呢?”戚断情说话间的热气落在乔易年而后,温热且带点湿润,叫乔易年下意识地就想躲开。“你这想法的确极好,可是既然如此,何必再让突厥挥师南下呢?你便随我留在大启,不是挺好?”
“不行。”戚断情正色道。“你若是不当皇帝,脑袋日日都是悬在腰上的。可你若是当了皇帝,以后大臣们逼你雨露均沾,还要逼你诞育子嗣,可如何是好?”
看着他这事事周全、巨细无遗的模样,乔易年心底一片柔软。
“况且,我特别想带你去看看北方的草原。”戚断情又在他耳边笑道。“若是不回去,恐怕一辈子都无法完成这愿望。”
“那我应当做些什么?”乔易年不禁轻轻靠在他身上问道。“想来我也应当准备准备,疏通各家大臣……”
“这些到时候都是水到渠成的。你若是揽过了大权,这些大臣一个比一个怕死,到时候都会往你这里靠。”戚断情看他那泛红的耳根,不免又心痒,干脆贴过去,舌尖一勾,舔在了他耳根上。“师尊要做的唯有稳定军心了。好好在徒儿身边待着,便什么问题都不会出。”
“……这个时候莫要喊我师尊。”乔易年听着他这称呼,心头的羞耻感几乎要突破心际了。他被戚断情舔得轻轻颤了颤,赶忙朝他怀抱外面躲。
“不喊师尊喊什么。”戚断情笑着将他一把拉回来,在自己独独偏爱的耳根上又吻了一下。“不用尊称,可是欺师灭祖的。”
“你此时所作所为哪一件不是欺师灭祖!”乔易年咬牙道。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的更新!请小天使们查收!
☆、本王的侍妾美如画(22)
从这一日起; 王府里便陷入了一派不同于往日的安静祥和。
这不同之处便是在于; 以前王府的气氛中并没有恋爱的酸臭味。
前阵子戚夫人刚开始纠缠着王爷时; 哪一天都是被王爷毫不留情地收拾出去的。后宅里天天活在戚夫人的低气压之下的男宠们没有别的娱乐活动,便都指着看戚夫人的笑话。
可是现在; 戚夫人每日出入王爷卧房如入无人之境; 且日日与王爷同眠到日上三竿的点儿。这但凡有些个眼力见的人; 都能看出这时戚夫人找对了法子,如今得了宠。
故而如今后宅里也没有了个虎视眈眈、杀气腾腾的阎王。
“王爷若是真喜欢这一个型儿的; 早早讨几个来府里便是。”那柔弱温柔的林妹妹这一日坐在亭子里同几位公子下棋闲聊; 又说到了这件事; 悲从中来; 又哭哭啼啼道。“如今这算个什么事?白白耽搁了奴家的大好青春……”
“嘁。”那昆曲唱得极好的苏公子一听他这话,靠在柱子上便笑了起来。“人家那是天天跑王爷那儿倒贴出来的。你若是真有这个心; 可以试试争宠去。”
“我哪里敢有这个心!”听着这话; 林妹妹顿时噤若寒蝉。“我有这个心,也需得有这个胆子!那戚夫人从里到外都不是善茬; 还不等我得宠呢,怕是要先拿刀将我捅个对穿!”
“是的呀。”苏公子笑道。“再说,你来这儿一年多都没想着怎么勾搭王爷,怎么如今戚夫人一得王爷青眼了; 你便急起来了?”
林妹妹撇了撇嘴; 哼了一声,没说话。
“叫他觉得没面子了呗。”一边下棋的青衣公子闻言笑道。“日日梳妆打扮,艳冠群芳的; 却不料王爷不青睐他也就罢了,跑去宠幸了另一个人。”
“就你话多!”林妹妹粉拳锤在他身上。
语毕,林妹妹又兀自颇不高兴地碎碎念道:“我是哪里比不上他?我日日早起描眉画眼,唇脂用的是春宜坊里最贵的,哪里比不上后宅里这群五大三粗的糙男人……”
“你怕又要讨打了!”那个蹲在一边斗蛐蛐的、十来岁、尚未变声的小少年抬头道。“你这话可别让严哥哥听见了。”
“乌鸦嘴!”林妹妹骂道。
“说起来,似乎是很久没见到严公子了。”青衣公子道。“以往虽说见得少,可好歹天天能照面的。”
“严哥哥最近似乎很忙!”小少年合上斗蛐蛐的罐子,起身说道。“以前严哥哥每日教我练一个时辰的剑,也不许我偷懒。如今每日半个时辰,便放我去玩了。”
“怕是真有什么事情在忙。”苏公子点头道。“严兄做事向来有主见。”
周边几人闻言皆是点头附和。
可此时“最有主见”的严公子是不在府中的。
他出现在了皇宫里皇帝的卧房中。
皇帝坐在床上,芩妃侍奉在侧。皇帝今日脸色似乎分外不好,面色比之前都白些,喉咙里也发干发痒。他就着芩妃素白的小手喝了口茶,总算缓了些。
皇帝自己都不知自己这身体是怎么回事。
前几天,原本被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甚至捉拿了主帅的北方突厥竟是突然又举兵南攻。这次曾经“大破突厥”的刘将军早已班师回朝,北边的守御部队不堪一击,被打得落花流水,又往南撤了五十里。
这事快马传到京城,又引得文武两派吵成一团,闹得皇上几天不得安宁,此时脑袋还突突地疼。
皇帝知道自己面色不好,可他自己断定这不过是因为暂时操劳。
“陛下今日这丹药似乎剂量用得大了些。”芩妃道。“那两个新近来的道长似乎手艺不精,不如叫他们跟着先前的几位学些时日再上手替陛下炼丹。”
先前的几个炼丹术士都是芩妃自己的人。丹药里头除了渐渐能败坏人身体的成分外,还加了些许催情的药物。这药物平日里不显现,可一旦用药之人接触到了芩妃身上所用的香料,便会生出功效来,叫人神魂颠倒。
故而外头的道观里前些日子又献进来的大师,芩妃不知根知底,原想派人去收买了,可对方却是装傻充愣。
这便让芩妃有些慌了手脚,心下不安。
可皇帝听到她这话,面上居然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摆了摆手。
“朕倒看这两位仙长精于丹药。”他听不得别人说自己养的那群术士一句不好。此时听到芩妃这样说,便不免皱起眉毛说道。“这几日朕这药服下来,便觉得经脉顺畅,飘飘欲仙,从未如此舒适过。但恐怕是近日诸事繁杂,朕几日夜不能安寝,才身体有些不适,怪不得几位仙长。”
殊不知这药的千般妙处,皆是因为这药中加了一味罂粟提取物。
芩妃赶忙面上笑着应是,心里却更加惴惴不安,想着尽快找法子把那两个术士收拾掉。
“近期恭亲王那边可有什么情况?”皇帝接着便把目光转向了跪在地上的严成修。
严成修默不作声地躬身磕了个头,接着回道:“回禀陛下,王府中一应事宜皆如常,唯一有变的便是半月之前开始,王爷便极其宠幸侍妾阿史那,日日宿在一处,晨起的时间也推迟了许多。”
“哦?”皇上听到这话,不由得挑了挑眉。“阿史那?突厥的那个将军?”
严成修点头应是。
“难怪这逆子平日里碰也不碰你们。”皇帝笑了起来,可紧接着便被一口气卡在气管上,又声嘶力竭地咳了几口。等咳完了,才接着说道。“原来是喜欢这样的?”
严成修没有搭腔,只板板正正地跪在那里。
可皇帝也没等着他回答什么。他笑完了,却又颇不放心地皱起眉毛来:“莫不是又是障眼法?那么,恭亲王可有跟新王妃同房过?”
严成修抱拳在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