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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过几次劫粮之后,他们的日子松散了不少,占山为王,安营扎寨,已经开始想办法弄钱了。这时候就显出许文清来了,这货在赚钱上挺有脑筋的,而且有南衾暗地里的帮助,不过几月,他已经帮着刘楠拉起了不小的队伍。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何要让自己帮助刘楠造反,但,他这是奉命行事啊……
林殊昀和南衾坐在马车上,一路走走停停,虽然城镇依然繁华,但不时还是能听到刘楠叛军的消息。不过,这不正是他们需要的吗?
“哎,虎子,停一下车,那边有卖肉烧饼的,你去给自己买几个去吃。”林殊昀扔了碎银子过去,“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看你就没吃饱,把自己的分给了别人,听你那肚子叫一路了,快去吧。”
“嘿嘿……”虎子挠了挠自己的头,抓住碎银子,“那行,我去了。要不多买几个?”
“行了,够你自己吃的就行。不用管我们俩。”林殊昀放下挑起的车帘,好笑的看着虎子的背影。
“木木,等到了京城,虎子就安排在外吧,你要保他周全,就别把他带进宫里去了,正好把他安排在你的府上,也好保护那娘俩的安全。”
“嗯,好,就这样办。不过,听说刘楠的军队到了锦城了,我们也要快点了。”林殊昀看着已经抱着肉烧饼回来的虎子,不再说这些了,对着已经解决一个肉烧饼的虎子道:“虎子,咱们要快点回京城去,一会儿赶车就快点吧。”
“哦,好。”
不过半月,虎子驾车就到了京城,林殊昀把他安排在自己府上,就和南衾稍做打扮,进了宫,“对了,我一直也没问你,整个替身,你也不怕自己被拉下了台,再也换不回去了?”
“这,历来皇室暗卫的培养都离不开秘药之类的玩意儿,所以,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南衾摸了摸鼻子,“等刘楠打到京城,我安排的内线,我是指刘卿,他是我安排的与刘楠暗自通信的人,就让他里应外合,让刘楠轻松的入宫来,到时候,你可注意好机会。”南衾坐在御书房,提笔疾书,完了又盖上了玉玺和私印,“这个算做传位旨意,等刘楠解决掉我的替身,你就杀了刘楠,持我圣旨虎符登极。”
“啊?我拿着圣旨也保不准安稳登位啊。毕竟不是刘氏皇族。”林殊昀恍然的看着手里的圣旨。
“哎呀,我的傻木木呀~”南衾拉着他抱进怀里,下巴放在他的肩上,“不然你以为我给你虎符做什么,而且,到时候我就在你身边,有什么注意的,我都能及时的跟你说。你就别担心了……”
“嗯……”
刘楠离京城越来越近了,南衾忙的不得了,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就让替身换了上来,不过,还是交代他道:“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秘术,到时候,你就见机行事,能让自己活着,就活着吧……”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了。
“主子……”这暗卫单膝跪地,看着已经没了踪影的主子,不禁热泪盈眶,他从出生就和主子一起成长,他不知道为什么主子拱手相让了这江山,但,自己能为主子做的,都会帮他做到。
林殊昀今日闲来无事,正在自己府上和虎子过招,也算锻炼锻炼,省得身子生锈了,连对付刘楠都对付不了。
南衾到的时候,没有叫停正交手的两人,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还饶有兴趣的坐在了石凳上,磕着瓜子,喝着小茶。
等两人停下的时候,都是满身大汗,手一抹都能落地上一溜儿汗水。
南衾就跑过去献殷勤去了,倒了凉茶过去,又拿了布巾好让他擦擦汗。
林殊昀接过凉茶,一口饮尽,觉得汗意都消散了不少,才擦了擦汗,“怎么有空过来了?”
“咦?我怎么听着这么酸呀,生气了?”南衾咧着嘴笑个不停,“我那边都忙完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以后,我所有的时间都是你的。”
“酸?哪里酸了?难道是我衣服上的汗酸?”林殊昀作势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是挺酸的。既然你都安排好了,我们就快点解决了吧,我都拖沓的心烦了。”
“嗯,好,明天了解了吧。”南衾宠溺的看着装模作样的林殊昀,也不拆穿他,继续给他倒茶喝。
凌晨两点,林殊昀就带着乔装打扮的南衾进了宫,等待着刘楠的“里应外合”。
站在作为替身的皇上身后,林殊昀其实有些无所事事,就打量起了这个替身,他只听南衾说过,但还从没这么近的见过暗卫,所以,趁机就多看几眼。
那暗卫也感觉到了打量的视线,他也知道这个朱首领,和自己主子的暧昧,但他只是暗卫,明知道应该除掉这个祸害,却不能下手。
刘卿自从与刘楠通上信就等着皇上吩咐好的时间,他带着刘楠一众人马进了宫,把人引到御书房,就赶紧撤了,生怕殃及自己,毕竟不管谁胜,自己的好处是跑不了了。
刘楠与一众兄弟激动的推开御书房的大门,看着稳坐的皇帝,刘楠不禁轻松了不少,自从造反来,他的压力太大了,今日,了解了这皇帝,这天下就是他的了。
“皇上,这大概是你最后一次被人叫做皇上了。”刘楠拱了拱手,“从今天起,我就是新皇了。”大步上前,刘楠拔出手中的剑,“我会让你去的快一点的。”
第69章 。15
如今林殊昀已经顺利登基了,离刘楠逼宫那日已经过去三月有余,现如今想起来还真是让人觉得哭笑不得。
那暗卫着实忠心;眼看着刘楠一直说个不停,他自己干脆往那剑上撞了过去;放弃了自己活命的机会,让这刘氏江山随着他的死彻底的埋葬进历史的尘埃中;难寻其真面目。
所以;在刘楠惊讶愣神的时候;林殊昀逮着机会杀掉了他;还喊着;“保护皇上。”
随着刘楠一起来的人中不乏南衾安排的人;见刘楠就这么完了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时候,就显出南衾给林殊昀的虎符了;刚一亮出来,那些奸细就控制住了与刘楠一条心的人,就这样;惊心的一刻荒诞的结束了。手持圣旨与虎符的林殊昀顺理成章的登极,而那些不满的大臣也只能把不满先按耐下来。
………
正处理公文的林殊昀把手中的奏折一扔;撑着案桌;支着下巴,“这每天处理这么多的公文,特别是一大半的溜须拍马的请安折子,真是看的人心烦。”说着,换了个姿势,看着悠闲的吃着点心,喝着茶的南衾,“我说你怎么这么快就掀起刘楠的野心呢,是不是想快点把这一摊子甩出来?”
“嗯?”南衾一挑眉,喝了口茶,润润嗓子,“这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而且,你处理习惯了就好了,咳,嗯……”
“好啊。”林殊昀起身,凑到南衾身边,挤着坐了下来,“看来还真是我想的这样了。不过,现在还真是让人烦心,光是这频发的灾祸就让人心浮动,更别说,一直别着苗头的遗臣了,真是心焦啊……”
南衾怕他摔了下去,赶紧揽住他的腰,向自己这边带了带,“别着急,慢慢来,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面容,林殊昀就气不打一处来,哪里有闲心和他在这里亲亲我我,直接一巴掌推开了凑到眼前的脸,“既然你这么悠闲,不如帮我分担一下?”
“咳~”南衾向后仰了仰身子,目光闪烁,“这个,我约了虎子有其他事情,那些你先自己看,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去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人影,林殊昀撇了撇嘴,“和虎子有约?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就你俩那交情……”翻了个白眼,不得已又去处理堆积的奏折去了。
离了御书房,南衾才算是彻底放松了下来,“这差事儿,好不容易卸下来了,再背上,不是给自己找事儿呢吗?而且,真当以前的奏折都是自己批的吗?”晃了晃手中的折扇。南衾摇了摇头,“还是太年轻啊……”
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和虎子约好的地方,南衾收起漫不经心,看着傻里傻气的虎子,他咳了一声,才信步而来。
“南哥,你咋才来呢?我都等你好一会儿了。”虎子听到他的声音,回过神来,郁闷极了:明明是他找自己有事儿,还来这么晚,八成不是啥重要的事,所以才这样。
“虎子啊,我也想早点过来,不过,你临武哥在问我一些儿事儿,所以我就晚了一点儿。”南衾自认自己的态度已经很缓和了,却不知在虎子看来是在狡辩。
这些日子,他也学了不少东西,可不是以前的虎子了,就这样找他办事儿的都不知道有多少了,要不是南哥,他早就拒绝了。
“那好吧,既然临武哥找你有事儿我就不计较了,你也赶紧说说有啥事儿吧,我这儿也挺忙的。”虎子闷声闷气的说着,大眼睛一直盯着他看着。
“嗯,先说好,我交代你的事儿你可不能给我随便说出去,事关你临武哥,很重要。”
“南哥,你就说吧,我肯定不瞎说出去。”虎子拍着胸脯保证,那大嗓门嗷嗷的,让南衾恨不得堵上他的嘴。
“来,附耳过来。”南衾招了招手,嘀嘀咕咕一阵儿,才坐正身子。
虎子憋的脸都红了,猛地起身,“我会办好的,没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
“哎!”南衾哪里想到这傻大个就这样跑了,心里直嘀咕也不知道交代他的事儿能不能办好……
转眼,九月初九可就到了,南衾查看了虎子给他准备好的东西,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满脸通红的虎子,不禁笑了起来,“回头,你南哥给你包个大红包,谢谢你的帮忙了。”
虎子连连摆手,“我,那,南哥,我还有事儿,先走了,你,你和临武哥那就好好相处吧。”
“哈哈哈…”南衾看着虎子有些狼狈的身影,禁不住笑出声来。但同时也期待着即将到来的夜晚。
正午十分,南衾陪着林殊昀,两人用了膳,“今日政事就先放放吧,咱们下午去跑跑马,好好松散松散。”
“嗯?今儿怎么有这闲情逸致要出去跑马?”林殊昀颇觉有趣,漱了漱口,看着正净手的南衾。
“嗯,大概是看你已有几月未出去走动走动了,才想着带你出去散散心吧。”南衾扔下手中的锦帕,走到林殊昀跟前,“怎么,你不想出去转转?”
感觉脸上一阵酥麻,林殊昀缓过神来,原来是南衾把自己散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手指划到自己了,“咳,挺想去的,在这宫里闷的要死。”
“那好,小憩一会儿,咱们再出发吧。”
“嗯?”感觉自己胳膊被抓紧的林殊昀还没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人已经自发的跟着南衾的脚步动了起来。
“看你的黑眼圈,都赶上熊猫了,再不好好歇歇,我怕你一会儿从马背上掉下来……”
被按在床上的林殊昀乖乖的盖着被子,被南衾整个搂进了怀里,“我……”
“嘘~”南衾手指轻贴着他的嘴唇,“好好休息……”
再睁开眼睛,林殊昀是被马车晃醒的,“我睡了很久?怎么出来了也不叫醒我,多不方便。”
南衾眼里带笑,“没有哪里不方便的,我很乐意为你效劳。”
“……”看着身上换好的劲装,林殊昀默然。
“好了,别发呆了。”南衾捏了捏他的鼻子,“咱们到地方了,赶紧下来吧。”说着,人已经出了马车,站在外面,掀起车帘,“来,手递给我。”
“哦。”从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