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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的嗓音慵懒,“错哪儿了?”
陈又走到一边,悄悄话的说,“我刚才是屁股跟头装错了位置,现在换回来了。”
隐隐有笑意,“真换回来了?”
“真的真的,比金子还真。”
“在那等着。”
“哎!”
陈又在那儿伸脚踢石头子,等的无聊,他抓了朵小野花,掰开一片,今天要马震的绝逼不是我,再掰一片,是我……
“不是我……”
丢掉一片,陈又恶狠狠地盯着手里的最后一片花瓣,下一秒就往嘴里一塞,他笑眯眯的,“我就说嘛,肯定不可能是我。”
他垮下脸,千万别是。
第15章 大人物(15)
陈又到了马场,秦封跟乔明月已经在那骑马了,没人管他,他自己找了点吃的,边吃边看远处的两匹马。
白的很俊,黑的更俊。
哒哒哒的马蹄声飘到耳朵里,很有力量。
马上的人都是熟手,那姿态,潇洒帅气的没话说。
陈又把最后一块蛋糕塞进嘴里,拍拍手上的碎沫,骑马他不会,骑牛会。
他小时候放牛,常骑,虽然不比马,也挺威风。
太阳大了,陈又找了处角落待着,心情不错的抖着腿哼哼哈嘿,看来今天要马震的真不是他。
陈又走神的功夫,马场上已经看不到秦封跟乔明月的身影了,不知道上哪儿野骑去了。
因为马场的人只看到秦封来时,身边带的是乔明月,所以陈又就成了没人领的小孩。
他无聊的伸了个懒腰,在四处转悠,转着转着,就转进了小树林。
这里的空气比马场要干净多了,陈又背靠着棵树,烦的,叫他过来吃灰尘么?
腰突然被一双手抱住,陈又的太阳穴就是一跳,这操蛋的感觉,真他妈熟悉。
“香香,一年没见了,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
陈又面前冒出来个平头男人,穿着马场的工作服,虎背熊腰,皮糙肉厚的,不好惹。
他掐掐手指头,不动声色的寻思怎么脱身。
平头男人啧啧道,“骚货,你这身可都是名牌,勾搭上谁了?”
陈又快被他那味儿熏晕了,“说出来吓死你。”
平头男人哈哈大笑,“那你快说,我看我能不能被吓死。”
陈又说,“是槡城的大人物……”
平头男人眼睛一瞪,接着就后退一步,脸都青了。
陈又翻白眼,我还没说,就吓软了。
平头男人准备走了,又感到不爽,师傅骂他是个废物,女朋友说他没本事,跟别人跑了,一个卖屁股的,也敢在他面前神气。
“操!”
平头男人骂骂咧咧,“还拿大人物吓老子,你算老几啊,呵,老子把你干了,那什么狗屁大人物也不会为你怎么着的,少把自己当回事,你他妈就是个婊子,下贱玩意儿。”
陈又大力挣扎起来,滚你妈的!
平头男人撸掉陈又的上衣,把他的双手一绑,一看就是没少干坏事。
陈又这身体瘦巴巴的,力劲不行,毫无反击的可能。
他的嘴被一块宽布条蒙住,是对方的工作服,汗液混着马粪,那味道绝了。
“你也瞧不起我。”
平头男人把陈又往树上一按,神志不清了。
陈又的脸贴着树皮,火辣辣的疼,肯定破了,一股血往他的脑门上涌,要死了。
他在说服自己,这身体不是他的,就当是被狗咬了。
等他任务完成,他不用倒计时,立刻就离开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
“哟接客都接到这儿来了,生意还真是好。”
听到突如其来的声音,陈又一愣,他扭着脖子去看,秦封跟乔明月在不远处,唐珏怎么也在?
唐珏手插着兜,看戏的样子,秦封面无表情,乔明月倒是一脸惊讶。
接个屁客啊,陈又说不出话,只能呜呜的摇头。
平头男人停下涂抹口水的动作,他认出来人的身份,吓的不轻,“二爷,唐少爷,对不住对不住,我这就带人走。”
俩男的在小树林里拉拉扯扯,谁看了,都知道是在干什么。
陈又被平头男人拖着走,胸口和脸上的大片血痕暴露出来,他白,看着触目惊心。
都这样了,是主动勾引,还是被迫,一目了然。
一道没有起伏的声音响起,“慢着。”
秦封开口,乔明月的手就攥了一下。
平头男人舌头打结,心思早没了,只想离开,“二,二爷,有什么吩咐吗?”
秦封说,“把他的嘴松开。”
平头男人不敢有迟疑,赶紧照做了。
陈又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嘴巴破皮,张大点都疼,他没看秦封,看的是自己的两条腿,一个男人瘦成这样,真不行,要锻炼了。
在别人看来,陈又那样儿,是被欺负了,可怜的。
秦封的眉峰一皱,“说。”
平头男人的声音抖的不成样子,“二爷我……我……”
秦封打断,“不是你。”
平头男人脸上的肌肉一颤,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他的眼珠子乱转,一卖的,怎么会跟秦二爷搭上的?
大人物难道就是……
平头男人打了个寒战,完了。
在那道冷冽的视线里,陈又捡起皱巴巴的衣服套上,又去拉裤子,“我没有在接客。”
手指着已经在发抖的平头男人,陈又脑子乱,没叫二爷,喊的名字,“秦封,我不想跟他干。”
乔明月和唐珏都是脸色微变,他们都不敢做的,这人做了。
秦封并没有什么变化,那就是最大的变化。
他没动怒。
下一刻,他就怒吼出声,为的却是别的事,“你不在马场待着,跑这儿来干什么?”
陈又抿嘴,“我待了。”
“我去的时候,你在骑马,然后我就找不到你了。”
他低下头,拿衣服擦着流血的手腕,自己委屈,他妈的,“我在那儿很无聊,鬼晓得会碰到这种事。”
秦封没有再开口。
周遭死寂。
陈又抬了抬头,他被这种蔓延的低气压弄的出一身汗。
大佬就是大佬。
不行,陈又觉得他还要为自己说点什么,“我离开金色以后,就想摆脱过去,重新开始,刚才真不是自愿的。”
几瞬后,秦封动了,他一步步走到陈又面前,镜片遮不住眼眸里的阴沉。
陈又做着吞咽动作,哥哥,别这么看我,我害怕。
秦封突然抬手,陈又条件反射的抱头,那一下没到自己脸上。
平头男人直接被那股大力扇倒在地。
他想起来,头被皮鞋的鞋头踢中,又倒下去。
没有用多久,地上的人就不是人了,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
乔明月偏过头,脸发白。
唐珏是唐家子嗣,平日里挺混,打斗常有,他一开始看的还很兴奋,后来也受不了,恶心的干呕。
二舅是真动怒了,为个……鸭子两个字在唐珏的舌尖上转了圈,又吞回去。
长点记性,下次不能说了。
唐珏瞥了一眼乔明月,对方攥着手,那张漂亮的脸白的吓人,单薄的身子随时都会倒下去。
要是真输了,输给从金色那种地方出来的人,会接受不了吧。
他又去看二舅,继续干呕。
大二狗加小宅男的陈又更是哇哇的吐,胆汁都掏出来了,他流出生理性的泪水。
太血腥,太暴力了。
我还是个孩子。
树林里,皮鞋踢进皮肉的闷声还在持续,惨叫声已经低弱下去。
乔明月跟唐珏站那儿,谁都没有上前劝阻。
不是不想,是不敢。
这件事和他们没有关系,没必要干涉其中,惹怒秦封,没有好果子吃。
陈又骂了声,跑过去抱住秦封的腰,鼻涕眼泪全蹭上去了,“别打了,再打下去,他就要死了。”
秦封的身形顿住,“你在替他求情?”
“没有,”陈又立刻把头摇成拨浪鼓,“完全没有。”
“我又不是脑子有坑,替一个要强暴我的人说话。”
他叹口气,“二爷,杀人是犯法的。”
跟一个恶念值满分的人谈法律,等于是在放屁。
陈又放了一个,又放一个,“他死了,你就要坐牢了。”
眸光微动,秦封看着陈又。
陈又也看着他,干什么干什么?想要我给你奖励,表扬你吗?
这是要教坏小朋友的,知不知道?
秦封伸出手。
陈又犹豫,是把脑袋送上去,还是把手搭上去,最后他送的是脸。
一只宽大的手掌摸上来,粗砺,又温暖。
“你不知道,刚才你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身上都发着光,闪的我那个……”
被拉进一个怀抱,陈又痛的闷哼,破皮的那一大块更疼了,“你的胸肌好硬。”
“是你太软了,”因为他的评价,秦封面上的戾气褪去了,儒雅的样子回来了,“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带你骑马。”
陈又撇撇嘴,我能不骑么?我想回家。
他嘟囔,“知道了。”
如果陈又抬头,肯定能看到秦封在笑,恶念值也少了。
马场有私人的休息室,陈又不知道,他在洗澡的时候,马场所有人都在承受着秦封的怒火,包括乔明月和唐珏。
第16章 大人物(16)
面对男人恐怖的压力和怒气,乔明月沉默着承受,他的内心翻江倒海。
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出差一个多月,就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昨晚他洗完澡出来,男人已经睡了,不说一场小别胜新婚,连声晚安都没有。
记忆里是一次都没有,只是这次更加让他失望。
那个男人向来对身体的需求很少很淡,以前他的精力和野心都在事业上面,后来他位高权重,也不放纵。
乔明月过去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迷恋着男人的节制。
他是死人的替身,这些年一直在努力提高自己,追上男人的身影,想获得认可,自认已经做到最好了。
可现在……
他被这两天的一幕幕打脸。
自己做的再好,都不是那个男人想要的。
等二舅走了,唐珏才长舒一口气,“小乔,我二舅他忘不了那个人的。”
言下之意,你有这张脸,就是最大的保障。
乔明月淡淡的说,“要是出现一个可以让他没有时间去回忆过去的人呢?”
唐珏哑然。
那瘦猴有用不完的精力,真能做到。
“不会吧,我二舅……”
他想起树林里的场面,以及刚才二舅因为瘦猴的事发出的怒火,没说下去,善意的谎言也好难啊。
这下完了,他还想把瘦猴搞到手呢。
乔明月掐着眉心,眼底是化不开的阴郁之色。
休息室里,陈又在给身上的伤消毒,他安慰自己,死了还有重生一次的机会,换谁,都不会拒绝的。
这不是脚上踩狗屎,是狗屎黏脚底板了,甩都甩不掉。
陈又龇牙咧嘴,所以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是石头馅的,他都得接了,往嘴里塞。
“只是游戏……假的……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嘶……卧槽……还是好疼……”
“你在嘀咕什么?”
背后传来声音,陈又不假思索,“疼啊!”
他猛一扭头,手里的棉球差点掉下去,哥哎,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秦封关上门,扫着青年瘦巴巴的胸口上那一片血色,颜色过于鲜明,柔弱又可怜。
老男人的喉头一动,陈又就头皮发麻,他下意识拿胳膊去遮,后知后觉好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