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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我还蛮喜欢的。”女生笑起来,很小声的说,“他戴发夹好可爱。”
同桌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你能不能别笑的那么花痴?”
女生挠她的痒,“说谁花痴呢,也不知道是哪个,天天往肖……”
同桌把女生的嘴巴捂住了。
陈又听着后面的闹声,花季雨季的少年们,满满的青春活力啊。
肖琅苟上完厕所回教室的时候,就听到窃窃私语,他还纳闷,扭头看到自己桌边的男生时吓一大跳,“你谁啊?”
陈又说,“你同桌。”
肖琅苟瞪了一会儿,他噗的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
陈又翻白眼,“傻逼。”
肖琅苟两只手压着桌子,“你给老子再说一遍。”
陈又歪头,“说什么?”
肖琅苟瞪着他的粉色发夹,又去瞪他的大眼睛,“傻逼,老子听见了!”
陈又说,“既然都听见了,那还要我再说一遍干什么,没听够?”
他这会儿的演技已经成0了,不是盛夏,是他自己。
“操!”
肖琅苟揪住陈又的衣领,还没怎么着,人就开始哭了。
原主之前都是低着头哭,别人也看不见,现在陈又露着大额头,哭的样子暴露无遗。
一双又大又黑的眼睛里布满泪水,微翘的鼻子还一抽一抽的,女生都没他能哭。
肖琅苟愣愣的看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被蛰到似的把手松开。
陈又哭的不能自已,妈逼的,别哭了啊,哭个屁啊!
这次肖琅苟撑着桌子跳进去,没从陈又那儿过。
上课之后,陈又就不哭了,他在抽气,真的憋不住。
本来呢,讲台上的数学老师是看不到陈又的,但是他夹了个粉色发夹,还在抽气,想看不到都难。
所以陈又就悲剧了。
他被叫上台,和另外两个同学一起做题。
“444,我做不出来,你帮帮我。”
系统说,“你猝死的时候,是在念大专。”
陈又揪着粉笔头,“都忘啦,我数学好垃圾的。”
系统,“以后能好好读书吗?”
陈又,“能,必须能!”
下一秒,脑子里就出现了这道题的解析过程,他赶紧照着抄下来,顺利过关。
数学老师有点意外,班上同学也是。
肖琅苟瞥一眼同桌,就继续拿笔刷刷写着东西,没再去看。
撑过一天,陈又背着书包去蹲点。
他知道盛擎的生活习性,下班就回公寓,多数时候九点睡觉,最晚不超过十点,早起跑步,是个素食主义者,健康养生,向来克制,从不放纵。
陈又坐公交到一个路口,过了有十几分钟,盛擎的车子从他身边经过,一下都没停。
我就不信坐不上你的车。
陈又再接再厉,连续蹲了两次,还是没能得到车里男人的一眼。
他嚼着口香糖,吹了好大一个泡泡,把鼻子都盖住了。
老天爷,你帮我一把撒。
陈又祈祷的第二天,下雨了,他还是下课就第一个冲出教室,坐公交换了个点蹲。
不多时,一辆黑色车子在陈又面前停下来,前面的司机撑伞下车,“夏少爷,先生叫你上车。”
陈又跟个落水小鸡崽似的坐进后座,他扭头想喊爸爸,结果阿嚏一声,口水全喷爸爸脸上了。
“……”爸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
爸爸的面色非常难看,嗓音低冷,周身气息非常恐怖,“去前面。”
“噢。”
陈又抱着书包到前面去了。
第109章 世上只有爸爸好(3)
车里弥漫着皮革的气味,这很正常,哪个车都有。
但是后座释放的冷气就很吓人了。
司机偷偷看后视镜,先生在皱着眉头拿帕子擦脸。
他很惊讶; 外界都传闻先生疼爱光少爷和景少爷; 不待见夏少爷。
没想到夏少爷都喷先生一脸口水了,也没立刻被赶下车。
盛擎的眉头皱的更紧;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心情非常差。
不能哭; 千万不要哭。
刚默念完,陈又就是控制不住的眼泪往下流。
他快速打开书包找纸巾,尼玛; 书都湿了; 垃圾书包,说好的大牌子,根本不防水!
司机看到少年抱着书包哭的厉害; 小肩膀一颤一颤的,令人心疼。
后座那位没有发话,他也不敢递个纸巾。
司机有点担心,先生的洁癖挺严重的。
他记得上一个在先生车里哭的是冯家小姐,人刚失恋,哭的很惨,先生直接就很嫌弃的叫他停车,把人丟路边了。
阿嚏——
陈又立刻捂住嘴巴,在手掌心里又打了个一个喷嚏。
怎么办,感觉要被丟下去了,卧槽,蹲好几天才蹲上车的,他还指望跟爸爸彻夜长谈呢。
陈又对系统发出求救,“我要怎么做才能不被丟下车呢?”
系统说,“怎么做都不行。”
陈又想哭,好吧,他正在哭,“为毛?”
系统说,“你粑粑有洁癖,讨厌你喷他口水。”
陈又委屈,“我不是故意的。”
系统说,“而且你还是鼻涕眼泪糊一脸。”
陈又,“……”
他赶紧摸摸脸,没有糊啊,“你帮我想想。”
系统很冷酷很无情,“自己想。”
陈又无理取闹,“我不管,你不帮我想,我就讨厌你。”
系统,“你这句话总共已经说了七千九百九十八次。”
陈又有点懵逼,“哪句?”
他想了想问,“我讨厌你?”
系统说,“七千九百九十九次。”
“我讨厌你。”
陈又满意的说,“好了,八千整。”
系统,“……”
陈又还在噼里啪啦掉水豆子,车外大雨,他的眼皮底下是小雨。
稀里里哗啦啦的,好想骂脏话。
陈又把书包丟到脚边,准备想点事分散注意力,不怕就不哭了。
后座徒然响起一道声音,“下车。”
操,你怎么这样啊,陈又把嘴巴上的手按紧,嗡嗡的说,“爸,我不哭了。”
话是那么说,但他还在哭。
盛擎面沉如水,“停车。”
陈又呜呜呜,魔性的叠音又出来了,“爸爸爸爸爸……我真的不哭了……”
盛擎额角的青筋突显,“去百货大楼。”
陈又的眼皮一跳,不好,那里有回盛宅的公交站台!
怎么办怎么办?
他情急之下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装晕吧。
下一刻,陈又就把脖子一歪,两眼一闭,进入昏迷不醒状态。
司机惊道,“先生,夏少爷好像晕了。”
盛擎后仰一些,慵懒地靠着椅背,“盛夏。”
我晕了,真的晕了,陈又继续装着不动,他听到男人对司机说,“掐他人中。”
“……”
司机伸过来一只手,再一按,陈又的眼皮颤动,卧槽好疼啊,他做出晕晕乎乎醒来的样子。
司机喜道,“夏少爷醒了。”
陈又撇嘴,讨厌哎。
他忽然一愣,咦,好像不哭了。
盛擎似是见多了这类小把戏,波澜不起的说道,“把车停百货大楼,你打车回家。”
陈又往后扭头,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后座的男人,“爸,我不想回去。”
盛擎淡淡问道,“为什么不想回去?”
陈又垂下眼帘,失落的说,“我脑子笨,学习不好,奶奶不喜欢我,佣人们也不喜欢我。”
他扁扁嘴,又想哭了,“爸……我不知道怎么办了……我想妈妈……”
司机的脑门冒汗,猝不及防就听到先生的家事,他松松领口,很紧张,生怕自己就被开除了。
车内气氛有些微妙。
陈又故意提到脑子笨,因为目标小时候也是,都是小笨鸟,可以有共鸣啊。
他还提到妈妈,是想让目标想到自己那个死去多年的忠心手下,能唤起一点点良知。
后座久久都没声音。
百货大楼过了,陈又放松下来,后背都湿了。
车子停在一家餐厅,盛擎抬脚下车,“去吃饭。”
陈又屁颠屁颠的跟上去,还不忘对司机摆手,“伯伯再见啊。”
司机条件反射的也摆,“再见。”
少年的声音清亮而欢快,带有干净的笑意,没有一丝杂质。
前头的盛擎眸光隐约闪了一下,脚步却没停。
吃饭的点,餐厅一楼座无虚席。
经理看到进来的人,连忙结束跟别人的谈话走上去,恭敬地弯腰,“盛先生。”
盛擎往里边走,“老样子。”
经理应声,“好的。”
他瞧了眼后面的少年,不是之前见过的两位其中之一,面生。
人走了,经理就没再去打量,盛家的八卦,不是谁都有那个命去听的。
尤其是盛擎,此人心狠手辣,残忍狠毒,连亲兄弟都不放过,惹不起。
雅间的设计要更加简单大气。
陈又坐下来后,就从书包外面的小包里摸出发夹夹住刘海,手放在桌上,等着吃饭。
盛擎的眼皮一掀,“那是什么?”
陈又啊了声,“哪个?”
盛擎说,“头上。”
陈又哦道,“爸你说发夹啊,这是我同学的,她说送我了。”
他见男人不说话,就以为是嫌他丑,赶紧说,“我明天放学就去把头发剪了。”
盛擎垂眼刷手机,“留着吧。”
陈又,“……”
我知道了,粑粑你想要一个女儿对不对?
但我是男孩子哎。
陈又捧着受惊的心去问系统是怎么回事。
系统说,“你粑粑觉得你夹粉色发夹很可爱。”
陈又愣了愣。
说起来,自从他把刘海一撩,发夹一戴,这几天班上的女生对他好好,都有人愿意把作业给他抄了。
还有校草,到座位上就把一条手臂撑着不看他,但是明明在偷瞄。
呵呵,他都知道。
菜上来没多久,陈又就烫到了。
他张着嘴巴,伸出一小截粉色的舌头,还不老实的乱动。
盛擎皱眉,“冒冒失失的。”
陈又的眼睛水汪汪一片,“好痛……”
盛擎说,“喝两口水。”
陈又就去咕噜咕噜喝了一大杯,好多了。
他重新拿起筷子,“爸,这里的菜好好吃。”
盛擎说,“那就多吃点。”
陈又注意到男人解开衬衣两粒扣子,露出一枚喉结,还滚动了一下。
很性感。
盛擎挑眉,“你在想什么?”
想你刷刷刷干大事时的样子,是不是也这么禁欲冷淡,陈又嘴上说,“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机会再来这里吃饭。”
盛擎长腿叠在一起,沉默的看着少年。
陈又被看的头皮发麻,“爸?”
盛擎说,“家教老师给你安排好了。”
陈又,“……”
能不能好了,吃饭的时候说这么沉重的事。
他面上露出高兴的表情,“真的啊,那太好啦!”
其实并不好,我想哭,陈又默默的想,不知道一看书就想睡觉的病症还有没有的医治啊。
哎,他那病,从小学就有了,一病好多年。
盛擎看一眼腕表,“吃完送你回家。”
陈又吃了几口,就听到男人的手机响了,他去起身去接了个电话,回来时眉头微皱。
估计是不小的事。
陈又立马就抛出乖巧的样子,“爸有事就先走吧,我打车回去。”
盛擎拿出皮夹,“别在街上乱逛。”
陈又的眼睛往男人皮夹里瞟,好多卡啊,“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