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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说,“看来你一回国,就只顾着你那个主任了。”
姜美人浑身发抖,“滚。”
“今晚你试探过了,什么收获也没有,真可怜。”男人笑着叹息,怜悯的说,“你猜猜,要是你那个主任知道你对他存着别的心思,他还会不会留你在自己手下待着?”
姜美人的声音打颤,“你想怎么样?”
男人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姜美人一巴掌扇过去,她放下手攥紧,“今晚不行,下周。”
男人倒是很好说话,“好啊,我等你。”
他将一张纸条塞进姜美人的领口,“为了你新换的号码,再把我拉黑,我会直接去医院找你,顺便和你的主任,还有你的同事聊一聊你的过去。”
“对了,你的主任跟那个叫陈又的人,关系很不一般。”
姜美人问,“什么意思?”
男人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脸,“等下周你来了,我再慢慢告诉你。”
姜美人把纸条拿出来,撕了丢进垃圾桶。
晚上的手术做完,陈又这边就上卧铺客车回医院了,他也不好搞独立,只能随大流。
车上的铺位很窄,单人勉强能躺下,没有多余的空间折腾。
陈又躺下去后,怎么也睡不着,周围也没有人聊天,他拿出手机刷刷,阎书还在手术室,要到明天中午才能搞定,站十几个小时,好艰辛啊。
“444,你能给我看个直播吗?”
系统问,“什么直播?”
陈又说,“阎书的手术。”
下一秒,虚空就出现一个投影的东西,他立刻去看车里的其他人,都没反应,司机也是,只有他能看得见。
很快,陈又就不想看了,胸口划开,血淋淋的一片,真的没法看,“关掉关掉。”
系统说,“不能中途关闭。”
陈又呵呵,“逗我。”
系统说,“在车上无聊,你慢慢看吧,打发打发时间。”
陈又欲哭无泪,搞毛啊,他闭上眼睛,发现投影上的画面竟然跟他的脑电波是连着的,操,这是要逼死他是吧?
这么折腾到第二天清早,其他人起来的时候,都是睡眼惺忪,想着上午怎么抽空打个盹,他们收拾的时候,发现青年抱着膝盖靠床,一脸的憔悴不堪,遭受过巨大的刺激,快不行了。
“小陈,你怎么了?”
陈又拿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主任,他一把拽住对方的手臂,惨兮兮的问,“主任,我上午能请假吗?”
主任说不行,“你生病了?”
陈又摇头又点头,不同意请假,我就不想跟你说话了,他听到主任说,“今天晚上轮到你值班了,别想偷懒啊。”
“……”
中午阎书从凌城回来,接到老同学的电话,来他的办公室找他了。
“上次你在电话里跟我说的有事,是什么事啊?”白旭喝口茶,翘着个腿说,“如果是感情上的问题,我可帮不了你。”
阎书的双手指缝交叉着放在腹部,“这件事说来话长。”
白旭膛目结舌,“听着开头,就不像是你的风格啊阎书,你该不会真的有感情困扰吧?”
阎书扫他一眼。
白旭咳一声,“你继续你的说来话长,我下午只需要去见一个正在康复中的病人,不忙。”
阎书不快不慢的说,“我有一个朋友,他前段时间突然莫名其妙的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之后对那些举动没有一点记忆。”
白旭来了兴趣,“然后呢?”
“他只要做一个举动,就会变成另一个人,一天下来,会变成不同的好几个人。”阎书说,“他觉得自己是人格分裂,就去就医,但是毫无效果,最近他发现那些举动不是无缘无故会去做的,是要通过一件事,或者一句话,甚至一句歌。”
白旭没听懂,“你这说的,怎么跟中邪一样啊?”
阎书眯了眯眼,“那个朋友告诉我,他的脑子里开始出现很多模糊不清的画面,还会听到一些声音,他怀疑是自己的精神出现问题。”
“不像。”
白旭说,“他是不是在早年遭受过什么打击啊?你知道的,个人的情况不同,有时候,一件事能在一个人的心理放大,影响一生。”
阎书摇头,“没有。”
白旭蹙眉,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突然开口,“阎书,你说的那个朋友,不会是你自己吧?”
阎书面不改色,“不是。”
白旭追问,“哪个朋友?我认识吗?”
“你不认识。”阎书说,“你确定那不是人格分裂?”
“人格分裂是一个身体里住着多个灵魂,一人饰演多个角色,那些个角色之间互相独立,是没有联系的,他们甚至想要击杀彼此,成为唯一的人格。”
白旭说,“从你说的这些信息来看,还不能够完全下判断,你要不把你那个朋友的联系方式给我,等我有时间了再约出来看看。”
阎书的身子后仰,昂首道,“我还没有说话。”
白旭的面部一抽,“那你说。”
“刚才我说了,我那个朋友发现那些举动不是无缘无故会去做的,是要通过一件事,或者一句话,甚至一句歌,不但如此,还只能是同一个人来做。”
阎书说,“同样的话,同样的事,同样的歌,换个人,对我那个朋友没有丝毫影响。”
办公室的气压随着这句话降下去很多,莫名的有一股凉意生出,强硬地快速盘旋在上空,驱赶不了。
白旭坐直身子,声音低下去几分,“关键在那个人身上?”
阎书望向窗外,“应该是。”
白旭伸出一根手指挠挠下巴,从左往右一擦,“这世上有的是科学解释不了的怪异现象,医学没法参透的也有。”
他摩挲了一下茶杯的边沿,半开玩笑的说,“或许你那个朋友跟对方之间绑着一条肉眼看不见的线,相互牵制,相互影响。”
“如果不是恶性的影响,那其实还好,对了,你那个朋友是男的是女的,对方呢?要是一男一女,可以在一起啊,最大的力量就是爱,绝对是万能的。”
阎书揉了揉眉心,“你就没别的要说?”
白旭摊手,“见不着人,我没办法观察他的内心,你还指望我能说出个花出来啊。”
阎书说,“忙你的去吧。”
白旭把腿放下来,弹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下回把人带过来,我动用催眠进入他的梦境,也许能发觉一点东西。”
他走几步又回头,“真的不是你?”
阎书挥挥手。
白旭到门口时说,“那什么,我上来的时候看到姜美人了,她好像越来越漂亮了啊,那么个大美人放在身边,你竟然不动,真浪费。”
“有句话我早就想跟你说了,我对你的健康问题产生了怀疑,而且已经差不多可以确诊了。”
阎书的椅子一转,懒的搭理。
白旭边走边说,“别成天在手术台上忙活,多看看外面的世界,你会发现,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要美的多。”
阎书撑着额头,那些画面又出现了,比上次出现的时候似乎清晰了一点点,他可以捕捉到现代的穿着,古代的穿着,军装,还有像是穿着囚服的人。
他的大脑,舌头都不听使唤,控制不住的呢喃,“小骗子,你不能把我忘了”“哥,你要等我”“阿丑,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小学弟,你要乖,好听话啊”“廖清风,我不恨你,我从始至终都在爱着你”“小疯子,爸爸爱你。”
阎书头痛欲裂,像是有几只手在脑子里,想要扒开头皮伸出来。
他用力抽了自己两下,清醒了。
半开的门外,一个医生看到主任抽自己,吓尿了。
第135章 主任你好啊(9)
那医生吓的后退,手里的报告掉落在地,声响不轻不重,已经传入里面那位的耳中。
阎书抬眸; 见状后拧了一下眉心。
医生尴尬的杵着; 不知道咋办,如果可以; 他愿意失忆两分钟,把刚才看到的一幕忘掉。
里面传出声音; “进来。”
医生的后背一凉,硬着头皮推门走进办公室,“主任。”
阎书若无其事的问道; “什么事?”
医生把手里捏皱的一叠检查报告递上去; “这是3号房病人的检查报告。”
阎书拿手里翻着看起来,“血压还是偏高。”
医生说是。
办公室里只有纸张翻动的哗哗声。
医生顶着巨大的压力,一边想的是被调到急诊那边受苦受难的同事; 一边想的是家里亲戚逢年过节都说他的工作好,有本事,现在谈的女朋友也是因为他在心外科工作才答应的。
额头渗出冷汗,他脱口而出,“主任,我刚才什么都没有看到,真的,我没有看到你抽自己。”
哗哗声停止,办公室瞬间变的掉针可闻。
阎书把报告往桌上一丟,“我抽自己?这话从何说起?”
医生青白着脸,“没有没有,是我脑子有病。”
阎书说,“去脑科看看。”
医生战战兢兢,“谢谢主任关心。”
阎书昂首,“出去吧。”
医生就跟一个被赦免的犯人一样,欢天喜地的离开。
他的背后响起声音,“听说你侄子要来医院进修是吧,好好干。”
医生踉跄了一下,快速走出办公室,直到回去自己那儿,他才如释负重。
甭管主任是抽自己,还是抠自己,都不是他可以过问的,他拿掉眼镜,用力揉了揉眼睛。
办公室里,阎书手撑着额头,脑子里又出现混乱的画面。
他是不是要去庙里拜一拜?
阎书起身,走到窗户那里把一面玻璃窗打开,冷风一看有机可乘,就匆忙卷着湿气往里头钻。
“陈又……”
念出那个名字,阎书的眼睑仿佛被一片受到太阳照射的树叶遮盖,丝丝缕缕的暖意从树叶传给他。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泪流满面。
阎书盯着自己掌心里的湿意,匪夷所思,他抿紧嘴唇,神情严峻。
“你到底是谁,我又是谁……”
下午,陈又看了一个皮有一点点长的病人,不过还好,可以不做手术。
他刷刷鬼画符,“要注意经常翻开了清洗,用水和中性肥皂。”
病人说,“医生,我还有个问题。”
陈又没抬头,“你说。”
病人说,“我不硬的时候很小,硬起来很大,这是病吗?”
陈又写字的手一顿,很大是多大?他放下笔说,“你去帘子后面,我给你看看。”
看完以后,陈又在心里切了一声,这就叫很大,逗我玩呢,你要是大,那主任就是巨巨巨巨巨大。
下一个进来的病人是个斯斯文文的男人,从他口述上看,只是轻微的炎症。
陈又给他开了洗的,他却坐着不动。
有故事。
男人说,“医生,我的一个朋友有艾滋。”
陈又一愣,这个该去传染科咨询啊,怎么在他这儿说了?
男人露出不安的表情,“对不起医生,我觉得您很亲切,所以我就想跟您聊聊,可以吗?”
陈又看看电脑,后面还有三个病人,“那你快点。”
“我朋友是在输血的时候感染的。”
男人垂着头,“知道病情以后,他不想面对别人的厌恶,就选择自杀,可是他被救活了。”
陈又有点同情,哎,命啊,从来都是不公平。
他觉得自己死了,还有一次可以重生的机会,是天大的幸运。
所以就算是第一个任务就碰到疑难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