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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又脱口而出,“你,还有你家的八哥。”
常钦头疼,他老的词汇太多,异于常人。
陈又抓着男人的手玩,一圈圈的转着那个戒指,他说,“我就喜欢你。”
常钦的耳朵红了。
飞到阳台的鸟雀们正在吃苹果,一大把的狗粮朝它们撒过来,把它们淹没。
圣诞节当天,陈又跟常钦出门,到d市的古镇玩去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国内的年轻人也把圣诞节归为重要的一个节日,吃吃饭,逛逛街,买买东西,打个炮,那就完美了。
古镇好热闹,吃的喝的玩的,花样繁多。
有一对十指相扣的情侣走在前面,陈又跟常钦走在后面,靠长腿,情侣围巾,和同款衣服裤子取胜。
满大街都是秀恩爱的,当众打啵,搂搂抱抱,腻腻歪歪,什么样的都有。
来啊,看谁先恶心死谁。
人太多了,陈又都没敢把戴了戒指的手拿出来,他好怕戒指被偷,价格不贵,意义大啊。
还是要防着点的,毕竟有妹子在听歌的时候,手机都能被偷,一切皆有可能。
这年头,心大的不一定就会倒霉,但是倒霉的,一定就是心大的。
逛了一个多小时,常钦的眉头打结,带陈又离开脏乱嘈杂之地,去了附近的餐厅。
大概是老天爷看陈又最近的表现不错,给他安排了一出戏,当做饭前的开胃菜。
出场的演员有不少,群演就不说了,说说主演,有三个。
一个是程明天的炮友张志,一个是陈又那次做的支线任务,帮忙做决定甩掉渣攻的弱受齐瑞,一个是程明天。
这三人里头,齐瑞看似是最突兀的,很有可能就是根导火索。
陈又伸着脖子,透过玻璃窗看,脸都快贴上去了。
街对面,张志跟公司的几个同事一起下馆子,他刚来,知道同事之间的一些利害关系,这顿是他请的。
大家都喝了不少,张志的酒量最好,所以他出来的时候,脚步没飘,人也清醒。
齐瑞走在旁边,没留神,就被迎面过来的中年人给撞了,张志离他最近,就伸手去扶。
这一扶,刚巧被不远处的程明天看到,事情就搞起来了。
程明天是跟会所的人来做生意的,顾客是个肚子上有几层游泳圈,满脸油光,比他爸年纪还大的老男人。
他做完生意,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本来打算找个地方睡一觉,晚点上酒吧玩玩,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断了联系的张志。
程明天反应过来,他已经走到张志面前,一巴掌扇在齐瑞脸上。
齐瑞被打懵了。
几个同事的酒也醒了一半,他们面面相觑,怎么了这是?
张志满脸愤怒,“你发什么神经?”
程明天嘲笑,“我说你怎么把号换了,人也找不着了,原来是搞到别的了啊。”
他轻蔑的打量齐瑞,“这位大叔,你看着营养不良,又瘦不拉几的,吃得消吗?张志的需求量可是很大的。”
齐瑞的脸色发白。
几个同事看看摇摇晃晃的齐瑞,眼神恐怖的张志,简单漂亮的陌生少年,明白了什么,表情都很厌恶。
原来新来的两个同事全是同性恋,真恶心。
张志深呼吸,看来要换公司了,他愧疚的扫一眼齐瑞。
齐瑞的半边脸上有手掌印,他有所察觉,就对张志回了个“没关系”的眼神。
性格使然,齐瑞不会在大街上失控,他甚至不想多待。
这短暂的一两秒,被程明天抓到了,他欲要再出言讽刺。
见状,张志揪住程明天的衣领,大力拽到一边。
“说吧,找我干什么?”
程明天抓着张志的手,“我很想你,你想我吗?”
他从来没用轻柔的语气面对张志,也没说过这种暧昧的话。
这是第一次。
张志死死盯着少年,半响说,“程明天,你还是没有长大。”
程明天的脸色难看,长大长大,去他妈的长大,为什么一个个的都那么说,你们有为我想过吗?
我根本不想长大,长大太痛苦,太绝望了。
“张志,你陪我长大,好不好?”
张志无动于衷。
曾经他是这么想的,少年不懂事,长大了就好,所以他等着。
后来他才发现,少年不会长大了,因为对方拒绝变的成熟。
没有从男人那里得到想要的反应,程明天的指尖发抖,他咬唇,眼眸湿润,“张志,我们重新开始吧。”
张志把少年的手扳开,平静的说,“重新开始?你搞错了吧,我们就没开始过。”
“明天,我不管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都给不了你。”
程明天的脸扭曲了一下,垂着眼皮说,“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张志淡淡的说,“够了。”
他捏住少年的下巴,“你撒谎的时候,从来不会直视我。”
程明天的身子僵了僵。
张志说,“你家里发生那些事,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程明天拽张志的手,被挥开了,他什么时候被这么对待过,当下就丟掉伪装,暴露出真面目。
“那位的年纪比你大多了,病怏怏的,你也不怕把人搞死?”
张志连解释都不想给,这个少年让他陌生。
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转身离开。
程明天冲男人的背影喊,“张志,你要是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冲到马路上,让车撞死!”
张志的身形顿了顿,脚步不停,“你随便。”
他跟齐瑞道歉,就拦下出租车,跟对方一起上车走了。
程明天像个神经病一样,站在原地又哭又笑。
这些天再怎么难熬,他都撑过来了,心里想着,还有张志。
只要张志出现,他就有百分百的自信,能够让对方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
有张志,可以帮他还债,这样他就不会是一个人了。
程明天喃喃自语,“没了,什么都没了。”
可他还是不想死。
为什么会这样,程明天无数次的问自己,他知道答案,就是不想去承认,这是自食其果餐厅里,陈又收回视线,继续吃牛排。
常钦什么都没点,就喝白开水。
陈又边吃边说,“你相信世上有报应吗?”
常钦说,“不信。”
陈又差点呛到,“为什么?”
常钦放下杯子,后仰着靠在椅背上,双手的指缝交叉,他沉默几瞬息。
“不为什么。”
“……”
这回答,相当任性,陈又无话可说。
俩人没回m市,就在这边的某个酒店订了个房间。
外面比不上家里,不卫生,他们也没泡澡,就简单的冲洗了一下。
陈又说要给常钦吹头发,“坐下。”
用的是训小狗的口吻。
常钦坐椅子上,“真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陈又已经按了吹风机的开关,“平时都是你给我弄,我也想对你好。”
常钦的眼皮猝然一撩。
陈又学着男人,揉揉他的头发,“要乖,嗯?”
常钦的面色漆黑。
吹头发是个不用脑的活,陈又几分钟就把事情搞完了。
他把男人的短发抓起来,“晚上我看到程明天了,听说家里挺惨的,是你干的吧?。”
常钦淡淡的说,“我就是一开餐厅的,没那能耐。”
陈又说,“真谦虚。”
常钦笑了笑,“还好。”
陈又无语,他给他家不要脸的男人按着头皮,以前没少给老爸这么按,非常熟练。
老爸每次都说,女儿是小棉袄,儿子是军大衣,更厚实,更暖和。
陈又乐的不行,说老爸是想要女儿要不着。
从回忆里出来,陈又酝酿酝酿情绪,“那次我差点出事,是程明天做的,我已经猜到了。”
常钦阖着眼皮,不否认,也不承认。
“我想不通,程明天怎么进来的啊,还有那几个人,他们难不成能变小?”陈又嘀咕,“你不奇怪吗?”
常钦说,“想不通就不要想,你本来就笨,别再傻了。”
陈又,“……”
他凑到前面,“说真的,马上就要过年了,小偷很多,我觉得别墅不安全。”
常钦睁开眼睛,“别担心。”
陈又心说,我不担心不行啊,周围没个邻居,那么大的房子,就我跟你,出个事,喊破喉咙都没人救。
“要不我们搬家吧?换个地方住。”
常钦说,“好。”
陈又咧嘴,在男人的鼻尖上咬一口,他突然睁大眼睛,“常,常钦,我好像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数字。”
常钦面色如常,不见丝毫变化,“人的眼睛里怎么会有数字?”
他笑出声,“是你眼花了吧。”
陈又刚想说也是,就又看到了,嗖的一闪而过。
这次还能是眼花吗?
陈又的呼吸停了一拍,变的急促,他捧着男人的脸。
常钦后仰,“干嘛?”
陈又惊慌的喊道,“别动!”
常钦索性不动,让青年凑到自己眼皮底下看,手还搂着他的腰,防止他摔了。
很快,陈又的眼睛就变成了斗鸡眼。
常钦无奈,“别看了。”
陈又揉揉眼睛,把两个眼珠子转回原处,是他眼花了,希望是,必须是。
睡前,陈又还是不放心,贴到常钦脸上看,手扒着他的眼皮,往上翻。
常钦由着青年折腾。
陈又认真的问他男人,“眼睛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头呢?疼吗?”
“没有,我没事。”常钦把人抓到怀里,“别胡思乱想,睡吧。”
陈又哪儿睡得着啊,他抱着常钦,闻着喜欢的味道,呼叫系统,还没说事呢,就被一个“叮”声给阻止了。
系统的大姨爹似乎走了,心情很好,确切来说,是好的要唱起来了。
“上面刚刚搞出了一个新功能,正在全面杀毒,数据应该很快就能恢复。”
陈又说,“我已经不相信你们了。”
系统说,“看结果吧。”
“你还记得自己的目标吗?”
陈又觉得系统很怪,他说,“回家啊,我记得。”
系统说,“很好,加油吧。”
陈又叫住它,“你说,一个人的眼睛里会出现数字吗?”
系统说会,“科幻电影里有。”
陈又,“……晚安。”
迷迷糊糊的,陈又好像听到一个声音在他耳边,用承诺的语气说,“我会与你同行。”
第二天,常钦带陈又回m市,简单收拾了衣物,往吴五务那里去了。
第160章 我是一只死鸟(16)
车子上高速;陈又就感觉身旁开车的男人不太对劲,具体又说不上来是哪个地方;他有个习惯,一旦有个事想不通;越着急,腿抖的就越快。
这是很不好的习惯。
陈又不停的抖着腿;他拿出手机;戳开快报刷,指望能分散一下注意力。
快报上的分类都在第一排;陈又最先看的是本市的新闻,要过年了嘛;抢劫的案件多了;有做标记蹲点;摸准房主的出行情况;等时机入室抢劫的;也有的是尾随独行的女性,实施暴力行为。
现在很可怕的是;不光是独行的女性不安全;男性也加入那个受害的行列。
陈又看着一则新闻;说是昨晚十一点多,xxx路上发生一起性质恶劣的群攻事件,一名三十岁出头的男子在小区外面的十米外被几个男的强行拖走。
好在悲剧没有发生,一个二十多岁的男的冲上去跟那几人扭打,动静很大,路过的行人听到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