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美男露出一个微笑,亲和力满分,“我不是那么爱八卦的人。”
陈又呵呵,“我还真看不出来。”
美男乐的耸动肩膀,笑着说,“没想到你挺好玩的。”
陈又扯扯嘴角,你一点都不好玩。
待了一会儿,美男大概是觉得无聊,就去忙事情了。
陈又看着天花板,“我有点慌,真的。”
系统,“任务进度已经过半。”
“就这样才慌,”陈又说,“一会儿上,一会儿下,过山车呜呜呜的,我心里没谱。”
系统,“你什么时候有过?”
陈又气道,“我发现你话真的越来越多了,不是说手上带着很多新人吗?不用去监督?”
系统走了。
陈又委屈,说两句就跟他尥蹶子,把他坑成这样,他还不是常过来唠唠嗑,顺顺毛。
门外传来脚步声,陈又以为是美男,他也没去看,直到来人走到他面前。
“你怎么来了?”
何思阳举起流着血的那只手。
陈又吸一口气,说真的,你用自残的法子来陪我,我一点都不觉得温暖,反而更慎的慌。
何思阳不知道陈又的心思,他的心情非常好,给他清理伤口,包扎的护士都得到了他的笑脸。
护士脸红的跟大苹果似的,羞涩又花痴的表情都没地儿藏。
伤口处理好了,何思阳没走,他说自己哪儿哪儿不舒服,想吐,成功换来一张床躺着。
人美少年出马,就是不一样。
陈又叹气,他这种浑身味道的硬汉不吃香了。
护士一双眼睛在陈又跟何思阳身上转,满脸的戏,八成是知道不少东西,她磨蹭了有一会儿,要不是有其他犯人受伤需要人手,她还杵着。
没了妨碍的,何思阳就拽掉点滴下床,“好点了吗?”
陈又刚要点头,又摇头,“不好。”
何思阳把下巴放在他的腿上,好像是一只柔软可捏的小狗,在期待着主人的抚摸。
陈又不高兴,走开,别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纯良样。
“是我不好。”何思阳说,“我太没有节制了。”
知道错了就好,那赶紧改吧,陈又还没说话,就听到何思阳的叹息声。
“但是我忍不住。”
“……”所以呢?别以为你抿着个嘴巴自责,我就会抚摸你的狗头。
陈又看了眼少年头顶的恶念值4。3,他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放在对方的头顶。
何同学,我承认,你非常,极其,以及特别的大,前途绝对无可限量,但是你不能不遵守游戏规则啊。
搞事情也是有名堂的,不是你那么搞的知不知道?好歹是个大学生,难道就没看过动作片吗?
陈又叹气,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何思阳拿下男人的手,放在脸上蹭蹭,“你说的,等我们出去了,你会一直陪着我。”
陈又的眼角一抽,“我记得。”
何思阳在男人的掌心里低低的笑了。
然后陈又就看到何思阳的恶念值从4。6嗖的一下减到1。
看来和他一起出去是这个人活着的最大动力了,也是一切希望的源头。
陈又头疼,出去?那还不是十年八年后的事了。
他真不想再一次承受第一个世界那样的煎熬。
这时候,美男敲门进来了,他倚着门框, “不好意思,打扰到二位了。”
知道打扰了,还进来干什么?
美男把何思阳带走,说要给他打破伤风。
陈又在心里向系统打探美男的个人资料。
系统一如既往的用了官方回答,表示没有这个权限。
陈又说,“444,我给你唱首歌吧。”
系统不是很想听,但没有屏蔽歌声。
没错,陈又是个多才多艺的大boy,不但霹雳舞跳的好,还很会唱歌,当初要不是不会哭,绝对能进电影学院,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唱完三首,陈又把系统唱晕了,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
他忽略掉一些无关紧要的情感史,知道美男叫张琰,刚从国外回来的,跟周家还有点关系。
说起来,张琰还算是那个死去的周小少爷的表舅。
不会是为何思阳来的吧?
他用了恳求的语气,没有半点玩笑,“444,你能不能再帮我查查?”
片刻后,系统发出机械音,“经查实,张琰对目标没有杀念。”
“我知道了,”陈又收起平时的嘻嘻哈哈,特正式,特真诚,特温柔,“444,谢谢你。”
系统直接瘫痪了。
陈又的点滴输到三分之一,何思阳回来了,看不出什么异常。
但是陈又觉得,何思阳有心事。
“那个张琰……”
何思阳猝然侧头,问道,“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陈又心里一突,把自己吊打一遍,面上一派淡定,“我听别人那么叫他的。”
何思阳哦了声,陈又骨头都凉飕飕的。
俩人都没有再说话,各有心思。
陈又猜想,张琰肯定跟何思阳说过什么,还不是废话,他在心里唉声叹气,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是怎么回事。
好怕何思阳出事,任务失败啊。
陈又看看少年,你不是很有一手吗,可千万要担心着点,别把小命丟了。
何思阳尽管在想事,却留有一分注意力在男人身上,他知道男人在看自己,也知道,是在为他担忧。
我不会有事的,我要从这里出去,和你在一个没有铁网没有压制的地方重新开始,何思阳在心里说。
烧一退,屁股干爽了,陈又就生龙活虎了,也有空吆五喝六。
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家里那个好吃懒惰的大丈夫,指使着能干又好看的小妻子何思阳干这干那。
身在福中不知福,早晚要遭雷劈。
你们知道个……陈又将最后那个字用口型加音效放出去。
除了在心里吐槽,鄙夷,嘲讽,顺便心疼自己,他也没法解释,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过年了嘛,家家户户都会做一次彻彻底底的打扫,用来迎接新年,这里也不例外。
只不过,要忙的是犯人们。
陈又带着15号儿房的几十人在一处建筑物周围打扫卫生。
他靠坐在台阶上打哈欠,何思阳看了他一眼,又去看左边的小路。
陈又表示,我不懂你什么意思,真不懂。
何思阳拉他起来,哄小孩的语气,“我带你去看鸟窝。”
陈又往地上赖。
何思阳无奈,“你说的,最喜欢看我给你搭的鸟窝了。”
怎么我说什么你都记着?陈又气急败坏,妈逼的,真讨厌记忆好的人!
何思阳轻轻的唤了声,“哥……”
陈又不假思索,“哎。”
他被拉着往左边的小路上走,弟啊,哥要怎么说你才能明白呢。
没错,哥是喜欢看鸟窝,也喜欢摸两下,但是哥怕被窝里的大鸟啄啊,很痛的。
不远处,跟别人说话的楚天眼珠子转了转,他偷偷跟在后面,一路跟进小树林。
有一些声音落入耳中,楚天知道是什么,他想立刻就走,但是他不受控制,鬼使神差的往前走了几步,透过灌木看去。
看到了什么,楚天震惊的把眼睛瞪到极大,仿佛眼前的一幕已经超过他的承受范围。
他在进来前就看过男的跟男的,进来后周围的现象更多了。
可是,他从来没有目睹过肖飞跟人在一起的场面,这是第一次,是跟的何思阳。
而且,肖飞竟然是承受的那方,他不别扭,也没有一丝反抗。
这是楚天用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无法相信。
陈又扒着何思阳的肩膀探头,奇怪的说,“我怎么感觉有人在偷看?”
何思阳说,“这里很隐蔽,不会有谁路过的。”
陈又继续伸着脖子左看右看,“不是,好像真有。”
按住乱动的男人,何思阳敛眉,“我去看看。”
他很快回来,说,“看过了,没有人。”
陈又松口气。
何思阳垂下眼角,若有似无的从一个方向掠过,他无声的冷笑了一下。
陈又看见了,心里顿时一阵卧槽,笑的好阴险,好耍实溃澳阃蝗恍κ裁矗俊
何思阳还在笑着,“我高兴啊。”
在那个方向,楚天的下颚紧紧的绷着,双手也握成拳头,在竭力忍着什么。
别看了,他妈的别看了!
但是楚天纹丝不动,鞋子钉在了地上。
就那么看了十几分钟,楚天突然转身,他穿过灌木,快速跑了。
恶心吗?对,很恶心!
跑出小树林,楚天停了下来,厌恶的破口大骂,“两个男的搞到一起,恶心死了!”
重重的喘息着,他低头看自己,既然觉得恶心,排斥,那为什么还会……
身体的反应给了他重重一击,他的大脑空白一片,没办法思考了。
几瞬息过后,楚天受了迷惑般,不受控制的去回忆刚才在灌木丛里看到的画面,男人的表情,声音。
似乎在那一刻,没有何思阳,和男人在一起的,是他。
楚天的脸色变的极度可怕,跟鬼一样,他用力抽了自己一耳光,又抽了一下,震的有些耳鸣。
走了一段路,他难受的蹲到地上,狠狠地抹了把脸,愤怒又无措,姓肖的,王八蛋,你他妈把老子变成了老子这辈子最恶心最痛恨的那种人。
第40章 蹲大牢(20)
年三十那天,来探监的家属是最多的,个个都是这塞那塞。
家里送进来的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各个号儿房里的牢头分去一些; 老大陈又占大头; 剩下的一点点才能自己拿走。
这是铁网里的世界中最普遍,却不是最残酷的现象。
能剩下一点已经是好的; 有的什么也没捞到,还因为自己的挣扎得一身伤。
和过去的每一年一样; 陈又跟东子老余都没家属探望。
陈又是事不关己的旁观者,他看似在戏里,其实压根就没入戏; 至于东子和老余; 早就无所谓了,也麻木了。
何思阳竟然有人探望。
他两手空空的出去,大包小包的回来。
作为老大的人; 他的东西没人敢抢,只有好奇的份儿。
陈又过去问,“谁来看你了?”
何思阳说,“我的老师。”
陈又就没再问,他也没动手去翻包,不礼貌。
除非何思阳给他翻。
这么想着,大包小包就都被放在他的怀里,伴随何思阳的声音,“给你的。”
陈又一脸懵逼。
何思阳说,“你不是嫌床铺脏吗,这里有床单被套。”
他看着眼前似乎很紧张的男人,笑了笑。
陈又的喉头发紧,好没有安全感,哥们你这么看我,感觉已经踩到我露出来的馅了。
这么一会儿功夫,何思阳在大家羡慕的目光里,给陈又把新的床单被套和枕头套都换上了。
“还有好几床,方便湿了换。”
陈又,“……”
“怎么不干脆买几包成人纸尿裤回来给我兜着?”
何思阳抬头,“你想要?”
陈又赶紧摇头,说不要,这孩子记着他说过的每一句话,还都当真,也是找不出第二个了。
“这里是鸡蛋和泡面,不过,”何思阳说,“红烧牛肉的不多,有小鸡炖蘑菇和老坛酸菜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喜欢啊!陈又开始翻那个包,我什么都喜欢,我不挑。
何思阳看他高兴,宠溺的笑了一下。
东子跟老余看到这个场景,都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