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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啊!陈又开始翻那个包,我什么都喜欢,我不挑。
何思阳看他高兴,宠溺的笑了一下。
东子跟老余看到这个场景,都忍不住感慨,老大这样儿,有人疼着想着,他们出去也能放心。
犯人们把卫生搞搞,再把自己搞搞,等着一年才有一回的福利。
不多时,教导员过来,发了瓜子花生,还有香烟,并且通知今明两个晚上不熄灯。
年年如此,没变过什么花样,却依旧可以得到犯人们的热烈欢呼声。
教导员一走,东西就被迅速瓜分了。
香烟一共两包,一人一根,剩下的都归陈又,打火机在他那里保管。
大家伙一看烟,都是一副吃惊的样子,平时抽的是3块钱的庐山,今天竟然是14的利群。
王监和区长今年都格外的慈祥,还得到了犯人们的新年祝福。
陈又是个好孩子,不太会抽烟,高中被亲戚忽悠着去尝试了,呛的他喉咙疼,他不喜欢那股味道。
大家都在吞云吐雾,他把烟放到嘴边,低头按打火机。
烟刚点燃,陈又还没去吸一口,一只手就伸过来,把烟拿走了。
少年用好看的手指夹着烟,烟雾从他的口鼻喷出来,动作相当自然。
陈又奇怪的问出声,“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他记得资料里没写目标有烟龄。
何思阳往他脸上喷口烟,笑着说,“刚刚。”
作为同龄人,陈又的内心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呵呵,我真不喜欢你。
他还是去磕瓜子吧,那个他在行。
瓜子是五香的,陈又抓了一把搁手里,盘腿在床头磕起来,很快就沉浸在被咔咔声围绕的世界里。
烟抽着,大家的情绪都高了,东子带头起哄,“老大唱歌非常好听,来一首吧。”
其他人跟着喊,“来一首!来一首!”
“行,”陈又麻利的把瓜子皮吐掉,“那就唱我最喜欢的一首歌《双截棍》吧。”
“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
刚巧一时抽风了,想听两句的系统,“……”
陈又在开口要发出第一个音时改变了主意,要唱励志点的,才能进去这些人的内心,也包括何思阳。
慢慢的,大家都安静下来,房里只有陈又高喊的歌声,唱着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何思阳半眯着眼睛抽烟,在那条狭窄的缝隙里审视着男人,你到底是谁呢……
晚上是大餐,食堂用几十来个大盆装满了红烧肉,盆有多大呢,就是比给猪吃的还要大上几号。
大盆大桶摆成两排,有荤有素,还有骨头汤和一个橘子,犯人们排队去打菜,激动的两眼放光,直吞口水。
陈又坐在桌前埋头啃大骨头,不一会儿就堆起来一座小山,他意犹未尽,抬头发现三人看着自己,“你们怎么不吃啊?”
东子跟老余反应过来,都咂嘴,乖乖,老大什么时候这么爱吃大骨头了?小狗的速度都比不过他。
而且,他们记得,老大不是嫌骨头没肉,都直接丢给他们,不吃的吗?
东子跟老余摇头叹息,看来老大还是馋的,都馋的不像个人了。
何思阳只是给陈又把汤递过去,没其他表情变化,就算陈又突然变身成一条哈巴狗,他估计都不吃惊。
陈又喝了汤,吃饱喝足,都有点困了,想洗把脸,泡个脚上床睡觉,他对那些节目没有一点盼头。
何思阳把手边的那个橘子给他。
陈又嫌弃,“这橘子太丑了,我不吃。”
何思阳剥着橘子,“丑的更甜。”
陈又不信,他吃了一片以后,对少年竖起大拇指,明晃晃的表扬,你真棒。
何思阳抿嘴,唇角弯了弯。
他把男人吃剩下的剩菜剩饭端过去,低头吃了起来。
陈又皱眉,“别吃这个,都凉了,对肠胃不好,你吃你自己饭盆里的。”
何思阳的声音模糊,“你这个好吃。”
陈又瞅瞅少年,慢点吃,别噎着了,我的口水真没什么奇效,连消毒的作用都没有。
何思阳把陈又的饭盆清空,“橘子不吃了?”
陈又说不吃了,何思阳继续吃他吃不完的,似乎只要是他碰过的,吃过的,都会很美味。
东子看一眼老余,老余看一眼他,两人又去看他们老大,那脸上的表情,难以形容。
陈又偏头,别看我,我特么也搞不清楚状况。
所有犯人吃过晚饭,就都排着队去操场,迎接新年的到来。
陈又吃多了,胃难受,走几步就往上冒,何思阳在他耳边说,“我有新年礼物要送给你,我们待会儿溜走吧。”
陈又心说,我不怎么想要,真的,“什么礼物?”
何思阳揉了揉男人冻红的耳朵,只是笑着,却不说话。
今晚的月光不错,温度比较低,寒冷的风吹着,操场上聚集了那么多人,黑压压一片的人头,都在呼着白气,搓手搓脸。
参演的所有人都开始在后面准备,轮流上台表演节目。
掌声,欢笑,叫好齐全了。
最后,陈又从人群里走出来,他一动,牢头们也都动了,和他一起往台子上走去,按照排练的顺序站好,开始合唱。
大家都扯着嗓子,喊的脸红脖子粗,硬是把一首《明天会更好》唱的激情澎湃。
楚天在陈又的旁边,他一抬手,就能碰到的距离,期间他多次往对方身上扫,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逼。
到目前为止,年三十的一切都非常顺利。
新年的钟声刚刚响起,区长的办公室门口两名警员被人打晕,办公桌和档案柜有被翻动的痕迹。
区长暂时还不能清理所有东西,不能确定丢失了什么机密文件。
根据在场的几个武警说,在交手的过程中,对方的背上受伤了。
王监要求连夜彻查此事,四百多个犯人全部集合到一起,脱掉衣物接受检查。
谁的背上有伤,谁就是这次事件的目标。
“报告,15号儿房缺俩人!”
“缺的谁?”
“是1579和1580!”
区长的眼皮一跳,坏了。
王监没有露出什么表情,他挥手,让人入队,吩咐手下去找,并下达指令,立即执行检查工作。
一分队带着警犬在D区周围地毯式的搜寻,两个大活人想从这里不留痕迹的逃跑是绝不可能的,除非是凭空消失。
区长隔一会儿就去擦汗,肖飞,你可千万别给我惹事啊。
人群里的东子跟老余紧张不安,他们不清楚现在是什么一个情况,也不知道老大跟何思阳上哪儿玩去了。
16号儿房那边,楚天懒散的站着,目光却时不时的扫过四周,几不可查。
检查工作进行到三分之二,陈又跟何思阳被小分队带回来了。
区长猛地站起来,后知后觉自己失态了,他若无其事的整整警服,又坐回去,手指无意识的敲着腿部。
肖飞,这事要是跟你有关系,你就别指望能在未来十年内走出这里了。
王监什么也没问,先叫人对他们检查一下。
陈又很配合,没有过多的停顿,就在几百双眼睛面前脱掉上衣。
强烈的大灯照明之下,他一身健壮的肌肉,充满强大的力量,可以靠肉眼看出,背上没有受伤。
就是暧昧的印记太多了,前胸后背尤其的多,没法看。
多到什么程度呢,这么说吧,有密集恐惧症的见了,会当场发疯。
众人抽一口凉气,全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那个高大俊美的少年。
看不出来,牙口这么好。
所以说,一直以来,他们都被欺骗了?飞哥才是躺着的那个?当然,跪着趴着也行,怎么高兴怎么来。
应该不会吧,飞哥谁啊,他可是D区的老大,跺跺脚他们都能抖好几天,不可能任由一个小孩子摆布的。
东子跟老余隔的远,也看不清,不然准得吓的大叫。
王监跟区长破天荒的默契一回,同时咳嗽,打破了诡异又寂静的氛围。
陈又已经检查过了,不是目标,接下来到何思阳了。
第41章 蹲大牢(21)
“1580,快一点!”
何思阳抿了抿唇,离他最近的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看他一颗颗的解开扣子。
当少年布满伤痕的背部暴露在夜色中时; 众人都吸一口气。
变态; 凶残,暴力; 这些词石头般从四面八方朝着陈又砸过来。
他也不躲,全抱怀里收着了。
这一幕很快在操场上散开了; 传到东子跟老余的耳朵里时,他们都很不爽,真他妈的; 这是情趣懂不懂?
说不定是人何思阳有那爱好; 主动要求的呢,他们下意识的去袒护自己的兄弟。
那消息传到楚天那里时,他的脸色变了又变; 是没有得逞的不甘,一闪而过。
前头,王监叫当时在场的几个警员去查看,那几人立刻上去。
何思阳背上有一处伤被大力按着,之后是另一处,血往外冒,他蹙起眉心,脸上的血色褪去。
陈又怒气冲冲的吼,“卧槽,你们在干什么?”
“执行公务。”
有两人将陈又钳制,他在那不停的暴躁,一副心疼自己伴儿的样子。
片刻后,那几个警员检查完毕,敬礼道,“王监,区长,1580不是。”
犯人背上的伤太多了,他们无法找出符合当时在打斗中造成的伤,但是他们可以确定,伤口不可能那么浅。
这么短的时间内,绝对愈合不了。
陈又喘着粗气,“不是什么?”
“你们在搞什么?”他骂骂咧咧,“有这么干的吗?把人背上搞的血淋淋的,一句不是就完事了?”
不顾背上的那些血,何思阳把上衣穿回去,安抚的看了一眼陈又。
陈又用眼角回了他,还在那愤怒。
王监出声问道,“你们一直在一起?”
陈又喘了口气,凶巴巴的,“是啊,我们一直在一起。”
王监又问,“为什么要私自离开操场?”
“今晚是大年夜,我们想在新年的倒计时里做爱,”陈又呵笑,“听起来很带劲是不是?”
“……”区长开口说话了,“就是这样?”
“对啊,”陈又斜眼,有些不耐烦,“不然还能是哪样?”
“那他背上那些伤痕是怎么回事?”
陈又耸耸肩,“野外嘛,肯定会比房里要更亢奋,更刺激,我这个,刚巧是个浪到不行的,他说要,我能不给吗?”
绕是王监一张脸都变成了猪肝色。
区长咳了两声,清清嗓子,“今晚有人趁机遛进我的办公室,在逃跑的时候背上受伤了。”
“操,这种屎盆子也想往我们头上扣?”
陈又怒吼,“他背上的伤,是老子一条条划的,跟这件事任何没有关系。”
“我们一直在河边,你们不信可以派人去,现在还能收集到很多老子的子子孙孙!”
区长,“……”
他看向始终都没说话的高个少年,“你伤成这样,不疼?”
何思阳淡淡抬眼,口中吐出两个字,“很爽。”
他还笑了一下,受虐气息爆表。
众人,“啧啧。”看不出来。
无论怎么盘问,都没有什么破绽,陈又跟何思阳私自离开,扰乱秩序,被关禁闭室五天,王监补了一句,把俩人分开关。
陈又扭着脖子回头看去,王监,祝您开春就谢顶。
忙到后半夜,还是一无所获,王监问区长,“你丟什么东西没有?”
区长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