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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招手,陈又走过去,一脸宿醉后的样子,还有点别扭,尴尬,难为情,还有羞愤。
喝醉了被上,还是一个同性,应该差不多是这个情绪。
依原主的性子,是要怒气冲冲的朝对方挥拳头的。
所以陈又挥了。
拳头没到简单脸上,在半空被截,意料之中的事儿。
长腿女郎惊讶的问怎么回事。
简单蹙眉,走到陈又那里,拉着他去了一边。
甩开简单的手,陈又红着眼睛,愤怒的质问,“学长,你为什么要,要那么对我?”
简单捏了捏鼻梁,充满歉意的沉声道,“昨晚我们都喝多了。”
陈又后退一步,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仿佛遭受巨大的打击,“怎么会这样……”
他的内心竖大拇指,姓简的,你真够熊的。
也不知道昨晚是哪个孙子对着老子又是笑又是拍的。
简单语气温和的说,“吃完早饭再走。”
陈又怒骂,“不用你管老子!”
他瞥到男人的眼神,坏了,在表演当中,把情绪搞过了怎么办。
正在陈又不知道怎么往下演的时候,简单开口了,已经恢复平常的模样,让人难以抗拒,“饭不吃,对胃不好,听话。”
陈又倔强着脸被拉到座位上。
他坐下来没多久,就知道长腿女郎叫孙倩,是一名检察官。
陈又真心佩服简单这个人,心机城府太可怕了。
对方不但可以跟刑警队的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兄弟,还有检察官这样的朋友。
他偷偷去瞅吃着早餐的男人,你晚上睡觉,就不会梦到你好兄弟亲自给你戴上手铐,跟朋友在法庭上见面的场景吗?
作为一个酒后被的人,是不可能安心吃早饭的,陈又只好忍住了,做出食欲不佳的样子,随便吃了两口就走了。
孙倩暧昧的看着简单,“顾生那个年轻人很特别。”
简单似乎有点兴致,“哦?”
孙倩说,“他的长相很痞气,但他身体里的灵魂是个乖孩子。”
简单不置可否的挑唇,“你才跟他接触多长时间,灵魂都能看到了?”
“眼睛能透出一个人的心。”
孙倩忽然说,“对了,郑泽大清早跟我说二月的那起案子有了新的进展。”
简单若无其事的喝着咖啡,“那年前能没准就能把案子破了。”
孙倩说,“但愿吧。”
她摩挲着杯子把手,“我的直觉告诉我,那几起谋杀案,是同一人所为。”
简单轻笑,“都说女人的直觉很准。”
孙倩耸耸肩,“一切还是要靠证据说话,尤其是我们,直觉是带不上法庭的。”
去了公司,简单给郑泽打电话,“怎么样,有空吗,中午出来?”
那头闹哄哄的,郑泽在菜市场调查,“我这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忙完,回头给你打电话。”
通话结束,简单将手机搁在桌上,他曲着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点着桌面,思虑着什么。
十一点多,郑泽的电话打来,说搞定了,半个多小时后,简单跟他在一家菜馆汇合。
郑泽是个吃货,一碰到好吃的,嘴就闲不住。
他剥着小龙虾,“你说这事玄不玄乎,昨晚一个新来的整理办公室,发现一份笔记,3月份的。”
“那笔记上面的名字是一个叫顾生的年轻人,内容就一句话,他说自己2月26号那天在城北的河道边上。”
简单说,“那不就是那起案子的事故现场吗?”
“对,”郑泽把虾壳丟掉,“当时记录的也是个傻冒,没把两件事想到一块儿去,一个月后就离职了,还好没把笔记扔掉。”
“我们根据录像发现他接了个电话就跑了,迄今为止,这几个月都没有再去警局。”
郑泽难掩激动,“顾生很有可能就是目击证人。”
“忘了说了,他刚进你的公司没两天。”
“我那儿的?”简单的眼皮掀了掀,“那我给你把人叫来。”
郑泽摇头,“别,下午我直接带走就行了。”
简单咽下嘴里的食物,不快不慢道,“他是我这儿的员工,我做老板的,应该过问一下。”
郑泽说行,“那等会儿我跟你回公司,你把人叫来。”
上卫生间的时候,简单吩咐助理去了仓库。
第76章 老总你好啊(8)
简单的助理过来时,陈又正在仓库的地上蹲着拆纸箱子。
他看到来人,划着胶布的刀尖一不小心就划手上去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陈又的心里头窜了出来,他按住流血的手指起来。
“张助; 找我有什么事?”
张助说; “跟我去一下老板的办公室。”
陈又说,“我能不能先找个东西把伤口包包?”
张助示意他赶紧的。
陈又去翻背包; 翻出创口贴包上,早上不是才分开么?找他会有什么事?
他叹口气; 简单这人喜怒无常,说变态就变态,不知道又要作什么妖了。
到了办公室; 张助让陈又等着; 并且交代一句,“别乱坐乱摸乱走。”
陈又看看自己身上脏兮兮的工服,“知道了。”
他站在原地; 一步都没走动。
有什么好摸的,比这还大的办公室他都见过,还在里面各种玩儿。
陈又在心里跟系统说,“从简单的助理出现开始到现在,我的眼皮一直在跳。”
系统说,“大概是没睡好。”
陈又不太信,“真是那个原因吗?”
系统说,“是吧。”
陈又说,“我只听说没睡好,会头疼,浑身无力,没听说还会跳眼皮的。”
系统说,“那是你见识少。”
陈又,“……”好好说话不行么,突然就这么损,还能不能一起玩耍了?
系统突兀的说,“祷告吧。”
陈又的呼吸一紧,头皮就跟着一麻,“卧槽,以后可不可以不说那两个字了?”
系统说,“不可以。”
陈又的嘴角抽抽,眼皮跳的更厉害了,他用手掐着眼皮,“你跟简单一样,你俩都熊。”
系统说,“下午不要找我。”
陈又说,“生气啦?我刚才那是夸你呢。”
系统说,“程序维护。”
陈又摇摇头说,“你们的技术真不行,不是维护,就是出错,这么搞,迟早要崩掉的。”
系统说,“崩过不止一次了。”
“真够可以的,”陈又无语,“别到我完成了所有任务,来个数据丢失就行了。”
系统说,“祷告……”
陈又立即打断,“再说我翻脸了啊!”
他现在听不得祷告这个词,一听就心慌慌的,显得自己特别的力不从心。
过了一会儿,简单就进来了,还有一人,是大表哥郑泽。
陈又直直的看着大表哥,神情复杂,一副激动,开心,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的样子。
哎,大表哥,舅舅舅妈要是知道你在平行世界这么给他们长脸,能乐疯了。
目光掠过青年,简单的眉心蹙了一下,几不可查。
郑泽走到证人面前站着,他个头高,又健壮,衬的对方很弱小。
“你盯着我看干什么?”
陈又抿嘴,语气真诚,“觉得亲切。”
郑泽哈哈大笑,说自己还是头一回听人这么说。
简单也笑了笑,“顾生,你跟郑警官去一趟局里。”
陈又的脸色一变。
啥玩意儿?局里?我为什么要去?
他露出紧张,疑惑的表情,“警官,我一直遵纪守法,没犯事啊。”
郑泽的面部微抽,遵纪守法?小子,反正我是没从你的资料里看出来。
“别紧张,是我们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助。”
陈又更紧张了,他下意识的去看坐在皮椅上的男人。
简单点了根烟,抬眼去看青年,“我看你气色不好,下午就不用来公司上班了。”
陈又被看的胆战心惊,老总你放心,我是绝不会出卖你的!
“谢谢老板。”
简单抽一口烟,弹弹烟身,冲郑泽昂首,把人带走吧。
郑泽的眼睛闪了闪,察觉出了一些微妙的东西。
他走到办公桌前,单手撑着桌面,低声说,“老简,我俩谁跟谁啊,你怎么不跟我把话挑明了?”
后面的陈又听到了内容,大表哥,你有一天会发现,你的好兄弟没跟你挑明的多了去了。
多到你怀疑人生。
简单是一副不解的语气,“挑明什么?”
“还明知故问。”郑泽说,“在餐馆我提到顾生,你愣是瞒的严实。”
他的声音压的更低,“敢情你早就把人小青年搞身边了。”
“早什么,”简单淡淡的说,“昨晚刚睡过。”
郑泽竖起大拇指,“厉害。”
“放心,我会照顾着点的,保准把人完好无损的交到你手上。”
简单吞云吐雾,嗓音模糊,“他脾气倔,别来硬的。”
郑泽说,“我有数,那行,我带人走了啊。”
走到门口,陈又回头,男人深坐在黑色的皮椅里,他想,在缭绕的烟雾后面,一定有一双阴沉沉的眼睛。
到了局里,陈又知道事情原委,他垂下眼皮,遮盖了眼底的情绪。
卧槽,原主怎么会跟一起案子扯上了关系?留下的记忆里也没有那段。
陈又说,“我不记得了。”
郑泽把笔记推过去,“想起来了吗?”
陈又看看笔记,还是摇头,“抱歉,郑警官,我真的忘了。”
郑泽盯着青年,目光变的异常犀利,让人无处遁形,“配合警方,是每个公民的义务。”
跟我来这一套,陈又低着头,做出认真思索的模样。
郑泽往后,靠着椅背,一边耐心的等着,一边打量起了青年。
根据档案显示,青年一共进过两次局子,都是斗殴。
面前这个,很乖巧,和照片里的感觉,有点差别。
陈又抓抓头,把原主的记忆挖了又挖。
“郑警官,我三月份被车撞了,头部受了伤,记忆就很不好了。”
郑泽出去了一下,立马叫人去查,跟青年说的一样,三月份他的确被车撞过。
医院那边的诊治结果也查了,是头部受伤,报告上有写,病人记忆不全,其他症状未定。
郑泽抹了把脸,难道这回又是白忙活一场?
他烦躁的扒扒头发,出去抽了半根烟才回办公室。
“怎么样?”
“还是想不起来,”陈又说,“我再想想吧,要是我想起来了,肯定会告诉郑警官的。”
郑泽拍拍青年的肩膀,按了按,“你的线索,很有可能就是案子的关键。”
陈又的肩膀被按的发疼,心想完了,简单不会以为自己看到他杀人的场面了吧?
忐忑不安的离开,陈又走到路边拿出手机搜城北河道,第一个就是杀人案。
报道有不少,说死者是名五十多岁的下岗工人,致命伤是脖子上的伤口,被利器所伤。
而他全身布满伤痕,鉴定显示是在脖子上的伤口之后才造成的。
也就是说,凶手在把人杀了以后,还对人进行了长时间的踢打。
那是一种扭曲变态的行为,像是在泄愤。
陈又搜了搜,死者的亲属说他人好,哪儿都好,从来没有跟人结仇。
他把网页删掉,清空记录,捏捏手机,若无其事的回了公司。
张助在一楼等着,见了人就给领上楼。
电梯里,陈又发现张助在偷看自己,八成是觉得他这样,怎么会被简单注意到。
他视而不见。
站在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