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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本魂妥妥的直男也对你不感兴趣。
看着燕扬冽扬长而去的背影,叶怀青摸摸脸,有点费解。
听燕扬冽这意思,好像是认为叶怀青根本没有失忆,而且还在继续倒插门的剧情走向。
真不知道这个王爷到底哪来的自信。
不过算了,先抓到凶手,趁早给原来的原主洗白白,重新过上好日子……
“主子,你是真的不喜欢王爷了么?”红云犹豫着开口问。
她自小跟在叶怀青左右,对叶怀青再了解不过,方才跟王爷交谈的那番话,先不管命案如何解决,她只道叶怀青那时候的神情,绝对是想回将军府的意愿。
叶怀青摸着鼻子,郑重一点头:“那是当然。”
当燕扬冽的小妾,简直不能够。
红云笑着忙应声好几下,但随之又担忧起来:“可是主子,这命案恐怕……”
叶怀青笑了笑道:“暂时不管能不能回将军府,我不会见死不救,这命案我是一定要插手的。”
既然破不了案子照样回将军府,那还担心什么。
只希望到时候,这燕扬冽不要出尔反尔,翻脸比翻书还快。
“可是……”
“红云,你别可是了,我心里有数。”
红云不甘心地握住他的手,依旧愁眉不展:“可是若主子抓到凶手,那岂不是还要留在王府?”
“嗯?”叶怀青被这么一问,眉头皱了皱。
留个头。
哎,对了。
难怪燕扬冽走之前会那么嘲讽,原来是因为这个。但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他若是出尔反尔,说不好这燕扬冽这个下手没轻没重的糙汉子动起手来,敢情小命就玩完了。
嗯,说起来能揽下那么那么多性命,即便到时候多留一会儿也没事,往后再从长计议,他总有机会摆脱王府,离燕扬冽远远的……
“主子,那现在该怎么办啊?”红云的眼睛又开始发红了。
叶怀青自是怜香惜玉之人,他摸摸红云的脸,笑了笑:“没关系,红云不用担心,总会有法子出了这王府的。来,现在跟哥回去,都快晌午了,你肚子饿不饿?”
红云摇摇头,又是点点头,悲喜参忧的样子惹人怜。
以前当民警的时候,哪有闲空泡妹子。即便能泡,也全是警队那些女汉子,一点也不温柔体贴,连泡面都比不上。
这红云一心向他,搞不好占用了别人的身体,还能顺手牵羊,嗯,不错,得努力抱得美人归。
路上,燕扬冽负手走在穿廊间,他的心腹杨栀紧随在后头,看着自家王爷若有所思的模样,剑眉夹紧了两层,心下有诸多疑问,但一直找不到开口的机会。
有些人想太多,不说话真的是能把自己活活憋死,杨栀觉得自己就是其中之一。况且,王府的命案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也是忧心忡忡,恨不得把那始乱终弃的女干夫给揪出来处之火刑,为那些无辜的性命讨个公道。
於是,他找准时机,终于开口了:“王爷,您当真觉着那三公子能解决这起命案?”
燕扬冽冷笑道:“你说呢?”
我要知道还需要问么?杨栀摇摇头道:“王爷既然并不相信三公子有这个能力,那是有何意图?其实今日一见三公子异于平常的言行举止,并非弄虚作假,卑职倒觉得,说不准三公子失忆后真是变了个人,还真能替王爷办事儿。”
“杨栀,本王问你,倘若一个人有所转变,你觉得那还是原来的那人?”
这问的,明显话里有话,杨栀一下被问住了。
王爷说的没错,从前的三公子对王爷那一个叫一见倾心,三贞九烈,死心塌地,誓死非王爷不嫁。如今要真是失忆了,心都变了,还谈个狗屁感情,更别提为王爷当牛做马这种事了。而人心隔肚皮,若三公子并没有失忆,那对王爷,就是别有用心了。
燕扬冽道:“如今天下还算太平,国泰民安,但叶平世乃先皇亲定的镇国大将军,元老朝野,手握兵权却非皇上所信之将臣,显有谋反之心。此人甘愿折损自己的亲儿子做本王的妾室,明目张胆给本王安插后患,日后想以此牵制本王,本王若真信他,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王爷高鉴,卑职愚钝。”杨栀啧然。
可不是,王爷和皇上乃亲兄弟,一条心,当年皇上上位全靠王爷的汗血功劳才得以天下。而叶平央一开始便是效忠五皇子,也就是如今镇守西境的西陵王燕扬风,本是要扶持他上位的。可惜皇室争斗瞬息万变,走错一步,满盘皆输。如今叶平世如此行事,的确不能小觑三公子。
人虽只有一颗心,但谁也不保证长歪了不会七窍玲珑。
“对了,随本王去趟刑牢。”
“是。”
刑牢内,阴暗潮湿,关押着不少刑犯,这是杨栀最不想来也很少来的地方。这里的每个刑犯都备受刑罚的煎熬,各个叫苦连天,听着比窦娥还冤,大多数都是皇上丢过来的死鸭子嘴硬的要犯。
一路走过三四个刑牢,来到一间刑室内,里头摆满各式各样的刑具。此时正有一狼狈的女人接受鞭刑,身体早已无一处是好的,最可怜的是从大腿内侧不断流下鲜红的血迹,集聚在刑架下形成一股血泊。
“小人见过王爷。”有狱卒前来恭迎。
燕扬冽点点头:“审问的情况如何?”
狱卒一脸无能:“回王爷,这贱婢宁愿堕胎也不肯招认。”
真是自愿堕胎?杨栀在心里冷笑,谁信啊。
“王爷,王爷,奴婢是冤枉的,王爷饶命……”这名婢女残喘着在刑架上挣扎,口口声声冤枉。
燕扬冽上前几步,沉声问:“只要你肯如实招来,本王自会饶你一条贱命。”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不太会写这种悬疑侦破什么东东,哈哈
☆、04、乘凉
然,这婢女千篇一律喊冤枉:“王爷,奴婢真的没有和人通女干,奴婢是清白的。”
“你都身怀六甲,还敢喊冤,不识好歹。”燕扬冽道:“来人,给本王破腹。”
“王爷,不要,王爷奴婢是真的冤枉,王爷——”
听着婢女的惨叫,杨栀不忍直视,便问:“王爷,强刑或许适得其反……”
燕扬冽打断:“难道你是想让本王依你的处事原则,怜香惜玉?”
“呃,卑职不敢。卑职只是觉得,这其中另有隐情。”杨栀想了想道:“不如王爷让卑职亲自问问?”
杨栀这人行事优柔寡断,心也不够狠,大智没有,小聪明倒有,从小服侍他左右,忠心耿耿,算是府上他唯一信得过的人。
燕扬冽也疲了,摆摆手,随人,坐到干净的地方喝茶。
停下行刑,杨栀走到一副要断气儿的婢女前,抓紧问:“你叫。春香可是?”
闻此,燕扬冽一口茶差点喷了出去,杨栀这小子,跟他上演兄妹认亲还是红颜相会?
春香点点头,已经很难开口了。
“其实王爷并非生性残暴之人,只要你如实回答,我可替你向王爷求情,放你一条生路。”
春香摇起了头,泪眼婆娑:“大人,奴婢真是冤枉的……奴婢才十五岁,根本不懂情爱之事……一开始也不知晓自己怀有身孕的,奴婢没有……”
“春香姑娘,你还年轻,不要为不值得的人犯傻啊。”
还春香姑娘?燕扬冽头一次觉得杨栀有逛花院的潜质。
“大人,奴婢真的没有……”
还是没有。杨栀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问:“那你在怀孕之前,可有见过什么人,或是不寻常的事?”
春香含泪道:“春香自小无父无母,也无兄弟姐妹……”
“打住。那什么,挑重点。”杨栀无奈道。
春香又含泪道:“……若说真有不寻常之处,也就那个晚上。”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接下去说:“大概六个月前,那天晚上奴婢和其他姐妹提灯巡视后本打算回屋歇息。可顿有出恭之意便和姐妹们散了去趟茅厕,哪知半路上眼前突然一黑,奴婢就晕过去了,醒来之后第二天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奴婢以为可能那时太累了,贫血的缘故没有多大在意,大概是被其他姐妹抬回屋的,也就不了了之。后来,奴婢突然喜吃酸物,小腹也越来越大……”
“嗯,行了。”杨栀有所悟,转身走到燕扬冽面前,凑近道:“王爷,事有蹊跷。”
“说说看。”
杨栀大致说了重点,燕扬冽也皱起眉,突兀来了句:“杨栀,你可想去刑部为官?”
杨栀显然没反应过来,随后便顿了顿,坚定道:“承蒙王爷厚爱,卑职愿为王爷一人效犬马之劳。”
燕扬冽赞赏地应了声:“甚好。”
杨栀道:“那么王爷,可要卑职重审?”
“不必。”燕扬冽放下茶杯,沉吟道:“你立马派人下去调查,一个个问过来。”
“是,卑职遵命。”
翌日,得知王爷朝堂回府,叶怀青一早便敲响了燕扬冽的书房门。
门外的护卫拦道:“三公子请留步。”
叶怀青学着古人的礼仪,拱拱手道:“还请这位大哥向王爷通报一声。”
护卫自是受不起的,忙道:“三公子客气,卑职这就去通报。”
“多谢。”
里头,燕扬冽点点头:“传。”
叶怀青硬着头皮见到燕扬冽时,只见燕扬冽正专心着眼于奏折,到他关门也没抬一下眼皮。
他清了清嗓子道:“怀青参见王爷。”
“说。”
好小子,还真是言简意赅啊,早有预料似的。
叶怀青捏捏手指尖,耐心道:“王爷,关于女尸命案,怀青请王爷派人出府招些下人入府。”
“嗯。”燕扬冽皱皱眉头,依旧没抬眼。
“王爷。”叶怀青挑了挑眉,道:“那怀青就当按王爷的指示行事,先行告退。”
“慢着。”燕扬冽这才放下奏折,冷眼相向,所属他的意料之内。
又道:“你还未同本王说,你要招多少人。”
“不多,只招婢女,换下府中原有的婢女。”他目不斜视道:“不过怀青有一事,望王爷不要处死她们。”
“你所谓的法子,难道就是指这个?”燕扬冽不屑道:“这法子,本王早就用过了。”
“不。”叶怀青摇摇食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此次新招的婢女,怀青要求大半巨丑无比,徒留四个国色天香,最好还有点防身的武技。”
若不是昨天恰好听说王爷的心腹在全府盘问婢女,还轮不到美人计。
燕扬冽饶有意味地眯起眼,示意继续说。
“且这四个婢女必须是王爷信得过之人。”叶怀青道:“还有,这次招新,每个婢女都需要王爷亲自过目,连管事也不允许参与此事。”
哼,看不丑死你。
越说越觉得这次招新会很辣眼睛,燕扬冽一边环胸,沉声道:“那之后呢?”
叶怀青缓缓吐出一个字:“等。”
燕扬冽:“……”
“请王爷相信怀青,至于如何安排,怀青心里有数,只道王爷亲自选好那四位亲信便可。”
叶怀青阴笑着出门后,燕扬冽唤来府中的暗影之首,于月。
于月一身黑皮风衣,单膝跪地:“于月见过王爷。”
燕扬冽屈指敲了敲案台,不咸不淡道:“届时,王府招新,按本王的意思,你让舞风、弄月和良辰、美景四人参与其中,不得透露行踪,配合三公子查案。如有意外,纯属意外,明白?”
什么叫如有意外,纯属意外?于月有点云里雾里,便问:“王爷,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