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样?知道乔翰秋的真实面目了吧?”
楚宴朝萧允泽望了过去,脸色微白:“你早就知道此事了?”
“你进宫那日知道的。”萧允泽声音沙哑,“知道了乔翰秋是那样的人,所以我才下定了决心。”
楚宴面露疑惑:“?”
“下定了……把你抢过来的决心。”
楚宴暗骂了一句疯子,他若以后登位,乔翰秋就是他的臣子。
一个君主,竟然惦记臣子的未婚妻,这是什么道理?
挣扎之中,楚宴不小心绊倒在地,还碰倒了一旁的茶壶。
滚烫的茶水就要洒在楚宴的身上,楚宴狠狠的闭紧了眼。
可他一直没感受到那烫人的东西砸到自己,再次睁开眼,他看见萧允泽挡在他的身上,肩膀完全被掉落下来的茶壶给砸到,滚烫的茶水就湿润了他的衣衫。
萧允泽疼得皱紧了眉头:“你没事吧?”
看见他受伤,楚宴再也不折腾了,而是紧张的看向了他:“你没事吧?”
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句话,萧允泽的眼带诧异,随后闷笑出了声。
这么关心他呀?
楚宴伸出手去碰了下他的肩,萧允泽撕了一声。
他连忙问:“还有知觉吗?试着动一动。”
萧允泽见楚宴的眼底有心疼,他的心像泡到了温水里:“有知觉,只是很疼。”
楚宴松了一口气:“我们离开这儿,找个大夫给你好生看看。”
“你不听下去了?”
楚宴摇头:“不听了。”
萧允泽的眼底总算是带上了笑意,身上分明是疼的,但此刻就像是吃了糖,直接甜到了心里。
等萧允泽准备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方才倒在楚宴身上的时候,发丝上的发带同他的交扯了起来。
一起身,就扯了一下头皮,自己倒是没什么,可楚宴顿时疼得眼带雾气。
“你等等,得找个刀子割开。”
正当两人保持着这种姿势的时候,迟迟赶来的宋殷从外面走了进来:“抱歉我来晚了……”
话还没说完,他刚一进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尤其是,楚宴被压在了萧允泽的身下,眼带雾气,衣衫凌乱,一看就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宋殷被吓了一跳,连忙大喊了几声。
“闭嘴。”萧允泽不满的说。
宋殷结结巴巴的:“周周周盼,你在做什么啊!”
宋殷叫得这么大声,一听到这个名字,隔间那边的两人脸色都变了,知道了周盼就在隔壁。
他们还以为是中了计,被周盼听到了这么多。当两人也走过来的时候,也看到了宋殷看到的这一幕。
楚宴:“……”
这个宋殷!一定是根搅屎棍!
大型公开处刑现场,呵呵。
完了,他是男人的消息一准儿没多久就会传到乔翰秋的耳朵里了。
楚宴心死如灰的说:“你们能不能给我一把刀,我的头发和萧允泽的发带缠在一起了。”
殊不知,这样的场景给两人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聂靖云脑子充血,死死的盯着角落的一侧。
外面下起了雨,屋内还没来得及点灯,光线显得有些昏沉。
茶水洒落了一些到楚宴的发丝上,让他的头发也湿润了一截,便有些紧贴在了他的脸颊上。湿漉漉的眼,就像外面轻薄的烟雨一样,那么轻柔,却惊艳了在场的两人。
尤其是,两个喜好男色的人,看见了穿男装的楚宴。
这下子他们的眼神顿时变得炙热起来。
怎么说呢?
穿女装的楚宴固然是美,但看惯了穿男装的他,如今楚宴身着青色儒衫,只是寻常款式,却让他们觉得有一种病弱和温润,这是其他人身上没有的。
聂靖云嗓子沙哑:“你在这里听了多久?故意跟着我进来的?”
这话宋殷可不爱听了:“我三天以前就约了他来这儿,怎么变成偷听了!”
聂靖云看向宋殷:“你是何人?”
“我是周盼的幼时好友,之前家父外放,便跟着父亲去了一个小县,如今父亲被提拔成了陵济官员,我们也自然举家迁回来了。”
聂靖云皱紧了眉头:“我没兴趣了解你这些,我是说周盼养在深闺,怎会认识你……?”
宋殷完全听了个笑话似的大笑起来:“我说,周盼虽然身体柔弱,但你用养在深闺这样的词,怕是不好吧?”
聂靖云:“……”
宋殷抽出了身上带的利器,递给了楚宴:“我看你们是认识的,既然今天不方便的话,我隔几日再找你叙旧吧。”
楚宴总算是隔断了相互缠绕的发丝,把利器又还给了宋殷:“劳烦你了。”
宋殷笑道:“没事,没事。倒是这么久没见你,你……”
他话说到一半,楚宴还有些疑惑:“我怎么了?”
宋殷难以启齿:“你喜欢男人?”
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的盯着楚宴,搞得他说不出话来。
楚宴被这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在他们的认知里自己好像是个女人,说喜欢男人恐怕就萧允泽明白。他艰难的点了下头,只能等之后再跟宋殷解释了。
宋殷有些尴尬,没想到幼时好友长歪了,现在竟然喜欢了男人。
他常年混迹风月之地,很多观念也没那么古板,只是还是不太能接受楚宴喜欢男人的事实。
宋殷还想劝劝楚宴,无奈现在这么多人,他根本不好跟楚宴说话。
他只好朝楚宴说:“那我就先回去了,下次再聚。”
宋殷告诉自己,他下次再劝劝友人。
楚宴点了下头,宋殷才逐渐消失在这茶馆里。
一时间,几人都没有说话。
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耳畔似乎还能听见那哗哗的雨声。
雨丝成珠,低落在了外面的水洼里,像是砸进去一般的溅起了水波。有的又滴在了瓦片上,滴滴答答的像是一首乐曲。
楚宴从地上坐起身,又把萧允泽也拉了起来。
聂靖云似乎终于从混乱的状况里理出一丝头绪来:“你怎么穿了男装出来,身边也不带个随从?”
纪子尘瞥了聂靖云一眼:“在问这些之前,似乎该问问他为何会和大皇子在一起吧?”
两人的语气很是不对劲,就像是在吃醋一般。
“宋殷已经跟你们解释过了,我今天不是出来见大皇子,而是出来见他的。”
“那你一个女子,单独出来见外男也不对!”
楚宴很是疑惑:“聂靖云,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知道你和纪神医都喜欢乔翰秋,现在我同他已经退亲了,我又不喜欢他,就不是你们的情敌了。”
聂靖云一阵语塞:“你怎么这么无情,才退亲就一点情面都不讲了!”
而且他不信楚宴不喜欢乔翰秋,那次的他敢拿性命护着乔翰秋,不是男女之情,是什么?
“我和乔翰秋退亲,你们不应该高兴么?”
楚宴的话激醒了聂靖云,他脑子逐渐回过了神,是啊……他该高兴啊。
而一边的纪子尘也用疑惑的眼光看着聂靖云,似乎有些不认识他了。
聂靖云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重新站回了自己的立场。
只要翰秋喜欢他的一天,楚宴就是他的情敌,他该厌恶算计的对象。
一直没说话的纪子尘朝楚宴看了过去:“我之前一直觉得很奇怪,你的脉象虽然虚弱,但还是比一般女子要来得强健些。”
楚宴知道自己就算能糊弄过聂靖云,也糊弄不过头脑清醒的纪子尘,所以他早早就没有为自己辩解了。
纪子尘看向了楚宴,说出了后面的话:“而宋殷说和你幼时是好友,一个体弱多病的小姐会认识外男么?周盼,你是男子?”
楚宴并未反驳,而是站在原地,朝他露出一个笑容,就已经算是默认。
听了纪子尘的话,聂靖云脸色忽变,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楚宴。
而一旁的萧允泽也没有说话,显然是很早之前就已经发现了楚宴的身份。
聂靖云声调拔高:“你是男子?!”
第122章
外面雨丝如幕; 被一阵风给吹斜了飘进来一些。
那些雨丝沾到了身上,楚宴冷得打了个寒颤。
聂靖云的脸色沉了下去; 黑眸一直死死的盯着楚宴:“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我的回答有那么重要吗?”
聂靖云深吸了一口气; 换了种方式问:“……你是个男人,为什么要男扮女装来骗翰秋?”
他的话还是针锋相对,楚宴微微皱眉:“周盼和乔翰秋的婚事是自小定下的; 我又有什么办法?况且我现在和乔翰秋已经退亲了,和他再无瓜葛!”
又说得这么无情。
聂靖云话到嘴边,全都咽了回去。
无论是站在什么立场而言,他应该庆幸楚宴对乔翰秋无情。
两人都沉默了下去;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凝重。
纪子尘见状; 便说:“这里临靠风口; 等会儿雨会下得更大的; 不若换个地方聊?”
楚宴又有些心闷气短; 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一旁的萧允泽才接住了他的身体,将他横抱了起来:“他心绞症又犯了; 须得找个地方; 我为他输送内力。劳烦纪神医去准备几样东西……”
纪子尘眼带复杂:“我知道准备什么,你不必多说。”
萧允泽郑重的说:“那就劳烦纪神医了。”
等他们上了二楼的雅间,纪子尘也冒着雨出去了之后; 聂靖云看着萧允泽怀里的楚宴:“大皇子是什么时候得知他非女子的?”
“你问这些做什么?”
聂靖云此刻的思绪比谁都要乱; 自那次的事情之后; 他就有些害怕见到楚宴。
聂靖云很清楚的确认自己喜欢男人; 原本以为楚宴是个女的,谁知这点想法也被完全打破。
聂靖云满眼复杂的望向了楚宴,他今日一袭青色儒衫,分明只是寻常款式,穿在他身上更显羸弱。
楚宴死死的闭着眼,聂靖云的目光又挪到了他的脖颈处,仿佛轻轻一折,他就要一命呜呼了。
那是他上次做了匪徒,把刀多挪了几寸到楚宴脖颈处,他就流了好多的血。
现在那个伤口,可有好了?
聂靖云思来想去,便对萧允泽说:“大皇子,不若让臣来帮你吧。”
萧允泽紧蹙着眉,这个聂靖云,喜欢的不是乔翰秋么?
“他的身体,我自然会照看好。”
聂靖云最初只是被愧疚所影响,其实当他说出那句话之后,就已经后悔了。
还好萧允泽拒绝了他。
聂靖云重新坐到了一旁,静静的沉思了起来。
有的花只用大自然的雨露阳光就能开花,偶尔望过去一眼,还觉惊艳。
有的花却必须要小心呵护,若不仔细娇养,时时刻刻小心,它就要枯萎死去。
聂靖云以为自己是喜欢的前者,到后来他才发现,他对后者更加放心不下。
自从知道楚宴是男人以后,聂靖云的心里就像埋下一颗种子,随后渐渐的生根发芽。
很快纪子尘就买好了东西,冒着一身雨走了进来:“这几味药,磨碎先让他服下。”
“好。”
纪子尘在走出去之前,朝里面望了一眼:“不管怎么说,我希望这件事情周盼能和翰秋好好解释一番。”
留下了这句话后,纪子尘便很快离开了这里。
随着纪子尘的离开,聂靖云也站起身离开了此处。
雅间里,仅剩下楚宴和萧允泽二人。
萧允泽解开了楚宴的衣衫,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为他输送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