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否则的话,楚宴今天也不会这般排斥他。
燕王心里仿佛针扎那样,恨昨日的自己为何没有把持得住。
等他穿着湿淋淋的衣服走到外面,冬天的寒风吹在身上冷极了,陈周看见燕王这样出来的时候,还不由大惊:“王上?”
“陈周,去把寒铁链的钥匙拿过来交给公子。”
陈周睁大了眼,还有些无措。
燕王却狠狠的说:“就说,钥匙是你偷出来的,莫要说是寡人!”
陈周咂舌,不懂燕王的举动到底是为什么。
——关心公子,又总是这样不准宫人们告诉公子,这些关心其实都是燕王自己送来的。
天旭城到底不是燕王宫,无论是冬日新鲜的水果,还是公子殿内点的朱延香,还有冬日最暖和的银丝炭,都是燕王仔细嘱咐过的。
公子日常享用这些,却并不知情。
陈周叹了口气:“王上不好好同公子说一说吗?”
燕王冷淡的看了过来:“若不是你自小同寡人一起长大,换了谁来说这件事情都是死罪。”
陈周这才知晓燕王是真的发了怒,他连忙跪了下来:“王上恕罪。”
燕王呼出一口浊气,朝陈周淡然的说道:“起罢,去把钥匙给他。”
陈周不得不遵从:“诺。”
燕王望着天边的飞雪,想起楚宴昨日被他吻出来的那些痕迹,又道:“还有,吩咐医师配些能消除痕迹的药来,就说是为了消除他之前被打出来的那些伤痕的。”
“……这个,也不告诉公子吗?”
“不准。”
陈周:“诺。”
等燕王离去,陈周才按照燕王的吩咐去做了这些事。
而燕王则是去了那边,处理起堆积的政事来。
陈周不敢耽误,便走到暗格去将钥匙拿给楚宴。小小的锦盒里面藏着一把钥匙,寒铁链坚硬,除了可以拿钥匙打开以外,便没有其他能打开。
陈周手一顿,从里面取出了钥匙。
他本想把东西拿给楚宴的时候,发现燕王正斜着眼看他。
陈周微怔,还以为是燕王不愿意把钥匙交出去了呢。
“王上可是后悔了?”
燕王将眼睛移到奏折上:“拿给他。”
“……诺。”越发搞不懂王上的想法了。
当陈周将东西送过去的时候,楚宴已经沐浴完了。
看到陈周手里的钥匙时,楚宴还一脸的诧异:“陈周……你这样,不害怕王上赐你死罪吗?”
陈周哪儿敢多言,只能苦笑着摇头:“为公子做这些,奴自个儿愿意。”
楚宴的眼底浮现薄雾,接过陈周手里的钥匙,终于把这沉重的寒铁链给打开。
他来行宫的这几日,一直都戴着这个。
虽没人感笑话他,可这东西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楚宴,他的身份低贱。
自纪止云之后,他不想再被谁给丢弃了。
寒铁链被陈周收了起来,楚宴摸着自己的脖子,心道以后终于不用穿着那些宽大的披风来遮挡这个东西了。胸腔里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楚宴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
“谢谢你将钥匙给我。”
“公子以后就别戴着寒铁链了吧,脖子都有勒痕了。”陈周心疼他。
楚宴却笑了笑:“被王上发现我脖颈上的寒铁链没了,你我可都是死罪。”
陈周很想告诉楚宴,其实就是王上自己给钥匙的。
可话到嘴边,他又默默给吞了回去。
王上什么性子,他还不知道吗?
他若是真的告诉公子了,怕自己才会有事!
陈周只能试探的说:“其实王上也并非要公子带着这个,兴许……我能偷出钥匙,便是王上默许了!”
楚宴轻声道:“这点我自然知晓,若不是他默许,你根本就不会拿到。”
“那……”
“无需多言,再怎么我也不想连累你。”
陈周心头一塞,长长的叹了口气:“多谢公子,奴就先回王上那边去了。”
“嗯。”
殿内又只剩下了楚宴一人,楚宴坐在镜子前,他抚摸自己脖颈那处,那里因为带寒铁链久了,的确出现了一道红色的勒痕。
正当他看着自己的时候,身后出现了一个人,是方才那个小太监。
“你怎么还在这里?”
“自然是想来同你交换情报。”
楚宴顿时就认出了他的身份:“燕离?”
只有燕离才有这等恶趣味,不过他还真的穿了太监的衣服!
……那他方才的感觉没有错?
楚宴皱紧了眉头:“等等,昨日送我回来的到底是谁?”
燕离笑着:“我啊。”
楚宴睁大了眼,随后皱紧了眉头:“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你是说,昨天亲吻你的人不可能是我吗?”
楚宴眼神泛着沉重的黑暗,他这个模样,唯有燕离一人看过。
剩下无论是在纪止云还是燕王身边,他都还有乖巧的一面。
燕离走了过去,伸出手去抚摸着他的脸,痴笑的看向了他:“别这样看着我呀,万一我又一个忍不住吻你了怎么办?”
楚宴咬牙:“你怎可如此?”
“又有什么做不得?”燕离觉着很奇怪,“世人皆被礼教所累,我高兴怎样便怎样。比如现在,我心悦你……的身体。”
燕离笑了起来,最后几个字在唇舌间轻轻呢喃而出。
楚宴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拍开了他的手:“下次再要如此,我便把你的事情告诉燕王。”
燕离挑眉,看着自己被拍红的手,眼底到底是闪过什么东西。
他昨日原本要来和楚宴交换情报,早早就在暗处等着楚宴。
可谁知楚宴醉得一塌糊涂,而他那个好王兄也赶了过来。
燕离只得烦躁的隐藏在暗处。
正当此时,他却听到了一个酥到心底的啜泣声,饶是燕离这样的人,也在一瞬之间恍惚了。
是楚宴?
王兄到底在做什么事,他猜也能猜到。
燕离在暗处,他也能看清床上朦胧的在做着什么。
他越发被楚宴勾起了欲念,呼吸都乱了几拍。
燕离虽然隐藏在暗处,殿内的灯光又不暗,他远远都能看见楚宴被欺负得狠了的样子。满脸的红晕,迷离的眼神,还有那不断的低吟声。
宫内的香更浓了,不仅是香炉,还有萦绕着的情欲之香。
幔帐里被遮掩的声音顿时就泄了出来,听在耳朵里,让半边身子都要酥麻了那般。
“双腿夹紧些。”
燕离嗓子发干,最开始的时候,原本只是觉得楚宴有趣。当他在看到这一幕之后,便彻底挪不开眼了。
在这样下去,他真的不会沦陷?
第30章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你该懂的。”
燕离笑了起来:“自然懂; 不过……我也不介意变成其他关系。”
楚宴:“……”
燕离:“我可以为你报复纪止云。”
楚宴嘲讽起来:“他若是知道自己喜欢的人; 这样帮着我报复他; 该是什么样的想法?”
燕离挑眉:“被戴了绿帽,能有什么想法?”
'emmmm……燕离耿直到我说不出话来反驳他。'
'反驳啊!必须反驳!你想崩人设啊!'
'但是他说出了我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直击了我的灵魂; 让我觉得特别有道理; 竟然无言以对。'
'……'
'而且他还说昨天和我一起的人是他耶……'
系统也纳闷了,这个燕离不知道怎么想的。
楚宴在心底轻咳了一声; 想越过这个话题。
虽然不知道燕离有什么打算,但根据人设他应该被燕离骗到才是。
外面传来呼啸的风雪之声,等燕离说完此话之后; 楚宴彻底沉默了下来。
殿内燃起的暖香让人沉醉; 一如昨日那般。
只是一想起这些; 楚宴脸色微白:“昨天的事情,就当一场梦吧。”
燕离却不满意这个结果:“当成一场梦也好,以后等你清醒的时候,我们有的是机会。”
楚宴总觉得这话无比怪异,可他却无心同燕离再争辩了。
“你来找我; 是想跟我说什么?”
听到他这么说,燕离才朝他说了正事儿:“离王兄生辰还有半个月; 这段期间各国使臣将入天旭城。纪止云是周国使臣; 在王兄生辰之后便要离开。”
“你是说; 我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燕离轻笑:“自然; 且纪止云已经安排明日我和王兄相见了。”
“……在哪里见面?”
“宫外。”
楚宴呼出一口浊气:“我懂了,你是想让我过去,撞破你们的见面是吗?”
“果然聪明,王兄对你、对我可不一样,他见了我,应当是要找我报仇的。”而燕离也做不到如楚宴那样乖巧,他虽任性妄为,却自有自的傲骨。
楚宴点了下头:“我明白了。”
说完这些,燕离已经要离去了。
临走前,燕离看见楚宴满脸的愁容,忽而心下一动。
“昨夜摸到你肌肤的时候,竟觉得娇嫩的犹如一个女郎似的。”
楚宴猛然抬头,却见燕离丢下这句话之后,早已不见了踪影。
楚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平白受了别人的调戏:“可恶……”
一想起昨日的事情,楚宴头更加疼了。
这个燕离……
说什么给纪止云戴绿帽?
楚宴陷入沉思,若是纪止云真的知道他和燕离差点做了的事情,或许真的会百般不是滋味,气得吐血吧。
—
风雪在晚上的时候就停了,等第二天白天,已经一点都没有下了。
天边仍旧灰蒙蒙的,外面的雪被积得极厚。
楚宴小心的出了宫,按照燕离给的位置,楚宴很快便找到了那个地方。
他站在门口,抬头朝牌匾望去——
他们见面的地方当真奇怪,吹雪楼,可是有名的销金艳窟。
这个地方最有名的还不是美人,一切美到极致的东西都会在这里得以体现。美景、美酒、还有各种珍奇异物。
“这位公子可有相熟的姑娘?”
楚宴刚一进到里面,便迎面而来一个低声浅语的女子。
观她之颜色,便知吹雪楼果然名不虚传。女子名为笙娘,拿手的东西也是此乐器。她笑语盈盈的看着自己,当真柔软无骨,容姿艳丽之中又带着清雅,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却勾人极了。
楚宴淡淡道:“不必了。”
笙娘掩面而笑,颇具韵致:“公子是第一次来?”
“……嗯。”
“那便楼上请吧。”
楚宴只能跟着她,想问的话又不知从何问起。
等他走到里面,笙娘这才缓缓的关上了门:“公子请在里面稍等,等会儿自有服侍的人来此。”
楚宴还没来得及拒绝,对方已经离去了。
外面客人来往甚多,笙娘小心的穿过了这些人,来到了吹雪楼的阁楼。这阁楼也做得精细美丽,里面放满了鲜花,在冬日都绽放得无比娇艳,可知吹雪楼每日花费了多少工夫维持这些美景。
正走到里面,一人朝她笑了起来:“笙娘,这位公子和主人长得可真像……”
“看来主人昨日交代的,便是这位公子了。”
“还真是神奇,天底下还有这般相似的两个人。”
笙娘却不同意:“既相似,又不相似。”
“何解?”
笙娘仰着头,笑得媚入了骨子里:“你看到主人,会想蹂躏他,玩弄他吗?”
那女子打了个寒颤:“绝无此想法!”
“是了,楼下的那位公子,就连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