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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崇低笑着问:“你不会还爱我吧?嗯?”
两人面对面望着彼此; 黄戚风眼神微动,看着滕崇戏谑的表情; 直觉他又想玩弄他,顿时心如刀割; 用力推开滕崇,大吼:“傻逼才还爱你!老男人!”
“哦。”滕崇无所谓地耸耸肩,自嘲道:“好吧,是我自作多情了,不过我虽然33了; 但也还没老男人的地步吧?”
滕崇走后,黄戚风大喘气的缓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一点,转身又拿起一根烟叼在嘴里; 点火的手微微颤抖着。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把他的烟抽走了。
黄戚风抬眼就看到去而复返的滕崇挑着眉说:“吸烟有害健康哦,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黄戚风不理他,垂下眼睫,又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滕崇又把他的烟抽走扔掉。
黄戚风眼底酝酿着狂风暴雨,像只暴躁的小兽,跟在宴会里谈笑风生的黄总一点都不像,他站起来吼道:“你再撩我一次试试。”
“呵!我有撩你吗?”滕崇漫不经心地凑到他唇边,两人的唇瓣近到只有一公分的距离,“我就撩你了又能咋的?”
黄戚风粗喘着气,死死压抑着,突然猛地亲上他,反身把滕崇压在墙上,那个力道撞得滕崇嘴唇都痛了,肯定破皮了。
两人激吻着,互相吞噬口中铁锈味的津液。
黄戚风眼睛一片血红,扛起他就往电梯跑,一进房间两人在玄关处边吻边脱。
当晚,两人仿佛将要溺死之人,抱着对方抵死缠绵,一刻都分不开,力道之大,双方身上都挂了彩。
黄戚风醒来后口干舌燥的,挣扎着起身,看着一地的凌乱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看着床上把自己埋进被子底下的人,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是温热的。
人睡得跟死猪似的,一点没反应,他起身到卫浴间洗漱,皱眉看着镜子,发现胸口肩头全是齿痕,深得见血了都。
他整理好自己,出来背对着床穿着衣服,滕崇刚好醒过来,打了个哈欠,从被窝里伸出一只脚踢了踢他的屁股:“饿了,我要吃香菇滑鸡粥!”
黄戚风被他踢得一个踉跄,穿好衣服后不发一言地出去了。
咔哒一声,门关上了,室内重新陷入寂静。
滕崇双臂枕在脑后,面无表情,眼神定定地看着天花板,从1数到100,再从100数到1,黄戚风还是没有回来。
“唉。”他掀开被子,穿戴好,打算离开时,门开了。
两人面对面地站在门边,黄戚风手里提着几个打包盒,还有一个写着万安医药的小袋子。
滕崇心里一松,接了过来:“我还以为你走了呢,拖拖拉拉的,还买消炎药啊,这么贴心呢。”
吃着饭,滕崇翘着二郎腿,环视了一遍房间,笑道:“我就说666的房间我怎么买不回来,原来是你买了。”
黄戚风吃饭的动作一顿,也不说话,继续沉默地吃着饭。
醒来到现在他就没说过一句话,都是滕崇在说。
滕崇穿着酒店准备的拖鞋,抬脚又踢了踢他的屁股,“你倒是说话啊,哑巴了?”
椅子是欧式的小凳子,没有扶手和靠背的,黄戚风被他一踢差点跌到地上,稳住身形后,瞪了他一眼,又继续吃饭了。
滕崇看他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乐得一阵轻笑,伸手弹了弹他光洁的额头,“呦呦呦,黄总被我气得脸都红了。”复又唉声叹气地说:“唉,我的小卷毛不见了,以前还会抱着我撒娇,滕哥滕哥的叫我呢,现在笑都不笑一下的。”
黄戚风突然愤愤地说:“这不就是你要的吗?”
滕崇愣了一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吧好吧,咋这么记仇呢,还以为你是属狼狗的,没想到是属乌鸦的。”
黄戚风继续低头吃饭不理会他,只有胸口剧烈起伏着。
滕崇吃饱喝足,抓了抓头发显得不那么不规整,穿好衣服鞋子就想走。
黄戚风端着饭碗,在后面眼巴巴地看着他拍拍屁股就要走,几次欲言又止地想问问他昨晚到底几个意思啊,是不是要跟他和好啊,又怕他反过来说,睡一晚上咋地了,还又缠上来了,你怎么还没长大啊?断奶了没?
眼睁睁地看着他出去了,门关上的瞬间,黄戚风全身的武装突然垮下来,粥也不吃了,扁着嘴鼻头酸酸的,头昏脑涨地又躺回了床上。
半梦半醒间,仿佛听到滕崇在叫他。
“黄戚风,小卷毛,小傻逼,嗤,发烧了也不知道,还去药店呢买什么消炎药,起来吃退烧药!”
滕崇摸着他的额头,烫得很,温度计拿出来一看,38度,怎么叫也叫不醒,先喂颗退烧药看看吧。
一阵铃声传来,滕崇摸出自己的手机,没有来电,四处找了找,在桌上找到黄戚风的手机,来电显示“爸”
滕崇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手机的边缘,眸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任手机响了很久很久才接起来,电话那头很快传来黄父的声音:
“小风,今天回家不?你妈又给你张罗了一个女孩,昨天那个宴会怎么样,有多认识一些人吗?”
滕崇过了两秒,低声说道:“是我,滕崇。”
电话那头登时就沉默了,要不是还显示着正在通话中,滕崇还以为挂掉了呢。
许久,黄父才问:“他去找你了?”
滕崇用手背贴着黄戚风的额头,另一只手接着电话,“他在我旁边呢,还没醒。”
“……”
“记得五年前的约定吗?我赢了。”
“……”
嘟嘟——嘟嘟——
这次电话真的挂断了。
※※※
黄戚风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睁开眼是一片漆黑,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已经不那么烫了。
他一动,旁边的人就醒了,啪嗒一声开了小台灯。
滕崇摸上他额头,“退烧了,还是再吃颗药吧。”
黄戚风哑着声音,虚弱地问:“五年前,什么约定?”
“买卖你的约定。”滕崇敷衍地说:“起来吃药!”
黄戚风闭着嘴不吃,倔强地要知道答案。
滕崇捏着他的嘴:“吃药!吃了我就告诉你!”
黄戚风用“信你就有鬼了”的眼神看着他。
滕崇叹了口气,翻了个白眼说道:“五年前你爸妈找我,说你原本是喜欢女生的,只是一时被我迷惑了才以为自己喜欢男的,还拿出了你小时候跟小女生扮家家酒的照片,证明你的性向一直以来都十分正常,为了和你在一起,我当然是据理力争,宁死不屈……咳咳……”
看着黄戚风谴责的眼神,滕崇忽然编不下去了,咳了两声,说道:“好吧,我觉得他们说的挺有道理的,毕竟你一开始就以为我是女的,还让我别来男厕所,要是我没带你去开房的话,说不定你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所以,还真有可能是被我迷惑了,毕竟我长得这么好看,很少有人不喜欢我的脸。”
黄戚风没好气地说:“说重点。”
“重点就是,你爸跟我约定了,要是五年后你还是喜欢我的话,就让我们在一起。”
黄戚风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许久,最后嘴角一扁,眼角落下一串泪珠,呜咽地说道:“你怎么不早说!”
滕崇既好笑又心疼的帮他擦掉泪珠:“你不也没联系我吗,我还以为你早忘了我了,毕竟我是老男人嘛,哪里比得上你们小鲜肉啊。”
黄戚风想到昨晚自己故意说他老男人的话,后悔地抱着他的腰,偷偷把眼泪抹在他衣服上,带着哭腔说:“你不是老男人,你还很帅,很好看,看起来比我还年轻。”
滕崇摸着他一头卷毛,轻笑着说:“emm……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你看看你眼底的青色,没少熬夜吧。”
黄戚风吸吸鼻子,打着哭嗝说:“嗝,要处理嗝公司的事情,嗝,好多事情,我都有按照你嗝你教我的好好做。”
“看出来了,别哭了,小哭包。”滕崇好笑地拍拍他的背:“要是外面的人看到黄总哭成小狗可多好笑啊。”
“嗝!我嗝…我只对你嗝…哭。”
“对我哭干嘛。”
“让你心疼嗝…看你还嗝……还气不气我。”
“小傻逼。”
※※※
幼儿园门口,滕崇和黄戚风坐在车里等着。
黄戚风一脸郁郁寡欢,嘟着嘴生气。
滕崇则要笑不笑地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等下吓到我女儿!”
黄戚风闭了闭眼睛,调整好面部表情。
距离上次的宴会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五年过去了,黄父黄母看着黄戚风孤身一人拼命打拼的样子,多少也明白些什么,而且公司确实在黄戚风手上扩大了五倍不止,黄母也不再给他张罗着相亲,黄父说了句罢了老了,让他有空带着滕崇回家吃顿饭。
滕崇的翅膀早就硬了,十多年的积淀,滕煌集团尽在掌握中,滕父也管不了他,更不可能打断他的腿了。
两人甜甜蜜蜜的过了一个月,滕崇突然说要带他去见一个人,一路开这车就到了幼儿园。
黄戚风一直不敢去问他有女儿的事情,没想到这一天还是到来了。
叮铃铃——幼儿园放学啦!
带着小帽子的小娃娃们迈着小短腿冲了出来,在老师的指导下排好队,家长一个个去领走孩子。
老师温柔地喊着:“滕小萝!”
“到!”一个小萝莉脆生生地喊道。
“你爸爸来接你喽。”
小萝莉背着黄色的小书包,胖乎乎的小短腿走呀走,冲过来抱住了滕崇的大腿,嫩生生地喊着:“爸爸!我想吃蛋糕!”
滕崇蹲下来,捏了捏她的脸:“好,看看这是谁呢。”
黄戚风看到小萝莉一刻,突然明白为什么余靖川说像他了,那双眼睛是真的跟他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他喉咙发紧,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滕小萝仔细看了看黄戚风,指着他的头发问道:“小爸!爸爸,为什么小爸的头发不是黄色的?”
滕崇笑着说:“你小爸不乖,每天熬夜,头发就褪色了,要是再熬夜的话就会变成绿色哦!”
滕小萝不疑有他,同情地看着黄戚风,小小一坨扑过去抱住了黄戚风的大腿,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她小爸:“小爸,我可以跟你一起玩碰碰车吗?”
黄戚风蹲下来,抱起小小人,眼眶泛红地说:“好,明天就带你去玩。”
滕小萝翻开挂在书包旁边的小本本,说道:“不行哦,明天要上学,周末才能去玩,小爸,我还想玩这个!”
滕小萝指着本子上的照片,那是一张黄戚风还是黄头发的时候,在游乐园坐着旋转木马的照片,少年的黄戚风笑得一脸灿烂,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黄戚风看着,问道:“什么时候有这个照片。”
滕崇眨了眨眼睛,说道:“偷拍的。”
黄戚风和他对视一眼,一起笑了出来。
一路上,滕小萝叽叽喳喳地问着小爸各种问题。
夕阳下,两个大人的身影被拉得老长老长……
作者有话要说: 说明一下哦,小萝莉是滕崇用小卷毛的DMA代孕的,不用纠结这个啦~
小卷毛结束,全文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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