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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安歌揉了揉鼻子,知道是他身上这件金光闪闪又骚气闪瞎眼的衣裳起了作用,这件还是他特地找成衣铺花了大价钱定制的。
“小哥是喜欢什么类型的呀?”老鸨笑容满面地拉着他,“咱们这儿的姑娘可全了,保管小哥要啥有啥!”
“随便吧,”杜安歌学着纨绔子弟的模样甩了甩袖子,“模样好的就成,随便找几个听话的来陪我。”
“诶!”老鸨点点头应了,“后面这位爷,您喜欢什么类型的呀?”
后面?
杜安歌回过头,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不知何时杵在他身后。
【宿主吖,】小爱君蹦蹦跶跶地来了,【我修好bug肥来啦!】
杜安歌没工夫理他,他感觉一股极其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不用。”男人扫了他一眼。
老鸨脸上的笑僵硬了几分,“爷,您这是……”
“一间房就成。”
杜安歌觉得自己突然浑身一麻,眼前的场景猛地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男人倒扣在肩上了。
他内心腾起一股不大好的预感,小心翼翼地扭过头瞥了瞥身旁那个络腮胡男人。
“那、那个,这位仁兄……”杜安歌僵硬地笑着,“我们似乎无冤无仇的,您老能不能……”
“哦?无冤无仇?”男人放在他腰上的手往下移了移,在他的屁股上狠狠揪了一把,“杜安歌,你腿上的伤好得够快啊。”
在这一刻,杜安歌仿佛听到一首凉凉在耳边响起。
【宿主吖!我现在就帮你查查之前跟着你的人!】
不用查了。
【啊咧?】
要查的话,帮我查查菊花残该吃什么药就成了。
杜安歌绝望地看着秦瑾进屋,带门,然后一把把他摔在了床上,随即一壶水扑头盖脸地浇了上来,将他脸上的画了半天的妆洗得一塌糊涂。
“他果真说的没错,”秦瑾扯掉了脸上的伪装,凌厉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你这些日子时不时往笑春堂附近跑,就是想进去。”
“他?”杜安歌扯了块布擦干净了脸,刚抬头就捕捉到了话里的关键。
秦瑾一把抬起他的下巴,“只是苦于没钱进不去,是不是?”
杜安歌皱了皱眉,“谁告诉你的?”
“所以我把分红给你了,没想到你刚拿到手就来这里。”秦瑾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杜安歌,你娘才死了多久啊?”
疯狂吃醋的小朋友根本听不进话。
杜安歌一把打开他的手,“这只是计划的一环罢了。”
秦瑾垂眸看了看被打红的手背,抬眼道,“这些我能帮你,你何必要用这种方式复仇?”
杜安歌抿了抿唇,他想说,跟之前离开秦府一样,都是怕牵连他,怕他与林安礼甚至杜府为敌,顺便能洗白之前强行离开秦府的事情,可他突然听见门外传来对话声。
“你确定你看见了?”
“确定啊!那人长得就跟阿华一模一样!绝对……”
杜安歌一怔,这声音是孟易和杜安寻的,要是被杜安寻发现他现在就在这里,那么这计划便前功尽弃了!
“我在问你话!”
秦瑾看他出神的模样,火气猛然蹿了上来,按着他的肩将人压在床上,常年冰封的脸上出现了龟裂的缝隙。
屋外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来不及了!”
秦瑾一愣,“什么?”
晃神的一刹那,一只胳膊突然环上他的脖颈,将他往下用力一带,他身子一歪,带下了半边床帘。
秦瑾眉头一皱:“你做什……”
温热的唇封住了他剩下的话,秦瑾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僵硬地看着面前的人,他如水流转的双眸半睁着,纤长的睫毛颤抖着,时不时扫过他的眼角,酥麻又发痒。
难道他……秦瑾冷峻的视线软了软,反手搂着他的肩托起他的头,合上眼想要加深这个吻。
却在这时,“啪——”的一声,门被用力推了开来,秦瑾停下了动作。
落在众人眼里的,是床帘上两人交叠的倒影,模模糊糊,影影绰绰,但是个明白人都知道此地不宜打扰。
“杜公子,孟公子,你们瞧见了吧。”老鸨歉意道,“这位只是普通客人罢了,你们找错了人。”
杜安寻和孟易对视一眼,别无他法,只能退了出去。
杜安歌听到门合上的声音长出一口气,往后缩了缩退开,刚想说什么,脑后托着的手突然一松,他狠狠砸到了床板上。
【秦瑾好感度下降10%,目前攻略进度50%。】
秦瑾缓缓睁开眼,视线却是比往日任何一刻都要冰凉,杜安歌感觉自己仿佛被这视线冰封入万年不化的冰川之中,手脚僵冷地动弹不得,连颤抖的力气也没有。
“你听我说……唔!”
杜安歌的话没能说完,秦瑾欺身压了上来,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嘴唇。
血腥味从口腔里蔓延开来,腥甜的,痛苦的。
他们贴的很近,他阴沉的眼眸撞入视野之中,杜安歌看到了许多复杂的感情,愤怒,悲伤,痛苦,甚至还有……绝望。
第11章 上来就是修罗场ヽ(*`Д′)ノ!!
秦瑾摔门而去之后,杜安歌在床上躺了很久。
他原来以为秦瑾会对他下手的,结果他只是把自个儿的嘴唇皮咬破了之后就气冲冲地跑了。
杜安歌望着他绝尘而去的背影,仿佛看见了绝尘而去的好感度条。
【宿主,去追啊!】小爱君着急上火地咬着小手绢。
杜安歌望着天花板,心痛地说,老子腿疼,真跑不动。
小爱君连了健康系统查了查他腿上的伤,之前杜安歌从杜府强行走到笑春堂,又被秦瑾折腾了几下,伤口评估的确不容乐观。
【那可咋办,】小爱君忧伤地看着好感度,【已经降到50%了,再这样下去就又回到最初的起点,呆呆地站在镜子前,将头发梳成……】
闭、嘴!
小爱君啪嗒关掉了小音箱。
杜安歌从床上挣扎着起身,慢慢挪到窗边,往下看去。
他这间屋子在二楼,窗下斜对角对着笑春堂的正门,能清楚地看见人流走进走出。
【宿主,我建议你现在还是躺尸比较好。】小爱君忧心道,【伤口不疼吗?】
疼。
【那干嘛还看风景?】
杜安歌没回答他,望着楼下离开笑春堂的人,眼睛眯了眯。
那是不是杜安寻?
【嗯……是的。】
杜安歌眼里刷刷放了两道精光。
小爱君吓得往后一缩,却很快被杜安歌提了出来。
快,给我屏蔽50%的痛觉!
小爱君抖抖索索地依言照做了,然后看着他可亲可敬的宿主活蹦乱跳的背影,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他怎么刚刚不屏蔽痛觉去追秦瑾呢?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沉迷支线任务的宿主心思你别猜呀你别猜。
杜安歌从系统那里半坑半骗弄来了能化妆的东西,勉强捣鼓出了原来的妆容,在幽深的小巷里拦下了醉酒夜归的杜安寻,杜安寻刚跟孟易那群狐朋狗友告别,一人晃晃悠悠地往杜府走去。
杜安歌抄了近路绕到他跟前那条路,其间系统一直在不停地发出伤口评估警报,与宿主展开了类似如下单方面会谈。
【宿主!你的腿子在哭泣!你听见了吗!】
……
【宿主!你的腿子不是一次性的!】
……
【宿主!求求你做个人吧!】
……
【宿……】
你再不闭嘴我明天就写个病毒黑了你。
小爱君捂着嘴哭唧唧地下线了。
杜安歌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将腿上的疼痛盖去,躲在阴影里屏住了呼吸。
杜安寻踏着月色慢慢往回走,他被关得太久,一口气喝了太多,现在眼前都是发蒙的,脚下就跟踩着棉花一般没轻没重。
仲秋的夜风已经足够凉,卷着残枝败叶铺在一地清冷的银霜上,扑簌扑簌的声响在寂静的巷子里尤其明显。
杜安寻被秋风吹得打了个哆嗦,胃里猛地掀起一阵翻江倒海,扒着墙就着墙角就吐了一地。
他今夜晚归,算是背了家法,本就行事小心,小厮和下人是万万不能带了的,现下吐得天翻地覆都没人来扶他一把,狼狈至极。
迷迷糊糊当中,他面前落下一道人影,身子被惨淡的月色拉得极长,杜安寻以为是小厮来寻他了,撑着墙摇摇晃晃地直起身,嚷嚷道,“快!来扶本公子一把!”
“二公子,这怕是不行。”
“什么行不行的!”杜安寻甩了甩袖子,蹒跚着脚步走上前要去拉人。
那人动也不动地看着他,却在他即将抓上袖口的档口往后幽幽退了两步。
杜安寻莫名地打了个哆嗦,混沌的脑袋突然清醒过来。
眼前的人穿着一身白衣,长发凌乱地散着,遮挡住了大半张脸,影影绰绰的月色中,他看不清这人的面容。
“你、你……”杜安寻吞了吞口水,“你是谁?拦着小爷的路作甚!”
“二公子,您不认得小的了?”
那人的声音细若游丝,脆弱得仿佛用指头一捻就碎了。
“什么?”杜安寻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
那人拉起嘴角,突然笑了笑。
一阵阴风吹过,扬起了遮挡着面部的头发,露出了他右眼上一大块黑褐色的疤痕。
杜安寻脸色一白,脚步一绊,往后跌坐在地上,“阿、阿华……”
“二公子,您可想起来了。”阿华蹒跚着腿上前几步,伸手撩开挡着脸的发丝,嘴角的弧度往两边平拉开去,似乎是想勾出个笑,眼睛却瞪得极大,仿佛在用着全身的力仔仔细细地盯着什么,想把他钉死在视线中。
“你你你你别过来!”杜安寻手脚并用地往后退,他每退一步,阿华就拖着瘸腿上前一步,就这么生生将人逼到了小巷的最里。
“二公子,您莫要害怕,”阿华缓缓说,“小的不过是来侍奉二公子的罢了。”
“不、不准过来!”杜安寻手脚并用地爬起来,他三面围墙,面前阿华背着光站着,整个人没在了阴影之中,空有一双眼闪烁着异样兴奋的光芒。
杜安寻转过身,他要爬墙出去,动作却在转身的一刹那停止了。
他背面的墙上,阿华的影子明明白白地映在上面。杜安寻惊叫一声,踉跄了几步,又转过身要爬侧面的墙,阿华的影子却也映在上面。
杜安寻周围的墙上,映满了阿华的影子,他明灭闪烁的眼神,还有嘴角那个毛骨悚然的笑。
“咯咯咯……”笑声仿佛是从白骨相互碾磨之中发出的,“二公子,别怕呀,小的不会放过你的……”
啪嗒一声,杜安寻应声倒地。
一股难闻的尿骚味儿从空中蔓延开来,杜安歌捏着鼻子往外退了几步,他还写了好多台词呢,这才说个开头杜安寻就倒了,白费了他那么多功夫。
杜安歌从怀里掏出一片撕裂的碎布,这是他拜托茗儿从阿华屋里搜出来的,又弄了些血迹上去,塞到他虚握的手心里,才甩了甩衣袖离开。
当然,他没忘了让小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