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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并不是以此责怪你,只是希望你能松手。”他顿了顿,缓了缓语气,“情报知道的少了,动作就得快一点,不是吗?”
“杜安歌,范乐康那时候已经疯了,所说的话并不可信,”秦瑾道,“你要是真从他嘴里知道了什么,我们回头找贺鹏飞他们几个朱家门弟子从长计议,你切莫如此冲动。”
“商量?人命关天的事可来不及。”杜安歌压下心头的焦躁,试图说服他,“快松开我,我不想跟你动粗。”
秦瑾的手却握得更紧了,“这件事说到底也是我的任务,你别再插手了。”
“事到如今你跟我说这个?插都插了,我自然有我想管这事儿的理由。”杜安歌努力放缓语调跟他说。
秦瑾冷哼一声,“就为了顾九思值得你这么拼命?”
杜安歌闻言愣了愣,好笑地弯了弯唇角,眼里却仿佛冰冻十尺。
“思思怎么你了?”他反问道,“且不说他是这次事件的关键人物,就凭他年纪小小便通丧考妣,辗转流浪,如今他被囚禁,被虐待,我难道不该救吗?还是说你觉得他不值得被救?”
秦瑾一怔,“我不是这个意思……”
“够了。”杜安歌面上最后一点耐性也被磨到了极致,一把甩开他的手,猛地推了他一把。
一刹那,杜安歌突然觉得手下不对劲,怎么又湿又黏,抬眼见秦瑾脸色骤然一白,晃了晃身子一头撞上了一旁的石壁。
杜安歌大惊,赶紧上去扶了一把,“胳膊?是胳膊吗?你的胳膊怎么了?”
他轻轻掀开他的袖管,只见破裂的布料跟伤口黏在了一起,稍稍一动便引得他一头冷汗,杜安歌不敢完全掀开,尽管如此,他也明白那是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应该是刚刚屋顶塌下的时候被砖块碎木狠狠砍了一笔。
“你这么严重的伤为什么不说?”杜安歌被弄得彻底没脾气了。
秦瑾张了张嘴,破碎的字句从喉头断断续续地吐出。
“什么?”杜安歌没听清,侧耳贴得近了些。
秦瑾摆了摆头,抬起另一只胳膊,勉力指了指他的身后,“有人,有人来了……”
“什……”
“我就知道,一切都是假的。”
带着些许沙哑的少年声音从背后的暗道里传了出来,脚步的回声穿过空荡荡的洞穴一遍遍地回响着。
“顾、顾九思?”杜安歌面上一喜,刚要迎上去,却被身后的秦瑾用力一拽。
顾九思从暗道的阴影中缓缓走出,天边的浓云在此刻刚巧散去,明媚的光线透过云层的缝隙落下,照亮了他的脸。
他的双眸是通红的,浑身上下散发出汹涌的内力,跟范乐康如出一辙的疯魔。
“内力逆行?”杜安歌往后退了两步,“不对,他原来的内力没这么强啊。”
“范乐康……发疯的时候也比平时的内力要更充盈一些,我们、我们,打不过……”秦瑾断断续续地说完,两眼一黑,靠在石壁上彻底昏死了过去。
“秦瑾?秦瑾!”杜安歌想探探他的脉搏,可顾九思在他的背后一步步接近了,让他不得不转回身子面对他。
“杜安歌,你果真是为了得到宝物才接近我的吧?”顾九思冷笑一声,“真不巧啊,我还没死。”
“我不是!”杜安歌从袖口摸出那个破破烂烂的木盒,“为了摸这个木盒我差点又被当成了凶手,要不是刚巧逃了出去……”
“那个密室的机关隐蔽至极,你的刚巧可真是刚巧啊。”顾九思挑了挑眉。
“事情解释起来有些复杂,”杜安歌抓了一把头,“思思,你能不能暂时冷静一下,我带你回去疗伤,然后慢慢跟你说清楚?”
“做梦!”一道澎湃的内力夹杂着杀气冲了过来,杜安歌脸色一白,生生呛出了一口血。
“你若真是侥幸逃出,为何这么久都不来救我?!”顾九思怒吼着,“仲新那个衣冠禽兽拿我练药的时候,你在哪里?!”
“你说什么?仲新拿你练药?”杜安歌强撑着直起身,喷涌而出的怒意和内力扑面而来,又呛出了一口血。
阴云从天边飘来,再次将日头遮掩,光线从顾九思脸上一点点消失的时候,他眼里的清明也随之融进了妖冶的血眸之中。
第29章 小老弟你怎么shi了???
拳头卷着戾气冲过来的刹那,杜安歌眼前一晃,凭空闪出个人影,拿着一只插头不知道插在哪里的吹风机跟那边对峙。
杜安歌又揉了揉眼,确定那玩意儿的确是个吹风机,不知道功率飚到了多大,硬是凭着呼哧呼哧响的风把顾九思的攻势吹停了。
【呔!看我调热风!】小爱君拨了拨上头的开关,吹风机工作地更剧烈了。
杜安歌有点傻了,“等会儿,你这个……”
【说你沙雕真不是在骂你,这个词太贴切了。】又是一道人影从杜安歌身侧闪过,一脚将小爱君踹飞在原地。
【不是你说先拖一阵子,别打伤人的吗?】小爱君揉着腰慢慢爬起来。
移动君瞥他一眼,那张欠扁的脸正用着萌妹音撒娇,越看越来气,大刀一横,连顾九思带他通通一顿横扫。
好在,用的是刀背。
尽管如此,一刀下去也效果显著,小爱君被掀在石壁上陷进去了,顾九思趴在那儿不动了。
移动君咣当一声把大刀往地上一插,斜了杜安歌一眼。
【你干的好事?】
杜安歌揉了一把脸,“是他自己要跟来的。”
【真是够渣男的发言,但他的伤要及时处理,我没功夫跟你废话,】移动君冷哼一声,转身扛起昏迷的秦瑾,【你不是很关心那小屁孩儿么,就交给你了。】
说完,她便提起大刀,往虚空中一塞,带着秦瑾立即离开了。
【我天啊——疼疼疼疼死了!】小爱君哀嚎一声,把自己从石壁上拔下来,【这小屁孩不会被她一刀砍死吧?】
他嚷嚷着跑到昏迷的顾九思身边,探了探他的鼻息,【好像还活着,可情急之下他看见了我,我该怎么跟上级中枢解释啊。】
【啊啊啊烦死人了——宿主,你说该怎么办?】小爱君挠着头,回头去看。杜安歌直愣愣地站在阴影中,出神地望着之前秦瑾昏迷时靠过的石头,那上面沁了暗红色的血迹,汇成小小一汩,沿着纹路一点点滴到石板上。
【宿主?】小爱君把顾九思背起来,试探地喊着。
杜安歌猛地横起一脚,把那块石头踹下悬崖下,云雾相绕,万丈深渊,一点声响也没发出。
【宿主,你动作小点,伤口裂了。】
“没事,辛苦你背他一会儿了。”杜安歌回过头,脸上不喜不怒,“我们回去。”
他点点头,走到杜安歌身侧,又停了脚步。
【宿主,这样不行的。】
“我们回去。”
【你看,就算你把伤口崩开了,脚踢肿了,终于让这块石头消失了,但……】
“我们回去。”
小爱君看了看他的脸,叹了口气,【好吧。】
他临走前又看了一眼那块滴了血的石板,血迹已经完全干涸了,一边是肆意蔓延的,一边却沿着石头的棱角留下锋利的折线。
石头消失了,棱角却仍然存在着。
杜安歌抄了一条没人的近路回到了院子,让系统将昏迷的顾九思放在床上。
小爱君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医药箱,给顾九思听了听心跳,又量了量血压脉搏,然后叹了口气放下了那些东西。
杜安歌斜着眼看他,“你有行医执照么?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
小爱君也斜他一眼,从虚空中掏出一大堆小本本砸在他头上,凶恶道,【这些东西都是成为系统的必修课,你不要太小瞧我了!】
“收回去收回去,被人看见了麻烦就大了。”杜安歌把那些东西都给他塞了回去。
小爱君狠狠瞪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把东西都收了回去,【不过这小孩儿的病挺麻烦的,不知道仲新给他用了什么东西,幸好他本身没练过功夫,否则不多久就得像范乐康那样爆体而亡。】
“范乐康不是爆体而亡的。”
【差不多了,你以为他那样能撑多久?】小爱君叹了口气,【某种角度上说,那剑还帮他解脱了。】
“……”杜安歌走到床边,“那怎么办?让思思一直昏迷着?”
小爱君摸着下巴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了小本本和钢笔。
【我觉得现在得分析一下局势,】他咬开钢笔帽,写写画画道,【从开始到现在为止,总共死了四个人,顾虞、朱令扬、仲新、范乐康,先去掉范乐康,单看前面三个,他们有什么共同点?】
“都跟魔教有关?”杜安歌摸着下巴想,“或者说,都是魔教杀的?”
【同时还有顾家宝物,顾虞姓顾,仲新有斧头,朱令扬有那个木盒子,虽然里面装了什么还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都是顾家宝物的持有者。】小爱君道。
“思思说,顾家的宝物在很早前就失窃了,”杜安歌皱着眉,“难道是被有心之人偷走了?”
【都说到这种地步了,你还要管这件事吗?】小爱君不解道,【之前你不是为了阿瑾才查这案子,我以为你跟阿瑾吵了一架就不会再理这档子事儿了,顺便再说一句,下一个世界已经规划好了。】
杜安歌瞥了一眼床上紧皱眉头的顾九思,“他想找到魔教给母亲报仇吧。”
【不明白,】小爱君的脸上写满了问号,【宿主你为何如此偏爱这个小屁孩儿?】
“那你别明白了,”杜安歌道,“反正这件事我既然插手了,就不会中途离开,再者,顾虞也是魔教杀的,我倒想揪出这个破坏游戏规则的混蛋,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其实对这个我也挺好奇的,按理来说顾虞怎么着都不该死才对,】小爱君道,【那我们现在确定了任务目的,就是找出魔教所谓何人,对吧。】
杜安歌点头,“这个魔教神出鬼没,所能提供的信息只是一个画了六道杠的匕首,他做了这么多起案子,竟然连一点线索都没留下。”
【顾虞、朱令扬是被胸前的匕首一刀毙命的,】小爱君又搬出了他的笔记本电脑,噼里啪啦地敲了什么,【最新消息,仲新也被确认是这样。】
说着,他把屏幕转了转,一具狰狞的尸体照片猛地冲入杜安歌眼帘,吓得他大脑当机了三秒,才勉强把注意力移到了胸口上插着的匕首上。
“你能不能来个高能预警?”虽然已经看过一遍的杜安歌仍然被吓到了,翻着白眼拍了拍胸口,“这么鬼畜的照片是谁拍的?”
【移动君啊,她把信息共享了。】小爱君挤了挤眼,【这可是我救了阿瑾得来的报酬呢。】
杜安歌抽了抽嘴角,“还有什么吗?”
【贺鹏飞说仲新是在偏院被杀的,就是之前很多人把守,宿主以为关着顾九思的那个院子,】小爱君道,【仲新的手下坦白,那里关着的是范乐康,应该是在试药。】
“但这样不就很奇怪?那院子离主院可有些距离。”杜安歌皱眉,“仲新的尸体和疯魔的范乐康是一起出现在主院里的,难道是仲新给范乐康下了药之后就立刻被魔教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