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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瑾看着他,没动作。
“第三天早上我想见你一面,有些东西想交给你,”杜安歌抬起眼,“当然,你若是不方便拒绝也可以,我拜托移动君转交也行。”
秦瑾抿了抿唇,没出声。
“好吧。”杜安歌耸了耸肩,“厚脸皮是挺惹人嫌的,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说完这一句,他不再多做停留,盯着自己的脚尖转身便走。
“我知道了。”秦瑾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很轻,却一个字一个字敲进心房。
杜安歌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弯起唇角勾了个笑,“多谢。”
秦瑾一向是说到做到,尽管杜安歌对“治好”顾九思不再强求,但他还是尽心尽责地四处找大夫来治,只是结果仍是意料之中的不如人意。
——你永远治不好一个装病的人。
贺鹏飞四处奔波着找杀死他师兄和师父的凶手,甚至还广而告之地发了请函,请来了武林四大泰斗嵩山派、衡山派、峨眉派与九华派。兴许是由于魔教的事儿闹得人心惶惶,四大泰斗先后回了信并表示会即日赶往朱家门,这场本是小规模寿宴的聚会即将闹成惊动整个武林届的魔教讨伐大会。
不过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干杜安歌什么事儿,甚至连武林四大泰斗的有关信息都懒得从系统那里了解,毕竟过了两天就要“死”的人也没必要知道那么多了。
杜安歌在自己的院子里安静如鸡地等待着两天后的晚上,却没想到在他不想插手这事儿的时候,局势还是把他拖下了水。
他与顾九思约定好的第二天,贺鹏飞在一大清早就冲进了他屋里,疯狂地拽着他的被。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杜安歌你醒一醒啊!”
杜安歌被吓得差点没一口冷气抽过去,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就看见贺鹏飞抓耳挠腮地活像只猴。
“你大清早不睡觉不查案,过来给我表演猴戏呢啊?!”杜安歌气急。
“不是不是,”贺鹏飞压低了声音,凑近了道,“我刚刚想去秦瑾那里看思思的来着,却看见了秦瑾那个奇奇怪怪的婢女在收拾东西。”
杜安歌翻了个白眼,“那不是很正常。”
“你不知道!”贺鹏飞拼命地压抑音量,脸憋得通红,“她在处理一箱匕首,整整一箱魔教的匕首!”
第32章 小老弟你怎么shi了???
杜安歌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清醒了。
早就知道秦瑾拿了这么一箱□□迟早得出事,被人撞见那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现在就刚刚好撞在了枪口上,真的要命了。
“杜兄,你跟秦瑾是不是很熟?”贺鹏飞挠着头斟酌着字句,“我这话也不是想说什么,但你看现在这情况……”
杜安歌捡起被弄掉在地上的衣裳,“你想说什么直说。”
“这两天秦瑾总是早出晚归神出鬼没,你不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吗?”贺鹏飞低声道,“更何况,杜兄你跟秦瑾关系好,早点查清楚也好说明白,否则过两日四大泰斗那些老前辈来了,可不是一两句话能讲清楚的。”
杜安歌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点点头,答应了。
杜安歌百无聊赖地跟着贺鹏飞满大街乱跑,还得时不时摆出一副陷入沉思的样子应付他。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谁是魔教都不可能是秦瑾,移动君都说了他得推动主线发展,找出幕后凶手,他自己就是魔教这还玩什么玩。
但贺鹏飞找得极其有理有据,他甚至把仲新、范乐康和朱令扬的尸体都翻了出来,试图在上面找任何秦瑾留下的证据,自然是一无所获。
杜安歌看着他,试探性地问道,“关于范乐康的事情……那时候那剑是你砍的吗?”
“啊,是。”贺鹏飞合上棺椁,命令弟子们哼哧哼哧把这些棺椁都埋了回去,“那时候师兄很难受,杜兄你又离得那么近,我担心会出事。”
这还是误会的秦瑾了,但也找不到什么机会道歉了。
“哦对,关于师兄的情况我还有些想问你的,”贺鹏飞皱着眉头道,“师兄不可能一边发疯一边把斧爷的尸体背一路,对吧?”
杜安歌点点头,听他继续说,“所以杜兄你再回想一下,当时师兄和斧爷落下的时候,斧爷是已经死了吗?”
“嗯?”杜安歌疑道,“此话怎讲?”
“师兄是从斧爷的院子里跑出来的,所以斧爷就先追了上去,并同时喊人过来制服他,”贺鹏飞摸着下巴回忆道,“我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跑了一段了,于是我转身去通知弟子了以后才追上去,我清楚地看见有两个人影在前面跑。”
杜安歌也皱起了眉,“所以这时候仲新一定是活着的,否则一追一跑,仲新的尸体一定会被留在半路。”
“对,”贺鹏飞点头,“但我们差距拉得有点大,你也知道蜀中地势不平,我看着他们往地势低处一跃就不见了影子,再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落到了杜兄的眼前了。”
“所以,仲新是在这短短一段时间内被杀了的?”杜安歌揉了揉眉心,“不可能啊,那时候我清楚地记得,主院没什么人,只有我和秦瑾……”
话一出口,杜安歌就知道自己要坏事,抬头一看,贺鹏飞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和难以置信相结合的复杂表情。
“我说一个假设啊,假设而已,”贺鹏飞道,“他们从屋顶落下来的时候,情况十分混乱,你一定没看清楚是吧。”
杜安歌倒也不能反驳。
“那时候如果是秦瑾一匕首杀了斧爷……”
杜安歌费劲地揉着眉心,这怎么绕了半天又绕到秦瑾身上了呢。
“算了算了,这样妄作推测实在是小人行径,”贺鹏飞拍拍自己的脑袋,“我们再去找找线索,我也相信秦瑾不是那样的人。”
杜安歌看着他,“尸体不都被你翻了个遍,还有什么能查的吗?”
“还有一个人的尸体没查,而且从未被查过。”贺鹏飞定睛看他。
无论是朱令扬、范乐康还是仲新,至少杜安歌都或多或少地接触到了他们死亡的一些情况,唯独一个人,杜安歌还没有了解过。
死得最早也最令人意想不到的顾虞。
杜安歌一直都很好奇是谁杀的顾虞,毕竟系统也说了,顾虞一般是不可能被人杀的,也不知道是哪个能人异士生生凭一己之力让这个世界跑满了error。
贺鹏飞带着杜安歌穿过大街小巷,停在了路边一间不起眼却无比眼熟的客栈前。
“顾虞的尸体在师父生前就被火化了,”贺鹏飞指着客栈的招牌道,“但是顾虞应该是在客栈里被杀的跑不了,而且客栈在顾虞死后就被关了,这其中一定有鬼。”
杜安歌一言难尽地看着这间客栈,没记错的话,秦瑾一上来就是以客栈掌柜出现在这个世界的。
“之前杜兄和顾虞是住在这里的吧?”贺鹏飞问,“可还记得这间客栈的掌柜是何人?”
杜安歌艰难地摇了摇头。
“好吧。”贺鹏飞点点头,一剑砍断了门上的锁。
“我们就这么直接进去?”杜安歌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到时候什么也查不出来的话给掌柜赔个不是就得了,”贺鹏飞说着,捂着鼻子推开客栈的门,一股灰尘扬起,毕竟是大半个月没开张了的店。
杜安歌心底叹了口气,跟他一同踏进客栈。
客栈里面阴暗潮湿,家什摆件上都积了一层薄灰,显然是有一阵没人来过了。他们在客栈里转了两圈,特地去了顾虞尸体被发现的屋子看了看,但客房早就被清理过,他们一无所获地又回到了一楼大堂。
正打算无功而返的时候,贺鹏飞眼尖地看见大堂侧边开了个小门,“那过去是什么?”
“院子吧?大概。”杜安歌道。
“我们去那里看看,讲不定有什么。”贺鹏飞道。
推开那扇小门,入眼的是杂草丛生的庭院,如同客栈内部一样,已经很久没被人打理过了。刚入院的右手边摆着一座破破烂烂的大水缸,里头漂着残败的叶梗花瓣,已经枯萎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杜安歌抄着手在院子里装模作样地晃了晃,随脚踢了踢地上堆的落叶。前两天夜里噼里啪啦刮了大风,地上堆了不少被风打下来的红花翠叶。
“嗯?”杜安歌蹲下身看着被他踢过的地方,埋在最上面一层落叶下的竟然隐隐透出一些深红黑色。
贺鹏飞被他的动静吸引来,跟过来拨开最上层的落叶,拾起深红黑色的树叶仔细看了看,惊叫出声,“这是血迹啊!”
杜安歌摸了摸下巴,“难道顾虞是在这里被杀,然后再运回去的?”
贺鹏飞二话不说踢开了所有的树叶,在距离血迹不远处看见了打斗的痕迹以及一柄半插入草丛之中的断剑。
杜安歌弯腰把断剑从土里□□,仔细看了看,心猛地一沉。
“这是顾虞的吧!”贺鹏飞惊道,“我从季老板那边听说了,顾虞断了剑去他那里新挑了一把,就是这个样子的。”
“的确。”杜安歌皱眉,顾虞去挑剑的事情是那时候秦瑾与他说的,那之后他也的确看见了顾虞拿着新剑回来,因为剑身上刻着花纹,他多看了几眼便记住了,与这把是如出一辙的。
“我再去找找,一定还有别的线索!”贺鹏飞眼看着有了起色,眼里迸发精光。
杜安歌扔下那柄断剑,蹲在地上看着那一小片血迹,有些出神地想,如果秦瑾是这客栈的老板,那天晚上他应该也在客栈,后院发生打斗的时候他在干什么呢?
他突然想起,一开始他问顾虞是怎么死的时候,秦瑾表现得有些奇怪,不但没答,还塞给了他一根穿玉坠的蓝绳。
杜安歌下意识地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玉坠,他记得后来顾九思就拿着匕首扎了过来,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秦瑾是不是的确知道些什么呢?
【我觉得可能,毕竟他在客栈里,功夫又好,后院发生打斗的话他不肯能不知道,】小爱君道,【可惜你俩掰了,否则估计还能问出些什么来的。】
【还有啊,现在魔教究竟是何方神圣谁都不知道,反正这个世界bug已经够多了,说不定阿瑾也bug了是魔教呢?】小爱君推测着。
【再者说,就算不是bug,移动君说的话也不能全信啊,她还说顾虞要杀你呢,】小爱君又说,【万一秦瑾其实真的是魔教,他的任务可以是隐藏自己然后悄无声息地杀几个人之类的。】
杜安歌对他天马行空的猜想无奈笑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半个字也没往心里去,刚想站起身,视线一扫,猛地在那滩血迹上顿住了。
他看见树叶底下有什么东西。
杜安歌轻轻拨开染了血迹的树叶,从底部牵出一根断了的红绳,红绳也染了些血迹,颜色深得发黑,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这不是……】小爱君猛地一顿,【之前宿主你断了的那根红绳,阿瑾说他不小心丢了的!】
“杜安歌!你看我找到了什么!”贺鹏飞高喊着跑过来。
杜安歌猛地回过神,一把将红绳收到掌心,背在身后,“什么?”
“这、这个你看看!”贺鹏飞举着湿漉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