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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瑾沉默了一会儿,“我听说……宿林在百年前发生过一次巨大的地龙,山河崩塌,天翻地覆,一个镇子几乎没有人幸存。”
“如果是这种程度的话,将原本的建筑震到湖底是有可能的。”杜安歌深吸一口气,“我下去看看。”
“等等。”秦瑾拽住他,“我跟你一起去。”
杜安歌愣了愣,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他一眼。
秦瑾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杜安歌摸了摸下巴,给出了一个中肯的建议,“这样,你把移动君叫出来,她肯定有什么避水珠啊有氧面具啊之类的你们不懂但是不会让人淹死的东西。”
秦瑾:“……我不。”
杜安歌:“大哥,你会淹死的。”
这时候,季鸿从一边冒出头,“我我我我我看到了!”
杜安歌扫他一眼:“你还没死啊。”
季鸿笑嘻嘻:“我看到你俩在水下亲嘴了,怎么能死呢。”
秦瑾拿剑指着他的下巴,“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水底下的确沉着建筑应该是顾氏原来住的地方因为门牌上写了顾,”季鸿插着腰喘了口气,慢慢爬到岸上,“那个门我凿不开,等我们晚点一起下去。”
杜安歌瞥他一眼,刚想问他为什么不现在,看到他背上俩血肉模糊的窟窿,登时把话吞了回去。
春暖乍寒的夜风有多萧瑟,前一夜杜安歌刚体验过。三个人又都淋了湿,他不敢怠慢,捡来柴火架了个火堆,又不敢烧得太旺,怕引来贺鹏飞的人。
季鸿的伤不轻,但他装备齐全,用不着旁人瞎操心,自个儿缩在一边上了药,抱着包袱就早早睡了。
杜安歌挑着柴火,控制着火堆的大小,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手中的柴火被拿了过去。
“我来吧,你去睡。”秦瑾道。
杜安歌揉揉眼,“今天秦公子心情不错啊。”
秦瑾瞥他一眼,哼了一声,“我又下不了水,自然要候着杜公子来了。”
杜安歌被噎了一句,挠挠头,“那个……我说着玩的。”
秦瑾磕了磕树枝,面色不善地敲掉了大半边。
杜安歌尴尬地揉了揉脸。
火星噼里啪啦地蹦着,时不时往外溅出,在夜幕下划出一道短暂而绚烂的曲线。
“睡吧。”秦瑾道,“我守着。”
杜安歌点点头,躺在地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他有些倦了,却还不太想合眼。下一个世界要去哪里,要做什么,他不知道,但他也许从今往后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
杜安歌一边从臂弯缝中偷偷瞄他的侧脸,一边犹如痴汉一般感叹面如冠玉这种词真的不是胡诌的。
啪嗒一声,秦瑾手里的树枝彻底断成了两截儿。
“杜安歌。”秦瑾转头,捉住了他还没来得及躲开的小眼神,“你之前说的是真的吗?”
杜安歌挠脸,“我说的可多了,你问哪句。”
秦瑾很想把断枝戳到他脸上,“你再说一遍。”
杜安歌尬笑两声,“那啥,不是说睡觉嘛,咱们这儿就别这么剑拔弩张的。”
秦瑾托腮看他,突然提了提唇角,勾了个似有似无的笑,“可某人似乎睡不着。”
面瘫男人的笑总是突如其来,杜安歌猝不及防被糊了一脸,小心肝儿噗噗跳,这下今晚大概是彻底睡不着了。
秦瑾敛容,看着他皱了皱眉。
杜安歌不是真如他所说,只是人情交易往来,只是迫不得已,违心的话能从嘴里说出来,却总会因为一个眼神露馅儿。
可为什么呢?
他叫来了移动君,问她能不能调来杜安歌生前的资料。听着移动君在耳边一字一句地念着,他一夜没合眼。
翌日清晨,季鸿主动提出外出拾柴,顺便找找有没有能治伤的草药,由于在场众人并不懂草药,也就没去凑热闹。
杜安歌拿着个树枝在池子里戳鱼,秦瑾捡来剩的柴生了火,将鱼烤了熟。
“你在来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秦瑾突然问。
杜安歌一愣,“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你竟然会捕鱼。”秦瑾道。
“哦,这是以前跟我爷爷在乡下的时候学的。”杜安歌勾了个笑来,是发自肺腑的开心,“那会儿我爸妈还没闹事儿,家里太太平平的,过得可开心了。”
秦瑾放下半生不熟的烤鱼,“你原来家中有变故?”
“没什么好提的,”杜安歌摆摆手,“这个是不是太难吃了?我来的时候看见路边的树上结了果,洗洗应该能吃,我去摘点来。”
他刚要起身,手腕就被捉住了,一个温热的吻落了下来。
第38章 小老弟你怎么shi了???
杜安歌懵了,是彻底的懵了。
小爱君在一旁吓得大气儿不敢出,他昨晚被移动君暴揍了一顿,迫不得已交出了宿主生前的绝密档案资料。杜安歌知道这事儿能把他手撕了。
秦瑾的吻浅尝辄止,他略微抬起头,压迫性的视线禁锢着他。
“你为什么不躲?”
杜安歌僵硬地试图推开他,“那什么,你要不先起来?”
“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何不躲?”
杜安歌不知所措地捂住脸,“我、我也……”
手被强制拉开了,猛烈的吻席卷而来,齿关大开,长驱直入,唇舌碰撞发出细腻又微小的水声,不断地冲击着他的感官。
吻到最后,杜安歌彻底放弃了,“你知道什么了?”
“挺复杂的,”秦瑾想了想,简明地总结,“你被男人甩过。”
杜安歌长啸一声,吼道,“死智障!你在哪儿!你他妈卖队友啊!”
“还有他们掌握你心跳的数字。”秦瑾补充道。
杜安歌只觉脸上温度陡然飙高,就快像煮开的水,插个铜冒就能呜呜呜叫的那种。
小爱君瑟瑟发抖地躲在移动君身后,默默地咬着小手绢,半个字儿都不敢出声。
“诶诶诶,你们看,我找到好东西了!”季鸿兜着一袋果子跑了过来,视线扫了扫二人,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我来得不凑巧?”
“巧!巧极了!”杜安歌一把搂过他的肩,“给你烤的鱼都快凉了,快来快来!”
季鸿看着他脸上可疑的红晕,又瞥见秦瑾警告的视线,决定当作无事发生。
他将果子在池边洗净了,“这果子是能吃的,酸酸甜甜,也能果腹。”
杜安歌随手摸了一个,点点头,“大少爷喜欢吃甜的,这个正好。”
“哎,你看这儿是不是也能看见那东西的影子。”季鸿指了指水底那黑乎乎的影子,他说的是顾氏原址。
“等你伤好了,我们一起下去看看。”杜安歌点头。
“可能等不到这时候,”季鸿脸色沉了下来,“我方才出去转了转,贺鹏飞的人还在这林子外,似乎要放火烧山将我们逼出去。”
“什么时候动手?”秦瑾问。
“说不准,可能今日,也可能明日,”季鸿道,“他们在拾柴,所以我没敢多呆,兜了点果子便回来了。”
秦瑾皱眉,“那我们不如先找出路,再晚些便出不去了。”
杜安歌叹口气,“好容易找到这儿,说不定答案就沉在水底,就这么走了?”
他是不要紧,秦瑾的任务可就靠这了,若是落到贺鹏飞手里,怕是更难完成了。
季鸿道,“我有个建议,不如杜兄你先下去瞅瞅,探探情况,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杜安歌想了想,觉得这个提议靠谱。
秦瑾却在一旁摇头,他心底不知为何总有些放不下,一股诡异的阴谋感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季鸿笑着拍拍他的肩,“哎哟,杜兄水性可好了,秦兄就莫要再担心了,”说着他递来个果子,“来,吃点东西压压惊。”
杜安歌在一旁绑紧了袖口裤腿,扎高了头发,拉了拉筋。
“我很快回来,一炷香内,不用担心。”说罢,他便一头扎进了水里。
有了前一次的经验,杜安歌很快就找到了沉在湖底的建筑,这门他一人是打不开,便绕着周围转了大半圈。
他发现有大量的士兵铜人像散在建筑周围,似乎像是整齐划一的军队一般。
难道顾家在偷偷养兵?要造反?杜安歌不太明白其中的意义,但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别的线索,只能从长计议了。
杜安歌在心底叹口气,刚准备上浮,眼前猛地划过一道血色。
一个黑沉沉的人影仿佛秤砣一般落入水中。
杜安歌第一反应是秦瑾不小心落水了,赶紧游上前一看,冷汗瞬间沿着鸡皮疙瘩爬满肌肤,差点一口气没憋住。
这人是贺鹏飞,没有□□,没有伪装,甚至连呼吸都没有。
是贺鹏飞的尸体。
逐渐模糊的视线中,一道血光闪过,季鸿一剑利落穿透贺鹏飞的心脏,一抬脚,将他踹入湖中。
“顾虞的尸体……”秦瑾撑着剑试图起身,“是你动的吗?”
“你问这些有什么意义?”季鸿缓缓走近,“你不问我喂了你什么东西?首先声明,这可不是什么□□,我还不想让你死。”
秦瑾拼命运转内力,可大脑就是不受控制的逐渐混沌起来,眼前的一切都在不断变化,光影模糊,他甚至连季鸿的神情都看不清。
“记得仲新给范乐康和顾九思试的药吗?那是朱令扬手中的秘药,也是顾家秘宝之一,可以让人颠倒黑白,六亲不认,”季鸿道,“但若是配上我手中的焚香,就不仅仅如此。”
“什……”
杜安歌浮出水面的时候,看见了如他所料的场面。
贺鹏飞的步步紧逼让他没有时间思考,甚至在季鸿受伤之后,对他彻底放下了警惕。
在水下的短暂时间,他试图抓住了记忆中残存的线索,并将他们渐渐串成了一条清晰的线。
“看起来你好像明白了什么?”季鸿负手,悠悠看着他爬上岸,并不打算动手的样子,“怎么样,死了这么些人,找到凶手了吗?”
“凶手是找不到的,因为他们都死了,对吗?”
季鸿挑眉,饶有兴致的模样。
“我身上的玉坠是最后一件遗失的顾家秘宝,”杜安歌拧了拧滴水的头发,“秦瑾失手杀了顾虞,朱令扬利用这一点将我引入朱家门。”
季鸿点点头,“说的很对。”
“朱令扬是仲新动的手,因为密室中遗漏了他的斧头,他才会这么着急地找到当时用了斧头的人,因为他担心暴露他是凶手。”
“仲新是被贺鹏飞杀的,在顾九思和范乐康身上试药,范乐康发了疯,仲新去追他,半路遇上了贺鹏飞,却没想到在快追上的时候被杀了,”杜安歌沉声陈述,“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仲新的尸体会叠在发疯的范乐康身上出现,贺鹏飞想要造成一个假象,是发疯的范乐康杀了仲新。”
范乐康临死前给了他提示,只是当时他没有注意。
他说了两个字,“师弟”,只是当时他以为是没说完的话,忽视了。
“至于贺鹏飞,是你杀的,”杜安歌抬眼看他,“很简单,你想得到他身上的顾家秘宝,甚至有可能先前你都在于他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