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有话要说: 1。青花缠枝莲纹压手杯,藏于故宫博物院,是至今所知唯一署有永乐年款的青花瓷器。
2。明人谷泰撰的《博物要览》中记载:“若我永乐年造压手一杯,坦口折腰,砂石滑底,中心画有双狮滚球,球内篆书‘大明永乐年制’,六字或四字,细若米粒,此为上品。鸳鸯心者次之,花心者又其次也。杯外青花深翠,式样精妙,传世可为上品。”
3。明朝国号为大明。
4。杯子年款为永乐时大书法家沈度所书,其依据来源是《明史·沈度传》:“日侍便殿,凡金版玉册,用之朝廷,藏秘府,颁属国,必命之书。”
☆、剑灵
小小的手抓着爸爸的两根手指,面面认真地走在爸爸的前面,带着爸爸爬楼梯、带着爸爸绕过桌椅、带着爸爸推开门、带着爸爸进入卧室……犹如带着宝剑、骑着白马、为了公主披荆斩棘的小王子,哼哼哧哧、嘿嘿呦呦,非常的卖力。
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冲出来一条小柯基,底盘超低的小狗狗蹭着面面的小腿发出“哈哈”声,柔软的小屁股装了马达似地不停甩动。
“来福乖,睡觉觉。”面面严肃地教育着小狗狗。
秦南:“……”面面之前好像和他说了差不多的话。
来福“唔唔”着趴在地上,一双大眼无辜地看着面面。面面弯腰在来福的脑袋上摸摸,“乖哟。”
来福,“汪~”它一直就是很乖哒。
“嘘。”面面竖着手指放到嘴边,“不叫不叫,吵着爸爸了。”
来福畏惧地瞅瞅秦南,双耳耷拉了下来。面面松开了爸爸的手,转身面对着爸爸,两只小手捏在一块儿,无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爸爸,“爸爸,面面跟你睡,好咩?”
被三头身的小萌娃这么看着,要月亮秦南都给啊,“可以。”
面面欢呼,高兴地往床那儿跑,小手撑着床边、小脚丫子点着地费力地翻上床,手脚并用地爬到了被子里,一系列动作之快,生怕爸爸会反悔一样。小柯基来福跟随小主人的脚步,跑到床边脑袋枕着面面的拖鞋趴下。
等在被子里头躺平了,面面抓着被头就露出一双眼睛看着爸爸,小手招招,“爸爸来哟。”
秦南走了过去,坐到床上,伸出手轻轻地点了一下面面的脑门,“面面多大了?”
面面歪头看着爸爸,从被子里伸出三根手指,“三岁。”
“面面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生的吗?”
面面看向爸爸的肚子。
秦南下意识缩肚子,“面面是充话费的时候送的。”
“不是!”面面噘嘴巴大声反驳,小声哼哼,往被窝里钻钻不理爸爸。
“面面。”
“哼。”不理爸爸。
“面面。”秦南拨弄面面露在外面的头发。
面面往被窝里钻的更里。
“面面。”
“哼唧。”闷闷的声音隔着被子传来。
过了一会儿,秦南扒拉开被子,看到面面红彤彤的脸,在小嫩脸上亲了一下,“承认你了小东西,以后你就是我儿子了。你先睡,爸爸去洗澡。”自称爸爸后,心里面那道别扭的坎儿放下。有些感情血脉相连,秦南顺其自然地就接受了。
面面愣愣地看着爸爸,小手按着爸爸亲过的地方,带着点儿不可思议。
···
秦南去洗澡,在水帘中第一次见到了自己28岁的身体,瘦、弱、营养不良,腹部平坦无肉、胸肌单薄柔弱、肋骨突出……不健康的身材。还有小腹上一道粉粉的疤痕,秦南摸了过去,更加相信面面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事实了。
“唉。”长叹,秦南想回到没心没肺的十八岁,而不是两眼一抹黑、处处是复杂的二十八。十年前后,完全就是两个世界,两个秦南。“师父……”问明岚,得不到半点儿有用的信息,他的师父沉睡了那身体在哪里?
水中的秦南心思飘远,他记得在三亚的自己接到了二师兄的电话,二师兄说他的亲生父母找到了。作为孤儿,秦南心中有一个疙瘩,那就是亲生父母,很想问问那对男女为什么不在年幼自己的身边,是迫不得已,还是故意为之。
接到电话他就火速赶回了琢园,谁知门口磕了一下来到了十年后。
那十年前的自己见到了父母了吗?
他们是什么样子的?
现在的秦南不得而知。
洗完了澡,秦南从浴室走了出来,站在宽敞但布置简约的房间内,他突然意识到这儿以前可是师父的卧室。
“呵呵,洗个热水澡而已,脸怎么洗烫了。”
师父的卧室啊~
秦南飘着走到床边,瞧着几乎是同手同脚。
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浑身僵硬,鼻尖好似萦绕着师父身上淡淡的幽香,这么一想手脚更加不知道怎么摆放了。
“长大的我为什么要搬到师父的卧室?”真是让18岁的他无所适从,顺带面红耳赤。
身边的被子拱出一个球球,秦南好像听到了小孩子嘤嘤的哭声。满脑袋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飞走,秦南连忙掀开被子,就看到面面蜷缩在里面小小声的在哭。
面面泪眼朦胧地看着爸爸,“你是我爸爸吗?”
小孩子最敏感了,他们看似心大,对外界的变化好像察觉不出来,其实纤细的神经早就在捕捉细微的不同。面面看着旁边的爸爸,在他幼小的心灵里爸爸的形象就是冷冷的,不会笑、不会哭,不会动怒,就是那么冷冷的坐着、淡淡的做事,更加不会亲亲自己。
虽然那个爸爸冰冰凉,但他是面面的爸爸呀。
“呜呜,你把爸爸还给我。”
秦南心疼了,手足无措地不知道怎么安慰小孩,按照年龄说来,十八岁的他也是个孩子,有人呵护可以疯天疯地,改名秦日天也无妨。
“呜呜,师父你在哪里啊!”
泪眼婆娑的面面偷看爸爸,小手委屈地擦着眼泪,他爬了起来窝到了爸爸的怀里面,“爸爸不哭。”打了个哭嗝。
秦南搂住面面香香软软的小身子,拉过被子把他裹起来,“面面,以前的是爸爸,现在的也是。”
“啊?”这么高深,面面不懂。
“面面大名是什么?”
“秦珁。”
“知道怎么写吗?”果然用了这个字。
面面摇头,“好像是这样,这样,那样。”
面面已经开始识字,但动手写还停留在一二三四、天地人阶段,名字他见爸爸写过,轮到自己比划就成了鬼画符。害羞地捏着手指,面面软软地说:“我不会。”
“以后爸爸教你。”
“嗯嗯。”面面点头。
拍着儿子的背,秦南说:“睡吧我的宝贝。”睡吧,28岁的秦南。
本以为遭逢十年变化,自己会睡不着,但抱着儿子,慢慢的秦南就上下眼皮打架,没几分钟就睡过去了。待父子二人睡熟,床边出现了一抹高大的身影,是自称栖居在玄铁中的黑袍男人,他垂首看了一会儿睡熟的秦南和面面,几不可闻地说:“对不起。”
黑衣人挥臂,灯无声无息地关了,室内归于黑暗,而他坐到了地上就这么守护着安睡的一大一小。小狗来福撅着屁股瞧着男人,张嘴要汪汪两声,被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捂住嘴巴。
来福委屈巴巴地眨眨眼,后腿用力划拉,紧挨着男人平伸的一条小腿后停了下来,闭上眼睛它也睡了。
房间内安静了下来,唯有绵长的呼吸声成为了美梦的伴奏。
秦南睁眼醒来时还有些懵逼,一时间弄不清楚现在的自己是什么状态,还认真考虑了一番有没有回到2008年18岁的自己。现实总是很残酷的,别说18岁,他就连昨天都回不去,他现在是28岁+1天的秦南。
“啊,生活!”
紧贴着自己的小身子像是小猪一样抗议地哼哼了两声,秦南连忙噤声,呼吸也放轻。低头看着盈满奶香的小家伙,他更加确定自己没有回到过去。
认命吧,秦南。
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下床,秦南一脚踩在男人健壮的大腿上。
秦南:“……”
肌肉紧实而富有弹性,脚感还挺好。
“早安。”
秦南耳朵微微发烫,这么磁性沙哑的男声说着早安是引人犯罪。
“我名唤龙渊。”
秦南:“哦。”终于知道名字了。
脚感是很好,舍不得也要离开,总不好一直踩着人家的大腿。
龙渊收回看着秦南双脚的视线,他站了起来,高大的身材纵使藏在斗篷下,那健壮的男性气息依然展露无疑。
秦南盯着龙渊,“师父……”
龙渊僵住,“?!”
秦南:“你的身高、身材,和我师父好像。”
龙渊松了一口气。
秦南:“但我师父肯定不会踮脚。”
龙渊默默地放下脚跟。
秦南叹气,“你是谁?”
“你身下有个暗格,我就在里面。”
秦南皱了眉抿了唇,看了一眼龙渊后下床转身,在床边找到了个暗格拉出来,里面躺着一把通体黑沉如墨的长剑,他见过,唯一一次。他曾经见过师父拿着长剑,好奇的他询问剑的来历,师父说剑名龙渊。
春秋战国时有铸剑大师欧冶子,铸剑七星龙渊,因为剑成之时,俯视长剑犹如登高山而望深渊,深渊内有龙盘卧,故此而得名。七星龙渊剑,辗转多位帝王之手,素有诚信高洁之意,又称天子剑。后人窥探历史,得到的消息往往是以讹传讹后出现偏差的版本,鲜少有人知道,七星龙渊剑是两把剑,秦南面前的这把就是其一的龙渊剑。
“断了。”
龙渊剑断了,秦南凌空摸着这把碎裂成数片的长剑,胸口疼到无法呼吸,眼前恍惚出现倒在血泊中的师父,看到无措彷徨的自己。跌坐在地上,秦南放任自己靠在龙渊的腿上,喉咙充塞着棉花一般说话困难的他开口,“你是剑灵。”
“是。”龙渊垂首望着残剑,“小南,你师父不在了,以后我来守护你。”
“才不是,你瞎说,明岚都说了找到办法师父就能够苏醒,他只是沉睡着而已。”秦南仰头,眼巴巴地看着龙渊,“你能够告诉我十年前的变故是什么吗?”
龙渊的脸藏在斗篷宽大的阴影里,秦南看不见,略有失望。
“不行。”
秦南:“……”
“小南,就如明岚所说,十年前的变故你既然不记得,那我们就不会主动说起。”龙渊说:“该知道的时候,自会知晓。”
秦南……秦南有些骂人的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佩戴的玉环是一件法器,滴血认主后能够让你拥有观气的能力,你昨晚不是在压手杯看到了白色雾气。”
秦南:“我以为自己眼花。”
“雾气能够帮助你辨别古物,修复器具。”
“厉害。”秦南赞了一句,看着躺在暗格中的长剑,“我能够修剑吗?”
“不行,剑身缺了很大一块,单靠灵气修不了。”
秦南叹息,“好吧。”
床上孩子嘤咛了一声,睡眼惺忪地看着爸爸。
秦南站起来看过去,见到面面已经坐了起来,拢着被子,头发似鸡窝一般顶在脑袋上,“爸爸。”
秦南点头。
面面:“梦到你丢了。”
秦南坐到孩子身边,拍拍他的小脑袋,“爸爸一直在你身边。”
“嗯嗯。”面面点头,抓住爸爸的手,“面面会抓住爸爸的。”
···
带着孩子洗漱、起床,秦南慢慢适应着十年后的世界。
打开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