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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父虽然从小更疼爱沈少君,但是沈玉毕竟是他唯一的女儿,平日里也难免多疼宠了些,所以沈玉在沈父面前胆子才大些。
但即使如此,沈父脸色还是顿时难看了下来,将碗筷不太高兴地放到桌上,冷声道,“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沈玉顿时懵了,她还从没见过她爹对她这么严厉的样子,眼里顿时含满了泪水,泫然欲泣,又偷偷抬眼瞥了瞥赵燚,脸上露出一抹羞恼的颜色。
沈小南都快石裂了,方才他一直将注意力放到沈父沈母身上,赵燚也一直体贴入微给他夹菜、照顾这照顾那的样子,他哪里知道他这个妹妹竟然偷偷对赵燚起了心思。
沈小南转过脸,不禁上上下下打量赵燚的模样,虽然长得很俊美,但是这副冰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还能被人瞧上,他不禁微微眯了眯眼,又上上下下打量了沈玉一番,觉得他这个妹妹还真有些野心,与他那个姨娘很相似,但是都有些犯蠢。
沈母眼皮都没眨一下,冷冷道,“还是解了方姨娘的禁足吧,免得让人看了笑话,传到亲家倒没了我家元宝的脸面。”
沈正叹了口气,心中也不知作何感想,“那就依夫人的意见吧。”
下午沈小南又陪说了会话,沈父则和赵燚在书房商量了回事,等到用过晚饭,两人便回赵府了。
在赵家的日子过得很快,因为沈小南是男眷,多有不便,赵母便也没让他每日都要请安,更没有让他每日呆在身边伺候,这倒让沈小南省了很多事。
白天赵燚早早起床训练军队,中午回来陪沈小南吃午饭,午饭后便各自出去办事。
沈小南想要为赵燚的军队提供更好的物资保障,第一个需要的便是难以计数的金钱,而他第一个主意便打在了自己手中的白酒和茶叶产业上。
沈家原来就有几家上好的白酒和茶叶铺子,白酒是从种植谷物、到泉水、酿造、藏窖,都有一套完整的链条,酿出来的酒在整个白果城品质也是上佳的。
只是华夏西南地区本就酿酒业兴盛,产量大、酒质好、流派多,沈家的酒在其中虽然也是上乘,但是和其他也差不多,都是平民销售,谈不上大规模,价格也不算太贵。
而沈家的茶叶则是从邻近的滇省运输过来,路途遥远,颇费人力,虽有利润,但还远没有达到沈小南的预期。
这天,他到白水客栈专门为他准备的顶层包间内,做东请了掌管酒铺和茶铺的掌柜来说话。
两个掌柜都是五十来岁的年纪,酒铺的袁掌柜要富态些,一进来就是笑眯眯的;茶铺的严掌柜要瘦削严肃些,脸上都是沧桑的痕迹,不苟言笑。
席面很快上来,沈小南亲自为两个掌柜斟酒,问了些他们关于对自己掌管的铺子未来发展的一些看法,袁掌柜说得头头是道,颇有些天花乱坠的感觉,表示沈家酿的酒在白果城那是数一数二的,销量压根不用愁,不管是平头百姓还是达官贵人,都十分青睐沈家的白果酒,而酒铺一直是沈家稳赚不赔的一个产业。
严掌柜则说的不是那么乐观,如今正值战乱,从往滇省的商道并不太平,相较吴越一带的龙井碧螺春之类的绿茶,滇省的半发酵或全发酵茶在白果城也不是那么走俏,利润并不是太可观,如果可以的话,建议减小经滇省的茶量,而实际上白果城一带也有品质很好的茶类,更加注重发展本地的茶可能效益更好。
沈小南像模像样地点点头,严掌柜说的有道理,但是以他了解的情况来看,白果城周边的确有茶叶不错的产区,但是和滇省相较而言,无论是品相还是产量都还是有一定差距,而且滇省茶类在整个华夏都是很具特色的,如果真像严掌柜所说因为如今形势放弃,自然是不符合沈小南想法的,但是扩大白果城周边茶叶产业的规模,倒是符合他的想法。
沈小南没对两个掌柜说的话发表看法,只是慢条斯理地吃着菜,这和他自己本来的性格很不相符,但是沈少君的身体不太好,按照以前他那种看见好吃的就狼吞虎咽的吃法,身体有点吃不消,再加上沈少君从小受沈母教育,大家公子的那种气度还在,吃相还是很有贵公子的派头的。
“袁掌柜和严掌柜在沈家干了多少年了?”
“回少东家,袁某从小就在沈家做学徒,至今已有四十余年了。”
“回少东家,严某原来只是茶马古道上跑货的一个徒夫,幸得老爷赏识,才到沈家当上了掌柜,至今已有十余年了。”
“两位都是少君的长辈,不用太过拘礼。”沈小南又问了袁掌柜很多问题,倒是对严掌柜问的少了些,袁掌柜以为在沈小南跟前得了脸,不禁有些得色。
一顿饭毕,沈小南没有离开,小厮收拾后继续留在白水客栈喝茶,并让掌柜将沈家酿的几种酒都送过来。
他招手让身边的青竹也坐下,问道,“你觉得两个掌柜怎么样?”
青竹比沈小南还要长个一两岁,向来是个性子沉稳的,从小跟在沈少君身边伺候,自是个忠心的。
“两位掌柜在沈家呆了多年,原来都是老爷的左膀右臂,各有各的能干。”
沈小南脸上故意露出愠色,“你在我面前都学会八面玲珑了?让你说就说,说那些虚的做什么。”
青竹被沈小南训斥,面色也未有大变,道,“这袁掌柜看起来是个灵活的人,严掌柜却未免有些太过保守。不过青竹说的也是实话,两位掌柜的确都是能干人。”
“未必。这袁富圆滑有余,实干不足,严贵却是个能干成事的,只不过是形势所迫而已。”
青竹面带疑惑,对沈小南的说法不解,沈小南也没有详细解释。
小厮将沈家酿的所有种类的酒都送过来,沈小南一杯一杯慢慢品尝,有微带酒意酸甜爽口的米酒,有价廉的浊酒,有特别制成的桂花酒、槐花酒之类的,还有品相很高的清酒,不过一般度数都不会太高,自然更是没有蒸馏酒的。
沈家酿出来的酒各个层次都有,品相也的确不错,但是对见惯了高度白酒的沈小南来说,总是缺了点什么,不过也正是如此,倒让他有了想法,而这沈家的酿酒师他也是想见见的。
很快到了傍晚,沈小南因为米酒好喝多喝了些,初时不觉得,等到站起来准备离开时,却发现有些上头了,不禁控制不住晃了晃身子,他闭上眼睛晃了晃脑袋,发现自己陷入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他睁眼瞧见正是赵燚,专门过来接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竟然弄到了现在,也是服了自己,超级没有自控能力TOT每次睡太晚好痛苦啊,觉得太不好了。。。
第34章 4。7民国商业巨子X军阀的征伐之路
34
沈小南喝得有点晕乎乎的,将醉未醉之时,脑袋也不太清醒,许多东西都更模糊了,但是有些东西却仿佛更加灵敏清晰,比如赵燚的那双眼神,还有他整个人散发出的那种熟悉感觉,让他熟悉依赖。
他抱着赵燚不肯撒手,觉得整颗流浪的灵魂仿佛都得到了熨帖的安慰,迷迷糊糊地一直冲着赵燚傻笑。赵燚身体都僵住了,沈小南还从没这么主动过,他嘴角忍不住弯起露出一丝愉悦的笑容。
赵燚揽住沈小南的腰,轻松将他抱起,大步跨出离开了白水客栈,几个大兵跟在他的身后。白水客栈一直人都很多,全都热烈而好奇地勾着脖子往赵燚这边看,不约而同地让出了一条道,摄于赵燚和身后大兵的气势,又拙劣地装作自己专心地吃饭喝茶聊天,没有关注着他们。
赵燚对众人的瞩目没有丝毫压力,相反他还有点享受,正好能让别人都知道沈小南是属于他的。
上了马车,赵燚将沈小南抱在怀里,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柔情,沈小南黏黏糊糊地在他怀里撒娇,让赵燚心里软成了一片,觉得这人平日里看起来虽然冷冰冰的,对他总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让他有点咬牙切齿,却又恨不得,爱更切,这样的沈小南让他看着觉得可爱多了。
沈小南如果知道赵燚心里的想法心里肯定会觉得冤,若不是系统让他要装作一副受挟制、奋发图强的模样,他才不愿意明明很享受却要装作闹别扭的模样。
两人回去后又是一番被翻红浪,第二天醒来时,沈小南发现赵燚没有像以前一样早早就起床,而是仍躺在床上,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揽着他,眼神深情而温柔地看着他。
沈小南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那双眼神露骨的视线击中了,傻傻地愣在那都有点懵了,想起昨天自己的举动,他又有点羞恼,对系统不满道,“你不是说我不应该表现出不符合沈少君现在角色的行为吗,为什么昨天你没有阻止我?!”
系统贱兮兮的语气道,“昨天你喝醉啦,失控的行为是可以理解的,而且嘛,你昨晚和赵燚那么激烈,读者都爱看这样的戏。”
沈小南满头黑线,“你这是什么意思?!”为啥说得他好像在演戏一样,还有观众。
“当然,这是你的任务,你本来就是要改变你笔下世界的世界线,完成读者喜欢的甜宠剧情,一路苏爽地HE,当任务完成后,当然会对现实世界产生影响,你以前写的小说世界线都会改变。”
沈小南觉得自己有点晕菜了,本来他完成任务后回到现实世界,还可以当成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结果系统告诉他,他所经历的一切会对现实世界产生影响,虽然只是他笔下的小说,可对他而言,也太蒙太奇了。
赵燚一直看着沈小南,对他的云游天外明显不爽,狠狠低头吻住了他的嘴,沈小南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很快就喘不过气了,下身还被一个又热又烫的东西抵着。
沈小南又处于黑线之中,他伸出手推挡着赵燚,他不想大清早就来一发,毕竟这个世界和现代世界不一样,周围耳目众多,在这种大家族里规矩也多,这种事情总是传得快,传开了少不得又要被赵母说教几句,更重要的是,沈小南觉得自己有点难为情。
赵燚还没享受够沈小南对他的那种全身心的依赖和热情,瞧他好像又变成了以前将他拒之千里之外的沈少君,不禁有些懊恼,反倒更加激起了占有欲,又半强制沈小南来了一次。
等到两人收拾完已经日上三竿了,用过早饭,沈府派人来传话,说沈母有事让沈小南回去一趟。
沈小南以为是什么急事,和赵燚说了声后就回了沈家,沈母正在后院等他。
沈母见着他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了好大一番,才将周围人遣走,与他道,“元宝啊,这赵燚平日里待你如何啊?”
“待我很好,在赵家我也很自由,平常与男子一般干自己的事便可。”他不想沈母担心,再说平心而论,赵燚也真没对他不好的。
沈母叹了口气,“可是身为男媳,终归有自己的难处和不便,而且这男人啊,都是靠不住啊,别看他现在对你好,以后谁说的好呢,尤其你还不能有个自己的子嗣,往后就更没个保障了。”
沈小南一脸疑惑,不知沈母突然叫他回来说这些做什么,这些话以前不知说过多少回了,他也劝过很多了,可是沈母还是该操心的没少操心一分。
他又白费力气地安慰几句,和往日一样十足耐心,他神奇地发现自己对沈母就是有很大的包容和亲切,这种母爱的感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