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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突然传来女皇幽幽的叹息:“国师的话从来就没有出错过。”
谭莳闻言停住了步子。这种时候正确的做法应该是离开; 明日再来找国师,但是好奇心害死猫。谭莳想着反正自己都要离开了,便不顾及那么多了。
国师微微颔首; 将女皇的话认下了。
女皇的声音隐忍:“既然国师如此的神通广大,为何还要让凤国经历如此的浩劫呢?”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凤国安逸太过。”国师似乎并不在意女皇隐含的怨气,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淡然。
女皇道:“那三皇女她……”
“我以为你应该知道什么原因。”国师虽然与女皇平坐,却让女皇有一种自己在被俯视的感觉。
女皇看了国师一会儿,思及三皇女对国师的觊觎之心; 颓靡的塌下了肩:“她好还吗?”
“好。”活着便是好,别的就不好说了。
谭莳在外面听的有些懂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听懂。
“六皇女,三皇女,尉迟羽,孙家,姜家……”女皇喃喃道:“还有谁?”
国师星辰般浩瀚的眼神直视着女皇:“你。”
女皇愣了愣,然后惨笑:“我知道了,下一任是谁继位?”
国师淡淡道:“七皇女。”
女皇点了点头,勉强中椅子上站了起来,看起来有些精神恍惚,她问道:“凤国的命运如何?”
“四年乱世,四十年盛世。”
女皇再次点点头:“值了。”
女皇走了,谭莳在女皇出来的时候就藏到了柱子后面,女皇精神恍惚对此毫无所知。待她离开后,谭莳还未从柱子后走出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国师发现了。
“过来。”
国师冷淡的声音让谭莳有些陌生的感觉,而他带有丝丝蛊惑的声音也让他就这么乖乖的,顺着他的话走了过去。
“偷听好玩儿吗?”国师见谭莳进门了,便缓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掸了掸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直勾勾的看着谭莳的眼睛,强迫性的与他对视。
现在的国师,比起以往,似乎多了几分侵略性。
谭莳此时才想起了今晚的不对经之处,为何门口没有祭司守着,为何门会恰好空开一个让他好偷看缝,又为何会没有发现他一个大活人在门口偷听。
国师,除了会占卜,懂谋略之外,也能看透人心。
这个世界的国师,似乎无所不能。而刚才国师和女皇的对话,让谭莳隐隐的猜到了什么。
“你一定在想,我刚才和女皇说了什么,对吗?”国师越过谭莳,在小桌上的香炉里头把一根燃着的香拔了出来,重新走回到谭莳的身边。
冉冉升起的青烟十分的好看,幽淡的香味也十分的好闻,平心静气的同时也让人身体随着放松了下来。
谭莳看着这香,却开始目露警惕。
“这香叫安息香,是神宫里独有的一种花用特殊手法做出,它无毒,对人体有益。而且能安魂,镇魂,甚至,锁魂。”国师声音淡淡,却让谭莳觉得自己这次真是掉了一个大坑。
真是每次碰到这个人都会出岔子。
为什么说每次呢?疑惑在谭莳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却没有引起他的重视。
“师父?”谭莳试探的叫国师的名字。
国师淡淡的看着他,仔细看还会发现他的眼中带着丝丝的阴霾:“早在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的灵魂有所不同,你的灵魂并未与这具身体相融合,而这具身体也根本无法长久的储存你的灵魂。”
“所以那时候你才邀我上了你的马车,是吗?”谭莳抬起手腕,那串手串依旧十分晶莹剔透,七彩的颜色看起来很瑰丽:“这串手串也是你故意为之?”
国师点头,道:“我没有骗你,它可增强气运,若非如此,尉迟羽和姜锦都是大气运之人,你如何能安然无恙的便改变他们的命运?”
谭莳准备褪下这串手串子,却发现这串子就像是黏在了手中一样,根本去不下来。谭莳抽了抽嘴角,国师你别驴我,我改变他人命运的事情也做了好几次,没你这串子照样好好的。
谭莳见它去不下来也不去管它了,左右不是什么大事。他道:“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或者说,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国师道:“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我为何会这么着急的找弟子吗?”
国师看起来还很年轻,为何要这么着急的找下一任国师呢?
谭莳原本只以为国师要学习的东西太多,所以要提前培养,一方面也是因为国师一职太耗费心力,若是能早些交接掉便可以游山玩水去了。照国师的意思是,原来并没有这么简单。
是了,一直以来表现的如此神秘强大的国师,又怎么会简单呢?
“那是为何?”谭莳突然笑道:“难道是因为我天赋惊才绝艳?”
谭莳随意调侃,国师却点头,道:“天命不可违,你的确是神选择的,最适合继承国师之位之人。”
“所以你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有目的?”谭莳看着国师丝毫七情六欲也无的面容,觉得自己之前是否太傻白甜了,居然认为这个人很无害,还利用了对方……利用?
谭莳猛地看向国师:“你知道了?”
“你的愿望,我都会为你达成。”国师道:“六皇女一事,小国的突然暴起和联盟,三皇女被俘,姜锦与七皇女结识,姜府,如你所想,我都插手了。”
“看来我感激你的地方还不少。”脑海里惦记着的那些不合理的地方如今都有解释了,谭莳道:“尉迟羽呢?她的死你也插手了吗?
国师道:“在尉迟羽离开的那一晚我去见了她,看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梦。她与你不同,你是外来之魂,而她则是牵扯到了转生轮回,她若是想开了,就该离开了。”
谭莳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以为是我在算计,没想到原来这一切都是在你的掌握之中。”
国师的眼中有些许的波动,嘴唇微动,却并没有说什么。
两人之间气氛凝结,谭莳冷笑了一声道:“我准备离开了,今天是来和你道别的。”
任你谋定胜天,却依旧棋差一招。因为谭莳根本不是无意进来的,对于他来说,这只是低于现实世界的一方小世界而已,他只要完成了任务便可以脱离。
说到底,他便是从来没有太把小世界放心上而已,只要达成了目的便好,从未在意遗留下的后果。
国师突然露出了一个,说不出的诡异的表情,像是笑又像是什么:“你离不开的。”
谭莳挑眉,准备当即脱离这个世界,但是几次尝试都无法脱离,像是被什么东西封锁住了一般,让他无能为力的只能继续困在这具身体里。
这个发现让谭莳的心一沉再沉,尝试了好几次却依旧无法脱离。
这到底是因为灵魂契约书再次出问题,还是因为国师的能力已经强大如斯?
反复尝试无果后谭莳只能放弃,他冲国师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国师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前所未有的微笑,如寒冰初融,春暖花开:“安心留下吧。”
谭莳的表情终于裂了。
——
凤国的军队与联盟交战,吃了胜仗也吃过败仗,那边的百姓都尽量的撤离或是保护了起来,造成的损失也越来越小。
而凤国毕竟是大国,在粮食,武器,人力上就不是那些小国可比的,女皇不断的加大兵力,粮食和兵器也是大把大把的往战场上送去,这样一来,联盟兵败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京都的百姓受到的影响是最小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八卦继续聊。谭莳的两个小厮在谭莳有意无意的鼓励下,经常会对他说说坊间的新八卦。
他如今每日还是跟着国师学习国师要学习的那些东西,百无聊赖的日子谭莳除了听听这些八卦竟也没有别的消遣了。
今天的八卦有些不同寻常,两个小厮一脸唏嘘。
第一条就是关于三皇女的消息。
三皇女怀孕了!这在第四个月后才被诊断出来,如今三皇女吃好睡好待遇变好,只等孩子生出来后才会决定要怎么处置她。
男尊国不仅国小,国内百姓更是少,这也导致了他们对新生儿的重视。
每个孩子都是非常重要的存在,尤其是在这种战争时期,所以无论他们究竟有多愤恨三皇女的存在,也依旧会好好对待怀孕了的她。
小厮道:“听说三皇女殿下过的不错,但是以后可能都回不来了。”除非凤国把联盟完全攻占。
谭莳想起了那晚上国师对女皇说的话,四年乱世,看来也不需要太久了。
只是三皇女在那里有了孩子,有了羁绊,这四年对她的改变,真的能让她回到凤国好好生活吗?
谭莳靠在小塌上,把手中的书盖在了脸上。
男尊,女尊,互相使对方怀孕,这到底是一个怎样混乱的世界?
他为什么会突兀的就被带进了这个剧本世界?而他如今到底要如何才能脱离这个世界?难道一定要去求国师才行吗?
这时他又想起了小厮对他说的第二条重大的八卦。
相传今年的科举考试前三甲中有一个非常惊才艳绝的女子,她不仅才学是一等一的好,相貌也十分的出众,据小厮的描述就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当她坐着高头大马游街的时候,京都的公子们,不拘是什么身份的,都纷纷对她丢手绢丢花丢文墨等等,甚至有大胆的公子还当众示爱。
谭莳问他们:“这么多示爱的男子,她可有答应谁?”若是在这种时候答应了某个男子,那两人的结合倒是十分的浪漫,值得怀念。
“不曾呢,因为她呀……”小厮卖了一个关子,见谭莳一点都没有好奇的样子,平静的看着他,他先是觉得没有成就感,一边又脸颊微红的道:“据说她曾说过,她对凤国的第一美人向往已久。”
凤国的第一美人?那不是姜易吗?
其实在小厮心里,管那个状元女郎究竟长的有多好,反正再好看也不会比这这有着凤国第一美人之美名的姜易公子更好看了。
谭莳想的却是,要不他去见见这女郎?
样貌和才华都达到顶峰的女子,倒是让人有几分好奇。
谭莳换了一身衣服,只带了如今伺候着他的两个小厮,便打算出宫门。两个小厮知道可以去外面看看,兴奋的刻意打扮了一番,戴上了在宫中攒了不少的首饰之物。
事情意外的顺利,谭莳出了宫门后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却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在姜易的记忆里,他对京都倒是还算熟悉的。那位状元郎在一家茶楼里设了几道题,若是有人对上了,便可以同她一起品茶作诗。
鉴于她的才学地位和美貌的传言,再加上那几道题至今无法解开的噱头,倒是不少人聚在这里围观,而前来答题的人也不少。若是答出来了,不仅是可以和状元郎喝茶这么简单,这也是一个扬名的跳板。
谭莳来到了这家茶楼钱,低调的在角落里下了车。这里和谭莳一样带着帷帽的年轻男子不少,所以除了因为气质外形引起的关注外,并没有太引人注目。
两个小厮小心翼翼的站在谭莳的两边避免有人冲撞了谭莳,一边好奇的打量着这座茶楼。茶楼并不是多么的特别,特别的是那高高悬挂起的两道题目。
许多人正在对这题目一筹莫展,连连夸赞出题人的巧思与才华,谭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