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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两军交战不杀来使,所以纵是孔闲再不待见凤火连,仍然不敢胡来的请了凤火连到一处营帐中候着,而他则慢条斯理的去禀了席嫣,问席嫣要不要见对方。
孔闲自然是恨天战人入骨的,当然也就没说清楚天战派的是锋火将军来谈和,加上席嫣本来就不喜欢遵守军中的规矩,再合计着反正都是天战侵略极夜,就算她一个不小心斩杀了使者,大不了是谈和不成变成战争,与相状并没多大的差别,便打算叫孔闲找个机会把人做了了事。
孔闲来禀报之时,丁寒自然也在,本来这事与他这个从炎国来的友军半分关系都没有,但在听了席嫣流氓般的话语后,他还是忍不住地出来阻止。丁寒也不好直说席嫣不厚道,只能折了个中,建议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见一见吧,如果谈得不畅快,再作打算也不迟呀。”
席嫣一合计,要是没丁寒在,她当然是想干嘛就干嘛。反正怎么说也是天战跑了极夜的地盘,她再多不对也算个对。不过丁寒是炎国来的,虽说极夜国与炎国交好,可那也是因为极夜国向来以仁厚礼为宗旨,让炎国不好意思打极夜国的主意。倘若她在丁寒面前做得太过,他回去还别说添油加醋,就是照着实说,允帝来个借题发挥也对极夜出兵,岂不是麻烦?看来还是得顾及一下丁寒的感受。
再说了,如果只用谈一谈就把这场破仗给谈没了,她岂不是可以提前回家过上米虫般的幸福日子?
有了那些念头,于是乎席嫣便拖着丁寒这个算是能给她出力又壮胆的炎国人,去见天战的谈和使了。
丁寒会武,尤其轻功极好,走路下脚自然就没什么动静。而席嫣虽不会轻功,但她却因从前的职业缘故,若不是有意而为,走路的动静也向来极轻。这二人一前一后的到了营帐五步之外,居然丝毫没有让等在内里的人事先察觉。
营帐的门帘是打开的,席嫣侧头往内瞧了眼,只见一个身着铠甲的高大男人背对着门口而坐,也不知是他有意用这种方式来表示无敌意,还是他其实压根就不知道这么坐着就如同将命交给了敌人般。
咦?这背影很熟的说!有了这么一念,她不由再仔细的打量了几眼。呵,原来是凤大帅哥呀!
席嫣会认出凤火连,倒不是对他有什么特别的情感,她会认出他来,纯粹只是见得多了便熟悉的缘故。
“嘿嘿什么谈和使,原来是小哥呀!”她正愁可能再也抓不住他了,他居然就主动送上门来,真是乐死她了!她得找个名目把他捆了才行!
她会特意的想着找名目,也算是给丁寒一个面子,要真照她的性格,绝对是直接把凤火连给绑了,任由凤火连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更是让轩辕凛后悔派了凤火连来找她谈和。至于名目什么的,一切只是费脑子的浮云,想不想都罢。
席嫣好像找回了玩具般,高兴地笑着很是熟稔的样子。话音还没落,也可以说她才靠近到门口,凤火连已拧着两条浓眉的侧过了身。
他果然拿这丫头没辙,光是看到她,心里面就有种莫名其妙的紧张感。凤火连困难的吞了口唾沫,打算也寒暄一句,不过视线却被席嫣身后的丁寒给吸引。
准确的说,凤火连的视线是被丁寒高肿的左脸给吸引住了。他记得昨天他没伤到丁寒一根汗毛呀,怎么他就负伤了?
他俩昨天在战场上有过短暂的交锋,不过凤火连对丁寒的评价很高,拿他的话来说,虽说这男子好像纨绔子弟般,身板也单薄得不如寻常的天战人,但身手却绝对不会输于天战国中的高手。
面对凤火连诧异的目光,丁寒却是淡定无比,他神态自若的随着席嫣走进来并在凤火连的对面坐了下来,末了冲凤火连咧嘴一笑,笑得凤火连的眼角抽了一下。
不知为何,凤火连觉得丁寒与席嫣是同类型的人,是他不擅长应付的人。
凤火连暗吸了几口气,调整好心情,对着已经懒懒的趴在桌上的席嫣,说道:“我是谈和使凤火连,想与贵国商谈商谈。”他和席嫣丁寒是认识,不过按礼数还是要自我介绍一下。
他才说完,便看懒女人像打了鸡血似的撑起了头,妩媚的双眼微微眯起从中滑过一丝兴奋,在凤火连没猜透席嫣要干嘛的时候,她语调微缓地说道:“小哥,你倒是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凤火连愕了一下,寻思刚刚他的自我介绍没什么问题,但还是担心自己哪里触了极夜人的禁忌,便换了个方式,说道:“我是凛帝派来与贵国谈和的。”
话音才落,席嫣便冷笑了声,道:“谈和?笑话!要知道可是你们天战吃饱了不去晒太阳,千里跑咱们极夜的家门口来叫嚣的!现在轩辕凛疲劳了?一句谈和就要姐们儿去和你们谈?当姐们儿是贱皮子还是少根筋?”其实她并非真的极夜人,对天战人也就没有根深蒂固的仇恨,她会说得义愤填膺的,只不过是为了找个合理留下凤火连的名目而做的铺垫罢了。
这顿抢白说得很直接,每个字都毒舌到了家,听得凤火连的怒火是节节暴涨。不过他还算有理智,硬是压着怒意好言说道:“凛帝是真心实意想请席将军去谈谈的。”
席嫣听得一愣,有个念头自脑中滑走,嘴上应道:“不去!你回去告诉轩辕凛,想谈就让他亲自滚过来!”
说着只听“啪”地一声闷响,被凤火连重拍的桌面起了几条裂痕。
欧耶,这就是扣人的理由!席嫣妩媚的双眼里滑过狡黠。
卷一 极夜国 045 偷瞧的好地方!
有句话叫做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眼下席嫣一来就把人家最敬爱的皇上给骂了,末了还让人家皇上滚过来,纵然凤火连知道这多半又是此女想搞的什么诡计,仍然也没法不落这个套的直接怒了。
真可谓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那闷闷的一掌下去,声音是不大威力却不容小觑,看得丁寒眉头轻蹙但未出声招呼,同时斜眼睨向肇事之后还挺得瑟的女子。他暗想,还好是冲着桌面而去的,要是直接按在席嫣身上,估计得把她按出内伤不可。
然而席嫣没害怕,反而在偷乐。
很好,弄坏张桌,岂不是正好让她借题发挥?
她先抿嘴笑了下,再像翻书般的将脸一板,幽幽地说道:“有道是动口不动手,凤将军不是谈和使么?怎么上来就拍坏我一张桌呀?”
凤火连心里一咯噔,暗道了句不好中计了,沉得可怕的表情顿时一收,很困难地挤出一丝抽搐的笑容,说道:“我是个粗人,动作稍重了些,并非有意,还望席将军见谅。”说完他侧过头去暗捶胸口,骂道,分明就是这丫头说话难听,凭什么就得他陪这个笑脸呀?
席嫣原来就打算刺激得凤火连大闹一场,然后她好明名正顺的抓了他,哪知这位凤将军明白什么叫大丈夫能曲能伸,居然突然间说了句服软的话,说得席嫣很是失望的撇了下嘴。
看来凤火连倒不是一般的无脑武夫,难怪金武如此惦记着他。
就在席嫣琢磨的几秒时间里,凤火连凭白的升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先看了当陪衬的丁寒一眼,确定此人应该不会突然发难,这才转眼瞅着席嫣,说道:“席将军是真觉得没必要谈和么?那我也就不便打扰了。”说着他站起身来,冲着丁寒和席嫣一抱拳,很是干脆的便转了身。
只是凤火连还没走出两步,便听席嫣喊道:“慢着!我都还没说让你走,你这就走,怎么……是不把我放眼里么?”
背对着席嫣的凤火连,眼底狠狠的抽了抽。就算他涵养再好,被席嫣这么故意找着茬儿,也已是到了临界点了,更别提凤火连本来就是个火爆性子,若不是地不利人不和,他早就大发雷霆了。
凤火连做了个深呼吸,将几乎又要暴发出来的怒火强压着,再缓缓的侧了个头,一字一句地问道:“丫头,你究竟要做什么?”
短短的一句话里带着一股子凛冽的感觉,要不是有丁寒这种高手在一旁压阵,席嫣绝对会一个摆手丢过去,更巴不得凤火连立马走得远远的。
哇呀呀,压力山大喂!
席嫣一抹额头,虽说没有冷汗,但气势已不如之前那般嚣张了,就连玩心也在此刻收起了大半,但仍然嘴硬地哼哼道:“不做什么,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反正叫我去,我是肯定不会去的,不过你们家凛帝要来,我倒是热烈的欢迎他来。”
就知道没这么容易。凤火连在心里暗道了句,同时嘴上应道:“此事我不能做主,待我回去禀过之后再说。”这话说了,他不再停留的离开,不过步子看起来有些匆忙,应该是不想在敌营里久留。
眼睁睁的看着凤火连离开,席嫣这才想起她其实也没法代替夜无尘做主。也就是说,不论怎么谈又或是谁来谈,最终的结果还是得请远在京城的夜无尘来定夺的。
那她在这里岂不是又瞎忙了?
席嫣不悦的啧了一声,耳听丁寒问道:“嫣儿在打算什么?”
打算?席嫣愣了一下才想起自进这营帐起,丁寒就一言不发的坐在她身边,说是静观奇变,不如说是在冷眼旁观,好像在等着她小捅个什么娄子,他就好有用武之地般。
“你还好问我打算什么,丁将军是在打算什么?”席嫣边问边伸了个懒腰,侧眼瞄到丁寒满脸不解,好像没明白她问题的真意,便又补了句,“允帝是让你来帮着咱们打仗的,要是没仗打,你是不是就要离开?”
桃花眼里微闪了一下,丁寒的唇角随即勾勒出一个笑容,跟着他说道:“我不明白嫣儿的话。”
席嫣冷哼了一声,起身站起的同时说道:“算了,你这个腹黑的家伙,就算我猜对了也不会承认吧?真是恶趣味!”她也好意思说丁寒,要是她与丁寒的立场对换,说不定会做出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举动来。
那话里有个名词很熟悉,而另外一个却十分陌生。丁寒听得愣了,也没注意到席嫣已经朝外走去,只是蹙着眉头喃道:“怎么她也知道‘腹黑’这个词?还有‘恶趣味’是何意?看来回去得请教请教俞希。”
席嫣猜得倒是八九不离十。丁寒虽说比席嫣守些规矩,但也是个爱创新的主。就像她说的那样,要是这场仗就这么的结束了,他自然得离开这里回炎国。他才认识了这么个有意思的女子,都还没混得太熟,当然是不想离开的。所以他才对席嫣故意找茬儿的举动来了个视而不见。
席嫣找茬儿归找茬儿,事后也没按原定计划拿下凤火连,不过她回到营帐后便开始仔细的琢磨起凤火连的来意,又或应该称为轩辕凛的打算。
关于天战与极夜十年之战的起因经过,全是听席天告诉她,不过席天知道的好像也不多,只知道这场事是由极夜国的叛将挑起,不过在重要的环节上都是一句话带过的。所以席嫣琢磨到瞌睡虫跑出来的时候便得出一个结论,一定是轩辕凛与原极夜国的将军,也就是现在天战的国师之间有什么,不然他不会突然间的想谈和。
话说回来了,还需要谈球个和,他们直接撤兵不就得了?睡意袭来,熬了一宿未合眼的女子生出此念便沉沉的睡去。
天窗处有个人影缩回头去,再一个纵身跃上了一旁的树枝间,他都还没站稳便听有人问道:“你是夜皇的影卫吧?”他心里一紧,连头也没回,直接几个跳跃离开,隐没在了谷间。
丁寒看那人说没就没了影,身法极快,也没追上去,只低声嘀咕了句:“这里还真是个偷瞧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