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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为天衍。”
旒佳优浅的眼珠机械的转了一下,看向了天衍:“尔目的为何?”
“在这之前,先将殿下的记忆归还。”天衍一笑,似勾人为他入魔的妖精,他在旒佳优浅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将一团光打入他的额心。
旒佳优浅皱起了眉头,那个男人……是他?他还注意到,每个“他”的身边,都会有一个人,完全不同的性格,却散发出相同的气。
“他是谁?”
“殿下的伴侣。”
“伴侣?”不知为何,旒佳优浅突然嗤笑出声,“吾之事,需尔来插足?”
“正是。”天衍竟大言不惭。
旒佳优浅眉头一拧:“母神可知晓?”
“知道。”
旒佳优浅挥手打出一团光影,一个银色的笼子便将天衍笼罩。
天衍白嫩的手指轻触,便被灼伤了。
天衍挑眉,看向旒佳优浅。
旒佳优浅冷冷的看着他:“本殿不信你。”他说完,便如大鸟一般扶摇而上,冲破灵霄,到达了天的尽头。
上重天之九重。
一个穿着鲜红哥特萝莉装的女孩正坐在秋千上,悠闲的晃着秋千。
“母神。”旒佳优浅跪在她的面前,面带苦恼:“您可是要我娶妃?”
女神一愣,随即格格的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传到很远。
“母神……”旒佳优浅眼里的母神太过于不寻常,他忍不住轻唤道。
“浅儿过来。”女神伸出手,笑嘻嘻的样子,看起来务必天真。
“知不知道母神为何要你去下界?”
旒佳优浅轻轻的晃了一下头,将女神的手握住。
“因为你是异数。”
旒佳优浅一怔,他看着女神温柔的眼神,突然松开了她的手:“母神?”
“我本……没打算要生下你这样属性的孩子,你不是很久以前就想知道,为何五界入侵神界,我要袖手旁观吗?”
“我下不去了,九重天是我的牢笼。”
女神笑得露出了牙齿,她伸手在天上摸了一下,那只手便只剩下白骨,还带着庞大的电能量。
旒佳优浅睁大了眼睛,他虚虚拖住她的手,一个诀下来,很快就恢复如初。
“那个人,是我的哥哥,他妨碍了我,致使我生下了你,但是你是异数,我是你的母亲,生生世世,便只能永锢于此。”
“你的力量太强,所以你不能呆在这里,你看。”女神指着那个已经被撑开裂缝的天,笑容灿烂:“天衍太弱了,跟不上你进步的脚步,所以天要被撑破了。”
旒佳优浅有太多想要表达,但是他看着那个虽然笑着却带着疏冷笑意的女神,怎么也说不出来一个字。
“神子,神子……是天衍的孩子才能被称作神子呢。”
“我是不是很失败?我的三个孩子,只剩下两个,其中一个继承了我三分之一的力量,和天衍一半的力量,生而强大,而我,却只能在这里,这个毫无温度的地方,一直一直……待下去。”
“浅儿,妈妈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办法,能够让你以后可以自由自在的走在任何一个地方,你可不要违背妈妈呀。”
“他是谁。”旒佳优浅看着眼眸带上血色的女神,神色突然冷漠了下来。
银色从发梢开始,渐渐的,他已经满头银发,他的眼眸变成了很浅的银色,如同机器一般,再也不能表达出任何感情。
女神颤了一下,突然停下了摇晃的动作,她看着那个银发逶迤至脚边的孩子,突然死死的闭上了眼睛,神色嘲弄:“看样子那个东西,看我很不顺眼呢?”
“抱歉呀。”女神突然跳到月神怀里,紧紧的揽着他的脖子,像个孩子:“妈妈都习惯了,浅儿也要习惯呀。”
月神歪着头看着女神,目光显得有些呆滞。
“噗~”女神轻轻的拍了他的肩膀:“变回来吧,现在又不需要打仗。”
月神没有说话,却一瞬间变了模样。
“母神……”
“没事,不过是一点小问题,妈妈会处理好的。”
“嗯。”旒佳优浅欲言又止。
“但是娶妃,妈妈不会让步。”
“他是谁?”旒佳优浅又问了这个问题。
“为你而生的道。”
“道?”
“平衡。”女神说:“世间没有事情是孤立的,需要相互制衡的两种或者更多种存在相互约束。就好像你,当你的力量不被容纳,必然会出现一个可以和你分担之人。”
“那个男人就是。”
“不需要结婚契也可以。”
“不好。”女神娇小的身体漂浮,转到旒佳优浅背上,不让旒佳优浅看到她的眼神:“你的力量和神不一样,它代表着天衍的所有潜力,如果被外人掌握,会带来灾难。”
“而且,妈妈希望,浅儿身边有一个人,能够对浅儿一心一意,能够爱着浅儿,能够让浅儿开心,浅儿也能同等的回馈对方。”
女神看着他微微摇头,伸手按住:“妈妈知道,你很孤单,你和晔儿不一样,晔儿身边总是有人,所以妈妈不担心。浅儿,那么多生生世世,你一点也不感动吗?”
“默默的跟着你,一遍一遍经历生死的男人,那样纯真,那样美好。”
“是你招惹的他呀。”
旒佳优浅垂头看着自己的手心,手心一颗许愿石安静的卧着。
有一个男人,在他离开之际,露出了极为伤感的神色,他一时不忍,于是送出了这个东西。
许愿石之强大,足以让那个男人追随他七个世界之久,一遍一遍的忘记,一遍一遍的找寻,一遍一遍的爱上。
旒佳优浅摸着那个正在缓慢复苏的心脏,“扑通扑通——”一下一下的,带着生命的热情。
“他是凡人。”旒佳优浅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凡人那么脆弱,怎么可能……长伴他左右。
“不用担心。”女神说道:“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留在你身边的。”
“哎?”
“去吧。”女神托起一个缩小版的法阵,笑吟吟的说道:“其他的事可以缓缓,但是先把神力分出来,他能承受多少便分多少。”
“嗯。”旒佳优浅深深的拜了下去。
不再留恋。
天衍依然在笼子里面,但是他却很淡定,他看着去而复返的神子,露出了魅惑众生的笑容:“她怎么说?”
旒佳优浅看着天衍,目光带着冷意。
他可没有错听,母亲的罪罚,皆因眼前之人而起。
他收了笼子,淡淡的说道:“带我去找他。”
天衍嘴角的笑意消散,他垂下眼眸,半晌才道:“好。”
八颗珠子从天衍手中飞出,带着摄入的紫。
“这是……”
“殿下收纳的天珠。”天衍替他说道。
“要怎么做?”
“去那里。”天衍指着天河。
“天河河底有阵法,接下来,当不需我多加赘述。”
“我知道了。”旒佳优浅深吸一口气,将七颗珠子带走。
天河是旒佳优浅很喜欢的一个地方,每次他去尘世归来,总喜欢去那里洗尽风尘。
一抹银白直直从八重天坠落,如同流星一般,带着浩瀚的气息。
在天河,就和在地上没什么两样,衣袍不会浮起,长发不会飘在水面上。
旒佳优浅一步一步的往深处走去,每一步都带着决然。
伴侣啊,他从来没有想过呢。
女神看着越来越大的裂痕,眉间沟壑总是压不下去。
天衍立在她的秋千旁,眼里含着千言万语,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兄长啊。”女神突然低声喃喃。
天衍心里激动,他握紧了手,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你害了我的浅儿……你害了他呀……”声声泣血,句句诛心。
天衍眼眸一颤,紧抿着唇。
已经到了喉咙的那句道歉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她眼里的恨,对着的,是他啊。
“嘛……”女神空灵的声音里带上了鼻音,她抽了抽鼻头:“浅儿,快一点呀。”
再不快一点,裂痕就要蔓延到六界了,妈妈就稳不住啦。
八颗珠子各自占据一个方位,旒佳优浅站在阵法中央,看着阵法变换,将七颗珠子击碎重组成一颗,而剩下一颗,则从他的心口没入。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将剩余那颗珠子当做容器,将自己的神力输入胸口珠子里,转化入……
其实很简单。
旒佳优浅看着七个熟悉的灵魂在那颗珠子里被炼化,最后合为一体。
看着那颗珠子渐渐拉长,幻化出人形,进化出五官……神士,地神,星神,天神……一步一步攀升,最后和旒佳优浅平级,超越了他……
旒佳优浅一晃,意识散去,跌入一人怀中。
☆、结局一(2)
“报——”
旒佳优浅看着一块令箭飞快朝他飞来,两指将其招来,解开法术,只听得里面传来极速的一句:“殿下,魔族入侵,现已至四重天!”
旒佳优浅将令箭捏碎,身体一歪,便从九重天坠落。
“月凰。”
回到上重天八重,旒佳优浅神色冷若冰霜,他将月凰招来,月凰乖巧的闭上眼睛,然后变幻成银色的神兵,飞入旒佳优浅手心。
旒佳优浅的银发突然飞速变长,一直堆叠在云里,身上已经变了一副模样。
银色的铠甲,月银的抹额,月凰剑在手,这样的旒佳优浅——外人极少见,但皆知其所向披靡。
四重天。
旒佳优浅看着黑色不详的魔族和天族的厮杀,手指在月凰剑上抹过,月凰发出一声轻吟,半透明的凤凰虚影落在上方,已经——热血沸腾。
“从冥族那里得到消息,战神殿下您已分散神力,果真,殿下您变弱了呢!”魔族首领提着血色的血魔镰刀,将一个士兵斩作两截。
气息绝,湮灭成灰。
“冥族?”旒佳优浅低着头,嘴角带上了一丝温柔,这是他杀人前的习惯。
就是不知道冥族为何未与魔族联手。
“殿下在意吗?”魔族首领挑眉邪笑,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嘲弄。
旒佳优浅生而强大,却将自己的力量分散出去,简直是……可笑!
“战否?”旒佳优浅剑指朱芜,面目肃然。
“战!”朱芜的镰在他手里转了一圈,便笼罩上一层血色的雾。
“杀——!!”见首领和月神战到一起,朱芜手下的将士大喝一声,也迎上了天族战士。
魔族的王手下共八首领,各有特色。
而作为五首领的朱芜……旒佳优浅眼里带上邪恶的笑意,最冲动不过了。
……
“铮——”月凰架住带着血气的魔镰,然后一股玄之又玄的乳白色的气从月凰释放出来,将血气尽数吸收。
朱芜见状急退,他一脚蹬在天柱上,反身砍下。
“神子殿下,你忘了八万年前你我战役了吗?”
“不敢或忘。”
“嗤。”朱芜的魔镰突然变化模样,柔软的鞭子从镰身射出,直直的嵌入旒佳优浅的胸口:“那怎么就忘了这一招呢?”
旒佳优浅气息微乱,他看着朱芜,胸口流下浅金的血。
“八万年前你用实力抵挡了我这一招,现在,你果然脆弱了不少。”
旒佳优浅的头发突然染黑,他的眸色不再是银灰,而是血色。
胸口的伤口愈合,落下一滴黑红色的血。
月凰被他掷了出去,像是垃圾一样丢在云泥里。
“你也忘了,我是如何将你打败的。”旒佳优浅嘴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