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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流分散,留出足两人宽的行道,看似走的轻缓,像在漫步,却是凌子墨小跑也差点追不上。
修真界已是走下坡路了,不若千百年的巅峰,灵气供不应求,越来越稀薄,修炼也愈发艰难。
一生卡在元化期寸步难进的修士多如牛毛,飞升渡劫的更是几百年不曾出现过了,螚到达元婴境界的也都是几百年的老妖怪了。
据宗门法规,只要境界到达元化期便可在宗门作为记名长老,不但资源愈加丰富,也是到了可以收徒的境界。
旒迦优浅带着凌子墨回到凌霄宗,休整一番后便带着他去到第三峰。
第三峰也称作弟子峰,宗内的弟子都在此记录归案,领取身份牌也是在此处。
话说弟子峰其实除了宗门大比广收弟子的那段时间外,直接是闲的长草。
外传弟子峰的弟子懒惰成性,虽说修行不曾懈怠,但是守门,啊不,是守弟子案的弟子基本上每二十年便有一年是荒废掉的。
弟子峰长老收徒二十,二十人一年一次轮班。
十九年在闭关中度过,一年便是在昏昏欲睡中过去。
堪称最宅修士。
此时,弟子峰大弟子顾风同样正昏昏欲睡,梦中不住遇见了什么,咂吧咂吧嘴巴嗤嗤的笑。
旒迦优浅静静的看着,凌子墨立在旒迦优浅身后,也是默不作声,怎么觉得他这师尊要怒了呢?
好吧,其实旒迦优浅并没有他想的那样要发怒什么的,只是在想着要怎样恶作剧一番。
对的,你没听错,真的是恶作剧。
说起来,旒迦优浅也只是一个刚成年不久的少年神呢。
只见他暗自将灵识深入顾风梦境,少许便见顾风像个疯子似的蹦起来,口里大呼:“艹,吓死爷了!!”
好好的正在享受和大波妹子共进晚餐,期间暗搓搓揩点小油马上就要亲上了,可是为毛那个美丽的妹子会从中间裂开,变成一个恐怖的食人鬼啊?
还伸舌头舔他的脸,把他的脸皮吃掉啊啊啊!!!
恩,据他的了解,这个人最怕的就是鬼了。
对的,没有听错,堂堂修士,会怕鬼灵。
直到噩梦的余韵过去,便见一个清冷如雪天人之姿的修士,带着一个长得俊朗的男子,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却是四十年前新出炉的第十峰亲传大弟子,忙调整好面部表情,力图让自己看起来并没有太二太蠢:“哈哈,旒景师弟啊,你来咱第三峰有何贵干哪?”
“凌子墨,徒弟。”
“啊?”顾风一脸懵逼,然后暴起,大吼:“说好的来自民间的呢?!说好的才六十岁呢?!师弟啊,你这么厉害你师傅知道吗?你小小年纪就开始收徒,你师傅知道吗?!”
不怪他这么激动,六十年的时间,天赋并没有太好,而且其中的十多年还是流落在外的,但是已经元化期了!
这种进度不是没有,但是架不住顾风没见过活的啊,以前有听过谁谁谁多少年修行到什么期,但是,对于他来说都是虚的嘛。
但是今天,他见到活的的了。
还是来自民间辣么高冷逼格辣么高的旒景啊啊!!
偶像来了,没有扑上去啃一口他已经很克制了。
顾风其实是穿越者,前世他是宅男,一个不慎插座触电便穿越到了看过的一本种马小说里,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但是他没有什么追求,没有想要抱主角大腿或者抢主角机缘最后修炼飞升的意思。
宅男穿越了还是一个胸无大志没追求的宅男,除了修炼值班外,一百多年的连凌霄宗都没有出去过。
两个字,死宅。
甚至于他还知道一两百年后他应该会死,但是他依然没有什么感觉,他都活了两三百岁了哎!
旒迦优浅木着脸看他,顾风尴尬的干笑几声,哗哗哗挠着后脑勺:“哈哈,失误失误,师弟啊,表生气,我这不是太惊讶了嘛,哈哈……”
见旒景不理睬,只定定的盯着他看,便尴尬的干咳两声,正经道:“名字?”
“凌子墨。”
“身份?”
“旒景之徒。”
“嫡传弟子还是普通弟子?”顾风悄咪咪的想,这他知道啊。
旒迦优浅表示他没有想过,便随意的说:“嫡传。”
“好的,第十峰旒景嫡传弟子,凌子墨。”
顾风将一块记录晶玉恭敬的交给旒迦优浅,旒迦优浅错开,凌子墨了然的接过道谢。
顾风办完事道了恭喜后瞬间变成旒景的狂热粉,故作羞涩的拧着衣角激动的要死。
也没看是什么,拎起一个本本之类的东西就双手奉到旒迦优浅面前:“旒景师弟啊,可不可以给我签个名。”
旒迦优浅看着写着密密麻麻的名字的记名簿,乜他一眼,端着高冷范直接走人。
身后顾风尔康手,求表走啊啊,顾风表示,这么高冷的偶像,辣么践踏他,哭晕在厕所——
qaq~
“师尊。”
旒迦优浅木着脸:“……”
竟是穿越者吗?不过这种生物还是……嗯,挺,可爱的。
到时候或许可以去看看那个傻子的世界。
恩,这个要记住。
“师尊?”
“……”
“……师尊。”凌子墨无奈的拉拉他的袖摆,旒迦优浅一瞬间眼色凌厉的盯着他的手。
“作甚?”旒迦优浅虽然说了收他为徒,却没做师尊的自觉。
其实他听见凌子墨说话,但是那句“师尊”他一直没有反应过来,反正又不是叫他。
“师尊,徒儿腹中饥饿。”
“恩?”旒迦优浅面瘫脸高冷范的看过来,但是凌子墨怎么看怎么觉得师尊傻傻的好萌。
心里再怎么驷马奔腾,凌子墨没有露出什么异样,再次补充道:“徒儿境界还未到魔丹期,不曾辟谷。”
不曾辟谷,那就是要吃饭。旒迦优浅表示,他自从觉醒就不曾吃过东西,玉液琼浆不算,提神神石也不算。
举目四盼,一群雪白美丽的灵鹤趾高气昂的在自己的领地里巡视吃食,像是高傲的王者般。
☆、第七章 侍奉
第七章侍奉
地阶灵鹤,肉质肥美,肌理厚实,富有灵力,可食。
旒佳优浅手指间凝聚出长长的冰刃,伸长,瞄准,“嗖——”
灵鹤的脑袋被削去,旒佳优浅出手极快,断开的脖子只血不染。
鹤群诡异的安静的几秒钟,便不要命的忘反方向逃窜而去。
声声鹤唳。
那些人前骄傲的不得了的灵鹤软趴趴的缩在一角颤颤巍巍的落了一地羽毛。
“……”凌子墨。
“捡去自己吃。”
“……”
师尊这是有多缺乏生活常识?
这是灵鹤,是代步兽,好吧,虽然诡异了点,但是肉质是极好的。
凌子墨认命的把灵鹤收入储物袋,跟在旒迦优浅身后。
旒迦优浅表示疑惑:“你不是饿了吗?为何不吃?”
“……师尊,不宜食生食。”
“哦。”虽然在别人看来挫了点,但是奈何旒迦优浅丝毫没有卖蠢的不自在,毫无自觉的就带着新出炉的徒弟回第十峰。
“只一点,不可忤逆背叛,你要做什么便去做,不必知会于吾。”
“徒儿领命。”
云深不知处——
旒迦优浅正在发呆。
他度过了很长的岁月,拥有过很多记忆,但是不知道什么开始,他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保留记忆这样在别人看来十分容易的事情,在他这里变得十分艰难,那些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都已经被他所遗忘,不,也不算遗忘,只是全部都模糊了,但这样和遗忘有什么区别?
旒佳优浅好像站在时间的长廊里,他的身边总有很多碎片飘过,但是却追不上去。
怎么……总是看不真切?那些记忆碎片似乎一直在逃,他一直在追,明明已经握在手里了,却还是会化作流光跳开。
心好乱……为什么突然想要了解点什么?因为谁?为了什么?
想回神界……母神眼观天下,如果他坏了,母神定然知道原因。
凌子墨心情颇好的端着准备了大半天的吃食便想要侍奉他的师尊,却见师尊脊背笔直的端坐着侧对着门的方向。
白光洒在他纯色的衣摆上,晕起模糊的光晕,两眼放空看似盯着房顶某处,眼瞳却是溃散无焦距的,精致到极致的脸庞浸在光中看不分明,飘渺似要羽化而去。
凌子墨瞳孔微缩,身体已经先于理智,着急忙慌的凑近了去,大声唤道:“师尊!”
旒迦优浅回神,一双淡漠的眼眸睇了过来:“做什么。”
凌子墨一愣,绷紧的脸绽放出吟吟一笑,本是凌厉的丹凤眼弯成舒适的角度,整个人温柔的不可思议,:“师尊,这是徒儿做的吃食,师尊尝尝。”
旒迦优浅看着陈列在桌上的食物,每一份都是热气腾腾精致的,不论是摆盘还是食材颜色的选择都堪称完美。
他却是淡淡的移开眼,“不用。”
说完便甩甩袖子便绕过高台的纱幔离去。
凌子墨踏上阶梯的脚撤回,定定的看着那纤尘不染铺陈雪白长毛狐皮的玉座,脸颊埋在阴影中,不知在想什么。
后来旒迦优浅发现在哪里都能看见凌子墨,凡人一日三餐之时他必来叨扰,铺床打扫做,连侍童做的拔草的工作他也会做。
他虽不悦,却没有说什么,那部极品魔修功法还未出世,施瞿那里也没有戏可看,可能是无聊,或者是这人眼睛可怜的总让人心软,或者别的什么,便任他去了。
“师尊,尝尝子墨做的莲子鱼肉粥可好?”又是一天清晨。
旒迦优浅默默的扫了一眼他端的盘子,袖尾一晃,人就站了起来。
凌子墨失望的低下头,内心的郁气开始酝酿,掩藏的极好。
旒迦优浅并无轻易窥视他人灵魂的作态,故而不知他已是狂躁抑郁至极。
只见旒迦优浅慢悠悠的晃到一旁坐定:“盛粥。”
凌子墨身体一僵,内心的阴郁之气散尽,继而便是惊讶狂喜。
他已侍奉师尊已经有数年,他这师尊从不叫他做什么,也未和他说过修炼之事,更未关照过他什么。
难道他真的只是一个为了杀一个人,一个不足为重的小角色吗?
他的自尊让他做不来隐忍,但是心中又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是这样的。
这日日以来,他便时刻小心讨好,师尊均是未做出回应,他在魔界一直备受尊重,从未受过如此冷待,这会让他产生很多不平,甚至有种破坏的欲望。
不过还好,还没有发展到心魔……
还好还好……他不是把他当成毫无感情不需要照管的傀儡……
真好……
凌子墨勾起嘴角,眼底红光淡去。
“嗯!”
凌子墨重重点头,喜色洋溢于面上,拣起玉碗盛了一碗粥恭敬的放在他的面前为他摆好玉著。
凌子墨,不过小小一青年,虽在魔界长大,但是一呼百应,地位尊贵,一帆风顺的,一直被捧在手心里,没吃过苦,也没遭过冷遇,所以他并不是一个心思重的人,想什么,面上就带上来了。
旒迦优浅淡淡的没什么表情,执起玉著专拣灵气怡人的莲子食用,刚入口时清苦但是慢慢的便升起香甜,甜味渐浓,入口即化作灵气,在小腹集结,温润肺腑。
灵米被煮的软糯,味道香中带一点甜,而且还带有灵气,但是煮米用的泉水却只是普通的泉水,生生败坏了这道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