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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肃着脸,语气揶揄,说完,朝厨房的位置喊了一声:“樊特助。”
一个不过二十有余,穿着家居服,戴着一件黄色小小熊的围裙,长的很英朗的青年,从厨房里钻出来。
“你好,宁哥,我是樊途,请多关照。”樊途的声音低沉磁性,透着一股凉意,那是破刀染血堆积成的寒凉。
“我是宁修锦,请多关照。”宁修锦眼里蒙上一层纱,引人堕落的深邃被掩盖,渗透出浅浅的温和。
他扬起教人如沐春风的笑,站起来,伸出手和樊途交握。
一触即分,笑容优雅,礼节十分到位。
樊途要稍高一些,他低眼看了一眼宁修锦那俊逸儒雅的脸,在他抬头与他对上眼之前移开视线,十分乖顺的立在一边等待吩咐。
宁修锦想起什么,在送给杜文垣做礼物的袋子里挑挑拣拣,最后选定了一袋鲜花饼。
但是看着看着又把鲜花饼放了进去,将整个袋子双手递到樊途面前:“由于无人提醒我有新人莅临,没有给你带礼物,这算是歉礼,请务必收下。”
说到无人提醒这些字眼的时候,宁修锦的目光落到杜文垣身上。
樊途面无异色的收下了,还道了谢,只是捏着袋子的手指在宁修锦看不见的地方捏紧了。
杜文垣有些好笑的说道:“是我的错,只是您还没有问过我的意见。”说着幽暗的眼里投射出一抹手提袋的白,他好笑极了,但是话里却是揶揄。
宁修锦看了他一眼,不与他争论:“是我买的。”说着见樊途要走,叫他:“饭什么时候做好?”
樊途转头看他,见他没有急切之色,于是如实说道:“半个小时,宁哥饿了?”
“没有的事,你可以慢慢来。”
“好的。”
“风尘仆仆的,我去洗个澡。”
“先生,秋天厚重,请穿秋装。”杜文垣提声叮嘱道。
“知道了。”
杜文垣踱步进到厨房,看着面无表情守着汤锅的青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先生喜欢给家里人带点小礼物,当然像刚才的情况也是有的,先生会匀出一些来赠送给别人,但并没有多余的意思,反倒是我,忘记提醒先生了,樊特助请见谅。”
樊途点头,十分平静的说道:“嗯。我会向宁哥道谢。”
“道谢倒不用,你只要喂饱先生就好了。先生向来宽宏大量,就是有些洁癖,不喜欢多事,也不喜欢多事的人。”杜文垣的眼神里似有深意。
樊途垂下眼,长长的睫毛落下,氤氲出一抹温柔,语气却越发凉薄:“敬业是我的美德。”
“那就好,那么今后先生就交给你照顾了,你慢慢忙。”杜文垣目的达成,便不在多言,更不在意他的语气。
樊途眼皮撩起来,露出一双冰冷的眸子,是在警告我?他薄唇紧抿,不知想到什么,眼角流露出杀意。
他想到宁修锦那十足优雅高贵的气质,暂且不置一词。
心里的阴影缓缓被掩盖在寡淡的表情之下,他恢复了冰冷的平静。
在煲汤的空闲里,他将准备好的生菜倒进炒锅里,轻车熟路的开始自己的做饭之路。
约莫半个小时后,他将炒好的菜端出去,却在目光落到客厅沙发时停驻了一下。
只见宁修锦已经洗完了澡,现在正眯着眼睛温顺的窝在杜文垣怀里,像是一只惫懒悠闲的猫,正享受主人的爱抚。
杜文垣拿着手帕一下一下的擦着宁修锦的头发,明明一句话一次对视都没有,动作却显得十分默契,举止同样亲密不已宛若一人。
樊途的眼角里泄露出一些疑惑和费解。
这样亲密的动作……他们真的是经纪人与影星的关系?
他犹如实质毫不掩饰的视线自然被两个五感灵敏的男人发觉了,感受到头发已经半干,宁修锦从杜文垣怀里坐起,却不站起来,只笑意清浅:“午餐时间到了。”
杜文垣悠悠然将手帕折叠好放到一边,指着茶几对樊途道:“把饭摆在这里就可以。”
樊途走神不过一瞬间,听到杜文垣的话,他点点头,把饭菜移到了茶几上,杜文垣揭开品锅的盖子,熬得泛白的肉汤里躺着一些排骨,山药,还有枸杞调料等物,都是些对身体好的东西。他摸了一下宁修锦的头:“很家常的菜呢。”
宁修锦点头,微笑着应和:“嗯,闻着很香,以后有口福了。”
杜文垣盛了一碗山药排骨汤,推到宁修锦面前,对樊途说道:“你站着干嘛,坐吧,先生不讲究这些。”
樊途暗想,杜先生倒是在意宁修锦的很,他看了一眼宁修锦,竟是默认了杜文垣的做法,见他头也不抬,很认真的喝着白汤,似乎没有听到他们的交谈,于是就依言坐了下来。
宁修锦吃饭的时候从来不说话,很在意涵养。
杜文垣的思维里,人类不值得他或者少爷去套近乎故作熟稔。
没办法,虽然在人类世界里度过了几百年,但是有些凝聚在骨子里的尊卑和高傲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樊途刚来,再加上有些过往,眼神余光里都警觉的盯着宁修锦和杜文垣观察,话也是少的可怜,导致直到酒足饭饱,席间只有餐具碰撞的响声。
宁修锦现在是越来越有人情味了,但是他是月神,天性清冷,话也不多,对于不怎么熟悉的人总是疏离要多一点,态度友好但是不熟稔。
宁修锦吃饭时动作十分优雅,但是绝对不算慢,而且饭量十分大,肉吃的不多,夹的菜大多是清淡的绿菜,肉也只夹过鱼肉。
杜文垣很频繁的给他夹荤菜,他也会乖乖的吃掉,当然,杜文垣也不会夹很油腻的菜,樊途做的饭菜里也没有这种菜。
吃完了午餐,宁修锦擦干净手,便找个向阳的地方窝在沙发上,然后眯着眼,一颗一颗的朝嘴里塞巧克力球,十分惬意。
樊途收捡掉茶几上的碗盘,将脏碗叠好端进厨房,然后打扫干净桌面。
他接了水,打了泡沫,将碗碟一一放到水里清洗,头偏向客厅的方向,客厅里安安静静的,但是阳光照射进来十分温暖。
“父亲怎么想起要雇一个保镖了?”一个十分慵懒磁性的声音响起,如同玉珠坠地,清脆而干净。
樊途收手下洗碗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凝神仔细去听。
“您的弟弟近段时间有些调皮呢,您的父亲应该也很困扰吧?”
“嘛,谁知道呢?”宁修锦闭着眼抱着脚靠在沙发上,嘴里嚼啊嚼啊的,说话却没有收到影响,“你说得对,不过是一只调皮的小崽子而已,这样有活力也好。多个保镖,倒是可以减少一点麻烦。”
杜文垣微笑着点头,“先生说了算,啊,对了,先生,有一个剧本,我觉得会很适合您呢。”
宁修锦抬头看他,一双眸子黑白分明:“说好的,一年最多两部。”
“我知道。”杜文垣露出信誓旦旦的表情:“先生肯定会喜欢的。”
“嗯?”
“是国师。冷漠无情的国师从国师塔里走出来,穿上素衣,爱上了太阳般的女孩。”
“国师?”宁修锦十分疑惑。
“嗯,国师好像就是神使这样的存在,听说可以传达神的旨意。”
“哦。国师是男主角吗?”
“不是。”杜文垣轻轻的摇头,“只是一个配角,只是一个被女孩子勾走心的可怜虫。戏份不多,而且这对您而言并不难,您很快就可以回来了。”
“国师啊……”宁修锦仰起头,伸出手:“先把剧本给我看看。”
“嗯。”杜文垣拉出电视柜从里面的一叠纸张里取出一本,递给宁修锦。
☆、第一百零九章
宁修锦翻了翻,抬头又问:“这个导演可靠嘛?”
“当然。”杜文垣说道:“这是邓耀光主导的电影,他是导演专业毕业的,磨砺了十多年才崭露头角,现年四十一岁,口碑很好备受推崇呢。”
“这样哦,知道了。什么时候开拍?”
“三天后。”
宁修锦的眉头一皱,脸色沉了下来:“你早就打算好了?”
“先生生气了?”杜文垣揉乱他的头发,明明知道他不会生气,却还是想要逗他,先生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没有。”
“到时候樊特助会照顾你的。”
“你呢?”宁修锦有些不高兴,杜文垣他是又想把他丢开?
“先生的事情可不只是演戏。”杜文垣爱怜的又揉了他一把:“我是先生的贤内助呢。”
贤内助?樊途将碟子沥干水分,放进碗柜里,若有所思,贤内助吗?一个王子,一个骑士,真的很配呢……
“我知道了。”宁修锦脸色稍霁,眉毛立马又竖了起来:“除了必须要你去做的,其他的不用管,有那时间还不如回来呆在我的身边,花钱养了那么多人不是为了让他们当花瓶的。”
“是,先生。”
“被我知道你偷懒的话就不用再去了。”宁修锦笑的很好看,满目威胁。
“是。”杜文垣苦笑。
原来他已经是这样被依赖的人了啊……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是好事呢?
杜文垣突然挑起嘴角,笑得十分邪肆:“哎呀,樊特助的事情做完了呢,您先睡一觉吧,我去找他交接事务。”
被人依赖的感觉真的很好呢。
但愿得知一切之时,他不会后悔今日。
“嗯。”宁修锦滑下身体,窝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显得十分乖巧。
杜文垣轻笑,拉下午睡毯给他盖上,才隐去笑容,扶着厨房的门框,看着直直立在料理台前漠然看着他的樊途,正直无华的脸上带着一股不算冷冽的漠然:“樊特助,请随我来一下书房。”
樊途抬头望向他的寒冷的眸子里,同样没什么表情,凉薄至极:“嗯。”
关上门,杜文垣坐在座椅上,将一本薄薄的定装本放到红木桌面上,双手交握抵在桌上:“这是你需要做的和注意避免的。”见樊途翻开簿子,他又接着说:“以后先生就交给你了。”
“你呢?”樊途问。
杜文垣别有深意的笑了笑:“我是先生的贤内助呢,怎么能一直在他身边?”
樊途的眼珠动了一下,垂眸不语。
“和你在一起真的很闷!也不知道先生忍不忍得了你。”杜文垣正直脸上的表情十分奇怪:“不过这样也好,总归先生也不会在意,你只要做好你分内之事就好了。”
“明白。”樊途的脸色难看了一瞬,不过很快就沉寂了下去。
“先生向来任性,你可以管着一些,这一点很重要。”杜文垣有些无奈,“不要让他太随心所欲就好。”
樊途皱眉看他,十分不解,他去管教宁修锦?他不过一个新雇来的保镖,去管教一个第一次见面,被娇宠着的男人?
杜文垣瞟了他一眼:“还有,如果你需要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可以和先生说清楚。”
“可以吗?”可以去做吗?可以告诉宁修锦吗?
“可以。先生可不是那样爱护人的呢。”
他的神子大人,可是向来不在意人类死活的呢,要不是有规矩在,要不是他有太多困惑,需要去解答,毁灭一两个世界什么的,完全激不起他的情绪!
之所以要警告他,是不想殿下被染上天真烂漫的血腥而已。
“那么,先生就交给你了,请一定要照顾好现在的生活。”杜文垣站了起来,垂下了傲然的眼,微微弯下了腰。
樊途睁大眼睛,怔怔的看着杜文垣弓下的身体,他对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