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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容樽!你私自动用法力,已是违反了国家条令!……”谢成威鼓足勇气说道。
“那又如何?”容樽眉目不变,指间轻抬,谢成威只觉得自己的衣领被凌空提了起来,顿时慌乱的挣扎。
容樽静静道:“如今的人类的确很聪明,没有法力,却能铸造出许多连神灵都自叹不如的事物。然世事变迁,盛衰彼伏,一切自有天道做主。神与人皆不可独大,也没有谁能够永生不败。”
“今日本神可以不计较你的出言不逊,却不能原谅曾日对星未的恶行。”
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自己重视之物容不得侵犯,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神……”
“……唔。”谢成威有些痛苦地皱起眉来。
“……容容?”凌星未忽地握住了他的手腕,眼中恍若有莹光,轻轻摇了摇头,“不可。”
容樽转过脸来,“他欺负于你,我咽不下这口气。”
“人类寿命短暂,当年捉我之人早已去世,跟他无关。”
“可他依旧敢拿此几番诋毁于你,今日我不教训他,他便不知你是谁的。”
凌星未身形一颤,眼眶深若幽潭,可以映出整个容樽,他轻轻地哄着说:“伤了他,你的年终考核可能就过不了了。”
“过不了就不干了。”
“还会被扣很多的钱。”
“谁稀罕?”
“……”凌星未就着他的手腕,微微往下压。
容樽不悦地出声道:“你做什么!”
“足够了。”
给他的教训,足够了。
能听你说出这样的话,足够了。
凌星未看着他的眼神温柔,“再使点劲,脖子就要断了。”
果然见容樽立马松了松手,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
凌星未叹口气,把他的手拿了下来。
谢成威顿时靠在车门边剧烈咳嗽了起来,手下人紧张地扶住他,“谢部长您怎么样?有没有被伤到?”
待他平息下来,手下人检查他的脖子,发现上面并没有丝毫红印。谢成威用手摸了摸,惊讶地发现竟然已经连痛感也没有了,好像刚刚走了遍生死遭,都是他的错觉。
容樽淡淡道:“今日是星未开了口,便只给你一个教训。”
谢成威放缓了呼吸,虽然已经没事,却仍旧忘不了方才被未知力量支配的恐惧,沉默不语。
凌星未上前一步,“谢部长,国稳部若一定要查,我无权干涉。但容樽他们如今是我的下属,你必须尊重。今日看来是查不了了,谢部长若下次再来,还望先下正式批文,我必陪同。”
“你们……哼!”谢成威愤愤环视一圈,甩手上了车,“啪”地关上车门。
等到他们的车消失在胡同口,容樽撤下结界,已经恢复了普通装束。
小超市的阿姨正站在远处,担忧地看向这边,见他们都好好的,这才松下一口气。
“那些人可终于走了,这下没事了吧?”
“没事了,多谢张老板。”容樽温声道。
九霄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拉着她的手进超市了。
等人离开,容樽脸上的笑容这才淡了下来,转身进了琴铺。凌星未也跟了进去。
成连他们都回了里院,留给两人一个独处的机会。
凌星未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见眉头有些不展,轻声问道:“容容,还在生气?谢成威心胸狭隘,用不着放在心上。”
容樽沉默半晌,蹙着眉嘀咕道:“我今天,动了手,他回去会不会告我?”
“上交个报告定是少不了的,但不会写的多详细,那个人跟你一样要面子。”
容樽瞪他一眼,又垂下脸来,“可是年终考核估计是真的过不了了。”
凌星未笑了,摸了摸他的头,“没事,你的考核,我说的算。”
“真的?那你会给我过的吧?”
“看你最后几个月的表现。”
“哎。”容樽叹了口气,“这下可好,工资刚发下来就赔了进去,你们可真小气,照这个赔偿金额,我恐怕要白给你干几十年的活了。”
“急什么,你还有数不尽的几十年,可以慢慢还。”说着,凌星未从怀里的钱包中掏出了一张卡,递了过去,“这是我上几十年和今后所有的几十年,都是你的了,不怕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容容:那我以后可以尽情使用法力了,你来赔钱。
星未铁青着脸:想得美!
小凤凰:啾啾啾啾!!!(好的好的!努力赚钱给容容花~~~啦啦啦)
第三十一章 旅游
没过了两天,容樽的通报批评真的下来了。
整个古琴铺里的人都围了过来,轮流传阅着上面对他的惩罚警告。
容樽一个人窝在炕的最里面,任谁哄都没用,耷拉着脑袋,嘴里一直嘀咕着:“丢人了,这下丢人了……想我一代古神,竟然被现在的年轻人给批评了,还写了出来,该有多少人看到啊……”
凌星未不停安慰着,“容容,你现在是国家的公务员了。只分上下级,不论年龄,任何公务员违反了规定都要公开受到通报批评。”
“我这都是为了谁!你个白眼狼!”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这就去找谢成威干一架,陪你一起接受批评。”
容樽一屁股坐了回去,一副生无可恋。
凌星未冲成连使了使眼色,成连端着一盘洗好的草莓过来了。
“师父,这是对门张老板送来的,特别甜。”
“我没胃口吃……”
凌星未叹了口气,“别难过了。那张报告也就贴个一周的样子,每天都有人被批评,大家都记不住谁是谁的。”
“什么?!还要被贴出来?”容樽的头一下子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贴到哪里?”
“按理说是要贴到国遗部。”
见容樽颓丧的整个人都快化了,凌星未赶紧说道:“我已让小徐贴到我办公室里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了。”
“真的?”
“嗯。”凌星未把他从被子里扯了出来,“你这才是第一次,我刚入职的时候,一年接到的批评不下十份,接接就习惯了。”
“你怎么能这样?”容樽睁大眼,又“噗哧”笑了出来,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
他伸手把草莓拿了过来,咬上一口,“还挺甜的。”
凌星未见他缓了过来,从炕上下来,穿上外套,“好吃就慢慢吃。我去上班了,中午不回来吃饭。”
“为什么不回来?”容樽盘腿坐在炕上,嘴里咬着草莓。
“开会。国际古典乐复兴委员会跟我们长期有合作项目,他们的一些复兴手段对我国传统国乐的弘扬也有借鉴作用。”凌星未系好了大衣纽扣,“这次来的正好是我国的小提琴家顾潭,他也是国际爱乐乐团的首席,国遗部有意邀请他参与今年的跨年音乐会,与国乐大师一同演出。”
“我也想去。”
“去哪里?”凌星未停下脚步。
“参加跨年音乐会呀。”
“你也想上台表演?你从前……不是最讨厌专门给别人弹琴了吗?”想起从前容樽一听又有人来他蓬莱了,就苦大仇深、恨不得装病不出的样子,他就想笑。
“偶尔也可以变一变的。”容樽抱着被子。
凌星未认真看着他,忽然明白了,这人,从前总有人来求他的时候不愿意动,现在没人来了,是又觉得寂寞了。
“怎么,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凌星未微微笑道,拿起了公文包,“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等我回来细说。”
“等~我~回来~”九霄突然学着扯着嗓门怪叫一声,被凌星未拿包敲了一下,“哎呦!大人,他打我!”
容樽懒懒抬眼,“让你皮这一下,很开心吗?”
九霄捂住的脑袋,“嘤嘤”地不吭了。
凌星未走后,容樽把那纸批评文件团不团不,丢到床底下。过了一会儿想了想,又取了出来,把它彻底地揉碎了毁尸灭迹。
“好了。”容樽笑眯眯的,这事总算是翻篇了,琴铺里又恢复了往常。
***
国遗部跟古典乐复兴委员会商谈的很顺利,那位顾首席也已经答应了参加今年筹办的跨年音乐会。
于是在年末的时候,凌星未又忙碌了起来。
这次的跨年音乐会是由国家牵头,国遗部和国家音乐家协会联合承办。
凌星未晚上回来,说他要出差一周。
容樽正在揉着白犼的脑袋,扁扁嘴,“你带不带我呀?”
“这次不行,而且每天基本都是开会,没有什么好玩的。”
“真不带?”
凌星未走过来,学着他的模样,在他头顶也揉了揉,“等到过年放假了,我再带你出去玩。”
容樽没有吭声。
等他第二天出差走了,容樽这才转过头来,视线在琴铺里的人面前一一扫过,众人只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三宝去出差了,我们也不应该闲着。”
“师父,您不会又是要……”
“我们去旅行吧!”
“旅、旅行?!”他的脑子变的那么快,让大伙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成连小心翼翼地问道:“师父,您想去哪里?”
“夏邑。”
“夏邑?那是哪里?”九霄好奇地扯了扯哥哥的衣袖,春雷也摇了摇头。
成连想了想,“师父您说的是禹州吧?曾经禹在此受封为了夏伯,禹的儿子启又于此地创建了第一个夏王朝,随着一代代朝堂更迭,才渐渐有了我们后世的繁荣。”
容樽眼眸清淡,点了点头。
当年听闻大飨诸侯于钧台的盛况。
他也想去看看,大毛和二丫拼了命保护的人类,长大后建立的第一个国度,是什么样的。
“可是您不先跟星未说一声吗?您一个人出门,他肯定不放心……”成连担忧道。
“谁说我要一个人出门?”
“那您……”
容樽看了一圈,手指一点,“绕梁,你陪我出去散心。”
“我?”绕梁没想到自己会被点到,懒懒的一撩眉,“我不想动。”
容樽说:“好啊,你不去我就带成连去,古琴铺里轮到你管家。”
他们琴铺的规定,每人都有轮休的机会,成连虽然管的多,但也需要放假,他不在的时候,就由剩下的几把琴轮流管家。这一次正好该轮到绕梁了。
“我不要!……”
比起出门,绕梁更加懒得管事,只得干瞪着眼,在容樽笑眯眯的注视下,气鼓鼓地转身走掉了。
……
决定了目的地,容樽便兴致冲冲地准备从后院的参天梧桐处破开界壁,国遗部规定,从这里到别的地方,不算随意动用法术。
他的钱已经不够罚了,能省就得省一点。
可是还没走到后院,就被成连拦下了。
“师父且慢!您这次并不是去别的时空,而是现世,按照规定是不能从这里走的!”
“有这项规定?”
“有的有的!”
“星未不在,我干了什么他也不知道。”容樽说着就要继续走。
成连赶紧上前阻拦,苦口婆心,“师父……您这才刚刚被下达批评,现在又要违规,不是叫星未为难吗?”
容樽停下脚步,顿了一会儿,“那怎么办?”
“我刚刚查了,从京市开车到禹州的距离要六七个小时,现在的人类大多都选择坐高铁。”
“高铁是何物?”
“也是一种交通工具,比汽车要大,也要快上许多。”
“那样好。”容樽点点头,“我和绕梁就坐高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