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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变成小蛇趴在桌子上发呆,觉得茶壶外面好暖和好舒服,忘了把自己的人形放大了。
江立憋着笑说:“你没说体型变了之后,比例也会变啊。”正常大小的玄商明明是手长脚长高高大大的,怎么变小了之后就又肥又矮了?他现在这个胖嘟嘟圆乎乎的形状,弯起来就跟个汤团一样。
“比例?”玄商歪了歪头。
江立顿时被萌得小心脏乱跳,一把抓起玄商捧在手里,说:“其实你可以不用急着变回来。”
玄商不解:“可我这样很奇怪。”
“不,你很好,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很喜欢。”
“哦……”玄商高兴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咦?我又听得到啦?”
江立正在计划着给玄商的缩小形态买超可爱的小衣服,突然听到他这么说也是有些惊讶,皱着眉说:“你这么反反复复也不是个办法,我让宫里的御医给你看看吧?”
“没有用。”玄商说。
“你有情况类似的朋友吗,难道没有人能解决这个问题?”江立斟酌着问,“我是说,妖精都跟你一样吗?”
玄商嗔怪道:“我不是妖精啊。”
“不是妖精还能是神明不成?”江立笑道。
玄商想说我是啊,看江立也不会相信就没说出口。
“说起来,我确实认识两个人可能有办法,我的眼睛就是试了他们的办法才好的。”
“那他们现在在哪里?”
玄商摇头:“不知道呀。”
江立叹气:“罢了,再想办法吧。”
他用手指轻轻戳小小的玄商的脑袋,眼神专注:“下次不管有哪里不舒服,你都一定要告诉我,不要随随便便就离开。”
玄商抱住江立的手指蹭了一下,扬起脸问:“你担心我?”
“是啊,很担心。”
“那我答应了你的话,你也要答应我,不能随随便便就放我离开的。”
江立知道玄商还在记恨那天他误会了要走的时候自己没有挽留他的事情,他们两个人都容易陷入自我的世界,不愿意主动妥协。
想到这里,江立说:“阿彻,我们来定个规矩好不好,以后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天不塌地不陷,就绝对不能先离开对方。”
“好。”玄商死死扒拉着江立的手指不肯下来。
虽然缩小形态的玄商很可爱,但在睡觉的时候江立还是让他变回来了,因为他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翻身就把玄商给压扁了。
看着玄商从一只手大小变成高大的成年男人,江立忽然想起了什么,摸着下巴瞟玄商肚子以下大腿往上的部位。
如果说玄商可以任意变大变小,那里也是一样吗……
细思恐极。
“你在看什么?”
“……什么都没看。”
这时候,终于被玄商想起来的胖子和瘦子在哪儿呢?
官道上,一胖一瘦两个人正艰难地前进着。
“胖子!蠢货!”瘦子仰天大吼,“你给我快点啊别磨磨蹭蹭的,我拉不动这驴你快点帮我拉!”
胖子生无可恋地落在后面,“呵呵”了两声:“拉不动驴有什么好说的,我连我自己都拉不动了,不如就地休息吧。”
“休息个屁,你咋一点不知道着急!”瘦子愤怒地把绳子扔在了地上,那驴歪头瞟了他一眼,眼神中似有嘲讽——傻了吧你这瘦得跟竹竿一样的家伙,驴大爷我可不是好相与的!
“急急急,现在急也没用啊。”胖子也无奈,“谁让我们跟丢了蛇君呢。”
瘦子泄气地坐下喝水,下意识又拨弄手指计算时间,眼看着昆仑境关闭的日子就要到了,他们不仅没能劝蛇君回去,还连人都弄丢了,别回去丢人现眼了吧,早点找块豆腐撞撞死来得快一点!
“诶,瘦子。”胖子忽然扯扯瘦子的衣袖。
“干嘛!”瘦子凶巴巴抽回衣袖,没好气道,“我烦着呢,你让我再算算。”
“再算多少遍也一样!”胖子坚持拽他袖子,“你看那伙人是在干什么呢?”
瘦子随意地瞄了一眼:“准备伪装吧,又是抹土又是用树挡的。”
官道两旁偏僻处,大批人马秘密行动,最有可能就是强盗了,毕竟这里临近皇城,每天贵重货物从早拉到晚,虽然风险也高,可是得逞一次就能休息三年呢。
胖子兴奋道:“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强盗啊,咱们去替天行道把他们干掉吧?”
瘦子“啧啧”两声,撸着胖子的大脑袋严肃道:“傻孩子,别人的事情咱们就不要管了,娲皇出关要是见不到蛇君,整个昆仑境都得塌,你分不分得清轻重啊!”
胖子扁扁嘴,委屈道:“好吧……”
他们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地走过了这段路,由于是半神所以五感很敏锐,隔着几十里听到那些人在说“等着良辰吉日动手”“务必快准狠一招致命”“以防万一,城内要多设眼线”什么的。
进了皇城,胖子和瘦子饿得前胸贴后背,苦唧唧坐下来歇会儿,不一会儿面前就积起了几个铜板——不明真相的路人都以为他俩是乞丐呢。
瘦子愤怒地变出自己的钱袋:“老子有钱!走,上最贵的酒楼去吃饭!”
胖子倒是乐呵呵地把地上的铜板都捡了起来:嘿嘿,留着当私房钱。
到了传说中最贵的酒楼,老板直接给了他们两大食盒的剩菜剩饭,瘦子亮出钱袋强调自己是个有钱人,伙计这才两眼晶晶亮地引着他们二人去了雅致的隔间。
“哇,瘦子,人类的食物都好棒,我以后回了昆仑一定会想念的。”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两人本想安安静静大吃一顿,无奈超乎常人的听力总能不分时机地强行让他们知道很多八卦。
“嗨哥们儿,听说了吗,兵部侍郎的侄子前两天死啦!”
“听说了,他那顶招摇的轿子很久没出现了,街上有眼睛的人哪能不知道呢。要我说啊——死得好。”
“怎么,他不只是仗势欺人强抢民女?”
“光凭这两项当然不是死罪,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能否告诉兄弟这其二是什么?”
“俞天成这个人哪,男女都折腾,而且玩起男人来更凶……”那人压低了声音,“光我所知道的,死在他床上的,就有这个数。”
“哎呀呀,真是吓人。”
瘦子和胖子虽然没直接看到所谓的这个数是几,不过想来不会少就是了。
“这么说来,他这一死倒是放那些宠侍自由了。”
“是啊,你别说,这人坏事做尽,唯有眼光是真的好,府里宠侍各个长得那叫个美哟,哥哥我看了也想抢!”
“我听说,他最宠的是去年年底收的一个男人,天天像揣个宝贝似得藏在轿子里满城晃悠。”
“嗯,好像是叫玄商吧?”
胖子正喝汤呢,勺子啪叽一下掉进碗里了:“瘦子,我没听错吧,他们是说到蛇君的名字不?”
瘦子不以为然:“同名同姓的人也不是没有,再说蛇君怎么会是男宠,巧合吧。”
胖子思考片刻,问:“啥是男宠?”
“……”为了保护胖子纯洁的心灵,瘦子如是回答,“就是帮主人家杀猪的。”
“哦。”胖子表示长见识了。
另一间包厢安静了一会儿,似乎也是在用饭。
瘦子和胖子快要吃完离开的时候,又听他们讲话。
“快看!窗户外边,正在对面铺子外站着的就是那玄商,他又换了个新主人陪了呀……枉费长得一表人才,甘愿屈居人下。”
“可他的新主人看起来比俞天成靠谱多了。”
瘦子和胖子对视一眼,一齐往下看,顿时高兴得跳了起来。
什么叫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就是啦!
☆、傲慢与偏爱
开年来; 梁政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 江立渐渐打消了他是装病的怀疑。
朝中大臣听到风声开始上奏折委婉催促立储的事情,其中呼声最高的便是太叔启的孙子,皇后太叔衿的儿子梁泽; 毕竟是梁政的嫡长子; 继承皇位理所应当,王准和晋陵侯倒是没有公然反对,暗地里碰到那些问消息的官员只是摇头不语,现在需要他们操心的事情已经不多了; 江立应该是把宫内宫外的一切都掌握到了手中。
随着病情越来越严重,梁政非但没有理会早些立储的建议,反而越来越幽僻; 一个人待在政务堂里从早坐到晚,连后宫都不去看一眼,大臣就是有天大的急事他也不单独召见,只是经常把国师宣进宫。
江立作为上一任灰楼楼主; 可以说是对朝中老人极其了解的了; 偏偏这个国师是个例外。国师平时负责占卜、祭祀等与神鬼运道有关的事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从不参加任何利益纠纷。
江立向来是不信这些的,哪怕知道了世界上有玄商这样的物种存在,他还是不信。
所谓命运,是把努力和偶然一起否定了的东西,与其信命; 江立更信自己。
趁着梁政无心问政无心管事,江立迅速收拢灰楼的网,带领灰楼杀手掐断了梁政控制的那根线,这个庞大的特务组织终于完完全全归到了非皇室成员的手里。
江立派遣灰楼密切关注和调查梁政与国师、太叔启与太叔衿的举动,手下人多的好处就是他自己享受到了一段难得的闲暇时间,每天就跟玄商一起练练字读读书喝喝茶。
玄商一笔一划地写下“君未”二字,高兴地拿起来给江立看,江立笑着点头,夸他写得好,他就在纸上又加了个“彻”字,然后在两个名字旁边添了一颗小爱心,接着小心翼翼折起来,放进衣服里,紧贴着心脏的位置,还得意地拍了拍。
江立用湿手帕仔仔细细地擦干净玄商沾染了墨汁的手指,擦到变回原来的白色了就在手指上亲了亲。
远处时不时张望这边的晋陵侯表示这场面十分辣眼睛,仿佛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抽着嘴角对一派淡定的江耀说:“伯父,你们是怎么忍受他俩的?”
江耀幽幽一叹:“年轻就是好。”
这时,外头跑进来一个小厮说门外有个人要见江公子。
晋陵侯多了个心眼,心说上侯府竟然不是找他而是找江立,便问了一句:“他有报上名字吗?”
“他说他是监察御史温大人家的大公子,西北大军先锋营先锋官。”
江立心中了然,回到:“让他进来吧。”
小厮转身小跑出去。
江立想回房换件衣服,玄商拽住江立的袖子,眼巴巴地说:“你又有事情要忙了啊。”
江立摸摸他的脑袋,像在给猫崽顺毛:“是啊,都陪了你这么多天了,偶尔也要干干正事对吧。”
玄商问:“男的女的?”
江立道:“放心吧,男的。”
玄商瞪大了眼睛——男的他才不放心呢!
“乖,你先陪我爹喝茶去。”
“不要。”玄商拽着他不放手。
江立无奈,用力拉自己的袖子,玄商松了松手,再拽回去,再拉,再拽,再拉……无限循环。
晋陵侯高声咳嗽道:“温嘉钰怕是等到花儿都谢了。”
江立只好绷着脸,拖着玄商这个大油瓶子艰难地往会客厅走。
什么?换衣服?不换啦!
玄商琢磨着能不能变成小孩形态抱着江立的大腿不让他动,后来想想光天化日府里的人太多了突然变大变小不要太吓人呐。
于是,温嘉钰等得略有些焦躁的时候,就看到传说中运筹帷幄果断阴狠的灰楼楼主推推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