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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跟前,秦芳就看见一个人影身边倒地的马儿正吃痛的惨叫,而它的前腿,竟被齐齐削断于地,但在马儿卧倒的前方,马背上的人摔下来躺在地上哼唧个不停。
就在他的身边,妇人跪地抱着孩子大哭,那孩子此时闭着双眼人事不省,一只竹制的签令竟然插进了他的耳中,鲜血正顺着竹签流淌。
“这,怎么会这样?”秦芳立时下马凑到了那孩子跟前瞧看--她以为孩子还是被践踏到了,却不想竟是如此可怕的画面。
“太近了,我来不及拦马,只能削断了马腿,却不妨马背上的人摔了出去,而他手里的签令更是直接飞出去,那小孩又正好转头,我看到时,已经……晚了,签令已经扎进了他的耳中,只怕是……哎!”此刻立在马前的身影无奈而答,那带有惋惜的声音却偏有着一种熟悉,这使得秦芳下意识的抬了头。
霎那间,她挑了眉。
竟是他!不过相隔了几个小时而已,他竟然出现在这里!
秦芳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她也注意到了他握着剑的手,此刻那手修长如玉,细润的不比她的手差,看起来甚至比她的还应绵软些。
高手!
当即她想起了卿岳说他的出身,什么第一剑客的弟子,倒有点好奇这么一个高手昨天怎么就着了别人的道,中了化功散。
不过这也就是一闪念的事,而她和他这对视的那一眼,苍蕴的眼里也升起了错愕,显然也认出了她来--没办法,眼前的人虽然是男儿打扮,可那模样他却认得,何况她还穿着他早上借出去的衣衫,那不是她又是谁呢?。
“啊!我的儿,你怎么就那么命苦……”妇人大声的哭泣,失去儿子的悲痛让她抱着孩子剧烈的晃动。
“你别动!”眼见妇人的举动,秦芳立刻出声喝止:“你要不想他死,你就别晃!”她说着赶紧伸手按住了妇人的肩头避免她再晃下去--一支签令有多长她还是清楚的,就凭着耳外露出来的这节,就足以肯定,那签令已经扎进了小孩的颅脑里,虽然危险是在,但只要抢救的及时,外加运气好,签令没有破损大脑的话,孩子是未必会死的。
“你说什么?”佝偻的妇人完全无视了按压住自己的双手,只抬着头惊讶的看着秦芳:“公子,我儿他,他还有救吗?”
“应该有救吧,我也不能保证,但总有一线生机。”秦芳闻听到公子之称,可以压低了嗓音,也赶紧松开了妇人的双肩。
“求公子您救救我儿子吧,求求您,奴家给您做牛做马在所不辞啊!”妇人说着连忙放下孩子,给秦芳磕头。
秦芳捏了一下拳头,四处张望,一旁的苍蕴此时开了口:“要帮忙吗?”
秦芳闻言看着他抿了一下唇,再看看乞求的妇人和那昏迷不醒的孩子,当即点头:“需要,我需要一间绝对的密室,干净不吵,并且,没有闲杂人来叨扰,公子可否提供?”
苍蕴看了一眼地上的小孩,当即点头:“没问题。”说罢剑已换鞘,双手竟把小孩儿抱了起来:“跟我这边来!”
他说着便是迈步,而此时铁骑中却有人高声言语:“大胆,禁卫军出行,尔等不但不相让,还砍马阻路,这是想造反吗?来人,给我……”
“给你什么?捉了我,还是砍了我啊?”苍蕴忽而历声言语,霎那间那声音带着振幅传递出来,连秦芳都觉得自己的耳朵被震了一下似的。
“本公子姓苍名蕴,你照实回禀你们的头领去,倘若上面要你来捉我,那只管到此来寻我就是!”苍蕴说完是迈步就走,秦芳当即跟上,却还忍不住的甩了甩脑袋。
好家伙,这是传说的狮吼功吗?这声震的哦……
“我府邸还有些距离,这里最近的附和‘公子’要求的便是这醉花楼了,你可别嫌弃。”苍蕴的声音陡然温柔下来,但脚下却未减慢半分,不过公子二字咬的可有些重。
“只要是能救人的密室就好。”她听楼名,也能猜到是烟花之地,不过,那又如何,只要能给她一个地儿救人就成了。
苍蕴扫了她一眼立时拐进了旁边的一座楼阙里:“妈妈,我要顶楼之上的那间金屋。”
“哎呀苍公子,好好好,金屋金屋,诶,这……”那老鸨见着苍蕴立时贴过来,喜笑颜开,等凑近了看到他抱着个孩子,孩子耳朵里还插着东西后,立时傻眼。
可苍蕴根本不理会她的惊讶,大步的抱着孩子上楼不说,更大声的喊着:“不要让人来叨扰!”
老鸨当即点头如捣蒜,一转头看到一个衣衫破旧的佝偻妇人便是蹙眉:“沈家婆,你怎么进来了,出去出去……”
“我不出去,那是我的儿子!”妇人立时摆手,秦芳当即回头:“别拦着她,还有,叫人给我煮九尺白布来,哦,还有一瓶烈酒,最烈的酒!”
老鸨闻言呆住,苍蕴的声音此时也落下:“还不快去?”
老鸨当即大声招呼起来,而苍蕴也健步如飞的抱着孩子奔到了三楼之上的顶层,在秦芳拉开了房门后,孩子被放在了床上。
“苍公子,若救这孩子,我需请你守住这楼口,不叫人扰我分毫,更不让人靠近,可行?”秦芳望着苍蕴一脸诚恳之色。
苍蕴扫了她几眼,点了头:“没问题。”
“那就拜托你了!”
第二十五章 掉链子的右臂
门一合上,秦芳就立刻把门栓给上上了。
她迅速走到床边摸了摸这孩子的脖颈脉,又抓起了他的手感受了一下脉搏。
“不是太糟,有希望。”在感觉到孩子的脉搏不是太弱后,她略微收敛了一些担忧,随即便抹开了衣袖。
她看向自己的胳膊,摸了摸后,朝着地面一比。
投网!
她脑中下达着命令,亦如既往那般,而手臂却偏偏毫无反应,她愣了一下,试探着出了声:“投网。”
声音不大,可手臂还是毫无反应。
秦芳立刻紧张起来,她又试着喊了一个词:“小米。”
依然是毫无反应,这让秦芳几乎变了脸,不过她想起了先前自己还能拿出打印的钗环来,当即又轻唤了一个词:“手术刀。”
可是手臂的毫无反应让她的脸色更加难看。
“怎么会这样?”她轻声嘟囔着,口中唤了一声“钗环”,立时右臂正中的肌肤出现了一个狭长的口子,没有血,只有金属的光泽,而随即内里的光泽闪烁中,一把钗环出现在口子前,当秦芳将它拿起时,口子也消失不见,她依然手臂完好如初。
“遭了!”看到这样的结果,秦芳的脸彻底黑了。
她的这支义肢右臂可以说是她的医疗包,里面的3D打印技术可以根据资料库的里的数据图片及时为她打印出一次性使用的手术器具,用以在战地施行外科手术救人。
可现在,她的手臂出了故障,不知道什么原因连接不上光脑,启动不了辅助项也就算了,竟然连内里的数据都接驳不上,这就不能为她打印她所需要的手术器具,而先前的钗环她因为没有图样,便拿了实体扫描,倒还是顺利的使用了打印技术,复制出了钗环。
回头看看床上躺着的孩童,秦芳咬了下唇,她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而后再次尝试启动右臂。
麻醉药。
她在脑海里尝试指令,手臂立刻有了回应,口子再次出现,而这一次,口子宽了一些,内里分别放着八只针管和以及两个小瓶。
“运气不错。”她轻喃着检查了一下她所拥有的麻醉药,这是她上次执行救援后回来补充的药物,如此这个孩子或许还能救。
抗生素。
她在闹钟又下达了新的指令。
匣子立时切换,露出了针剂与药片。
秦芳长出一口气:看来所有补充型的药物和材料倒是能取出来,要早知会有这样的故障,我就该留着一些手术刀……
秦芳的眉眼一挑。
出发前我给那个上士做了脑硬外膜取血术,彼时最后一样打印的东西是脉冲手术刀,或许还有存档?
她带着希望在闹钟下达命令,手臂上的口子立时变更成一个金属盒,其内则是一把脉冲手术刀。
“YES!”秦芳看到这手术刀,兴奋的眼里都几乎要闪出泪来,当下她挥动了左手,右臂上的口子就不见了,而她则迅速的打开了门,朝着楼口处的男人看去,那苍蕴闻声也转头过来:“好了?”
“哪有那么快,我还没开始呢!”秦芳说着迅速走到了苍蕴的身边:“我还需要一些东西,你得帮我。”
“只要我能弄到的,在所不辞。”
“你弄得到。我要一把小榔头,两只很细小的凿子,还有两把剪子,三只绣花针,一些黑色又结实的线,这些统统要拿水清洗干净后,丢到锅里用开水煮,然后煮出来的东西,不许拿手碰,得用那煮过的九尺白布包裹着送来,另外,再弄两坛子最烈的酒,给我抬进房里,记着,要高粱酒!”
苍蕴闻言惊讶的看着秦芳:“你要这些东西干嘛?”
“救人!”秦芳说完看着他认真强调:“你记住我说的东西了吗?可千万不能拿手碰啊!”
苍蕴眨眨眼:“我亲自去弄吧!”说完他冲楼下呆滞的老鸨说道:“听到要什么了吧,赶紧去准备!”他说着掏出一锭银子丢了出去:“都动作麻利点。”
老鸨接住银子就赶紧应声的张罗起来,苍蕴又看了眼一脸期待跪在楼梯口祈求神佛的佝偻妇人:“看好楼口,这位公子要救你的孩子,强调了不许别人来打扰!”
“明白,明白!”妇人点头如捣蒜,随即冲着秦芳又磕。
秦芳见状凑过去蹲下,对她言语:“你的儿子叫什么名字?”
“铁蛋,沈铁蛋。”
“哦,那你怎么称呼?”
“奴家亡夫姓沈。”
“沈家娘子,我有话必须和你说在前面,你儿子我并不能保证一定可以把他救回来,我的把握是有三成,到底能不能救活还有救活之后有没有后遗症这得要看那支签它扎的有多深,有没有伤了他的脑子,你可明白?”
“公子不必和奴家说这些,铁蛋是我们沈家唯一的根,他爹死后我还活着也就是因着他,公子只管放手去救,救得活,我和铁蛋一起做牛做马给公子您效力,救不活,奴家也不怨您一分,奴家带着狗蛋去下面陪他爹就是了。”
秦芳闻听此言,心里有些发酸,她看着这可怜的佝偻女人咬了咬唇:“我一定会尽力的!”
“谢谢公子,奴家谢谢您!”沈家婆当即有去磕头,秦芳抬手一拦后起了身,此时这楼里的龟公也板着三坛子酒到了跟前。
“公子,这是您要的最烈的酒,高粱酒,加上先前点的,一共三坛!”
“帮我抬进去!”秦芳当即说着指着三人把酒放了,就撵了他们下去,而后她关了门在屋里翻了翻,找出两条绸布的披帛后,便把身上那件长袍脱了去,只脱的剩下一身中衣。
长袍罗裙的可太碍事,这里条件简陋,她的右臂又掉链子,她只能把所有的妨碍因素减到最低。
抓起披帛,秦芳把它当做包头巾,迅速的包裹了自己的发,而后她拍开一坛子酒倒了一茶杯的酒水走向了铁蛋,放在床边后,又把剩余的一根披帛拿起绑上了他的一只胳膊。
麻醉药。
手臂出现回应,她从八支针管里挑出了一支注明海索比妥纳的针管后,闭合了手臂的匣口,在茶杯里沾了一些酒于他的手背上,秦芳便轻车熟路的把针管里的药剂注射进了他的静脉。
解开披帛,她又从右臂里取出了一针抗生素注射进了铁蛋的身体。
而后她看了看门口。
现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