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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知道,这位一开口,把老祖给气的火冒三丈。
他说了什么?
他说:“我当然是真心求娶了,不过,您可得把半拉儿仙女境都做二小姐的嫁妆。”
好嘛,奔着半拉卿家族地来的,这哪里是娶二小姐,这根本就是意图抢占。
老祖当即发怒,与之交手,他却跑了。
而后便隔三差五的带人骚扰四邻,此时都城事变消息传来,卿家干脆接机把四邻都收进族地之内,叫这位没得闹。
可他还是看低了这位,这位竟然带着人正经八百的打卿家族地了。
而且打赢了,都会把当天占的地儿给弃了,第二天再来打,这么一来二去的,大家都被打的是一肚子火气。
这是玩呢?还是那卿家消遣呢?
于是就在昨日,也就是秦芳来的那天,二少爷终于怒不可遏的带着人马去界地前和他交战,结果却是被对方一个鱼矛戳的差点就归西了。
可这位竟然还不消停,今日又送了贝书来,俨然一副寻找陪练,求虐的态度,要卿家出人陪他斗,不然就上门抢人了。
秦芳听完这来龙去脉,眉就蹙了起来。
乍一听,她以为对方是个情种,处心积虑的要娶卿家这位二小姐,结果弄了半天,这位根本就是冲着卿家族地来的。
可是再一细想,她又觉得不太对。
海龙国其实就是一个小国,有何胆子与南昭为敌?
就算他准备好了,真要打,那也还是势如劈竹,快刀乱麻,趁没能防备过来而大大出手,先拿下几座城池,弄出气势效果来才是啊!
怎么反而跟癞皮狗一样的,求虐,求斗,还用那种完全能惹怒卿家人的话来挑事呢。
既然相斗不可避免,又怎么回打赢了还退回去第二天再来?
也许这行举让卿家人感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但秦芳却觉得有点什么东西在脑袋里转。
他这么做能得到什么呢?
她下意识的去想,自然整个人都是沉默的,可这却让一旁等待反应的人开始目色充满疑虑。
有些人想着她年轻不知该如何应对。
有的人完全是认为她就是个担心鬼。
正当卿海瞧望半天不见秦芳说话准备开口时,秦芳开口了,但她的开口,直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三爷爷,我需要一个人传话过去给这个敖卓,告诉他:以后只要每次出一千斤海鱼外加二十颗珍珠,咱们就陪他打一次!”
第二百二十章 为王?打痛他!
秦芳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是因为她想到了,这个敖卓到底要什么。
严格地说,这个敖卓很有心计,也很有耐心。
他先是花费时间往边界跑,试图从最近的地方观察对手,得到最完备的一切。
但卿家可能让他在这一点上收获不是很大,反而可能是掌握了规矩。
他用时间麻痹了卿家人,让他们的防备下降,然后他趁乱过界,又巧妙的潜入了族地,最后找到了藏书阁的位置,是直奔那藏书阁。
藏书阁有什么?自然是知识,是文化资源,这里面不仅仅有说教的东西,更有许多世代的传承。
可以是他想要的文化知识,也可以是礼仪之书,但卿家可是铁骑之家,在骑兵这种作战方式上,应当有自己的文化传承,所以秦芳猜测,他应该更想要的是铁骑这种作战之法或者技艺。
但,他没能进去,受伤潜逃后,反而从二小姐下手。
用这个借口来让大家都放松,然后自己从卿家人身上,靠实战来学本事。
大少爷远离之后,如果真是一个单纯切磋武艺的,是不会这么不要脸的隔三差五的挑衅找茬的。
而之后,偏用那种惹人愤怒的话,挑起事端来的,打了退,退了打,这明明白白就是拿卿家在练手啊!
所以秦芳立刻明白,这位求虐的家伙,其实是个很聪明的人,明白如何欲盖弥彰,如何声东击西,而且更加厉害的是他能耐的下性子,步步为营,让卿家人被情感控制,气呼呼的与他对耗,却没能静心去想对方的目的。
人,是情感的动物。
一旦情绪起伏。也就是关心则乱,那么就会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这才着了别人的道。
秦芳虽然没有指挥过大部队作战,只指挥过她的医疗兵救援。
但军医也是兵啊,在部队里看多了指挥的风格,见多了部署,像这样从拉练或是演习里,去琢磨对手技艺的事实,在未来世界那就是心照不宣的秘密。
加之,她虽然是卿家人。也为卿家着想。但到底是来自未来世界。契约社会文化下的一份子,在宗主文化里并不是完全人,所以她不会被这种家族遭遇羞辱的情感给蒙蔽,反而是更容易看清楚对手的想法。
所以她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敖卓的“用心良苦”。这才开口说要一千斤海鱼外加二十颗珍珠的价码。
这可不是乱要价的哦。
海鱼在这个时代,那可是好东西啊。
如果每打一次,大家都能得到实惠的营养身体,这可不坏。
何况还有二十颗珍珠当收入,这种在海龙国也许不算很珍贵的东西,拿到别处去,依然是值钱货,有些收入补贴,总不错的。
“陪打?你的意思是……”卿海的眼里闪过一种醒悟之色。惊讶的看着秦芳,和身后的数人一起呈现着恍然大悟。
“三爷爷,海龙国的人,长年居于海边,靠渔业为生。”秦芳当即柔声言语:“看起来是最相安无事的小国。但小国之人,也有自强之心。甚至,也许会在南昭的乱际,出手掠夺一些地皮扩大疆土,那也未可知……”
“海龙国的边境,一面是海,一面就是我卿家,他如果想要掠夺,自然是我卿家这仙女境!”卿海的脸上已从愤然转变的惊讶之色里开始显露一些忧色。
“是啊!”此时一旁的几位也开始纷纷言语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海龙国野心颇大,以及对方竟敢觊觎卿家等等的话。
“大小姐!”就在此时,卿宸忽然脸有怒色的盯着秦芳说到:“海龙国如此野心,你竟然还打算让我们得些好处的与之陪打,你这不是强他人之兵,葬自家未来吗?”
她的话一出来,立时气氛变得紧张与质疑起来,一列列目光投在秦芳的身上,像刀子一般的,似乎要挖出秦芳的心,来看看它是怎么长的。
被质疑,秦芳早有准备,不过看到这些目光,她还是有些内心叹息,叹息着此时大家在时代的愚昧下,眼光的短浅。
“二小姐,你重重打人一拳的时候,别人疼的那一刻,你的手难道不疼的吗?”秦芳看了卿宸一眼,转头眼扫众人:“各位,陪打说白了,无非就是一场双方学习的机会,海龙国的人想学卿家的铁骑之术,难道我们卿家就不需要学海龙国的水战,海战之术吗?”
学习,本来就是相互的,在演习与拉练里,发现自己的不足,弥补修改,以及更加具备战力,这是未来世界,军队惯用的提升手段。
秦芳本能的把这看成一个提升卿家实力的机会,虽然对方也许会学了卿家的本事,但海龙国,它毕竟是个沿海之国。
而海域,历史早已证明,那才是真正的未来战场。
大航海时代,也许对于此刻的大家来说,是遥远的。
秦芳也没希望着卿家成为一代先河,统御天下,但对手既然是沿海国家,善于水战,卿家学点水战本事,这总不赖吧?
“我们学水战,海战之术干嘛?”卿宸此时一脸“你有没搞错”的表情看着秦芳:“咱们卿家族地里,不过一片湖泽而已,其他都是山地,平原,学那水战有什么用?卿家擅长的可是铁骑,那是去沙场上和人拼斗的,水战?哼,各国交接之处,有海吗?”
卿宸的言语得到了不少人点头附和,显然他们根本看不到水战与海战的意义所在。
秦芳抿了下唇,意识到和她们去谈海战水战的深远意义是不理智的,毕竟他们的视界,能够看到的就是自己的一个小界板块,根本不明白,所有的大陆都是包围在水中的,也是无法理解那些国境里的河道,水域,根本就是一条对于敌人来说轻而易举直捣黄龙的捷径。
“二小姐,还有诸位,我们不说远的。只说眼下,敢问卿家这些日子,为何时有被海龙国这些人获胜的事发生?”
“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我大哥带着族中大部分的人,特别是许多厉害的人,前去接马,族地暂时势弱而已,倘若我大哥和那些人在,就海龙国那些宵小。根本没可能占我卿家族地边沿。”卿家说着昂起了下巴。彰显着身为卿家人的傲气。
秦芳看着她那样子。很想说她一句傻瓜,但也只是想而已,当下柔声道:“那依照二小姐的意思,是不是以后当别人来袭时。我们要高挂免战牌,说明我家主力不在,所以不打?”
卿宸一愣,随即点头:“对啊!天下为礼,趁人之危算什么英雄好汉?”
秦芳立时顿住。
此时的战争模式,此时的背景文化,是礼的时代。
她记得资料里记载过。
所谓一战,就是双方摆好人马,出人交手。一站定胜负。
若遇上打平手的时候,就是三鼓之后,两队对垒,一场战斗拼杀结束后,不再打。就着结果开始谈判。
这是这个时代的战斗模式,但却不是唯一的模式。
昔日的项羽为何败在了刘邦之手?
就是因为他是那个时代最后一个贵族,他信奉的礼文化,让他败在了第一个非贵族皇帝的手中。
而眼前这位二小姐,以及这些族人,正是贵族的身份,所以他们不屑的还秉持着礼战的文化。
“那二小姐,海龙国的敖卓,和咱们讲理了吗?”想明白了关键点,秦芳只好拿事实的痛处来说话。
立时,卿宸脸色白红相间,忿忿跺脚:“所以他才是混蛋,是宵小!”
秦芳抿了下唇道:“成王败寇,历史总是赢家书写,若我们是赢家,可以骂他宵小不守礼,可如果他是赢家的话,写我们的时候,又会是什么字眼?”
一句话,问的在场之人个个鸦雀无声,卿海更是看着秦芳,目光深邃如黑洞一般。
秦芳很清楚,这样的话语也许会让人不齿,毕竟她等于是悖逆了这个时代的礼文化。
可是她现在背负着卿家的未来,更在心中试图要让南昭之皇为卿家还债,她自然要想的远,看的远。
我不欺人,但人亦不可欺我!
自强,不是为了掠夺,而是为了保家卫国!
她永远记得这两句话,第一条是她自己的做人信条,而第二条,那是每一个军人心中的信条。
武,止戈,它的本意不是侵略,而是和平。
和平的前提就是你要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自己,否则,在弱肉强食的大自然规律下,你只能成为被淘汰掉的。
“海龙国是小国,南昭是大国,敖卓等人是不守礼的宵小无赖,卿家是礼仪贵族,这没错。”秦芳深吸一口气,郑重而言:“但,就是有这样的无赖,不安规矩来,就是有这样的宵小,让我们输过自家的族地边界不是吗?”
“各位,我们的确没有沿海之界,看起来不需要海战,可是当别人不断的骚扰我们的时候,你们安心过每一天吗?在陆地上,在我们的人都齐备的时候,我们是王,可是打不疼他们,他们就会不断的来骚扰,长久下来,大家还能受的了吗?而对方在骚扰里学会了我们的本事,将来我们的优势也没了,那个时候,我们还是王吗?”
秦芳的言语让大家都鸦雀无声,因为她说的每一句,都是事实,是不被他们先前在乎的事实。
而事实,总是善